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y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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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有毒-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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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钩努力回想见金村长那天发生的事,她心里一愣,那个管事太嚣张了,就算金村长信任他,也不至于有资格代替村长,回她的话吧?玉观音里一定有秘密。 


第228节:玉观音里的秘密【2】



刚才手肘的地方没有细摸,覃小钩伸手去摸了摸,佛像右边的肘关节处有点粗糙。

她把佛像抱出来,对着亮光辨认了很久,才看出上面歪斜地刻着SOS。

金村长没有出过那个村,怎么会这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难道,是金绥刻的?他们遇到了危险……金村长说不准她见金绥,是因为他被扣作人质,根本见不到?

覃小钩急了,金绥救过她,她怎能见死不救?

她慌慌张张地跳下的士的时候,唐浩正好从公安局出来。她马上认出他就是上次审讯过她的人,“先,先生。”她跑过去,“先生,等等。”

唐浩皱皱眉,眼前的女人不就是去年那起买凶杀人案有关联的女人?“什么事?”他的脑里迅速地闪过档案里关于覃小钩的记录。

“能,能进里面去说吗?”唐浩一瞪,覃小钩的身子有点发软,那说话的腔调不觉虚虚的,让人觉得可疑。

唐浩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对不起,我得马上出去办案。”他瞄眼她手里的箱子,心想她又来举报哪个□□污吏吧,“小刘,你带她去做个登记,完事,马上赶来会合。”

跟他一起出来的小刘很不情愿地接过覃小钩手中的箱子,“走吧。”

覃小钩断断续续地说完她在云南发生的事,有点担心地瞟眼小刘,“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骗你,我可以发誓。”

小刘抬起头,“小姐,请稍等。”他拿起笔录去找刑侦队队长马德生。

马德生很快从里屋出来,“就是这木箱?”

覃小钩忙点点头,点完头才发现马德生是在问小刘,她的脸腾地红了。

“去找李教授过来看看。”马德生的眉头拧成川字。

“佛像,佛……”覃小钩咬咬嘴唇,这尊玉观音看上去很值钱,他们拿去,会还她吗?

马德生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来报案!”他伸出右手,覃小钩忙站起身,握下他的手。“这尊佛像我们需要暂借几天。”他朝边上的一名刑警摆摆头,“小张,你给这位小姐打个借条,拿去李秘书那,盖上公安局的章。”小张答应着,很快写好借条,盖了章回来。

“等案子破了,我们就还你佛像,请放心。”覃小钩心头一宽,能还就好;不能还,也没办法。

出了公安局,覃小钩两腿发软,只恨不能坐在地上,好好喘口气。

她暗自好笑,她又没做什么什么亏心事,怎么害怕成那样?她伸伸手臂,心想回去好好睡一大觉,补偿补偿自己。

刚走进一楼的过道,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出钥匙,要到家了,可以睡觉了。

“别出声。”一把尖尖的刀顶在她的腰上。

虽然隔着衣服,刀尖的寒冷还是让覃小钩感到透骨的凉。

才在公安局承受的压力猛地反涌上来,她哼都没哼一声,晕了过去

腰上那把刀,顺着她倒的姿势,在她的外衣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弧线。 


第229节:癞皮狗【1】



“啊!”覃小钩惊叫着坐起来,头上全是冷汗。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喜极而泣,那个人只是吓唬她……

“醒了?”

覃小钩的心“怦怦”乱跳,她艰难地转过头,小区的保安队长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呢。

保安队长拿刀吓唬她?为什么?因为有人偷她的东西,他想推卸责任?

“覃小姐,有人想杀你,是我们队长救了你。”

那把刀不是玩的,是真准备要她的命?覃小钩的嘴唇都变白了,那脸上更是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人呢?杀我的那人呢?”为什么要杀她?是因为李东成,还是金绥?

“他啊,已经交给公安局了。”

妈呀,不,感谢上帝,感谢所有神灵!覃小钩差点就许愿去给每个菩萨进香,幸好她及时咬住了舌子。

去进香,不是给别人捅刀子的机会?傻啊?

答话的保安见覃小钩凝神在听自己说话,不免眉飞色舞,越发得意地炫耀,“覃小姐,你不知道,今天我们队长可了不得……”

覃小钩越听越好笑,什么大喝一声哪里逃,什么一记南脚飞过去,这又不是演电影。不过,她还是挺感激保安队长的,“谢谢你。上次的事就算了,反正我又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比起命,那点损失确实不算什么。

保安队长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那谢谢你了。我们会牢记这次教训,把保安工作做得更好,更扎实。”

覃小钩勉强笑笑,保安工作做得再好,她在明,他们在暗,防不胜防。

她越想越后怕,暗想去哪里躲躲好,李东成那里?他有保镖的……可是他会答应并收容她吗?她是为了救他去了云南,可是拿什么证明?那颗药丸!对,那颗药丸如果是真的,就是最好的证据。

吊完吊针,她立刻出了门。不能用人做实验,用动物总可以吧。

她在宠物市场转了个圈,也没有挑中合意的。

那丸子如果有毒,眼前这些活蹦乱跳的小狗马上就会变成死狗。

覃小钩下了好几次决心,还是不忍心,她有些犯愁了,总不能她自己去试那颗药丸吧。

她又去转了个圈,眼睛一亮,角落里有头癞皮狗,“这狗多少钱?”

卖狗的人吃惊的样子让覃小钩很不爽,好像她是个二百五似的。

“这只?”

“恩。”覃小钩点点头。

这头癞皮狗尾巴的毛色不错,想必在生癞疮前是养在好人家里面,她就当是做善事,让它早死早投胎。

“四,”卖狗的人窥眼覃小钩的脸色,“四十。”

这该死的小贩,大概是叫惯了嘴,覃小钩掏出四十元钱。

卖狗的忙接过钱,对光照了下,收进腰包里,起身去捉那只癞皮狗。

那狗的眼中忽然流出泪来,覃小钩心头一震,这狗通人性?

“给您。”卖狗的人满脸堆笑地递过狗。

覃小钩瞧眼它的癞头,脸上露出厌恶,“就没个什么可以拎的?”

要她抱回去……想想都怪恶心的。 


第230节:癞皮狗【2】



“有,有,有。”卖狗的放下癞皮狗,转身从后面一堆的笼子里捡出个半大不小的笼子,“这笼子本来卖一百,看您这样爽快,小姐,给您打个八折,八十好了。”

见她刚才没有还价,所以狮子大开口?“我呸!”覃小钩柳眉倒立,“把我的四十块钱还来,我不买了。笼子比狗还贵,你当我是……好哄是吧?”

卖狗的似乎没有想到覃小钩说变脸就变脸,愣了下,马上换上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哎,也是碰到您这么懂行,我就当图您下回生意,五十块钱,少一分钱也不能卖。”

五十块钱?覃小钩冷笑了声,“二十块钱,卖的就卖,卖不的,我就走人。”

卖狗的哭丧着脸,“小姐,这样好了,二十八块钱?您吉利,我也吉利。我是小本生意,这笼子进价就要二十多,您当是给我点路费好不?”

覃小钩本来想一口回绝的,可是转念一想,68,68,六六顺发,挺吉利的。“呶,三十块钱,找我两块钱来,下次别这么黑心。”

覃小钩用火腿肠加上鲜肉泥熬了浓汤,再用小火和饭拌在一起,一瞬间满屋都是火腿肠的香气。

癞皮狗本来一直无精打彩地趴在笼中,这会猛地站起来,汪汪地大声叫唤起来,见覃小钩来看,还亲热地冲她直摇尾巴。

可怜的狗。覃小钩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想过去摸它的冲动。

她去暗柜里找出金村长给的药丸,她的内心冲突得厉害,放还是不放?

一咬牙,她找把不常用的刀切了一点点,丢进锅里。

小狗一定是饿极了,也顾不得烫,轻嗷了几声,开始狼吞虎咽地舔食碗里的饭。

覃小钩心头酸酸的,“对不起。”

她心里一惊,怎么从云南回来后她变得这样脆弱,连对只狗,而且是只癞皮狗,也生出如此多的同情心?换在云南那个阴森黑暗的地窖里,谁同情她来着?

突然,癞皮狗惨叫一声,浑身抽搐地倒向地面,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覃小钩。

覃小钩的后背麻溜溜的,似有无数蚂蚁爬过。

她想去摸癞皮狗,可是……泪溢出她的眼角,“对不起,”她哭着再次大声地说,“对不起。”

卧室里忽然传来了《千里之外》,覃小钩反手擦干眼泪,跑进房里,拿起手机。

她的手抖了下,“喂,”她的声音因为内心的震撼而有些轻颤。

“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下午茶。”

“好!”

她答应得太快了,即或她一直盼望着他来电话,也答应得太快了。

覃小钩掩饰地咳嗽了下,放柔了声音问:“成哥,你还好吗?”

李东成并没有因为她的激动而有所改变,依然很平稳地说:“三点,天外茶楼,不见不散。”

覃小钩依依不舍地拿下耳边的手机,高兴地在屋里转起了圈圈。

他一定是想她了,才会主动来约她见面。

真是太好了!她就知道他舍不得她的…… 


第231节:癞皮狗【3】



忽然,客厅那边传来癞皮狗痛苦的挣扎声,它还没有死?

覃小钩慌忙跑出去,癞皮狗在笼里翻滚着,嘴里不断发出呻吟声。

她急得直摇晃铁笼的栏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癞皮狗渐渐停止了惨叫,还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冲覃小钩示好地摇摇尾巴,并舔了她的手一下。覃小钩吃惊地发现它头上的癞疮全部收了口,结了层透亮的疤。

跨进天外茶楼时,覃小钩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经过宠物美容院精心打扮,癞皮狗除头顶那块疤外,已经找不到刚来时的落魄,更重要的是它有了自己的名字:卷卷。

李东成显然早就来了,烟灰缸里的半截雪茄还在冒青烟呢。

覃小钩扫下桌面,快活地蹦过去亲了他一下,“成哥,等了好久吧?”

李东成笑笑,瞟眼她手中的狗,“还好。”

覃小钩骄傲地把卷卷举到他面前,指着它头顶的疤说:“成哥,知道我为你找到什么吗?灵药哈,可以治病的灵药。”她把卷卷疤痕两边的毛发理开些,以便让那疤痕更醒目点,“它原来是癞头,现在可全好了。”

她决定把她在云南的经历全说出来,不管李东成信不信,她都要说出来。

在覃小钩诉说她的生死逃亡灾难史时,李东成一直没有插话。

他觉得她很可笑,如果真有灵药,那要人,以及他上面的上面的人八百年前就去找了来,还留着给她覃小钩去找?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以后大风大浪中又怎能看清方向?

何况,她这些所谓的生死,比起李东成在狱中经受的,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覃小钩在说得自己都心潮澎湃的时候,下意识地瞅了眼李东成,李东成脸上的表情和她进来时看到的表情差不多,覃小钩不禁有些伤心了,“成哥,难道……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李东成怔了下,马上摇摇头,“没有,我相信。”

覃小钩心头的哀怨一下飞得远远的,只剩下幸福和快乐。

李东成点点头,“我准备离开A市,去深圳。”

覃小钩心头一痛,今儿个约她来就是为了告辞吗?“这里的都不要了吗?”

连她,也不要了吗?

李东成没有立即回答,覃小钩的话像把利刃,把他心头最深处、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又给重重地剜开了,他的眼睛有点润,“嗯,不要了。”

轻轻的三个字宛如重锤敲在覃小钩的心上,他连她也舍弃了,为什么还约来见这个面?不知道这样很伤人?

眼泪滚出眼角,覃小钩咬咬嘴唇,“我,我呢?”

她恨死了自己,明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为什么还留恋,还要问?

卷卷呜咽了声,伸出舌,温柔地舔舔覃小钩的手。

李东成皱下眉头,虽然今非昔比,但是他身边还是需要一个女人,可信的女人。

“你当然跟我一起走,除非……”他眯起眼睛,“除非是你不愿意。” 


第232节:假意真情【1】



覃小钩要是没有想法,今天就不会来了。她惊喜地立刻接口道:“我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就不能矜持点、含蓄点?李东成的脑中滑过柳玥清丽的面容,他的眼里露出一丝痛苦,“好,不过,你得帮我做件事情。”

现在别说一件,就是两件,哪怕是要她再去趟云南,覃小钩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什么事情?”

真要那样做吗?想着那张因为回归家庭而获得平静的脸,李东成把雪茄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你想办法让柳玥忘了我,”他是叱咤生意场上的李东成,不是儿女情长、优柔寡断的李东成!“我已经定了两张后天去深圳的飞机票,别让我失望。”

寒意顺着覃小钩的指尖冰冷了她的每寸血脉,她无论做多少,最终都比不过她,这是为什么?

“我会让她忘了你的,放心。”覃小钩翘着嘴,露出顽皮的笑容,可她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回到家,痛苦席卷而来,覃小钩恨得咬牙切齿,恨得锥心刺骨。

即或她非常希望他们互相忘掉,可是由李东成提出来,已经不是那个味道,不是那回事。

卷卷蹭过来,亲昵地挨擦她的裤脚,“汪汪汪”

“滚!”覃小钩一脚踹翻了卷卷,“你个瘟狗,大白天的嚎丧啊?”

卷卷害怕地夹起尾巴,“汪汪汪”

“还叫?”覃小钩火大地抓起扫把,就是一棍抽过去。

卷卷惨叫着,夹起尾巴朝客厅跑,却又有些留恋地在卧室门那蹭来蹭去,它头顶的毛发很快被血染红了。

覃小钩的内心涌起点点愧疚,她是人,怎么能把气撒在小狗的身上?

她丢掉扫把,走出卧室。

卷卷立刻跑开,可是它很快停下身子,回头看覃小钩。

覃小钩烦躁地捶下墙,马上痛得眦牙裂嘴。“卷卷,过来。”

卷卷犹豫地朝前走了两步,覃小钩伸手,想抱它,它却一溜小跑地跑开,站在远处,歪着头看她。

“卷卷,过来。”

卷卷欢跳着跑过来,亲热地舔了舔她的手。

覃小钩去看它头顶的疤,已经绷开了一个大口子。

趁兽医给卷卷裹伤的当口,覃小钩悄悄地离开了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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