《真无双之血海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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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双之血海十杀-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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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步云无语扶额,觉得是在对牛弹琴:“你的问题不只是先天不足。最重要的是你后天也不肯努力。我问你,你会不会对男人抛媚眼?”
萧白摇头。
不知为何,眼前突然浮现出自己倒在苏岸怀里,对着他朝天翻白眼的情景。
鸡皮疙瘩顿时都竖了起来。
沈步云又问:“那你会不会对着男人撒娇?”
这回,萧白又脑补出自己化身成猫咪,翘着尾巴在苏岸大腿边蹭来蹭去讨鱼吃的画面。
她浑身打了个寒战,使劲摇头。
“那来个最简单的,你会不会和男人亲嘴?”
和苏岸亲嘴?
萧白想起今夜“凌波亭”里一战,忽地拍桌雄起道:“不会!不过我会比亲嘴更厉害的一招!——咬嘴!”
沈步云捶胸:“小祖宗哟,所以这龙凤都的男人见了你就逃。”
萧白居然还很自豪。唰地一下地亮出寒骨鞭:“不怕!他们逃得再快,也没有我的鞭子快!”
沈步云已经半个身子瘫倒在了茶几上。一时半会儿怕是起不来了。
对萧白,她彻底放弃。
“好吧好吧,我们说正事。”她正了正色,提起萧白带来的“状元灯”,思索起来,“这个花灯的灯谜,并不难解。你想,谜面空白的意思,不正是谜字无言吗?谜字去掉一个言字旁,是什么?”
“迷?”萧白依旧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有很多。不过如果和前两年苏岸猜中的花灯字谜联系起来看的话——”
沈步云用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两个字。
“会?天?”萧白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沈步云道:“会——天——迷。倒过来就是迷——天——会。这才是苏岸来龙凤都的真正目的。”
“小姑姑,这个迷天会是什么玩意儿,为何我一点也没听说过?”
沈步云道:“我只知道它是一个极其神奇隐秘的组织。其他的,不太清楚。”
萧白锁眉。连沈步云都不清楚,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出比她知道得更多的人了。
“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萧白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这条讯息为何要拆成三次告诉苏岸?而且一等就是三年?未免也太耗时了吧?”
沈步云道:“那人一定也在观察苏岸,看他是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秘密的人。”
“秘密?什么样的秘密,需要让他等三年?”萧白猛抓了通头发,烦恼地躺倒在地上。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个天大的秘密。
沈步云没有接话,而是将花灯放在一旁,开始倒水沏茶。动作自若,神态悠然。仿佛再大的秘密也引不起她的兴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为何又一定要拆穿他呢?”
萧白却好像没听见一样,蹦跶着跳了起来:“对了!我可以去查那个写灯谜的人嘛!小姑姑,我先走一步了!”
她边说,边纵身跳下了窗户。连楼梯都懒得走。
萧白那点急性子,沈步云早就见惯不惯了。不过这一次,却令她很是头痛。
“唉,那丫头都快逼上门来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沈步云无奈地抚额叹气。
这话自然不是对萧白说的。因为她刚说完不久,便从屋内的橱柜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小姑姑,侄儿也先走一步。”
沈步云微微一愣,急忙上前打开橱门。一看,里面哪还有什么人影?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
她往窗边一靠,拍着栏杆,探头嗔怒道:“臭小子,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家萧白,我就把你的行踪告诉给你的绿珠姑娘和红珊姑娘!”
夜风里,隐隐传来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眨眼间,便由近至远,很快听不见……

面壁思过

龙凤都。正午。正东街。
街上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全是来看热闹的。
萧白两手叉腰,抖着脚,歪头斜睨南思思。凡是挨过她揍的人都知道,萧白这种流氓腔十足的动作的潜台词便是——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远点!
南思思并没有滚,而是仰起尖尖的下巴,与她对视。
如果只有她与萧白二人的话,她是绝不会有这么大胆子的。但此刻南思思的身旁站着南冥教的大护法。那就另当别论了。
绰号:罗刹。
姓名:无。
年龄:不详。
身高:七尺一。
特征:脸上戴着一副永远也不曾脱下的罗刹面具。
武功:南冥碎心掌。
嗜好:杀人。
韩烈风在脑子里迅速将罗刹的档案过了一遍,立马抽着凉气,伸手制住了萧白即将甩出去的寒骨鞭。随后,恭恭敬敬地对着罗刹鞠了一个躬:“前辈,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你我两派和气?倒不如将方孝交于我们,我们问完话便放他走,定不会伤及他一根毫毛的。”
罗刹不动也不应。大好的日头里莫名刮起阵阵阴风。
南思思道:“韩大哥,你的话我自然信。可你管得了你师妹手里的鞭子吗?你看看,方孝的脸上,三大条鞭印,报上官府,那可是毁容案。这还叫不伤他一根毫毛?”
韩烈风尴尬地瞪了萧白一眼,意思就是:都怪你!见谁抽谁!这下可好,惹麻烦了吧!
萧白也回瞪他:你又不是没看见,今早那姓方的小子一见到我们就逃,我不抽他,难道看着他溜走不成?!
韩烈风还想瞪,但眼角已抽得无力:你搞搞清楚,人家不是见到“我们”逃,而是见到“你”逃!师妹啊,你再这样彪悍下去,小心嫁不出去做一辈子老处女!
萧白会意。哼哼冷笑了下,一鞭子,赏在韩烈风的屁股上。
“方孝,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就让你和他一样,屁股开花!”她指了指被当作反面教材的韩烈风,怒斥道。
方孝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书生,此刻惟有躲在南思思身后,拽着她的袖子哀求道:“女侠救我,女侠救我啊!”
他求南思思,南思思便求罗刹:“大师傅,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最可恶了,我们千万不能坐视不理。”
萧白呸了一声:“你个妖女才仗势欺人!还不是仗着有这个老妖怪帮你撑腰?有本事咱俩单挑啊!”
南思思吃惊地张大嘴,脸憋得通红:“你……你叫我妖女?还叫大师傅老妖怪?”脸一转,委屈的小泪就在眼眶里转了起来,“大师傅,你看!他们就是欺负思思没爹没娘。呜……我们南冥教哪里得罪人了,要被他们这么欺负?”
在南思思的口中,萧白简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霸”。
她震怒了。
气血一冲头,便又犯起了冲动的老毛病。即使韩烈风使出吃奶的力气从背后钳住她,也还是不幸地被她一个后脑勺撞在脸上,乱喷了番鼻血后壮烈牺牲。
看着萧白甩出去的寒骨鞭,韩烈风欲哭无泪地闭上了眼。他本来只是陪着萧白去调查写花灯灯谜的方孝的,如今却演变为当街斗殴。要是被师父知道,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很不幸,韩烈风的担心很快变成了事实。
萧白还没和罗刹过上几招,萧老宫主便从天而降,一掌一个地将她和韩烈风打趴在了地上。
后来,据白银宫弟子不完全回忆录记载,这一日萧老宫主回宫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喷着岩浆的移动火山。一手拎着萧白,一手夹着韩烈风,重重地丢进了家法室。
过了两个时辰,那二人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韩烈风被赶到了十里外的农场里打扫猪圈。而萧白则背着几百多斤重的石头,被罚去后山五戒崖面壁思过。
负重上山并不难,难的是要一个人在这鸟不拉屎乌龟也不生蛋的悬崖峭壁上呆三个月。
第三夜,萧白就有些熬不下去了。
又饿又冻的她,找了个山洞,生了个火,呆呆望着火堆彻夜未眠。脑子里反复浮现的,是那日萧老宫主看着南思思时,脸上流露出来的慈爱之情。
“思思不用怕 ,有萧伯伯在,绝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从小到大,萧老宫主就从未对自己说过这么软声细语的话。
萧白印象中的父亲,永远都拿着根木棍,威严地站在家法室里,瞅着机会就给她的屁股来一下。萧白的调皮与好胜,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自对她爹的反抗。
事事争做第一,无非也是为了博取父亲的认同与赞赏。却不想,自己越是变得强大,萧老宫主对
她的呵护就越是少。反倒是那个武功极弱的南思思,一直以来都被萧老宫主视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
萧白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或许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南思思才是。这也是为何南思思是除了上官洛之外,萧白最讨厌的第二个人。
这一次,自己被扣了个“欺负思思妹妹”的罪名而被关禁闭,萧白怎能不气?首先,她没有“欺负”南思思,连一根毫毛都没碰着。其次,她根本就没有承认过南思思是她的“妹妹”。
萧白越想越不服。愤愤地挥鞭,打在洞口的一块大石上。将其震得七零八碎。
其中有一块碎石飞了出去,正好敲在刚爬上山来的玉树头上。
“哎哟!”玉树捂着脑袋,一副痛死了的表情,“小宫主,你这又是在和谁过不去?”
“和它!还有它!它!它!它!它!”萧白将身边的山石枯木一个个指了一遍。好像这五戒崖的每样东西,都是她的敌人。
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玉树送来的油鸡就往嘴里送。
玉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想笑,又觉得心酸:“萧老宫主也太狠心了。还真忍心让你饿那么多天……”
萧白鼻子一酸,忙背过身,偷偷揉了揉鼻尖。然后若无其事地啃着鸡腿道:“饿两天算什么!这点苦都吃不得,还做什么白银宫的小宫主?倒是你这丫头,小心别让我爹发现你有送吃的给我,否则,连你一块儿罚!”
玉树笑着挪了过去,替她捶背:“我还巴不得被罚上山来陪小宫主你呢!”
“那可不行,你也被关起来了,谁替我找方孝去?”
“啊?小宫主,你还要再查下去?”
“要查!踩灯大会每年的灯谜都是方孝写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玉树不再说什么。说也没用,萧白但凡决定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了。
之后的一个多月,玉树隔三差五都会跑上山来看望萧白,带些老酒小菜什么的。有一次,甚至还领了韩烈风一起来。但方孝的下落,却始终没有消息。
再往后,玉树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最近宫里事多。大家都抽不开身。”她解释道。
“那我下山,帮你们!”
玉树吓得直摇头:“小宫主,你就饶了我吧。老宫主下了命令,绝不能让你离开五戒崖半步。”
萧白气呼呼地又开始拿石头出气。
“其实……老宫主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他……”玉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匆匆下了山。
萧白便没有再见到她。
不过有一个人,每夜始终如期而至地来到五戒崖上。
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蒙面人。
萧白第一次看见他,是在被关禁闭的第五个夜晚。当时她一鞭子抽过去,便再也没能将寒骨鞭收回来。蒙面人只用了一招,就夺走了她手里的寒骨鞭。
他对萧白说,你虽然精通百家兵器,却太过倚仗它们。真正的高手,并不在于会使用多少种武器,而是即使手无寸铁也能制敌取胜。
他还说,以后每晚他都会来,直到哪一天萧白有本事从他这儿将寒骨鞭抢了回去。
两个月,六十一个夜晚,萧白连摸都没能摸到寒骨鞭。
但她也渐渐发现,这个神秘的蒙面人非但没有恶意,而且每次来都有意无意地教她一些新的招式。甚至萧白戏称他为“不要脸伯伯”的时候,他也顶多在蒙面巾下闷笑几声。
“你一个长辈抢小辈的东西,当然‘不要脸’啦!”萧白道。
“不要脸伯伯,我看你的武功不像是我们白银宫的,你是怎么找上五戒崖的?”
“丫头打赢了我,我便告诉你。”蒙面人道。
“不要脸伯伯,这一招‘偷天取月’着实好用,不过……你为何要传给我呢?”
“丫头打赢了我,我便告诉你。”
“不要脸伯伯,你到底是谁?还有!不许再说那句‘打赢了我就告诉我’!”
蒙面人笑了笑:“丫头打败了我,我便告诉你。”
萧白泪奔。不要脸伯伯,你就是个有文化的老流氓!
到了第三个月,萧白不再问了。反倒是蒙面人问起她来:“丫头最近怎么了?过招的时候心不在焉?”
萧白闷闷地抱腿坐在崖边,落寞地望着脚底白银宫里的灯火。
“我想家了。”
她极少在旁人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但多日的山中独居生活已将她的每一根神经绷得脆脆的,稍一触动,便会断裂。
她实在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不要脸伯伯,我想回白银宫……”
蒙面人伸出手,停在她的背后犹豫了片刻,又缓缓收了回去。
“如果,没有了白银宫的话……”
他只说到一半,萧白便忽地跳起,兴奋地指着远处道:“不要脸伯伯快看!好多的流星!快许愿快许愿!”
一边叫一边闭眼,像模像样地许起愿来。
而蒙面人却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
只见那一道道“流星”,拖着火亮的尾巴,划过山腰,纷纷掉落在山脚下的白银宫里。
如果萧白此刻睁眼瞧一瞧的话,就会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星,而是从五戒崖另一侧射来的,燃烧着的弓箭!
白银宫瞬间烧成一片汪洋火海。一切令萧白又爱又恨又想念的东西,都在顷刻间付之一炬。
而她连最后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
因为在此之前,蒙面人已点住了她的睡穴……

三条规矩

七月的天空里,下起了“雪”。
黑色的“雪”。
如纷纷鹅毛般从白银宫里飘出,顺着风越过五戒崖,飘过盘龙河,盘旋在仙来岛的上空。
一路跋山涉水,一路灰飞烟灭。终于,其中最顽强的一片,冲破重重阻碍,落在了净水阁二楼,一位倚窗凝眺的女子的水红色衣袖上。
沈步云轻轻触碰了那片黑“雪”一下,它便立刻化作一团灰末,散在了风里。她微怔,随后骤然起身,一巴掌打在站在身后的紫衣蒙面男子的脸上。
“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知道朝廷会发兵火攻白银宫!”
那男子虽然挨了打,但依旧站得笔挺,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不说那就是了?你……我看你怎么向萧白解释!”她忿忿坐下,重重拍了一下窗栏又道:“密谋造反?那可是要诛九族的。朝廷给萧家安上这么一个罪名,分明就是想赶尽杀绝。”
蒙面人低头不语。眼里的光芒明亮而平静。
沈步云看了他许久,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想说也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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