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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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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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直视着刘雨儒的眼睛,诚挚地说:“爸,我知道您担心什么,可是,我相信他,我也正在努力改变自己,不要成为他的负担。就象今天,我本来是不想去面对您的,可我觉得,我不能总是让他一人去承担,我曾经要求过他,我要跟他一起面对所有的问题,所以,我去了。” 
 说到这里,她轻松地一笑:“而且,您也看到了,您女儿我人见人爱,他们家人都很喜欢我呢。他妈妈第一次见我,还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就极力想要撮和我跟他呢。” 
 欧阳曼的手摸上了刘雨儒的眉心,笑道:“爸,您眉头皱这么紧,会老得快哦!不要担心啦,我现在就感觉很开心,很幸福,要是您能天天来蹭饭,我的幸福就完满了。” 
 刘雨儒舒展开眉头,勉强笑道:“爸爸没有担心你,夜了,你先上去吧,我先走了。” 
 欧阳曼刚转身,刘雨儒又叫住了她:“小曼,你奶奶身体不太好,这段时间我不能过来蹭饭了,你跟你妈妈也说一声,有事的话,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不在,家里的年货,让援朝帮着办一下,这里没有电梯,搬上搬下的事,交给他去做。” 
 欧阳曼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想了想,又带着丝不情愿地说:“如果奶奶那边需要的话,您叫我,她不喜欢我,我就不自动去讨她嫌了。” 
 刘雨儒点点头:“快上去吧!过年不要光想着出去玩,多在家陪陪你妈!” 
 目送着欧阳曼上了楼,刘雨儒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叼在口中,再拿出打火机点烟,一阵风吹来,火熄了,他背过身去,再点,火又被吹熄了。“shi/t!”,他一声低咒,将手中的烟和打火机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到地上。 
 他背靠着车门,无力地抬头,痴痴地看向楼上,他的眼神痛苦而绝望。 
 半晌,他慢慢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云,我陪你回北京过年。”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农历十二月二十九。 
 机场,林援朝面对面环住欧阳曼,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 
 “团子,你喜欢睡懒觉,我怕吵醒你,那你每天早上起来要给我打电话,晚上要把手机放在手边,记得接我的电话,嗯?” 
 “知道了。” 
 “有什么事,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哦。” 
 “昨天我们已经帮你妈妈把年货办得差不多了,如果还差什么要买的话,你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你们,让他帮你们搬。你们这房子没电梯,你们两个女的,自己不要逞强,听到没?” 
 “好。” 
 “过年同学聚会,不许回来太晚,不许喝酒,如果太晚的话,让司机去接你,知道吗?” 
 “知道了。” 
 “我一个星期后就回来,到时要来机场接我,我会让司机去接你。” 
 “嗯。” 
 终于,林援朝忍无可忍:“团子,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正文 风波骤起



欧阳曼撇撇嘴:“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我说啥?” 
 “你平时不是叽叽喳喳,话最多的嘛?现在怎么没话了?” 
 “那我可不可以说:你别走?” 
 “好象不行!” 
 “那不就是了?我就只想说这句话。”* 
 “唉,你就不能说你会想我的吗?” 
 “那我说了你就可以不走了吗?” 
 “貌似不能。” 
 “那不就结了,没用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团子,我怎么觉着你是巴不得我走呢?” 
 “没有,快进去吧,待会儿该登机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看你没有一点舍不得我走的样子。” 
 “哎,这话应该是女的说的吧?我怎么觉着今天咱俩的话好象都说反了哩?” 
 “那我进去了?” 
 “嗯,走吧,走吧,拜拜!” 
 林援朝过完安检,刚来到候机室坐下,便有手机短信进来,他拿起一看,是欧阳曼发来的,那是一首她喜欢的歌词: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闷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尽管这首歌早就耳熟能详,林援朝仍是细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他只觉得心里软软的,有一种叫甜蜜的东西,在他的心里泛滥成灾。 
 他忍不住拿起电话给她打过去,电话里响起的是同一首歌的旋律,他静静地听着这首歌,一直到结束,欧阳曼也没有接电话。 
 他再次打过去,这次欧阳曼很快接起,他叫道:“团子。” 
 “嗯?” 
 “团子” 
 “嗯,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下。” 
 欧阳曼不自觉地笑弯了眉眼,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茫。 
 年三十晚上,林援朝给欧阳曼发了一条短信:“团子,我也愿意为你,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新年快乐!” 
 年初七的早晨,欧阳萱买菜回家,在楼下碰到几位邻居也是同事,正在议论着什么,她走过去,笑道:“哟,这一大早的,在这儿八啥呢?” 
 一个同事笑道:“哎,这说曹操,就曹操到!欧阳,你家小曼可是找了个好女婿呢,肯这样为她出头!” 
 另一人指着手上报纸说道:“可不是嘛,这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喏,这照片上不是你家小曼嘛!“ 
 欧阳萱一愣,拿过报纸一看,上面赫然便是一个大标题“林江少东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整版报道的是同一件事,而下面是一系列带着问号的、令人振撼的小标题: 
 “林江集团实际大老板竟是在校大学生?” 
 “20%股权担保支持赵氏控告颖正侵权为哪般?” 
 “林氏少东斥上亿股权为女朋友出头?” 
 “成双出入酒店,林氏少东疑似女友浮出水面?” 
 “林氏少东曾大手笔为女友过圣诞?” 
 下面配得有林援朝与欧阳曼在学校食堂过圣诞的照片,还有两人进出江汉酒店大门的照片。 
 当欧阳曼看到这些报道,再看看一脸担忧的萱妈妈时,笑道:“妈,我跟阿援早有心理准备啦,没事的,不用担心哈!” 
 又故意夸张地皱着眉头说:“这张照片把我照得好丑!哼,不知道是谁照的,这个角度明显是要把我显胖嘛!” 
 欧阳曼回到房间,拿起电话打给林援朝,却没有人接。一丝不安掠过她的心底。 
 初八,当欧阳曼再次看到报纸时,她却再笑不出来。 
 “各执一词,倒底谁剽窃谁?” 
 “女友曾为颖兴打工,林氏少东疑被骗?” 
 “江汉酒店开/房,傍大款不惜以身相许?” 
 “母亲当年因出轨离婚,欧姓女子疑为私生女父不详?” 
 赫然便有欧阳曼与林援朝身着浴袍在房间门口的照片。 
 文章里不仅指出欧阳萱当年因为与其他男子有染,丈夫愤而离婚,更怀疑欧阳曼不是刘雨儒亲生。 
 如果仅仅是自己,还可以接受,可为什么要把父母牵涉进来,还要把母亲说得如此不堪? 
 欧阳曼强抑住心里的愤怒,给林援朝打电话,然而,林援朝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 
 她的心思一下子由这些报道转移到了林援朝的身上,他不可能不接她的电话,会不会他生病了?还是他出了什么事? 
 她想起李晓月现在正在北京,于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急急地说:“晓月,我找不到阿援了!他本来说好初七就回来的,可现在他的电话老也不通,会不会是他生病了?你让峰子帮我问问看!” 
 李晓月忙安慰她道:“团子,你别急,我让峰子问问看,问到了给你电话哈。” 
 李晓月放下电话,却见安峰正看着她,眼神闪烁不定。她心里一沉,问道:“峰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峰叹口气,手扶上她的肩,说道:“晓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今天援朝要与周玲玲订婚!” 
 “什么!”李晓月惊喊出声:“这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几分钟前才知道的,这几天我都没能见上援朝的人,刚刚我打他电话,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说请你照顾团子。” 
 李晓月点点头,冷哼一声:“他们在哪里订婚?是不是请了你们全家?我们走!” 
 安峰一把拉住他,急道:“晓月,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 
 李晓月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安峰,我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要跟别的人订婚了,难道我都不该问一声吗?” 
 安峰叹道:“我想援朝是有苦衷的。” 
 李晓月指着安峰叫道:“苦衷,什么苦衷?不外乎就是为了家族利益要牺牲曼团!我告诉你,安峰,你们都是一路人,当你也有这一天时,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我?” 
 安峰一把抱住她,将她箍在怀里,叫道:“晓月!如果这个利益里也有你爸呢?” 
 李晓月身体一僵,她抬头看向安峰,眼里是强烈的不安:“安峰,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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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很害怕



安峰抿唇道:“晓月,真实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照理说,这周家的地位,远够不着林家要去讨好。可我听说这次援朝的三舅,因为演习中出了什么事,军中有人要处分他,而这周玲玲的爸爸,便是现管。” 
 李晓月哼道:“那还不是利益交换?”* 
 “晓月!援朝的三舅你也见过的,要在平常时期,他背个处分也没什么,可现在正值你爸案子的关键时刻,林家如果失了势,你爸还有命吗?” 
 “当初两家为了保你爸的命,连我爸和援朝二舅的前途都能牺牲,现在委屈一下曼团,又算得上什么呢?” 
 李晓月一下子红了眼,她紧紧抓住安峰的手,带着哭音道:“峰子,我要欠小曼多少?我要拿什么来还?” 
 安峰拍拍她的背:“晓月,你不用太难过,我想这只是暂时的。” 
 李晓月眼睛一亮:“峰子,你说暂时的,什么意思?” 
 安峰轻轻一笑道:“你想,援朝还没毕业,那周玲玲更是才大一,现在订个婚算什么?什么都不是!我敢说,等到林家过了这个坎,一定再没她周玲玲什么事!” 
 李晓月心里稍微好过些,撇撇嘴道:“那不是过河拆桥?” 
 安峰冷笑一声道:“林家再不济,也绝不会主动拿援朝去讨好他周家,一定是周家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方法,林家不得不答应,这以后能怪林家过河拆桥?” 
 李晓月喃喃道:“那曼团怎么办?她怎么承受得了?她知道援朝的苦衷吗?我怎么说得出口?” 
 安峰捧起李晓月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晓月,这事你绝对不可以去跟团子说,一来,这只是我的猜测,真象如何,我也不敢打保票,万一给她希望过后带来的是更大的失望呢?二来,团子脸上、嘴里都藏不住事,我担心容易添乱。晓月,你不能拿你爸爸的命来冒险!” 
 最后这句话,令李晓月一震,她不由哭出声来:“峰子,你要团子怎么办?你要她怎么过啊?” 
 北京江汉酒店内,刘雨儒与周云携手走向中餐厅,当他看到门口喜牌上“林援朝、周玲玲”字样时,脸上勃然变色,他对周云怒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跟玲玲订婚的是林援朝?” 
 周云笑鄢如花:“你当初取消婚礼前也没告诉过我啊?” 
 刘雨儒脸色一变:“你是在报复我?” 
 周云笑道:“我报复你,又怎么支使得动林家人?那林援朝自愿跟玲玲订婚,我也作不得主啊!” 
 刘雨儒已没有心思理会周云,他大步走进宴会厅,一把揪住一身礼服,正在迎宾的林援朝,恨声道:“林援朝,你是什么意思?” 
 看见刘雨儒,林援朝脸色一变,随即很快恢复了脸上的笑容:“伯父,就是您看到的这样。” 
 刘雨儒气极,正不知要说什么,刚刚到来的李晓月叫了一声:“刘叔叔,您怎么在这儿?” 
 这时,林援朝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叠报纸,对刘雨儒笑道:“伯父,与其在这儿耽误时间,不如看看这些报纸再说?” 
 刘雨儒满脸狐疑地拿过报纸,李晓月也将头凑过了过去,当她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时,她捂住嘴,低叫:“怎么会这样?” 
 刘雨儒再来不及追问林援朝,也来不及细想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颤着手掏出手机,拨了出去,电话那头,欧阳曼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爸”,便是一阵再难压抑的哭声,欧阳曼在电话中抽泣着说:“爸,我很害怕,阿援也找不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里隐隐的哭声传来,李晓月一下子红了眼,安峰向林援朝看去,只见林援朝面无表情,双手紧握成拳,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刘雨儒急道:“小曼,乖,不哭,爸爸马上回来,你妈妈怎么样?”一边挂了电话,一边转身向外急步走去。 
 周云伸手拦住他:“雨儒,你就这样走了?可有考虑过后果?” 
 刘雨儒看了一眼林援朝,脚下未停,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周云在他背后笑道:“你便不怕我们周家再对她母女踩上一脚?” 
 刘雨儒脚下一顿,他怒极反笑,转头对周云哼了一声,说道:“你可以试试看!” 
 李晓月抹了抹脸上的泪,一把甩开安峰的手,叫道:“刘叔叔,我跟你一起走!” 
 安峰想要追上去,却被林援朝一把抓住了手,他明白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停住了脚,什么也没说。 
 刘雨儒急步走出酒店,一阵寒风,让他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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