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容劫难逃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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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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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的火舌灼热地舐舔着我的耳垂,低声道:“回答她们,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瞧见我们现在的模样,你不是总是害怕别人知道我们姐弟乱伦的事?”
我一边快乐着,一边痛苦流着泪:“在劫,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姐姐……”
“我知道你是我阿姐,从小一直都知道,更知道我爱你,爱得快要疯了……”他的手探到我的双腿间,那里早已湿润,手指毫无预兆地撞进我的身体里,顺利地一通到底。顿时激越的快感闪电似的流遍全身,我几乎忍不住要尖叫起来,被他以嘴吻去所有的声音,咬着我的唇,沙哑道:“如果你心里还放不下姐姐这样的身份,如果你的心还不够坚强,还没准备好陪我面对世俗那些无聊的道德谴责,那么现在就回答她们吧,否则……就让她们进来看好了,也好让你下定决心陪我一起面对全天下。”说罢,手指又重重地往前一顶。
我颤抖地弓起身子,忍住这一阵一阵的快感,紧抓着榻上的床单,竭力平稳着声音对屋外大声喊道:“我……我没事,现在正在沐浴,你们都别进来……”
丫鬟们询问:“那要不要奴婢们为姑娘提水来?”
我回道:“不用了,原先的冰还没化,你们都在屋外候着吧,我沐浴不喜欢被人打搅!”丫鬟们唱是,也都不再吵闹了。
在劫沉沉笑道:“阿姐,你说谎的模样真可爱。”我在他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笑意,只看到失望和怨恨。突然他将我整个人提起抵在墙壁上,冰冷的壁面让我浑身颤抖了一下,泛起一身细密的疙瘩,他的手快速地抽动了好几下,随后抽出来放在自己嘴角轻舔。削修的手指间还沾着粘稠透明的津液,恰似断藕的丝。在劫如品人间美味,笑道:“看来阿姐十分享受。”
我剧烈喘息着,神色大窘,断断续续道:“不,不是的,是药力的作用……在劫,快停止吧,我们不能这样的,你快把我放到澡桶里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眼角一冷,支撑我身体的手突然放开,我无力地往前倒去,挂在他的肩膀上,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倒在床榻上,分开我的双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恨恨道::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将我们俩之间的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爱也好,恨也好,这次也要你给我一个痛快。“
男人的坚硬在我下体的入口处摩擦着,正要破开甬道进入,屋内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声。在劫神色骤变,手指弯曲正要出手,但沉溺情欲的他动作变得比平时滞缓,那人下手快、狠、绝,以极快的速度将淬了麻醉散的银针插入在劫的背脊,在劫昏倒在我的身上,我抬头,看到袁少恒站在床榻旁,神色阴冷。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在屋内看了多久,又为什么要出手帮我?我心感困惑,只听他的声音寒冷的像从冰窖里带出:”你是他的亲姐姐!“不是疑问,而是一种陈述的口吻,毫不掩饰愤怒和谴责。
这一刻,我如同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无力反驳,也无颜面对他如刀一样尖锐的目光。
是的,他说的没错,我是在劫的亲姐姐,在劫有什么错?他不过是爱了不该爱的人。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我这一世生而为他,就不该让他对我产生超越姐弟关系的妄想而浑然不知;在我知道他的感情走了歪路后,更不该用这样畸形的情感方式给他鼓舞,让他越陷越深;在我给了他希望让他陷得无法自拔的时候,我不该怯懦、胆小、自我逃避而一味地去怒骂他责备他拒绝他伤害他!他做了很多错事,这些时日我都在怨恨他。可我有什么资格怨恨?这都是被我逼的,是我让他看不到希望了……在他尚且年幼无忧快乐的时候,我没有教育好他,让他的世界变得狭隘,就只以我一个人为天。现在他觉得要被我遗弃了,他的天要塌了,所以痛苦,孤独,绝望,所以变得愤世嫉俗,扭曲了是非曲直,嗜杀成性——我真的错了!
我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不停地流着泪。是忏悔的泪水,但谁都不会给我救赎了,这样的我,真的罪孽深重。
袁少恒道:”我送你离开,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骤雨初歇,道路上一滩滩汪水,如桑田后的沧海,让原先的世界面无全非。
马车快速地在道上疾驶,溅起一片污水泥泞。马车内气氛冷凝,我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在袁少恒思量的目光下甸甸低着头,脸上通红一片。脸红不是因为他的目光,而是源于体内翻江倒海的欲念。我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不想让自己在他的视线中落得更加无地自容。
他幽幽开了口,说:“小师弟的修为虽是十分高深了,但未臻巅峰,可这些年来无论他如何修炼都无法进步。师傅说这皆源于他心中藏有无法堪破的吗迷障,故而停滞不前。师傅有意助他点破迷津,可小师弟绝口不提心中孽障所来,我和师傅也爱莫能助。今日之事,我总算明白了,小师弟的迷障,全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一段没有善果的感情。”
我紧咬着呀一声不答,嘴唇都咬破了,口中满是鲜血腥甜的味道。
袁少恒道:“我四岁拜入玄宗门下,得师傅怜爱收作义子,赐以‘袁’姓,为我取名‘少恒’,师傅对我的恩德如再生父母,我发誓竭尽所有也要报答他老人家。师傅毕生理念,是协助明主开创一个四方来贺的盛世大国。只是可惜,大经国江山飘摇,已是强弩之末师傅念在先皇对其有礼遇之恩,答应为先皇护住皇家血脉,但也心知,天命不可违。乱世之争,必出英雄,英雄也需乱世舞台,终有一天有人脱颖而出,执掌山河。师傅年事已高,心知天命将近,故而一心寻找能继承他理念和意志的传人,那个人必须天生异骨,面有奇相,旷世经纬,胸怀天下。我和二师弟皆未达师傅要求,师傅游历天下二十余年,不曾遇见如此天纵奇才,正在他心灰意冷决定重返玄宗在我和二师弟两人中选出一个传人时,却在路经皇都时遇见了小师弟。”
他突然停止继续说下去,问:“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我沙哑道:“因为你想让我明白,在劫是你师父唯一的希望,是他毕生的寄托,你不能让在劫因为一段不伦的感情自毁前程,也辜负了你师傅的一片期望。所以你希望我能远远地离开,别再出现在在劫面前。”
袁少恒点头:“是的,你很聪明。只是可惜,你的聪明没有用对地方,你差点毁了自己的亲弟弟,也毁了你自己。”
我的咽喉突然像被骨头哽住似的急促地呼吸起来,什么也说不出。
“为了师傅,为了玄宗,我必须要把你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让小师弟再也找不到你。那么他就会心念死灰,继而心止如水,淡去爱憎嗔痴的执念,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从而全心全意继承师傅的衣钵,光大我玄宗。”
“很远的地方?”我心里咯噔,戒备问:“你要送我去哪里?”
袁少恒静静道:“一个活人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马车停了下来,因为春露发作而四肢无力的我,只能由他横抱着离开。
下了马车后,我环顾四周,四野苍茫,黑森森的一片,像是死魂幽灵出入的鬼门关,冷风在崖壁间呼啸,鬼哭狼嚎。
这是一处绝顶的悬崖。
我躺在袁少恒的怀里,仰面望着他,问:“你要杀我吗?”
他低头看我,眼神不再如平日惯有的冷淡,带着一丝怜惜:“是的,只有你死了,才能彻底死了他的心。”
我沉默半会,然后开始简短地交代身后事,比如怀影和金陵。其实这世上也没什么事是我放不下的了,怀影有玄宗的保护已无需担忧,金陵有曲慕白和周逸在,他们自然会尊奉长卿的遗志辅佐怀影,壮大金陵;蔺翟云虽然生死未卜,但以他的机智就算千军万马也能安然脱逃;而东瑜楚家的事,也不再是我能力所及了,天赐是福是祸,全都要靠他自己的本事了,我只希望他能念及兄弟之情,别对二哥赶尽杀绝,也别让萧家称心如意,将他当做傀儡……到最后,我唯一放不下的居然还是他,我的弟弟,我亲爱的弟弟在劫。我突然很想抱抱他,跟他说声对不起,跟他说阿姐永远也不会真的恨你,我是爱你的,永远都爱着你。
我对袁少恒说:“你跟在劫说,就说我是趁人不备的时候逃出来,是自己跳的崖,也别让他恨你了,最后再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死了也不想再见到他。”
我一边说着,一边不停滴流着眼泪。
时至今日,自己居然还有那么多的眼泪没有流尽。
就让我死前最后再伤他一次吧,以后再也不会了,他将会有很长很好的一生。
我闭上眼睛,任眼泪源源不断地坠落无边无际的悬崖,轻声说:“你动手吧。”
袁少恒僵硬地抱着我,却迟迟未动,许久才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睁眼,在他眼中看到了挣扎和动摇,我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觉得为师门杀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有错吗?”
他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杀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我笑了笑,“那么就当我是一个三头六臂的丑八怪。”
他深深凝望:“不,你不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漂亮,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令人动心的女人。”
袁少恒抱着我走到悬崖边,狂风吹拂着我们的衣衫,翻滚地纠缠在一起,是生与死的诀别。
他俯首轻轻吻着我的额头:“再见了楚悦容,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说完,他展开双臂,如飞翔的巨鸟,我从他怀中堕落,也展开了双臂,亦如飞鸟。虽然我越飞越低,但我知道,我会飞得更远,是生者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地方,彼岸曼珠沙华将会为我绽放,我将结束这一生的偿还,来世好好做人。
我闭上眼睛,笑着,哭着,默默地说:“再见了,在劫,从此我们谁也不欠谁。”
突然“嗖”的一声,横空飞来一支狼箭,穿过我的衣衫,将我定身在崖壁上。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惊扰了整个天地。
我睁眼看去,便闻悬崖对面沉沙飞扬,马蹄如雷,十余乘马疾风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清一色漆黑甲胄,黑狼头盔,随风飞扬的披风上绣着咆哮的黑狼图腾。但见人似虎,马如龙,人既矫捷,马亦雄骏,每一匹马都是高头长腿,通体黑毛,奔到近处,眼前莹莹闪闪,才见每匹马的蹄铁竟然是黑金打就。
来者一共是十二骑,人数虽不甚多,气势之壮却似千军万马一般,“嘶——”的一声马啸,十二铁骑在悬崖边上一字排开,气吞山河。
这时,天地响起咕噜噜的车辕声,遥远如在天边,转瞬便在眼前。却见三匹全身雪白的马拉着一辆无比奢华瑰丽的马车自黑暗中驶来,停在了十二铁骑的中间。一只苍白如艳骨修长如葱玉的手缓缓掀开马车垂帘,有一个华服男子自马车中走出。
明月突然破开了沉重的乌云,在悬崖边洒落皎洁月光,便见那男子有一张近乎完美的脸,修长的眉,高挺的鼻梁,锐利而狭长的双眼宛若寒星冰芒,闪烁魅人心魄的淡紫光芒,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隔着五丈之遥的两处悬崖,袁少恒乍见那男人,脑中只闪过这几个字:俊若天神,一身雍容,俯瞰众生,笑而不傲。
然而世间万物于那男人眼中,仿佛皆是乏味的陈设。
他于马车上迎风而立,华贵的衣裳被风吹得凌乱了也不在意,只在看到挂在悬崖壁上的人影时,才露出温煦的笑容,像老朋友似的叙旧道:“悦容,我们好久不见了。”
我苦笑道:“是呢,好久不见了,晚风。”
萧晚风没再与我过多寒暄,自马车上跃出悬崖。我大惊,便见三支狼箭相继射来,他脚踏飞箭以蜻蜓点水之势越过五丈宽的距离,轻而易举地飞到了悬崖对面,稳稳地落在了袁少恒身旁三丈处,那身风姿如踏雪无痕。
袁少恒见到活招牌似的十二黑甲狼骑就已猜到来者身份,赞道:“好本事,无愧‘文武冠冕、天下无双’郑国公之名。”
萧晚风难得谦虚一下:“班门弄斧了。”又很不客气地说:“今日看在令师的面子上便不与你为难了,但请袁少侠记住,我萧晚风毕生没几个朋友,偏被你扔下崖的那位就是,下次若敢再伤她别怪我不念情面,千里追杀也要让你偿命。”
说罢不等袁少恒回应,纵身跳入悬崖,对崖十二黑甲狼骑纷纷开弓拉弦,以极为精准的手法将箭射到崖壁上好让萧晚风抓着下移,萧晚风每掉落三丈,便射来一箭,手法干脆、利索,双方默契得让人炫目。
不下半会,萧晚风便来到我身旁,单臂抓着一支狼箭依在崖壁上,笑道:“悦容,你现在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两人在黑乎乎的地方悬空晃荡,下面是万丈悬崖。
我的脸色很不好,给吓的,他却一脸轻松,好像伴着美人共赏天下第一美景,悠然自得。
方才我伤心正浓才会动了轻生的念头,萧晚风用心良苦,故意将我在半崖上挂了老半天,就这么上不着下不着地晾着,任黑风吹吹刮刮的好让我清醒脑子。拜他所赐,我现在哪还有什么死意,只觉得活着多么美好,红尘滚滚俗世恋恋是如此令人不舍,恨不得马上重返人间,重新再潇洒地活一遍。
我那小心思萧晚风分明看得明白,却还明知故问:“你还没回答我呢,是想死还是想活?”
别看他现在面带微笑好似心情不错,凭我对他的了解,他越是一改常态笑得开心,说明他越是气得厉害。
气啥呢?气我的一时想不开。
我强笑道:“如果我想死呢?”
他也笑着回答:“那我陪你一块死。”做出松手的姿态。
明知他是在吓我,我还是又感动又害怕地啊啊尖叫起来,央道:“晚风,快别闹了,我以后不会再动这样的傻念头就是了,你带我上去吧!”
他分明紧张着救我,却还做出勉为其难才答应我请求的样子,道:“那你自己过来抱我吧。”
若是别人说这样的话,我定当他是趁机占我便宜,但是萧晚风的话,我是不敢那样肖想的。
苦笑道:“我现在全身无力,怕抱不住你。”
“你被人下药了?”他眯了眯眼睛,有种危险的气息。我点点头,他又问:“袁少恒?”我摇头说不是,他冷哼道:“算他捡回一条小命。”揽过我的腰,手臂一震,脚尖以原先射在崖壁上的狼箭为支点,矫健地跃回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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