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游戏 作者: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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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 游戏 作者:三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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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族用手指挑起他尖细的下巴。
  “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很想死吧。”
  朦胧的眼珠迟缓的一轮,苍白的唇角优雅的扬起。
  在这十一年的岁月里,除了这条赊来的性命,他还剩下了什麽的东西?
  从来没弄明白自己活著的意义。
  曾经,他以为他知道答案。
  曾经,他幻想过与之不同的结局。
  欺骗欺骗欺骗!
  一场愚蠢的游戏。是他自己将自己困在了这样的骗局。
  贵族的手仿佛动了动,又一股寒流入侵了他的大脑。
  视线在重影中混杂不清。
  这次又是什麽?
  昂贵的毒药,华丽的奢侈品,原来死亡也是一种荣幸。
  他早就该死了。
  在蓝染放他走的那一夜,在他定下赌注为他杀人的夜,在知道自己只是替代品的夜,在每个自残的夜,甚至在更早之前,在最初遇到蓝染的时候,他就应该死。
  苟延残喘祈祷著什麽?
  分辨不清。
  束缚在手上的绳索像两条缠绕的蛇,在阴寒中吐著分叉的信。
  身体变得越来越轻。
  无知的玩具。连毁灭都不能选择的玩具。
  这就是命运。
  忽然开始狂笑。
  压抑的神经在放松後疲倦得像秋霜压过的杂草。
  “嘿,帮个忙吧。”他发出低哑的声音,“毁掉我的脸,剁碎我的身体。不要让我完整的留下。”
  贵族的手高高的举起──
  他得到了一计异常响亮的耳光。
  果然呢,他哪来选择的权利?
  门开了,门又关上。
  缘起缘灭。
  已经10个小时了吗?
  已经……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什麽?
  结束不了的满身满心的空虚。
  
  
  “跟我听到的不同嘛。”朽木白哉冷眼看著门外的蓝染。“我以为你并不在意扔掉的玩具。”
  蓝染抓起脚下的人丢到朽木白哉跟前。
  “我只是来退还某人的狗。他的品质确实差到令人不想再多看一眼。”
  朽木扫了一眼遍体鳞伤的恋次,笔挺的身躯散出鄙夷的气息。
  “卑贱的狗总比锁在地下室里肮脏的玩具来得干净。”
  “再干净,不过是条贱狗。”
  “无聊的东西。”朽木将钥匙扔到蓝染脚边,“主人和玩具一样,都是变态的家夥。”
  “白哉,你希望激怒我吗?”蓝染温柔的脸上不见半分异样的痕迹。
  “你依然是个无聊的人,蓝染。”朽木抱起恋次,“与其浪费时间跟我闲聊,不如去关心你关心的东西。”
  
  
  如同过去了一万年。
  遥远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条亮光。
  有人解开了束缚在他手上的力量。
  没有重心的的身体在被松开的同时滑倒。
  视线里仿佛有团幽兰的火苗。
  模糊的记忆交织不清。
  红色与蓝色持续的重合,现实和幻境在他身外更替。
  蓝染……
  忽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可,蓝染又是什麽?
  耳朵里充满了急速的心跳。
  是谁的心,跳得那麽吵?
  听不懂,听不到。
  有人吗?是人吗?
  看不清,看不到。
  脑中有一个冰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著:
  银,你恨我吗?
  银是谁?
  恨,又是什麽东西?
  想不清,想不到。
  一把野火在他胸口燃烧。
  莫名其妙的不安,莫名其妙的浮躁。
  虚无的身体像被无数条毒蛇紧紧缠绕。
  棕色的黑暗、深色的黑暗、黑暗的黑暗。
  白昼和黑夜在旋转。
  他是谁?他在什麽地方?为什麽心里如此的寂寥?
  想要解脱,没有解脱。
  银色的满月,血红的落花。
  秋湖中的妖魔,囚笼中的娃娃。
  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谁又消失了?
  无从知晓。
  呼吸里仿佛混杂著破碎的玻璃,一股粘稠的液体随著咳嗽从鼻腔涌出。
  是什麽?这猩浓的铁味。
  有股力量从遥远的未来将他牢牢抓住,冰冷的手,神的手,死神的手。
  他呆呆看著手中斑斓的殷红。
  那是花瓣。
  月下的花瓣,鲜红的花瓣,凋零的花瓣。
  啊……想起来了。是志波海燕的血。
  他亏欠的、该偿还的血。
  “别碰我。”
  他森寒的血瞳中凝固著午夜的死气。
  “我欠你的都还了……都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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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要慢慢变调啦……
  
  谢谢、谢谢……




10、浮竹

  一支红杏花悄悄在窗角盛开,空气里渐渐透进了春的绵意。
  他在遗像前著了一身黑衣,湖水般眼中漂浮著落叶的痕迹。
  “少爷。”东仙恭敬地拉开偏厅的门,“山本执政和公子来慰问。”
  他回过头,在门口隐约飘动的白发中稍稍露出轻松的神情。
  安魂的清锺响起,点燃的熏香令空气也染上了亡灵的气息。
  死掉的人寂寞的躺在黑棺里,黑棺以外是另个世界红红白白的不得安宁。
  转过身,对著来访者恭敬地鞠下躬去。
  “山本大人,感谢您和少爷亲自前来为家父吊祭。”
  威严的长者将手中的香递给旁边的侍从。
  “蓝染,你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是生死有命,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是。”他没有抬头,穿过发与发的间隙扫了眼长者身後银白长发的青年。
  四目相对,清水与秋水默默汇集。
  “今後你打算怎麽办?”
  白发青年的声音有些低沈。
  被发现了吗?他在那双清澈明丽的眼睛中看透了自己。
  被发现了又能怎样?
  “我还年少,不懂规矩。山本大人让我进入四十六室已经是对我的抬举了。像父亲那样重要的职务,我实在不敢当。”
  “不愧是秘书官世家的继承人。”山本执政认可的点头,“你父亲生前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既然继承了这个家,就要为了四十六室的未来努力,留在浮竹身边吧。”
  “多谢大人。”现在他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满是儒雅与平静。谁能想到,他才刚遭遇了痛失至亲?
  没错,在他的脸上的确不该出现八点档里的表情。
  杀死他父亲的正是他自己。
  车祸?
  哪里来那样的巧遇。
  高淳的美酒、两滴麻醉剂,浓烈的香水和燃烧的嘴唇。
  跟女人鬼混过後打著瞌睡撞车不是很适合那自认风流的老头吗?
  谁让他那麽不自量力。知道的太多,不满的太多,连执政也对他有所顾忌。这样的结果不但是他自己造成的,也是山本执政的意思。
  可是!
  浮竹,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因为老头威胁说不准再接近你,所以我要永远的将这障碍肃清。
  浮竹,你是那麽聪明,即使你洞悉了我所有的秘密,却依然装作毫不知情。
  但是,又有什麽关系?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未来不过是按照固定的格式谱成的一曲回忆。光明与黑暗、奸狡与忠贞,浮竹,我和你演的不过是这千年不变的舞台上的一出独幕剧。你一定会成为这个国家的最高执政,而作为你的副官,我将永远站在你的身旁衬托著你。永远!
  为了这个,要我毁掉一切都不成问题!
  
  
  无聊的宴会,一次又一次的举行。
  忘了这个奴隶是谁带来的,是属於谁的,但是只要看到漂亮的眼睛,他总是不自觉的泛瘾。
  “请……放过我……蓝染大人……”
  “吵死了。”
  捂住身下人的嘴,他律动的身体显得稍稍的暴力。
  夜风中藏著些许青草的馨香。
  你又在门外偷窥了吗?
  浮竹。
  从来都不阻止我,从来都不提醒,连半句问话都没有,而你又在看著些什麽呢?这就是四十六室权贵们的生活啊。你从出生就习惯的生活。可是,你又来看著我做什麽呢?
  只是为了那飘渺的视线发热的身体,在视线消失後迅速的冷却。
  既然知道,为什麽要来;既然来了,为什麽总是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浮竹,也许你真是个残酷的家夥。
  回到杯光交错的环境里,连呼吸都带著些无聊的空虚。
  很容易找到那白色的身影。
  “看得高兴吗?”他在银白发丝的背後轻问。
  浮竹看著他清浅的一笑。
  “你又去玩抢夺的游戏了。那个就是令京乐跟剑八大动干戈的修兵?”
  “了解的那麽仔细,难道你也看上了他?”
  “呵。”浮竹低笑。“我可不要别人的东西。”
  “正直的家夥。”他语中带著少许讽刺的笑意,“你那麽说是想要我陪你吗?未来的执政大人,作为你的副官,我不会是别人的东西。”
  “胡闹。”他往他脸上轻轻一拍。
  没错,只是在胡闹。像这样的半开著玩笑的挑衅从来都不具备任何意义。
  用温和的平静掩盖了所有的表情,唯有失落无法平息。
  浮竹,我从来都是你的人,但是,你跟我,永远都调不到相同的频率。
  
  
  在杏花凋谢的时候,这个女人来到了他们的生活中。
  雏森桃,浮竹少爷的未婚妻。一个像盛夏花朵一样天真和无知的女人。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被拒绝的原因。
  女人,你不知道自己多麽的幸运。你也不知道自己多麽的不幸。你站在王子身边,接受了所有的祝福,还有我微笑下潮水般的恨意。
  “不要结婚。”
  深夜里他独自造访了他的寓所,将一条床单扔在了他的面前。
  “你说过你不会要别人的东西。”
  清水般的目光从桌面流到他的脸上。
  “你还在跟我玩抢夺的游戏。”
  “有什麽关系?那女人爱的不是你。”
  淡泊的微笑,在飘舞的发丝後显得几分妖娆。
  “她爱不爱我对你有那麽重要吗?”
  “浮竹!”
  狂乱的醋意瞬间爆发,他抓住他银白的长发,狠狠的、狠狠的吻向了他。
  密合的嘴唇,一边是火,一边是冰。混杂的呼吸只能融在表皮,侵蚀不了两颗各自冷硬的心。
  你在想什麽?浮竹。你也不爱那个女人。可是你却一定要用她将我逼到如此疯狂的境地。
  他的强势在对方毫无消减的冷漠中瓦解。
  迷失的心,在胸腔里跳动的有些迟疑。
  多麽愚蠢的亲吻。
  然而这就是他一直期待著的爱情。
  “你究竟要我怎样?浮竹,你明明什麽都知道。你究竟还想要我怎样?”
  浮竹的手轻轻擦过他的嘴唇。
  “我说了我讨厌别人的东西。你的嘴唇还留著别人身上的恬谧,不要用这样的味道污染自己。”
  原本紧握的手徒然地垂下,就连身体都在迷失中颤抖。
  属於的,不属於的,两个世界.
  “蓝染,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困在游戏里。人是要长大的。我们背负著家族的使命。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你不可能如你所愿的那样跟我在一起。可是,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副官,四十六室的中枢,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力者。”
  他一掌扇翻了书桌上零散的物件:“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撑住书桌,他将他囚禁在手臂的空隙里。
  “浮竹,我的一切只是为了你!为了你!就让我的家族灭亡吧!即使不能得到你、不能碰触你,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也会永远留在你身边守护你!”
  他淡漠地看著他,清丽的眼中不含一丝杂质。
  “你昏头了,蓝染。”
  “我没有。”
  无力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垂下头,借著彼此差异的体温再度压抑胸中爆发的感情。
  “浮竹,你要的究竟是什麽?只要你说你要得到,哪怕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我也会为你夺取……”
  “住口。”他抓住他的脸。
  第一次,他在那双清澈的眼底看到了暴风凝聚。
  “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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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伪蓝浮的成分很高……
  
  谢谢、谢谢……




11、欺骗

  浮竹的儿子出生在第二年的冬天。一个和他父亲一样长著银白头发的孩子。
  “我还以为小桃会生出你的小孩。”
  他在浮竹轻描淡写的说话後微微一愣。
  玷污那个女人的是他。可即使玷污了,那女人还不照样成为了未来执政的妻子。不错,即使成为了你的妻子,她依然不是你应该娶的女人。这样的背叛不会只有一次。
  她爱的不是你,浮竹。你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更凌虐我的心。
  你的妻子,那个被诱惑的女人,她又好过了我多少?
  她於我,就如同我於你一样。
  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会拥抱她,纯粹因为她身上沾染著属於你的气息,也因为,她会把我的气息带回给你。
  你一直知道的,不是吗?
  “我讨厌小孩。”他看著他,简短的说。
  初生的孩子听不懂话语,而他们的交谈温和得泛不起一丝涟漪。
  “蓝染,听说伯村大人在聚会上出了意外。” 浮竹微笑著逗弄婴儿胖胖的小手。
  “是吗?”
  一声轻笑。为什麽要问自己明知的事情呢?浮竹,你知道我是什麽人。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威胁到了你,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将障碍除去。伯村不该对我成为你的副官,而不是你父亲的副官这件事产生怀疑。毕竟,效忠你才是效忠未来的执政。
  我知道,浮竹,你不喜欢我杀人。虽然你掌控著我所有的秘密,但你永远都在伪装著你的不知情。浮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但是,总有一天,这样的我也会成为你的障碍──就像我的父亲对於你的父亲。那个时候,谁来为你把我除去? 
  “蓝染,这孩子长得真像我。”
  清淡的话语拉回了他游移的思绪,一时间,他不太明白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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