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仙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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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仙谈谈情-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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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情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动作过大刺激到刘子骞,只颤着声叫道:“师父……你,你别这样呀凡事总有商量呀”说到此,丁小情连忙转头对花漫天哀求道:“师叔,师叔,你千万别走,你若走了我师父一定会横死在这里的。”

花漫天不耐烦的微侧头,蹙眉嗔道:“子骞,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把戏?你要真有本事,就刎剑来一个看看呀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真没看过上仙拔剑自刎的呢?这晏善城南来北往的人众多,要不要我出去给你招呼两声,再让无瑕在门口收两张票钱?不然,一会儿你徒弟可没有钱给你置办薄棺寿衣如今这墓地也贵得要死,你死容易,她想埋了你可费着劲呢”

人命关天的事就摆在眼前,花漫天竟还有心情说笑丁小情诧异的看着这个身材瘦小的老太太,只听她这一句句刻薄无比,竟似浑不在意刘子骞的死活一般。

“师姐,你留还是我死?”听她说着刻薄的话,刘子骞脸色煞白,咬着牙吐出一句话,倔强的横着剑。

“师叔,你……你可千万别这么无情呀”丁小情别无它法,只见刘子骞面色决绝,自己一定是劝不了他。此时,盼花漫天能记挂之前的同门情谊,留下或出手相救。

花漫天半侧着脸颊斜盯着刘子骞,身子却是动也不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卡在门槛上。

刘子骞则横剑盯着她,那把“离垢”已压在脖子上的皮肉深处,若再用半分力,只怕就会破皮而入,血溅当场。

三个人,一声不吭的相互盯着,只这样僵持不下。

正在此时,院外武无瑕的粗声响起,由远及近:“娘,你快来看看吧有人来踢场子”声到人到,随声落去,人已到大厅门口,正看到这一幕,吓得武无瑕“呀”的一声,止了步。看那三个人都如被点了穴一般的站在当场,武无瑕颤着声问道:“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花漫花狠狠的叹了口气,迈步走向院中。

身后丁小情急切的叫了她一声“师叔”,而刘子骞一言不发将“离垢”压向自己的颈间,丁小情尖声的叫了一声:“啊……”还没喊完,就只见眼前衣袍翻飞的一花,花漫天身形如鬼魅一般飘乎至刘子骞身畔,袍袖一卷。刘子骞只觉剑身猛的一颤,一片龙吟之声,手上的剑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去。再下一秒,花漫天一脸厌烦退回到厅门前,手上执着“离垢”还在清吟未止。原来,她方才欺近了刘子骞,用手指弹在剑身上,强大的内力逼得刘子骞松了手,便夺了剑过来,解了刘子骞的性命之虞。此时,花漫天不耐的道:“行啦行啦我服了你了。你别再闹了啊,没看见有人来踏场子吗?你们师徒俩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袍袖一抖,“离垢”剑如一道飞虹,“锵”的一声直插回刘子骞手上的剑鞘。花漫天转身柱着龙头杖“笃笃”震天响的向院外走去,武无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刘子骞,扭身紧紧跟随而去。

得了花漫天那句“去去就来”,刘子骞才算松了一口气,执剑放在桌上,身子一软倒回椅子上。方才,自己真是逼不得以,才用了这么没脸的法子。不过,现在想想,过程不重要,只要能替师兄留住师姐,一切都值了。

丁小情一步窜到刘子骞身边,小心的检查了他的脖颈,看到那里有一道淡红的血印子,皮肉略伤,倒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你为什么要出此下策?”丁小情略带埋怨的轻声问。她倒没有觉得刘子骞此举丢人,只是真心的怕花漫天全无半点顾忌,舍刘子骞而去。当时,若是刘子骞手上再重半分,此时就是血流十步了。

刘子骞却误会丁小情的埋怨。想想自己如今的修为只能算是一名才起步的修士,方才想留住师姐,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舍了脸面。苦笑一下,刘子骞轻声道:“之前的误会,也是我欠他们二人的。当年,原本师父要传的掌门人并非是我。”

丁小情一惊:“莫非是文瑾瑜文壁尊”

刘子骞点点头:“当时师父震怒下,让我将催魂断情散送去给花师姐,我分外矛盾,就随手将药放在绝情殿的药柜里。不知是谁……误拿了那瓶药,放到师姐房中……”

“啊”丁小情惊叫一声,真可算是造化弄人,却不知当年那人是谁。

“随后,文师兄因为在师父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加上身上旧伤复发,晕迷了三天三夜,也因此误了向师姐解释清楚原由之机。”刘子骞有些悲苦自怨的道,“花师姐见到药,还以为师兄为了掌门之位,放弃了这段感情,才送来的绝情之药。万分伤心之下,师姐拿了药,趁乱离山而去。后来,文师兄醒来,却发现早已是人去屋空,没留下半点线索。心灰意冷的师兄,便放弃了师父传承让位于我。自此,他也才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不苟言笑的样子。”

丁小情想起怨通山上第一次见到文瑾瑜的情景和随后几次过招,这才明白原来那张黑锅底脸由来有因。看刘子骞此时追悔莫及的样子,丁小情还是出言相劝:“师父,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你能找到她也算得偿所望。这样,我帮您也劝劝师叔,争取把她劝得回心好不好。不管怎么说,她与文壁尊都有孩子了,至少也要让孩子认祖归宗吧?唉,师父,我们给怨通山发了信吧,通知文壁尊来呀?”

刘子骞听了为难的一笑:“我早在进晏善城之前,便已发信儿给师兄,以他的功力,如今应该也赶至城中了。可是,见师姐方才那个反应,我又不敢通知他前来相见了。看那个样子,他们就算相见,也会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若真是那样相见,以师兄、师姐的性子,只怕他们俩还是一拍两散的结局。”

丁小情听了,也觉得如此,不由得怨恨的嘀咕:“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送药还不认真点。”

这师徒俩在后院发愁,花漫天却是跟随武无瑕穿房过屋的到了镖局的前厅,来会这踏场子的人。

还没走到前厅,就听得厅上一片叫嚣,一个跋扈的女声叫道:“把你们那个花当家的给我叫出来,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老娘把你这振远镖局一把火烧掉”

花漫天一听那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便已知来人,立时放缓了脚步,气定神闲的绕过屏风,朗声道:“哟,我当是谁,原来洪荒顶顶有名的徐美莲徐夫人呀”话音落尽,人也刚好显现在大厅之前,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一双眼睛却不带半点笑意的盯着正在厅前大吵大闹的一名女子。

此时,镖局的大厅围了里里外外三层人,一水儿的青壮少年,俱都穿着靛青色无领无袖短襟衣,大长灯笼裤,腰束粗大的深皂色腰封。身上鼓鼓的腱子肉将衣物撑得满满,每个人的太阳穴都是饱满油光,脸露凶像,一看就是正宗的打手装扮。在这一群人中间,护着一名女子,生了一张长长的驴脸,头发盘成髻在头顶,用一方水红色的方巾包了。瘦长的驴脸上的五官都奇大,快要撑出脸蛋去的样子,那张血盆大口正破口骂着。

见花漫天现了身,徐美莲拧身窜到花漫天身前,继续大嗓门的叫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让人去请你呢”

花漫天去并不与她正面相对,低头冷笑着转身寻了把椅子坐好,气定神闲的道:“说不上请,老身原本就在店里,来前面盯着也是应尽的本份。倒是您,洪荒第一世家薄家的大*奶,薄荧勇的大夫人怎么今天这么空来我们振远说笑?”

“我呸老娘我一天忙得要死,要不是你们的疏漏,我哪会来这里跟你们磨嘴皮子?”说着,伸手向身后一张,一名打手恭敬的递上来一只一尺见方的锦盒,小心的放在她手上。徐美莲接过盒子,递到花漫天眼前,气哼哼的道:“我们家老爷在落仙镇保的镖,让你们送回来给我。而今,却弄成这个样子,你们镖局总要给个说法”说着,指尖一挑,盒盖应声而开。只见盒中,是怕打碰东西而填充的碎纸屑,在碎纸屑间原应护着的物件,此时是散落的无数青花瓷片。

“碰瓷儿碰到老娘这里了?”花漫天见到那碎瓷片,心头恨恨的想,“今天倒要叫你们见见老娘的手段。”想到这里,花漫天转身叫道:“武无瑕,是谁接得薄东家的这趟镖?”

洪荒界的妖怪们第一百零七章没得戏唱

第一百零七章没得戏唱

听花漫天叫他,武无瑕急忙跑到两人身前,道:“是我接的。当时薄东家把这盒子封好的递了给我,一再嘱咐里面是瓷器,一定要小心。我这一路,一直放在车的最前面最安稳的地方,绝没有碰过。”

徐美莲听了,自鼻子里冷冷一哼:“事到如今,你当然这样说。难道谁摔坏了别人的东西,还会主动承认的吗?”

武无瑕面色一沉,伸手扯过一把振远镖局的大旗,指着上面的四个字,狠狠的道:“我振远两个字就是信誉的保证若是碰坏了客人的东西,自然是认的。”

“哟,说的好听着呢”徐美莲阴阳怪气的道,“那些普通的东西打碎你们随便赔个千八百灵珠也就了事了,可知我这只瓷壶,可是薄家传家至宝——多子石榴尊。先不说它是神器来着,单是这传承的这一千年经历,把你们振远就赔不起。”

瞟了一眼盒中的碎片,武无瑕盯着徐美莲,紧闭着嘴不再说话。盒中一堆碎片堆得七零八落,早已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填塞在里面用来防止碰撞的纸团跑的哪里都是。武无瑕当初接过时,可是小心翼翼,这一路伺候得也是全心全意,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心中突生暗火,却又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是她耍诈。

“呵呵,好,既然你说是你夫君封好了送来的,你接收货物时可曾查看过封印与盒子?”一直未再说话的花漫天突然开口。

锦盒完好无缺的捧在徐美莲手上,她看了一眼,凶道:“封印在又能说明什么?这盒子随便摔摔就不成样子了。我一直担心会是这个结果,我夫君还说是大镖局不会有问题,结果……我接过盒子没敢离开就赶紧打开查看,而今担心变为现实,你们总要给我们薄家一个交待。”

花漫并不再动怒,含笑点头道:“好,既然你这么说……”说着,回头对身后站着的傅修延道:“修延,你去我屋里随便捡个瓷瓶来,再带来一个与这个盒子相似的锦盒,我们用事实来说话。”身后的傅修延应了一声,快步跑向后堂。而花漫天身形微动,徐美莲就只觉眼前一花,手中一轻,那只锦盒已被花漫夺了去,惊得她大叫:“唉,唉……”

花漫天转身伸脚挑过一只桌子置于厅中央,小心的将锦盒放在桌上,对着徐美莲一笑:“放心,你捧着它多累,放在这里,它又跑不了。”

她原与徐美莲离了有七八步的距离,在这厅中相距甚远。而今她这一贴、一夺、一退,再用脚尖挑起一张实木重桌,放在地上连微尘都没有腾起,一气呵成的功力,看得徐美莲心内直叹:若是自己一会儿撒起泼来,还是祭出法宝的好,不然,这枯老太婆还真不好对付。

一会儿工夫,傅修延捧着盒子跑了出来,递给花漫天。

花漫天打开盒子,先像之前那只盒子一样用碎纸垫好,再小心的将傅修延带出来的一只尺高的梅瓶放到盒中。又小心的用碎纸团成的团填充在盒子的空隙间,直到把盒子填满才抬眼看着徐美莲一笑问道:“你看,可与你那只盒子的装法一样?”

徐美莲不明就理,懵懂的点了点头。

花漫天冷冷一笑,翻手将盒盖关好,贴了一方封条。“来,薄大*奶,您来摔一下试试。注意,你的那只盒子可没有任何破损,你莫要把我这只盒子摔坏了。”

徐美莲这才明白她要做什么,心中有虚便慌张的强辞夺理说道:“我凭什么摔,你别想我让我上当,再赔你一个瓶子。”

花漫天一笑,指着她身后的打手道:“这瓶子不值钱,你若不敢,便让那个小伙子来。”

打手看了一眼徐美莲没敢动,徐美莲此时觉得有些骑虎难下,低头想了半分抢上一步,拿起那只盒子狠命往地上一摔,只听盒子里“咔”的一声,是瓷器碎掉的清脆声,盒子略有些瘪,封印却是因为这一摔破裂开。徐美莲听到这一声,略微舒了口气。

“打开”花漫天一声令下,傅修延小心的捧起盒子,将盒子打了开来。

众人往盒中一看,都惊叹了一声。盒里,梅瓶虽是碎掉了,却因为提前放置了众多的填充防摔纸团,此时还保持着瓶子的样子,躺在盒中。

“如何?”花漫天将薄家的盒子推过来对比,薄家的盒子里瓷器的碎片散得哪里都是,根本看不原来是个什么器物,尊底与尊口的碎片混在一处,这时大家才明白这一盒里的碎片如此之乱的原因:碎片是人为撒进去的。也就是说,这只尊早就碎了。

徐美莲看着铁证一时有些哑口,盯着两只盒子,脑内紧张的算计着:这尊是被自己夫君失手打碎的,原本他们夫妇俩就因办事嚣张,渐渐不得薄家老太爷的喜爱,如今再要加上将祖传的石榴尊打碎这条罪,只怕他们薄家一房的位置即将不保。于是,这夫妇俩一合计,才出此下策,准备移花接木,让振远镖局来承担这个罪。到了此时,当着众多家丁,自己是一定不能认的,只有死缠乱打了。

想到这里,徐美莲将心一横,手心暴起一道强光,飞出了一方帕子金光灿灿的罩在大厅天花之上。“你别想糊弄老娘,今天这罪你们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说着,催动法宝,那只帕子瞬间涨得与这厅一般大小,屋内腾起一股股的旋风。

“哼,哼,那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花漫天自是不会认输,冷笑着挥起龙头杖。龙头杖上一只木雕的龙口“轰轰”的发出嘶吼,一股热浪自龙头中喷了出来,这根龙头杖竟然是一把火属的法宝。“你的帕子是薄家专传的‘翻云覆雨盖’吧?水属的法宝里,它算是极品了。可惜……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石榴尊已打碎了,若再将这帕子毁了,你们家老爷子那个暴脾气你觉得他会拿谁开刀?”

徐美莲这才算是真的进入两难绝境,玩把戏被人揭穿,耍狠又狠不过人家,打又肯定打不过,祭出的法宝还危在旦夕。她张着手呆看着花漫天,心头黯然无光: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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