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移魂变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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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移魂变古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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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端出王爷的架子了!   
“既有公事在身,老夫也就不留王爷了,改日再叙!”   
拱手作别,束潇然上马而去,临行时对我微笑着挥了挥手,我对他回以一笑,感觉身后如芒在刺,有一道目光冷冷地盯着我。回过头来,见到的却是一张张笑脸,难道是我的幻觉? 
  美女的招摇 
我的舅舅不愧是个心思剔透的商人,把人的心思摸得那是一个准!果然,在送上他给我备的那些厚礼后,这府里那些个人看我的眼睛都多了一分笑意。当年他来带走我,听说也是送了一份大礼给三夫人,不然我也没这么容易就出得了府去逍遥了这么几年。   
家里大姐云荭、二姐云菁都出阁了,一个嫁了太傅之子,一个嫁给了三年前金榜夺魁的状元郎,三姐云菲亦许了京城守备之子,半后就要过门,只剩了五妹明珠、六妹云萝,如今加上我,凌家还有三个未出阁的小姐。二哥云封少时是皇子伴读,今年十八了,已经行过了冠礼,没继承我那爹爹的将才,据说是一个纨绔子弟,把个侯爷老爹气得不行,只在户部谋了个闲职,整天的东游西逛,不见人影。   
我把潞州带来的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再加上一些银两首饰,着锦书拿去赏了各房的下人,如此一来,竟也得了点人心,没几日就从丫环仆妇们的口中打听到了本人被急召回府的原因。   
据说事情是这样的:   
当今宫中,第一美人当属茹妃娘娘,其人二十二岁芳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真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深得当今圣上恩宠,并有极大的可能填补上虚悬多年的后位空缺。   
这位娘娘有个弟弟年方十九,未婚,整日只知花天酒地、流连花丛,据说还曾为了争夺杏花楼的花魁如烟和人大打出手,这样一个浪荡子,却欲找个才貌双全的世家女子。威伯侯府小姐的美貌与才名在天京城中是家喻户晓,于是娘娘授意我爹她相中了凌家女儿。   
凌家小女云萝尚未及笄,还未到婚配年龄,自然排除。凌家五女是侯爷和三夫人的掌上明珠,爹娘怎么忍心让她嫁给那败家子,何况明珠小姐也坚决拒绝,誓死不从。但那厢是最受宠的茹妃娘娘,更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得罪不得。当此左右为难之际,旁人点醒(要是知道是谁多嘴我非一巴掌把他拍死),于是乎想起了凌家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和明珠年纪又相当,当即拍板,将我急速接回,欲在茹妃娘娘之菊花宴后许配娘娘之弟——卫元颢。   
啧啧!这就是当“散”财童子的好处啊,没钱谁会来捧你这个不得宠的四小姐的场,这消息如何得知?如今凌府的人谁不知四小姐的舅舅是潞州大富翁,对四小姐疼爱有加,甚至外间还传他给了我一大笔财产作为嫁妆。这几天功夫,我在凌府下人心中的形象骤然高大了不少,好歹也是一多金女啊!   
三夫人牺牲我成全明珠还情有可原,因为明珠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我不是。但是,凌暮天啊凌暮天,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么?你怕毁了明珠的幸福,我的幸福你又何曾考虑过!既然你不问我愿不愿,我也不会如你愿!想两头周全,门儿都没有!   
我心中有了决定,茹妃娘娘要找的不是才貌双全的弟媳妇么?呵呵!我已步步退让,什么也不和你们争,只求你们忘了我也好,这样也护不得我周全,如此我又何须退让,从今日起,我放弃作沉默的羔羊,本姑娘和鬼神都争过,还怕和人争!   
我这貌是明显摆在这儿了,正宗的花容月貌,总不能毁容吧!自残的事俺是不会干的,不过要是妆化得不好,出去吓到人那就不是我的罪过了。至于才嘛,凌四小姐向无才名在外,茹妃娘娘,我就看看你们卫家会不会要个蠢媳妇!   
“锦书,快走啦!”我拽着锦书走出凌府,戴着宽檐竹笠,上面一层轻纱披泄而下,遮住了面孔。   
“小姐,你确信要这样出去?”   
“你怕什么,我这不是蒙着面吗!”   
有银子就是方便,出个门也没人拦了。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见—有—缘—人!”我一字一顿,恶狠狠地答道,明显地感到锦书打了个寒战。   
一路上,慢慢对锦书说着即将上演的戏码。   
“可能发生什么你都明白了,记住我教你的话,随机应变。”   
“我会的,放心吧,小姐!”锦书露出个兴味盎然的笑容。   
杏花楼,天京城的著名青楼,我坐在天香楼临窗的位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它。天香楼可不是青楼,它是一家饭馆。我找人打听过,卫元颢近日每天宿于杏花楼,这个时辰,他都会从杏花楼出来到天香楼吃饭。这位仁兄的习惯有点怪,一般青楼都管饭的,还需要跑出来吃,要不是杏花楼的厨子太差,就是那儿脂粉气太浓,把饭菜的香味弄坏了。   
等了没多久,有个手摇折扇的公子从杏花楼出来了,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   
我听见跑堂的小二上前叫卫公子,站起身对锦书使了个眼色,就是他了!   
待到他上得楼来,我便起身下楼,走过他身旁时,一个趔趄,身子往这位卫公子身上倒去。   
“姑娘小心!”不出其然,这傅粉卫郎一把伸手扶住了我。   
“小姐怎么样了,有没有扭到脚?”锦书上前问道。   
“多谢公子!哎哟,好疼!”我轻轻挣脱卫元颢的手,扶住了前来的锦书,一个站不稳,又跌倒在卫元颢的身上。   
“还是由在下扶着小姐到那边坐下吧,可能是扭伤脚了。”卫元颢开口说道。   
我便由他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到桌旁坐下。   
我蒙着面纱,他看不清我的面容,但我刻意为之,语音娇嫩,身散异香,不信这个花花公子不动心。   
果然,坐下后卫元颢并未放开我的手,就势坐在了我身边:“姑娘为何戴着面纱?”   
“公子请自重!”锦书插进来,成功解救了我被紧握的小手,贴近我小声说道,声音刚好够伸长耳朵的卫元颢听见。“小姐,你这个样子要是传到茹妃娘娘的耳中,那和卫公子的亲事可就不一定成了。”   
“敢问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卫元颢笑眯眯地问道。   
“我家小姐是威伯侯府的四小姐!”锦书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快速答到。   
“我家公子还是国舅爷呢!”四个大汉中的一个看不过去了,也插嘴说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我问道。   
“在下卫元颢!”卫公子答道。   
“啊?那不是……”锦书欲言又止。   
这下各人心知肚明了!   
“在下久仰凌小姐已久,不想今日得以有缘碰到,还请小姐赐见一面!”卫元颢想必早就想看看凌家小姐的样子了,难得竟叫他碰上,怎会白白放过这机会呢!他俯身靠前,轻佻地对我说。   
我佯作娇羞,讷讷不言。   
“即是卫公子,小姐见见也无妨,侯爷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怪罪。”锦书在一旁扇风点火道。   
于是我点点头,缓缓拿下所戴的竹笠,摆了个万人迷的笑出来,嘴咧得要多大有多大,龇着牙看向卫元颢,而牙上的黑斑肯定不无意外地露了出来。   
他对上我的眼睛,和身后的四个大汉同时张开了嘴,半天才合拢。   
“凌……小姐果真如传言……花……花容月貌!”   
我见他看得眼神抽筋,心中乐开了花。   
现代的烟薰妆加上我拙劣的化妆技术,配上一袭白衣,效果惊人。妆化好时我在菱花镜里看了半天,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把自己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奉送上一个秋波,长睫毛使劲扑闪了几下,抖落了好些粉末,抿嘴笑道:“嘻嘻,每个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说,也不管人家会害羞!卫公子你很热么,怎么一头的汗?”   
抖了抖手中的锦帕,扇出一阵浓浓的香风。卫元颢随着我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那……那个,本……本公子忽然想起还有件急事要办,就不……不打扰小姐了。”   
卫元颢站起身,带着四个手下落荒而逃。   
锦书在后面伸长了脖子叫道:“哎,公子……卫公子……”   
“算了,人都走远了,别喊了,收工!”刚才这楼上的食客,倒被我吓傻了一半。人太出风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又把竹笠戴回了头上,起身便走,步伐稳健,哪里是扭伤的样子。   
一路上锦书笑得合不拢嘴。   
“小姐,你刚才的样子,真的是……你说,卫公子晚上会不会做恶梦啊?哈哈哈!”   
我表情严肃地说道:“锦书,看你这么开心,定是十分地喜欢小姐我的这个造型了,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你也化上这妆。”   
“哎呀,不要啊小姐!”锦书急忙告饶。   
“就这么定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化得比你家小姐还要‘漂亮’,让所有人见了你都惊为天人!哈哈哈!”   
“不行啊,小姐,你还不如杀了我,我还得个痛快……”   
我们两个一路笑闹着,远离了天香楼。我得快回去洗个澡换了这身行头,再晚点,我自己都快被这香味给闷死了! 
  小楼主人(番外) 
崇仁十六年秋,九月初三,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秋风萧瑟,树叶不时地从树上飘落下来,铺满了潮湿的地面。叶落无声,天京城内的一幢院落里,一盏灯笼在秋风中晃晃悠悠地漂浮着。手提灯笼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身体壮实,古铜色的脸在灯笼的光影里一忽儿明一忽儿暗,眼角爬满了深刻的皱纹,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精光闪耀,深遂无比,一看就是有着深厚的内家功夫。   
他走到正房门口,见门半掩着,伸手一推,走了进去。屋内只有一只蜡烛燃烧着,亮着微弱的烛光,一个穿着黑色广袖袍的男子坐在首座,脸上戴着一个狞狰的面具,见到此人进来,侧头向来人问道:“人都来齐了吗,就你们五个?”   
嗓音低沉柔和,优美动听,听上去声音的主人还很年轻。   
分坐在下首两边的四个青衣人转过脸来望着来人,齐声喊到:“赵叔!”   
他们也都很年轻,大的那个也就二十岁左右,小的那个估计也就十七八岁,看上去生龙活虎,充满了朝气。   
被称作赵叔的人对着坐于上首之人一脸恭敬之色,低头抱拳道:“属下参见楼主!”   
戴面具那人挥了挥手:“赵昂,不必多礼,坐下吧!”   
赵昂上前,坐在他的身旁。   
“好,既然人齐了,开始说正事吧!”他的眼睛逐一扫过众人,“暖阁进展如何,能够在预定的时日开张么?”   
赵昂答道:“是,属下等接到楼主的命令后,连日赶工,暖阁已快完成,这两日就可收工了。”   
“人手招募得如何?”   
“自从贴出告示后,男子倒是有很多人来报名,经审核已定下了三十人,只是这姑娘么……到如今也只有七八个人。”   
“想必她们是不相信告示中所说之言,怕在暖阁沦落风尘吧?”   
“楼主所言极是!”   
“有这层顾虑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吧,我也想过这个法子恐怕不太行得通,咱们如今就改变计划,告示中所承诺依然有效,如有来报名的亦可按原来所定行事,”他将手放在桌上,轻轻扣击了一下桌面,那双手竟是纤长而洁白,皓肤如玉,“此外你分派所招来那三十个人,到天京城的各家青楼给我私下挖人,把那些立志卖艺不卖身的、被迫呆在青楼的给我想办法弄到暖阁来,你也可借由此事验证他们的办事能力,日后好分派做事。”   
赵昂眼睛一亮,对啊,良家女子既不来,青楼女子亦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他对四个青衣年轻人吩咐道:“楼主的话你们也听见了,那些人也是你们在管着,这事就着手你四人去办。”   
四个青衣人齐声答是。   
“此事完毕,就由你通知谢三娘过来接手,她知道怎么做。”   
“是!”赵昂应道。   
见他微一沉吟,接着说道:“另外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茹妃欲娶威伯侯之女为弟妇,你去查查此事,将那威伯侯府与卫家的动向随时报我知晓。”   
楼主所查之人都是当朝权贵,赵昂心下虽感惊异,面上却是纹丝不动,波澜不惊,楼主要查,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要是楼主的吩咐,他赵昂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为其办到。   
“属下一定照办。”   
“此间的事暂时也就这两件,潞州那边有没有什么事?”他继续问道。   
“属下正要禀报楼主得知,昨日接到飞鸽传书,礼部尚书闻得潞州新戏之名,遣人到潞州邀请‘四喜班’到京演出,常班主请示楼主可要应允?”   
“可知为了何事?”   
“不知,只听说是半月后进宫为贵人演出,莫不是宫中有什么喜事?”   
“既然暖阁也要开张了,他们来了也好,这边也需要他们。那就把‘四喜班’全部搬到天京来,潞州的叫他们另外找人顶上。”   
“是,属下今晚就传书过去。”   
话锋一转,他语气关切地问道:“你这一向身体还好么?胸腹可还会感到疼痛?”   
赵昂眼眶一热:“难为楼主还记着属下这点小病痛,自照着楼主所授之法吐息纳气以来,已经不怎么疼了。”   
一年前的事仿佛又出现在眼前,自己被仇家所害,伤及五脏六腑,本已躺在路边等死,这条命却被楼主所救。他虽戴着面具,赵昂却感觉得到他还很年轻,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武功却是出神入画,凭借自身修为,他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赵昂体内,并且花了不少珍稀的宝贵药材,硬把赵昂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之后他传了赵昂一套内功心法,令他的功力在一年中大为精进。自此以后赵昂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做了一名属下。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逗留了,你们具体商量该如何做吧,我该走了。”   
语毕还未见其起身,五人只觉得黑影一闪,一阵风过,屋内的烛火摇了一摇,霎时人影全无。   
“好高明的轻功啊!”那圆圆脸的少年大概是四个青衣人中最年少的一个,忍不住张大了嘴,出声赞道。   
赵昂轻斥到:“平日里我说楼主武功之高,当世少见,你们不是不相信么?今日可是亲眼见到了,我可有说错?”   
“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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