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y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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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有毒-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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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小心地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去一条街外拦了辆的士去东郊。

远远地见到村子,她下了车,要的士司机一个半小时后来接她,她会付双倍的车费,的士司机很痛快地答应了。

覃小钩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呆那么久,可是李小乐是李东成的命根子,她不好生伺候着,以后怎样相处?如果她能给他生个儿子……她的眼睛亮起来,还怕这天杀的李小乐?

李小乐是因为晚上睡觉不老实,掀被子受了凉,并不是很严重,吃了覃小钩带去的药,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的李小乐很像李东成。

握着小乐柔软的小手,母性在覃小钩的体内膨胀到了极点,她亲吻了下她可爱的小脸。

就在这一瞬间,覃小钩觉得自己成熟了,升华了,以后肯定也会有这么一双小手,需要她拉拔着向前走,拉拔着长大,她必须变强,必须要有钱! 


第25节:踢爆【1】



覃小钩无聊地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咖啡,柳玥什么时候来?如果不是为了看好戏,她才不会这大清早起来。她扯个呵欠,有那样忙吗?真是。

“小钩,对不起,早上开会。”

大清早开什么瘟会?覃小钩招招手,让waiter给柳玥上了杯碧螺春。

“给你。”她从包里摸出张纸条,搁到柳玥面前。

谢青青,女,未婚,25岁,A市柳叶胡同18号402,139xxxxxxxx,工作地址:A市电业集团下属变电站变电管理所文秘。

这是?柳玥的脸白了,“哪来的?你哪来的?”她怒瞪着双眼,双拳握得紧紧的,仿佛覃小钩回答不上,或者回答不对,她就会一拳击过去。

覃小钩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她挑挑眉,点点椅子,“是你老公犯错,不是我。”

熊熊燃烧的怒火化成了莫名的悲哀,一滴,两滴的眼泪落下来,“为什么?”

“要去当面质问她吗?”覃小钩用力把柳玥按回到椅子上。她也是女人,而且刚经历过离婚,自然明白那切肤之痛,入骨之伤。“要去吗?”

去做什么?质问她为什么抢走她的老公?是叶雨凡不争气……他争气,又怎么会有这种耻辱?柳玥有点恨自己,要是她没有文化,只会泼妇骂街,至少可以去给那个女人一记耳光,去叶雨凡的公司大吵大闹,毫无忌惮地发泄一下,可是现在,除了无力地坐在这里,她还能做什么?叶雨凡可以不要脸,她还丢不起这个人。

覃小钩有些失望,原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精彩的双人打,现在看来是没戏了。她暗叹口气,不是她没人性,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而是,人一旦有了同情,就会失去立场,就会给别人迎头痛击她的机会,她不可以再善良,再做傻瓜。

柳玥没有说话,她怕一出声,眼泪会像忘关闸的水龙头奔涌下来,她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安慰……她抓起纸条,撕了个稀巴烂。她心中的恶气得到了点点宣泄,可是更深的痛苦从心底冒出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叶雨凡因为她经常出差,而故意捏造出这么一个人,来吓唬她,恐慌她……她该怎么办?离婚……这是她唯一能选择的路吗?她还不想和叶雨凡撕破脸,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叶雨凡也许根本不需要她的原谅,这正是她痛而想逃避的地方。

覃小钩点燃根烟,慢慢地抽了口。柳玥还真能忍,换成她,早上门砸人,砸家具去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上记者的?这么弱……李东成喜欢她什么?巴巴地查好了这些,巴巴地送给她。瞧瞧人家,还不领情。“就这么,当什么也没发生?”柳玥是个好面子的人,也许受点刺激会有所反应。

“你希望我怎样?”柳玥红着眼,愤怒得像头受伤的母狮。

覃小钩把烟一点一点掐灭在桌上,“不是我希望,是你希望。” 


第26节:踢爆【2】



在路上辗转挣扎了许久,前面还是那么黑,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阴风卷过,隐隐传来若有若无、飘忽不定的幽幽哭声。

谁,谁在那里?柳玥咬紧了下嘴唇,她想往后退,可是后面更黑,更让人害怕。

突然,身侧传来熟悉的《江南》。

……

“啊!”柳玥惊叫着坐起来,这阵怎么了,老做噩梦?她看看窗外,天灰蒙蒙的,还没有完全透亮,是谁,这么早?难道是有线索?她快速地摸出手机。

“小玥,是我,小钩,现在出来下好吗?我在蓝星酒吧。”覃小钩的声音潮潮的,带着鼻音,仿佛刚哭过。

她又怎么了?柳玥认命地摇摇头,她不敢再睡,她不想再在噩梦中挣扎。

等她打的赶到酒吧的时候,天已经翻白了。

万道霞光,金黄的太阳冉冉升起,先是小半个,跟着是半圆,整圆,狗醒了,鸡叫了,小摊小贩动了……整个城市沸腾起来。

柳玥盯着远处万丈光芒包围的太阳,心里充满了久违的温暖,新的一天来临了,她要努力,不要被悲伤和小三打倒。

推开门,一阵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敲打得柳玥的心突突地加速跳,她四下搜寻了眼,很快找到了覃小钩。她正背对着她,坐在吧台那喝酒。

马耳他酒?这么烈的酒小钩也能喝?柳玥挨着覃小钩坐下,“waiter,两杯香橙雪克,一杯给这位小姐。”

“还是这么老土。”覃小钩转过头,冲柳玥呲下牙。她的左眼角青紫一片,左嘴唇微肿,有几道血口。

“你的脸……”

覃小钩无所谓地喝口刚送上来的香橙雪克,“李弘打的,那个猪样的男人打的。”

柳玥吃了一惊,他们不是离婚了,为什么还打她?“很疼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得了,你敢说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被打?”覃小钩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汪汪的,“因为他很生气,因为我离开了他,马上就傍上了弘发银行的白科长,人家手一挥,可是好几千万,他一挥手,哈哈,几百块钱……”她打了个酒咯,“我tmd犯贱,是活该,可是你没有错啊?叶雨凡那小子干什么找那么个破女人?公交车,哈哈,我也是公交车……”她趴在吧台上伤心地哭起来。

柳玥看看四周,还好天亮了,酒吧的人不多,否则叫有心人听了去,不知又要惹出多少是非。“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覃小钩一把打开她的手,在脸上胡乱抹了把,“怕我没钱付账?”她拉开手提包,拿出一叠扎眼的红票子,“知道我的好公公叫我什么?亲爱的,哈哈哈哈……每次我和他上完chuang,他就给我一万元,小玥,你说划……算不划算?男人……”

再让她胡说下去,肯定会出事,大事。

“我带你去验伤,向法院申请限制令,不准李弘接近你。”

覃小钩呆呆地看着她,忽然落下一滴泪来,“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却……好,去验伤。”

她没有喝醉? 


第27节:踢爆【3】



说是验伤,其实是柳玥带覃小钩出酒吧的借口,因为法医还没上班呢。

洗了把热水脸,清了下手,覃小钩很听话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去掉胭脂水粉伪饰的覃小钩,眼四周全是暗淡的斑,熬夜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受一点影响?柳玥拿了床薄被给她盖上。大学时代的好友,沦落到这个地步,实非她所愿看到,人各有志吧。

等到覃小钩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柳玥慌忙搁下手中的书,“饿了吧?我去给你煎蛋,煮点咖啡。”覃小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突然被关心,她有点不适应,以为是幻听。

“要不,去外面吃?”

覃小钩惊醒了,这是柳玥的家。她忽然站起身,“抱抱我,就像昨晚你听我说那些破事时,那样抱我。”柳玥心头一凛,覃小钩昨晚真喝醉了?她想笑笑,可是心底的沟壑在扩大,她冷冷地盯着覃小钩,冷冷地回答:“昨晚我去找你,你冲我直叫干杯,至于什么破事,你没说,我不知道。”

覃小钩好歹在风尘里跌摸滚打过,怎么会瞧不出柳玥神情的变化?她娇笑着过去,挽紧柳玥的胳膊,“我没诉苦叫冤?没说我被谁打的?”

若说一点没说,与事实不符,也显得有意隐瞒。“说了,说是李弘那猪样的男人打的,说和他没完。”

覃小钩一颗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去吃饭吧,我饿了。”她去包里翻找手机,柳玥刻意打开冰箱,拿起一盒牛奶,搁下,又去拿另一盒牛奶。覃小钩一定会清点她的钱,她在大学就这样。

“成哥,我被打了……你回来处理?嗯,谢谢成哥。让吴玉纲来接我,我和柳玥要去吃饭。”覃小钩冲柳玥挤挤眼,一副得意快乐的样子。

打完电话,她活了,也不提去验伤,翻出化妆盒,就着客厅的大镜子化起妆来。

柳玥想不佩服她都不行,这太不像正常人干的事!才被打,才受伤也……她侧头看看转瞬间把自己化成大美人的覃小钩,心里想:他们那个时,也化着妆?

在儒雅山庄的门口,柳玥惊讶地发现吴玉纲竟然是那个突然“消失”的小区保安。

难怪不见了,原来是去做李东成的专用司机,可以理解……他那天警告她是因为紫云阁大酒店不能去?上面有危险?什么危险?凶手,马西庙街口那起凶杀案的凶手?柳玥被自己的大胆猜想吓住了,她马上果断地否定这个异想天开的猜测——李东成有的是钱,完全没必要买凶杀人。

柳玥笑着冲吴玉纲点点头,算是对那晚的感谢。

覃小钩的脸有点阴,眼睛在吴玉纲和柳玥的脸上来回地转,“你们认识?”

“嗯,我原是这个小区的保安,我认识柳记者,柳记者不认识我!”吴玉纲吐出个烟圈,把烟带蒂掐灭在车内的烟灰盒里。

覃小钩这才露出比菊花还动人的笑脸,“去金牛角,你也一起。” 


第28节:意外发现【1】



榕榕回家的时候,柳玥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她想哭,可最后却笑了,“榕榕,明天是外婆的生日,我们一起去给她祝寿,好不好?”榕榕欢快地拍着手,“好呀,我最喜欢吃外婆煮的鸡翅膀了。”

榕榕忽然伸手摸柳玥的脸,“妈妈,你瘦了,是不是生病了?”

幼稚的话语,却是最真诚的关心。柳玥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

“爸爸呢?”

似一记闷棍敲过来,她怎么解释叶雨凡不回家?怎么告诉幼小的儿子,爸爸不要他们了?“爸爸啊?”柳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一样,“你爸爸忙,在……在加班。”眼泪滴落下来,她忙擦了,一把抱住榕榕,“看你回来,妈妈高兴得都哭了。”她心里全是苦味和难过,以后就是他们娘俩过了。这是她以前从未想过、也是内心极不愿意的事情。

照柳玥的性格,叶雨凡不打电话来,她绝对不会主动去打,可是榕榕一再追问,她一颗母亲的心,怎么能忍受儿子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所以,她咽下满肚子的恨和不满,给叶雨凡挂了个电话,“雨……榕榕回来了,在问你呢。”

叶雨凡在那边好像很不方便,声音低低地仅仅是“嗯”了声。

柳玥的心又开始发痛,他怕是和那个情人在一起,你看他说话轻微的……“明天我妈生日,我们准备去我妈家。”叶雨凡这次多回答了一个字,“好的。”柳玥气得抓狂,“砰”地挂掉了电话。

柳玥猜的没错,叶雨凡确实是和谢青青在一起,她打电话去的时候,谢青青就站在叶雨凡不远的地方,在瞪着叶雨凡,“你不是说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吗?怎么还没离婚?”

叶雨凡皱紧眉头,拿出雪茄。谢青青虎着脸冲过去,一把抢过雪茄扔到地上,用脚使劲碾了个稀巴烂,“你敷衍我是吧?想一脚踩两船是吧?”她生气地抓起烟灰缸,砸到地上,“叶雨凡,你当我是什么?玩物?玩过就扔的玩物?”

叶雨凡的眉头拧成川字,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只要喜欢他就够了的谢青青?这就是那个知道自己晚上必须回家,还给自己打好领带、温柔乖巧的谢青青?眼前的谢青青看上去像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母老虎,和她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叶雨凡的眼睛里闪过迷茫。柳玥虽然个性大大咧咧的,可是不会像这样抢过他的雪茄,踩得四分五裂的,更别说砸烟灰缸这种泼妇行为……想起柳玥,他有了丝丝的惊恐和害怕,说了那些决绝的话,柳玥还会接受他吗?

从谢青青那儿出来,叶雨凡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他有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两个家,可是这两个家现在都回不去了,谁的错?当然不是他的错,谁要柳玥好好的老师不做,去做记者,整天不挨家的,他是男人,会寂寞,会管不住自己…… 


第29节:意外发现【2】



柳玥的父母退休后就搬到老家高山镇上住,柳爸爸说那靠近郊区,空气好。

听说女儿和宝贝外孙回来给她祝寿,柳妈妈早早去菜市场买来一只鸡。

柳玥进门,就见屋檐下半蹲着一只翅膀被合并捆在一起,沿鸡背缠到鸡脖上的乌鸡。她心里一暖,亲人就是亲人啊。

榕榕早一溜小跑儿,去抓那只鸡。鸡在屋檐下惊慌地扑翅,乱折腾,可是捆在脖上的红绳渐渐扯紧,鸡被勒得一呛,摔倒到地上。

榕榕开心地拍着小手,“好玩,好玩。”

柳玥起初见到儿子可爱的表情也乐得笑了,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到鸡身上,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关联着什么,她马上走了过去。

鸡还在地上扑腾,它的鸡头越来越红。

虽然最终难免挨一刀,可是这样被活活勒死也太可怜了。柳玥好心地去拉绳头……她的脸色大变,“妈,您这鸡是哪来的?哪来的?”她的声音因为这意外的发现有些拔高而尖锐,柳妈妈被吓了一跳,“市场上买的,怎么了?是瘟鸡?”

什么啊?柳玥不禁莞尔,“不是,是这种捆鸡的方法很特别,啊,妈,您会吗?”

柳妈妈放下一颗高悬的心,抱住榕榕,亲了下他的小脸蛋,“当然特别,这种捆法叫莲花落,是高山镇的老传统,据说捆出来的鸡翅特别鲜嫩。”柳妈妈笑咪咪地牵住榕榕的手,“来,外婆给你买了好多零嘴,我带你去拿。”

柳玥急了,伸手拦住她妈,“妈,您还没说会不会呢。”

“去问你爸!这种捆法,你爸爸说只传男不传女,哼,老古董。”

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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