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金笛玉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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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金笛玉芙蓉-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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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三槐跟着站起来,说道:“正是,正是,兄弟下午也有些事,杨少侠请多坐一会吧。”
  说完,和刘长潭匆匆往楼下而去。
  杨继功纵然不是老江湖,但也看得出来,这两人是因为自己说了句飞天神魔可能到了庐陵,把他们吓跑的。这 也难怪,飞天神魔心狠手辣,顺生逆死,三十年来,在大家心目中,他无异就是死神,有谁敢和他作对?

  飞天神魔若到了庐陵,自然要找自己算帐,他们和自己坐在一起,岂不是会遭鱼池之殃?
  想到这里,不觉微微一哂,取起酒壶,自斟自酌,喝了两杯,目光瞥处只见从三楼宽阔的楼梯上,俏生生走下一个绿衣少女。
  她穿一身浅绿衣裤,颜色清新,窄窄的腰身,好不苗条!模样更美,鹅蛋脸,新月般的蛾眉,星光灿亮的跟睛,配着红菱似的小嘴,黑得乌溜溜的两条辫子,一直垂到她鼓腾腾的前胸。
  这姑娘,你说她有多娇,就有多娇!
  女孩十七八岁,本来就是最美的时候。
  杨继功不是色迷迷的人,只望了她一眼,就别过头去,自顾自喝酒。
  就在他刚斟满一杯酒,鼻子就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
  杨继功忍不住抬起头来,那正是方才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绿衣姑娘,这时就站在自己桌横头,朝自己栈浅一笑,问道:“你就是杨相公吧?”
  她那红樱似的小嘴,笑起来露出了白玉般的牙齿,带上三分羞涩,看来更美。
  杨继功愕然道:“在下正是姓杨,姑娘找我?”
  “嗯……”绿衣少女一手拨弄着她的辫儿尖,当她和杨继功目光一对,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头,轻嗯一声,说道:“是我们夫人打发我来请相公的。”
  “你们夫人?”
  杨继功更加感到惊奇,愕然道:“在下和你们夫人素不相识,只怕姑娘找错人了。”
  绿衣少女眨动眼睛,望着他,问道:“杨相公的外号,叫做青鹤,没错吧?”
  杨继功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杨继功。”
  绿衣少女嫣然一笑道:“这就是了,我们夫人要小婢来请的就是杨相公了。”
  杨继功疑惑的道:“不知你们夫人是谁?”
  绿衣少女抿抿嘴,轻笑道:“我们夫人,就是我们夫人咯,你见了面,自会知道。”
  杨继功道:“姑娘可知你们夫人见召,有何贵干?”
  绿衣少女巧笑道:“夫人只打发我下楼来请杨继功杨相公,旁的我就不知道了。”
  杨继功皱皱眉道:“这就奇了,在下和你们夫人素味平生,怎会无故见召?”
  绿衣少女道:“夫人要我来请杨相公,自然不会无故的了。”
  接着催道:“夫人已在恭候,杨相公快请上去了。”
  杨继功迟疑道:“在下一定要上去吗?”
  绿衣少女噘起小嘴,说道:“杨相公若是不肯赏脸,小婢如何去向夫人覆命呢?”
  这话有些嫩娇成份,但撒的恰到好处。
  杨继功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吧!在下随姑娘上去见你们夫人就是了。”
  绿衣少女甜甜,笑道:“多谢杨相公,小婢替你带路。”
  说罢,转身走在前面。杨继功站起身,随在她身后走去,登上楼梯。
  三楼装璜得富丽堂皇,中间是一个大厅,粉壁上张挂着名人书画,陈设古雅,中间放一张紫檀大圆桌,两边八把茶几,完全和有钱人家的大厅相似。
  左右两厢,一共是四个房间,门口都垂着紫绒门帘。
  这时偌大座三楼,竟然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杨继功暗暗哦了一声,付道:“看这情形,整座三楼,是他们夫人包下来了。”
  绿衣少女一直走到左首前面房间门口,才停站身子,轻启朱唇,说道:“回夫人,杨相公来了。”
  里面传出娇滴滴的声音道:“请。”
  立时有人打起了紫绒门帘。
  绿衣少女娇躯一侧,含笑道:“杨相公请。”
  杨继功不禁有些趔趄,但终于举步跨了进去。
  这一举步,首先映入他的眼睛,是个站在门口一手掀着绒帘的紫衣少女。
  她生得和绿衣少女同样美丽,胸前也同样垂着两条乌黑有光的辫子,红馥馥的脸上,有一对大大的发光的眼睛,半含娇羞,朝他嫣然一笑。
  杨继功不敢朝她多看,抬眼朝里望去。这目光一抬,右脚已经跨进厢房,只见厢房中布置豪华,中间一张紫檀小方桌上,金杯玉箸,摆着六八个鼎足银盘,盘中菜肴十分精美。
  小方桌右首侧坐着一个头挽宫髻,身穿银红衫子,脸上蒙着一层轻纱的美艳少妇!尽管她脸上蒙着一层轻纱,但仍然风姿绰约,掩不住她足以今天下男人颠倒的美艳容光。
  杨继功右脚堪堪跨进厢房,就感觉到她一双明澈如水的眼波,透过轻纱,盯在他脸上。
  杨继功很少和女孩子打过交道,这一跨进厢房,就感到有些局促不安,朝银红衫夫人拱拱手,道:“在下杨继功,蒙夫人见召,不知有何见教?”
  这银红衫夫人盈盈站起,娇笑道:“这位相公就是青鹤杨少侠么?妾身久仰的很,快快请坐。”
  话声又娇又甜,听来令人舒服无比。
  这银红衫夫人身边,只有两个使女,一个就是下楼去请杨继功的绿衣少女,另一个是掀门帘的紫衣少女。
  三个人就占了临江楼第三层楼宇。
  这时紫衣少女拉开一张锦披椅子,轻轻的道:“杨相公请坐。”
  杨继功站着道:“夫人有何见教,就请说吧!”
  银红衫夫人浅笑道:“杨少侠先请坐了,再说不迟。”
  杨继功只得坐下,说道:“在下告坐,夫人现在可以说了。”
  绿衣少女适时端上一盅香茗,低声说道:“杨相公请用茶。”
  银红衫夫人含笑道:“妾身一路行来,听到不少人都在谈论着杨少侠一剑削断飞天神魔的金剑,三十年来,杨少侠是第一个胜了飞天神魔的人,因此大家都把杨少侠说成了天下无敌的少年英雄。妾身听说白鹤门下出了这样一位英雄,颇想一瞻杨少侠丰采,刚才听酒楼的伙计说,杨少侠正在二楼和两位令友饮酒,才要绿儿把杨少侠请来一见……”

  她语声柔美,一口气说到这里,接着从轻纱中,露出浅浅一笑,又道:“妾身敬备水酒,先敬杨少侠一杯。”
  紫衣少女立即手捧银壶,替杨继功面前,斟了杯酒。
  杨继功拱拱手道:“在下已在二楼用过酒饭了。”
  银红衫夫人嫣然笑道:“杨少侠不知妾身是谁吧?”
  杨继功道:“在下当然不知道,还望夫人赐言。”
  银红衫夫人徐徐说道:“杨少侠令师母,不是姜氏姜娘么?
  昔年和妾身原是手帕之交,令师母没有去世前,妾身还去过两次鹤寿山庄,那是七八年以前的事了,杨少侠是否想得起来了?”
  杨继功一时记不起来,但又好像师母在世之日,确有一位闺中好友,经常到鹤寿山庄来。当下不觉肃然起立,朝银红衫夫人作了个长揖道:“在下不知夫人还是先师母的故友,方才多有失敬之处,还望夫人恕罪。”
  银红衫夫人隔着轻纱,微微一笑道:“杨少侠不知不罪,不用客气,前些日子,妾身听到李庄主遇害,心头正感惊疑,不知李庄主是如何过世的。”
  杨继功切齿道:“先师就是飞天神魔害死的。”
  银红衫夫人娇躯微微一震,惊啊道:“李庄主会是闻于天害死的么?这么说,杨少侠削断他金剑,就该是同一天的事了?”
  杨继功道:“不,那是先师遇害之后,第四天的事。”
  银红衫夫人轻哦一声道:“这些事,妾身都是道听途说,杨少侠能不能说出来让妾身听听?”
  杨继功因她是师母昔年手帕之交,就当下把师父遇害,及自己如何在白鹤峰遇上飞天神魔,大概说了一遍。
  银红衫夫人静静聆听着杨继功述说,她垂脸轻纱后面,一对明亮的眼光,闪着异采,嫣然笑道:“杨少侠果然不愧青鹤外号,青于出蓝而胜于蓝。”
  杨继功拘谨的连说“不敢”。
  银红衫夫人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取起她面前的金杯,柔声道:“杨少侠那一剑,虽未能替李庄主报雪血仇,怛已名动江湖,先寒敌胆,来,这杯酒算是妾身敬你杨少侠的。”
  说完,一手轻轻掀起面纱,露出一张娇红的樱唇,瓠犀微启,沾着金杯,缓缓喝了下去。
  她垂着面纱,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孔,虽是隐隐可见,但总是雾里看花,隔着各层轻纱。这时掀开来的虽然仅是一角,但光看了她这红菱般的嘴唇,轻轻启动,那种优美的姿态,却已令杨继功不知不觉间,几乎看得呆了!

  银虹衫夫人左手缓缓放下掀开一角的面纱,右手把金杯放回桌上。
  站在她身后的绿衣少女眼看杨继功坐着没动,不觉轻声道:“杨相公,我们夫人已经干了,你还没喝呢?”
  杨继功瞿然一惊,如梦初醒,不由得脸上一红,惶恐的道:“夫人原谅,在下实在不胜酒力,这一杯算是在下敬夫人的。”
  说完,站起身子,又手捧着酒杯,一饮而尽。
  银红衫夫人目中飞过异样笑容,柔声道:“杨少侠不会喝酒,那就吃些菜吧!”
  杨继功欠欠身道:“不用了,在下已在二楼吃过酒饭。”
  银红衫夫人轻嗯一声,又道:“妾身有一句话想问问杨少侠……”
  杨继功道:“夫人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银红衫夫人从她蒙面轻纱巾,透出一双烟视媚眼,盯在杨继功的脸上,轻柔的道:“妾身和姜娘交谊不浅,也经常论剑,因此对贵门‘白鹤剑法’,知之甚稔,杨少侠在七十二招之中,一举削断闻于天金剑,妾身实在难以置信,莫非贵门另有克敌制胜的精妙剑招不成。”

  她眼光似烟如雾,声音如梦似幻,说不出的妖媚,令人有恍惚迷离之感!
  杨继功经魔剑雷钧输给他二十年功力,这二十年功力,抵得常人四五十年苦练,定力自然极强。
  他只感到她目光之中,好像有着吸力一般,赶快轻轻移开目光,淡淡说道:“夫人既然和先师母相识,自然知道敝门除了‘白鹤剑法’,别无剑法,在下削断老魔金剑,只能说是侥幸罢了。”
  银衫夫人微微一怔,美目中,同时闪过一丝异色,轻俏的笑道:“看来杨少侠的内功,也相当精湛,令同济刮目相看。”
  杨继功站起身子,抱抱拳道:“夫人如别无见教,在下要告辞了。”
  银红衫夫人点头道:“杨少侠既然有事要走,妾身也不好勉强,这样吧,我如果有事,会命人捎信给你的。”
  这话说的含糊,杨继功自然不会听出她话中的含意来,当下拱手一揖,道:“如此在下告退了。”
  银红衫夫人起身道:“妾身不送了。”
  紫衣少女身形一晃,宛如行云流水,抢在杨继功面前,替他掀起了绒帘。
  杨继功跨出厢房,不觉徐徐松口气,举步下楼,走到二楼柜前,指指坐过的桌子,说道:“掌柜的,算账。”
  跑堂的赶忙趋了上来,陪笑道:“客官的酒账,秦夫人吩咐过,归三楼一起算了。”
  杨继功直到此时,才知道那银红衫夫人,原来姓秦,他取出一锭碎银子,赏了跑堂的,才下楼而去。
  出了临江阁,走没几步,突觉一阵昏眩,几乎立脚不住,栽倒地上。这一昏眩不打紧,只感到胸口作呕,喉头发痒,忍不住“哇”的一声,把吃下去的酒菜,一齐吐了出来。
  在酒楼前面吐的人,那是常有的事,路人也司空见惯,毫不足奇,但杨继功心里有数!自己平日酒量极佳,喝了这几杯酒,决不会醉。
  他心头尽管清楚,吐了一阵,酒菜全吐了出来了,胸口依然不住的泛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却又吐不出来。同时头脑昏胀,两脚也好像踩在云端里一般,全身倦怠的使不出一点气力。
  这不是醉酒,像是生了大病!
  他双手扶着一处墙壁,站定下来,但他可以感到双脚虚弱的似在发抖,胸口恶心,也愈来愈甚,不住的打着干呕,一个人简直支持不住!
  就在此时,只听身边有人说道:“兄台怎么了,可是醉得很厉害么?你住在哪里?兄弟扶你回去。”
  随着话声,伸过一只手来,扶住了自己的身子。
  杨继功回头看去,只见这人穿着一袭青衫,是个少年书生,看去有些面善,不觉低哼着道:“兄台……”
  那少年书生低声道:“杨少侠可是着了人家的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处,你还未落店,我先扶你到客栈里去,落了店再说!”
  杨继功一听声音,竟是绝情仙子管弄玉,这就喘息着道:“这个……怎好劳动兄台,兄……弟还未落店。”
  绝情仙子道:“不要紧,出门在外,就要朋友互助,兄弟扶你去找个店休息就好。”
  这沿江一带,有着不少客栈,绝情仙子扶着他走了几步,就有一家老赣江客栈。
  两人走到门口,早有客店的伙计迎了上来,问道:“两位相公要住店么?”
  绝情仙子道:“这位兄台喝醉了酒,要找个房间休息,你们这里可有清静上房?”
  店伙连声道:“有,有,相公让小的来扶。”
  说完,赶紧伸手搀住了杨继功,两人一边一个,扶着杨继功进入店堂,一直走到后进。
  店伙伸手推开一问房门,说道:“相公你看,这间可好?”
  绝情仙子道:“就是这间好了,快扶他进去。”
  两人搀扶着杨继功进了房间,把他放到床上躺下。
  杨继功只觉胸口不住的往上翻捅,吐又吐不出来,这份难过,简直无法形容,一躺到床上,忍不住呻吟起来。
  店伙陪笑道:“小的去替这位相公沏茶,喝醉了,只有浓茶可以醒酒。”
  说完,匆匆退了出去。
  绝情仙子等店伙走后,立即走近床前,夫切的道:“杨少侠现在感到如何了?”
  杨继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在下只是心头泛动,想吐又吐不出来。”
  绝情仙子一脸俱是关切之色,轻轻攒着双眉,说道:“你一定是着了人家的道……”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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