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木匠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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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木匠皇帝-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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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小太监将参汤放在周嘉谟的身边,一转身便在一次离开了。
此时的周嘉谟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精神已经完全被面前的书册给吸引了。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本账册,里面是京城里面各级官员的姓名,家里的财产,谁在幕后掌控着什么财产。贪污多少,受贿多少,行贿多少,上面全都有明细。
“皇上,这,这些!”周嘉谟颤抖着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天启皇帝,声音也变得异常的沙哑。
看了一眼周嘉谟,天启皇帝沉声说道:“这上面的人,全都是贪得无厌,尸位素餐。这次京察把他们都拿下去吧!真不想让锦衣卫动手,读书人还是要留些体面的。不过爱卿记住,那些赃款一定要拿回来,今年国库的亏空还要这些钱来弥补。”
“皇上,臣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准确的地方?这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臣觉得!”周嘉谟还是有些不相信,神色复杂的看着天启皇帝,语气迟疑着道。
其实周嘉谟的心里明白,这些东西是不会有假的,锦衣卫虽然行事颇多不妥,可是对天启皇帝的忠心是没有瑕疵的。相比自己这些文管大臣,无论是锦衣卫和东厂都要纯粹的多。
现在锦衣卫自然敢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自然都是真的,他们还么有胆子欺骗天启皇帝。不过周嘉谟的心里实在是不愿意相信,才有了刚刚问题。
天启皇帝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周嘉谟,那目光仿佛能看透周嘉谟在想什么!
“陛下,微臣失言,请陛下恕罪!”周嘉谟恭敬的施了一礼,满嘴苦涩的道。
缓缓的转过头,天启皇帝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皇上,臣这次来正是为了京察的事情,外察要等到开春,京察臣觉得可以开始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吏部考绩,臣觉得可以把京察和吏部考绩放在一起。”周嘉谟见天启皇帝不说话,他便开口说道,不过语气之中充满了试探。
显然刚刚天启皇帝拿出来的东西已经让周嘉谟觉察到了什么,说起话来也小心了一些,在没有弄明白天启皇帝的心思之前,还是不要说什么的。周嘉谟为官多年,他深深的明白应该怎样做一个臣子。
天启皇帝缓缓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才说道:“爱卿的确是谋国之言,京察本就是吏部主导,爱卿自己看着办吧!朕对爱卿还是信得过的。”
“陛下放心,臣一定实心用事!”听了天启皇帝的话,周嘉谟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轻松了很多。
“周爱卿,朕有一句话不得不提醒你!”天启皇帝直直的看着周嘉谟,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非常的严肃。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周嘉谟,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恭敬的施了一礼,道:“皇上教诲!”
沉吟了半晌,天启皇帝神情缓和了一些,语气轻缓的道:“爱卿家里田不过千顷,大部分还是祖上留下来的。爱卿为官多年,家里田地不过增加两百亩。每年除了弟子的冰炭孝敬,爱卿并没有过任何收钱的地方。朕那日看到锦衣卫的报告,心里很是觉得安慰。大明朝有爱卿这样的大臣,乃是大明朝的福分,是朕的福分,是天下苍生的福分。”
天启皇帝的每一句话都撞击在了周嘉谟的心上,脸上由原本的骇然渐渐变得阴郁了起来。
“皇上,清廉为官乃是为官的本分,如果臣子不能做到这一点,实在是有负皇上的圣恩。臣本应如此,皇上如果觉得这样便是欣慰,臣不知该怎样说了!”周嘉谟的声音很是低沉,他家里有天八百亩,其中六百亩是父亲留下的,剩余的两百亩是这么多年积攒下的。
满意的点了点头,天启皇帝颇为感慨的说道:“是啊!爱卿说的好啊!本分。天下能够做到如爱卿这般的少之又少,有了爱卿这番话,朕心甚慰。这也正是朕要和爱卿说的,爱卿不要以己度人,爱卿是这样,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朕相信爱卿会比朕了解官场,了解官员。朕想告诉爱卿,尽可放手施为,出了什么事情,朕为你做主!”
撩起衣服跪倒在地,周嘉谟神色异常的激动,声音颤抖着说道:“皇上圣明!臣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多年以来,澄清吏治一直是周嘉谟心底的夙愿,如今他已经看到了曙光。
第二百六十四章圣旨来了
辽东的冬天非常的冷,与京城想比起来,要冷的厉害的多。进入十月开始便不时的有雪降下来,到了十一月更是大雪不断。辽东的河流都已经封河了,山间和田地都已经是一片雪白了,厚的地方雪已经到了人的膝盖了。
这场雪下来夏天了,下下停停,却丝毫没有晴天的意思。伴随着呼呼的北风,可以说已经是滴水成冰了。
辽东督师府,熊廷弼的书房里。
自从来到辽东,孙承宗就住在督师府里面,这的房子够大也够多,孙承宗和熊廷弼交情非凡,早晚相谈也是一件美事。
此时两个人正在书房里下棋,屋子里摆着两个炭火盆,火红的炭火将屋子里照的暖和了不少。孙承宗身上穿着貂皮的长袍,里面则是厚厚的棉衣,如果不是这样在辽东实在是没法呆。
轻轻的将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孙承宗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这冬天真是冷,老夫第一次在辽东过多,多少有些不习惯啊!”
笑着点了点头,熊廷弼也是颇有感触,声音颇为感慨的道:“我第一年到辽东的时候,冬天也是受不了这种冷啊!两三个冬天之后也渐渐的适应了。”
“士卒们和百姓的生活都怎么样?这么冷的天不要出什么问题啊?”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雪还在簌簌的下着,孙承宗脸上颇为担忧的说道。
摇了摇头,熊廷弼笃定的道:“不会的,大人多虑了!军营这边也不是第一年过冬了,只不过今年冬天比每年冷的多。今年因为是皇上内帑直发军前,将士们的饷银并没有拖欠,大帅有看得紧,全都是足额发下去的。”
熊廷弼的语气非常的欣喜,他在辽东多年,能够像今年这样过年并不容易。不用为粮草发愁,不用为了担忧士卒哗变,可以说是最舒服的一个年了。
“将士们都不容易啊!作战总有死伤,那是拿命在保家卫国,如果不能有足够的粮饷抚恤,哪里对得起他们啊!”孙承宗的语气颇为心酸,这么多年对军队的事情他是了解甚深,可是想要改变却并不容易。
在孙承宗的心里,他深深的明白,卫所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想要改变大明朝这种弊端,只能改卫所制为募兵制。他心里知道天启皇帝的难处,可是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也不想放过。
自从奏折上到北京,孙承宗的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多年没有的患得患失,终于再一次出现了。
见到孙承宗脸上的担忧,熊廷弼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欣慰的道:“大帅不必如此,现如今有圣明天子在位,又有大帅这样的贤臣辅佐。大明朝会越来越好的,以后边军不缺饷,肯定能够练出一支精兵来!到时候我一定带着人到草原大漠,北逐匈奴,何等的豪情壮志!”
看着熊廷弼一脸豪情的模样,孙承宗苦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你去吧!老夫老了,如果有那么一天,老夫就辞官归故里。养养花,种种树,含饴弄孙。”
“大人怎么会这么想?为朝廷出力不一直是大人的抱负吗?”熊廷弼微微一愣,满脸不解的看着孙承宗,迟疑的问道。
将放在碳盆边的酒杯拿过来,为自己倒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孙承宗在颇为严肃的道:“那个时候就没有老夫什么事情,国家强大了,老夫所愿足以。年纪大了,脑袋也不好用,回家颐养天年也不失为好的选择啊!”说着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颇为无奈的道:“老夫以前很少喝酒的,现在却离不了,都怪着辽东的天气。”
颇为敬佩的看着孙承宗,熊廷弼一抱拳,恭敬的道:“功成身退,事了拂拭去,深藏功与名。大帅真是高境界,飞百佩服!”
笑着摇了摇头,孙承宗颇为严肃的问道:“光说军卒了,百姓那里怎么样?毕竟这辽东之地,收成非常的少,天启这么冷,百姓怎么过活啊?”
“大人放心,辽东巡抚杨大人不愧为皇帝看重的大臣,自从他来到辽东,视察田地,惩治地主,非常的得民心。虽然田地增产不多,可是百姓都能活的下去。况且这冬天虽然寒冷,可是鞑子不来了,百姓可以放心进山狩猎。虽然苦了一些,可是很多人也是乐此不疲。”熊廷弼大声的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丝揶揄的神色。
伸手指了指熊廷弼也跟着笑了起来,显然他也知道熊廷弼说的是谁。
“大帅!我来看你们来了!”就在两个人大笑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大声的喊了起来,外面也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时间不长,屋子的们便被推开了,顿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那人进来之后,便转身将门关上了。见孙承宗和熊廷弼在下棋,那人大声的说道:“两位大人,这下棋多没劲啊!我刚刚打了几只上号的猎物,除了狍子还有一只熊。等一下让厨子做了,晚上我们吃熊掌!不过我可没有好久,两位大人要自备好酒!”
看着进来的人,孙承宗和熊廷弼都笑了起来。这人身上穿着厚厚的熊皮袄,腰上系着虎皮的围裙,头上带着一顶狼皮的帽子,怎么看都是一副不伦不类的打扮,这个人正是沈阳总兵、忠勇伯贺世贤。
贺世贤是为数不多喜欢冬天的人,每到冬天他就闲不住,带着他的两千多亲兵到处去打猎。有的时候一走就是半个月,和打仗相比他打猎的水平要高得多。每年冬天都能打不少的东西,因为人多装备又好,收获自然也是不少。
见孙承宗和熊廷弼看着自己笑,贺世贤有些摸不着头脑,走到两个人的身边也不客气。一把将酒壶拿了起来,嘴对嘴便喝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熊廷弼顿时心疼的道:“我十五年的茅台!”
哪里还来得及,他的话刚出口,贺世贤就已经将酒壶喝了个底朝天。熊廷弼只能摇着头苦笑,除了笑骂一声匹夫也不能那贺世贤怎么样。贺世贤倒是一脸的不在乎,反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的看着熊廷弼,仿佛被骂了也是荣耀的事情。
看着两个人,孙承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由笑着道:“贺将军,你穿成这样,如果把你当成了狗熊抓了去,你说这可怎么好啊!”
讪讪的笑了笑,贺世贤脸长的通红,悻悻的道:“这是好猎户的标志,当年我爹就是最好的猎户,我自然不能给他丢人!”
笑着点了点头,孙承宗赞赏的道:“好,到什么时候都不忘本,非常不错!”
“大人,陈洪陈公公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大厅了!”一个仆人站在窗子的外面,对屋子里面的几个人说道。
原本谈笑的三个人听到这句话全都愣住了,这个时候陈洪到这里来干嘛呢?不过也没人敢怠慢,毕竟陈洪可是代表着天启皇帝的。而且陈洪还管着钱袋子,这样的人得罪不得。
熊廷弼看了一眼孙承宗,沉声说道:“大帅,我出去看看!”孙承宗自然不回去接陈洪,他还没那个资格。
熊廷弼来到大厅的时候,陈洪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虽然看起来很是悠闲,可是他颤抖的身子告诉所有他很冷。孙承宗和熊廷弼很少在大厅里议事,所以这里并没有炭火,这样的天气这里自然非常的冷。
“陈公公,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到后面书房去!”也没行礼什么的,熊廷弼笑着走到陈洪的身边笑着说道。
陈洪缓缓的点了点头,大家都很熟悉了,互相不见礼已经是习惯了。况且这里冷的要命,如果熊廷弼真的客气的要死,那恐怕才是不怀好意。
熊廷弼带着陈洪回到了暖阁,身边跟着穿着怪异的贺世贤,另外还有一个太监,很年轻,熊廷弼并没有见过。
进屋的时候陈洪也没说什么,熊廷弼自然不好说什么,那个年轻的太监也跟着走了进来。
刚进到屋子里就看到了孙承宗,陈洪连忙走到孙承宗的身边,神态颇为恭敬的道:“孙大人也在这里,咱家有礼了!”孙承宗是天启皇帝的老师,陈洪是天启皇帝的奴婢,这个身份他分的非常清。
“原来是陈公公,这么冷的天难得公公来看老夫!”孙承宗看着陈洪,笑着说道。
“大人玩笑了,咱家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年轻的太监,轻声的吩咐道:“做你该做得事情吧!”
“是,老祖宗!”年轻的太监恭敬的施了一礼,脸上鲜美的额笑了笑。不过下一刻他的身子就站直了,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卷轴。
看到这个卷轴,所有人都愣住了,天启皇帝的圣旨。连忙撩衣服跪倒,口中大声的说道:“臣恭请圣安!”
年轻的太监将圣旨托在手里,面容严肃的说道:“圣躬安!内阁大学士孙承宗接旨!”
孙承宗连忙答道:“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百六十五章南北
将圣旨捧在手里,孙承宗的身子颤抖的很厉害,他深切的明白这份圣旨代表着什么。天启皇帝不但照准了那份奏书,同时还表达自己对孙承宗的支持和信任。
想到天启皇帝那年轻的脸庞,孙承宗的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面前是怎么样一条道路。
屋子里面的人都在看着孙承宗,显然他不说话没有会说什么。熊廷弼和贺世贤的脸上满是喜悦,一边的陈洪却是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这位大太监在想什么。
见孙承宗要说什么,陈洪轻轻的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身边年轻的太监,语气十分严厉的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到辽东做什么?你怎么说?”
“回老祖宗话,奴婢就说皇上派奴婢来个老祖宗交代些事情!”年轻的太监献媚的笑了笑,声音异常恭敬的说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年轻的太监,陈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沉着脸道:“现在大雪连天的,回去的路也不好走,你就呆在辽东吧!先跟在咱家的身边,等到明年春天雪化了在回去。咱家会交代陈林的,回去之后亏待不了你。不过你要是到外面乱嚼舌头,到时候就不要怪咱家了!”
年轻太监的身子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几分畏惧的神色,期期艾艾的道:“祖宗放心,借奴婢两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摆了摆手,陈洪面无表情的道:“知道就好,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年轻太监恭敬的施了一礼,躬着身子退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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