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y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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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dy有毒-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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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伙长得实在太男人了,皮肤偏黑,厚厚的嘴唇,幸好眼睛比较大,整体还凑合。

云南那边的人?如果他知道路……覃小钩的心一阵狂跳。

不管那么多,死马当活马医,问句话不会死人。“那个,请问您也是去昆明的吗?”

她的脸红扑扑的,因为问了蠢话,这列火车是开往昆明的,不去昆明,难道去北京?

“恩!”小伙点下头,眼睛亮晶晶的。

男人!覃小钩暗里冷笑一声,表面却装害羞地低下头,“噢,我可是第一次去。”再抬起头时,她的颧骨四周已经是红晕一片,“我,我妈本来不准我去的,可是我刚离婚……”

她捂住嘴,眼里闪过惊慌,“不是,是,我姐姐刚离婚,不不不,我表姐刚离婚,”她心里头在得意地狂笑,脸上却是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我……”

“啊?是吗?真是凑巧,我也是第一次去,不如我们结伴一起去吧。”

可真会顺竿子往上爬啊。

这淡定的态度,欲擒故纵的伎俩,说不定和小白是一路货色。覃小钩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把脸上的羞怯给隐了,矜持地点下头,“好啊。”

她回头拿起包,翻身下中铺,走到过道,摸出薄荷烟,点上。

“女孩家的,少抽烟。”

是对铺的那小伙。

“我是女人,不是女孩家。”覃小钩轻佻地一口烟喷过去,“咯吱咯吱”笑起来。

“女人抽烟容易衰老,你还是少抽的好。”那小伙伸手就去扯覃小钩手里的烟,然后掷到了垃圾桶。

用掷是因为垃圾桶离他们站的地方有三个位置之远。

覃小钩的身子抖了抖,小伙用的巧劲和力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在A市那把刺进她胸口,然后紧贴她ru房的刀,可不也是这巧劲和力度?“你,你是做什么的?” 


第191节:生死一线【2】



覃小钩暗咬下唇,她要是杀手,绝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今儿个怎么了,总是问蠢话?

小伙一笑,露出很白的牙齿,“我是掷铁饼的。”

覃小钩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要真是掷铁饼的还没什么,怕就怕……她不死心地又追问了句:“真是掷铁饼的?”

“当然!”小伙挑下眉,有点不高兴。

覃小钩尴尬地想挤出个笑容,可是怎么挤也挤不出来,她低头,摸出根烟点上。“那敢情好,你还是世界冠军吧?”她“扑”地吐个大烟圈到小伙的脸上,“我可是你正宗的FANS,来,”她叼着烟,伸出左手,“帮我签个名,我保证不洗这手,一辈子供着。”说完她就笑,立刻被嘴里的烟呛得咳嗽起来。

“早说了女人少抽烟的好。”小伙扯掉覃小钩嘴里的烟,掷到垃圾桶里。

连被扯走了两回烟,还是同一人所为,就算是泥菩萨也会生气。

覃小钩这下恼了,“干嘛?干嘛?我抽我的,你干嘛?”

她心里还是有些顾忌,怕这小伙是装熊,骨子里是来监视她的。

“抽烟不好看,会破坏你的形象。”小伙的样子很认真,一点也不像说笑。

覃小钩不敢造次了,她来来回回瞧了小伙好几眼,最后落到他的脸上,“你真是世界冠军?”

小伙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奥运会主席说如果2016年我获得冠军,他亲自给我颁奖。”

羞愧、自惭涌上心头,覃小钩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人家为国争光,她算啥?

她板起脸,“耍我很好玩是吧?哼。”她高昂起下巴,爬回铺上。

她不愿意再面对小伙,悄悄地找列车长换了车厢,可是那种羞耻却像生了根,发了芽,让她寝食难安。

到昆明时,覃小钩磨磨蹭蹭,等其他人下得差不多了,才提起行李,最后一个下车。

她快速地搜寻了下,小伙不在。

他竟然没有主动来找她。她有点失望,暗想可能和那小伙没缘,也就打消再找他的念头。

在换车去大理的空档,她的脑里一直在翻腾那要人说的话——“传说大理的族长都有颗保命的药丸,吃了后会假死三天。如果能弄来这颗药给李东成吃,呵呵,我也许有办法可想。”

覃小钩清楚地记得当时她就表示了怀疑,假死不一定要那药丸,直接一颗减少剂量的安定就可以搞定。“真的?假的?你是没招了,敷衍我吧?”

像是知道她心里怎么想,要人神秘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据说假死后,那药可以让人年轻十岁。你不是一心巴望着你的成哥又恢复到原来英俊潇洒的样子?”要人酸溜溜地盯着她,“你还是跟我算了,去取那药的人,据说十个人中只有九个回来,还有一个下场很惨,你要想清楚。”

他一定在吓我。覃小钩心里这么想,脸上可笑得跟朵花似的,“我明白,你啊,是关心我,”她指下心窝的地方,“这里记着呢。” 


第192节:生死一线【3】



覃小钩一点都没把要人的警告放在心里,如果真能保命,并且返老还童,怕是早到研究所去研究了,还会让族长藏着、掖着?唯一的可能就是这药丸比安眠定有效,那么给点钱,应该可以搞定。

只是,上哪去找有这种药丸的族长?总不能拿个大喇叭满街喊吧?人家不把她当成疯子,关进疯人院才怪。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选了一家装修比较气派的酒店住了进去,最主要是这家酒店的侍应生穿的都是本地的民族服装。

她很快点了份云南特色野生菌火锅和香茅草烤鱼,让侍应生送到房间来。

“这是什么菌子?新鲜吗?”覃小钩掀开火锅的盖子,好奇地问。

侍应生挑挑眉,“当然,我刚摘回来的。是青头菌。”

本地人?覃小钩心里一喜,突然指着锅里尖叫起来,“那是什么?”

侍应生吓了一跳,忙跑拢来去看。他松了口气,“看您是新客,我放了点珊瑚菌。”

覃小钩笑了,两眼弯弯,煞是妩媚,“去哪能找到你们族长啊?”

“去九……”侍应生生气地瞪着覃小钩,“你故意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覃小钩大喜过望,从包里掏出300元钱,想想又加了200元,“只要你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他,这钱就是你的了。”

钱帛动人心,不怕你不动心。

侍应生盯着钱,脸上阴晴不定,似乎思想斗争得很激烈。

过了足有五分钟之久,他吞下一口唾液,“您找他做什么?”

有路!覃小钩越发笑得甜了,把钱塞到侍应生的手心里,拍了拍,“放心,只是办点私事。”

侍应生松了口气,笑着露出排白牙,“您想买那玩意?找我就行了。”

覃小钩像个呆瓜看着他,那药丸随地都有卖,有买?那效果……

侍应生笑容可掬,以为找到一大买主,自动自发、滔滔不绝地开始推销他的东西,“最近新进一批唐三彩,据说价值不菲,头说,”他发现自己说漏嘴,脸白了白,忙急急地纠正说,“我们的人说,早脱手早安心,看小姐您也是富贵中人,就便宜点给你,这个数吧。”侍应生树起一个手指头。

“一万?”

侍应生眼睛一亮,“好啊,一共是七个,全卖给您了。”

覃小钩没有答话,双手抱臂看着他。

侍应生有些慌乱,眼珠子一会转向覃小钩,一会转向地上,一会转向不知名的方向,“要不,要不打个八折,您看咋样?”覃小钩干脆背着对他。

“五,五折。”侍应生的前额爬满了冷汗。

覃小钩右手高举,做成枪状,“嘭”地开了一枪,“不怕我是这个?”

侍应生勉强笑笑,“您不像,您才说找族长,不是找我们的头。”

有点奇怪,他的头不是族长?覃小钩下意识地重复了句,“你们的头?”

侍应生忽然端起桌上的托盘,“小姐,您点的菜已经送到,请慢用。” 


第193节:生死一线【4】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怎么能让它飞走?覃小钩一把拽住侍应生的衣袖,“我实话说了吧,我是想找你们族长买药,不是买古董。”

侍应生的脸上露出了失望,“哦。”

覃小钩轻皱下眉,马上笑嘻嘻地承诺:“如果你帮我办成了事,你那几个唐三彩我全买了。”

侍应生有点不相信,应该说是喜出望外,这几天可把他愁的。“真的?”

“当然!”别说三万五,能救李东成出来,就是十万也值了。

“您顺着旅游的船去村落看原始织布,到地方后,往前走四家就是族长的家。他家门前有颗大树。我们现在都不叫族长了,您称他金村长好了。”侍应生小心地把钱装进裤袋里,“我能帮的就这么多,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似乎因为覃小钩给钱爽快,又没打算赖账,侍应生对她产生了好感。他犹豫了下,突然凑到覃小钩的耳边,压低嗓音警告道:“您办完事马上就走,千万记住,别超过一点钟。”

或许是因为最后那句不该说,侍应生看上去很惊慌,也不等覃小钩答话,拿着托盘飞跑了,都忘了问覃小钩什么时候付钱买唐三彩。

覃小钩很快问清楚去村落看原始织布的船上午和下午各有一班,上午是十点半开,下午是三点开,她想起侍应生走前说的话,决定乘坐上午的船去。

这个村落依然还带着一些民族的气息,虽然言语间都在努力地跟上普通话,可行为间却因地位的不同而多少有点偏差。

按照侍应生的指点,她很快找到了金村长的家。她心里很激动,很兴奋,也没想想是不是太容易,太顺利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扣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村长,不,族长在家吗?会答应她的请求吗?她的手心里捏了满满一把冷汗。

门“吱哑”一声应手而开。

竟然没关门!也太妄自尊大了点,以为自己是老大,就没人敢偷,敢抢?

覃小钩探进半个头去,快速地扫了眼,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

这是座典型的四合院,屋的墙边全是清脆的竹子。

挺风雅的啊。覃小钩一笑,她喜欢和风雅的人打交道,几句奉承话下来,可以省一大笔钱。“有人吗?”

竹子的后面转出一个人。

她的心“怦怦”剧烈跳动起来,小白!他不是避难,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是贼窝?

她的鼻尖、额角全是豆大的汗,“小白!”她试探性地唤出一句。

小白转头见是她,嘴朝门那呶呶,又拿手点点那边。

要她走?怕坏了他的好事,分走他的钱?他那点钱,她不稀罕。

“做什么弄这鬼样子?”覃小钩拉下脸,向他走去。

成线的汗从小白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快走!”他刚叫出声,一只手陡然伸出,把他扯进竹林里。

快跑。可是腿发软,身子发软,哪里动得了半分。

一名个头不高、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走出来,他目露凶光,拽起拳头,砸了过来。

眼前一黑,覃小钩昏了过去。 


第194节:生死一线【5】



“这娘们,”男人看看自己的拳头,“我还没砸就晕了。”他把覃小钩甩到肩上,大步走到侧边,下了几步台阶,把覃小钩扔了进去。

几乎是刚挨地,覃小钩立马睁开眼睛。

左半边手臂好疼,还好,破了点皮,没出血。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刚才那人没下杀手,也许是顾忌着小白,也许是没时间杀她,她怎么能等死?

她不敢去拉门,因为络腮胡子的男人走前上了锁。她踮起脚去够边上的窗子,够不着。要是有个垫脚的东西……

“没用的,那个窗子很小,你钻不出去。”

突如其来的警告,突如其来的一瓢冷水,覃小钩吓得“啊”地抱着头,缩到角落里。

刚才那声音好像是女人的,而且带点苍老,老女人?她不觉胆气一壮,“谁……谁在那里?”

“问这问题,不觉得很愚蠢?”

竟敢骂她?一会逃出去,决不带上她。覃小钩“哼”了声,瘪瘪嘴,不再搭理女人。

从小窗的设计来看,这应该是个地窖,而且最近肯定清扫过,空气中没有太重的霉味,相反还有点淡淡的檀香味。

覃小钩心头一动,难道那个侍应生的唐三彩是从这里来的?那这真是贼窝,难怪他要我办了事,赶紧走。只可惜,她什么也没办成,就被抓了起来。

就着窗口透进来的淡淡的光,她翻腕看看手表,二点四十分。如果再不出去,下午那班船就要到了,可是怎么出去?

她苦笑了下,习惯地去拿包,肩上空空的,那个络腮胡子顺手牵羊,把她的包拿走了。幸好包里的现金不多,银行卡和其他稍微贵重的都存在了酒店,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为什么抓你?”那女人忽然问道。

覃小钩翻翻白眼,没有理她。

“年轻就是气盛,现在还有我陪你说话,过阵你就得一个人呆在这了。”

过分,这不是咒她吗?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开什么国际玩笑?“切,说不定我马上就出去了。”

“不可能。”

女人猛烈地咳嗽起来,覃小钩这才注意到她是个满头白发的女人,脸上的皱纹似刀刻样地深。

她怎么跟一个老人计较?“对不起,”覃小钩红着脸走过去,给老人抚背。

这让她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给外婆边抚背,边讲外面的新鲜事,那时她还没有离婚,那时她是家里的骄傲……真是,物是人非啊!外婆走了,她离婚了……

“你哭了,因为我,你想起了某个不在的亲人。”老人的眼睛很毒,覃小钩点点头。“他们为什么抓你进来?”

覃小钩要知道,还会让他们抓吗?她叹口气,把在门口发生的事情大概描写了下。

“噢,姑娘,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你那朋友经不起考验,你就得陪死;如果他是名勇士,他们就会派人抬你上去。”

陪死?貌似只听说过殉葬……两个是一个意思?覃小钩被吓着了,“我,我只是认识他,为什么陪他死?” 


第195节:生死一线【6】



“看来你那朋友不怎么样,”老人摇摇头,“你漂亮吗?”

覃小钩愣了下,马上拿手在老人眼前晃了晃。

“我看不见。”似乎猜到了覃小钩在做什么,老人直叹气,“他们怕我看见他们的丑事,就把我的眼睛弄瞎了。”

“他们?他们是谁?”

“他们还能有谁?不就是族长的侄子、侄女婿吗?”老人努力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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