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螺旋ⅱ爱情锁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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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螺旋ⅱ爱情锁缚-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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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身体深处又热又疼……难以忍受。 
一口、两口——先从颈项间慢慢吃起。 
雅纪的嗫嚅是能融化肉体、包裹着糖衣的毒物。当身体适应了毒性,尚人才首次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地肤浅淫荡。 
缠绕着身体的、雅纪的指头。 
在修长手指的翻弄之下,尚人见到了一个堕落的自己。 
体验过雅纪的爱抚之前——和之后,简直是天壤之别。 
之前曾有一次,怎么也无法压抑上涌的恼人微热,于是尚人打破和雅纪的约定,替自己排遣那股热意,尽管那也有那的快感,不过比起焚烧全身的灼热,感觉根本不能比。 
连尾骨都为之麻痹的酪酊感,以及吐精之后的——漂浮感。 
可是…… 
自慰幷无法带来预想中的快感,这落差让尚人焦躁不已。 
于是。 
尚人终于脸色发白地发现,自慰再也无法让已经开花的身体得到任何快感。 
唯有雅纪以低沈的嗓音点燃微热的火苗,以他的手恣意抚弄股间,尚人才有可能感受到通体舒畅的快慰。 
自慰时得不到的、淫猥的快乐。 
所以—— 
尚,希望得到我的疼爱吧? 
尚,最喜欢用吻的和用舔的吧? 
听到那样的呢哝,尚人——完全无法自己。 
自己低秽的情欲似乎全被稚纪看在眼里……。他羞得睑颊几近喷火,好想哭。 
可是,身体却违背尚人的意志, 
“全部射出来吧,我会全部……喝下去。” 
雅纪的手掌在股间熟练地捋动着,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快乐。 
不管如何压低音量,仍会逸出火热的吐息。 
“…恩…啊啊啊………” 
不管如何按捺喘息,仍会从齿列逸出不绝于耳的淫鸣。 
“恩、恩……啊、…唔、……啊啊啊啊~~” 
隐隐地……抽痛着。 
浓烈的——热气。 
霎时。 
连末稍指尖——也被热浪侵袭。 
雅纪的舌叶攀爬过屹立的雄蕊,以及干身上的筋突。尚人的腿根开始痉挛。 
于是,当前端的蜜口也微微飘散出热气,再也承受不了的尚人拱起背脊。 
“呜、呜呜呜……” 
滴答滴答……蜜液一滴接一滴滑落。 
“不、…啊啊~~' 
尚人轻轻摇动悬浮的腰肢,扬起高昂的娇声。 
就这样,当雅纪以舌尖匆急匆慢舔舐着无防备露出的裂缝时, 
“…啊、……啊啊啊~~” 
灼热的暖流从身体最深处,经由蜜口穿越而出。 
※     ※     ※ 
那时候的裕太—— 
黑暗中,他怒视着只隔一面薄墙的对面房间。 
紧握的拳头因为止不住的激动而频频颤抖。就连抿着的唇瓣、上挑的眼梢,全微微地抽动着。 
刚才——就在十分钟前,雅纪回家了,裕太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从厕所折回房间,钻到棉被里面,却无法再度人眠;正当他嘎叽嘎叽翻身的时候,邻室开始了秘密的情事。 
深夜。 
鸦雀无声的走廊,蓦地扬起沉默的足音。顿时,裕太的呼吸变得凝重。 
脚步声在隔壁房间的前面停下,就这样,理所当然似地消失在房内。浴太咬紧了牙根。 
从何时开始的呢?雅纪拥抱尚人的时候,再也不需要任何顾忌——裕太会这么想,应该不是神经过敏的缘故。 
每当那种时候,相对于在胃部翻腾的恶心感,不知何故,同时也会出现一种类似疏离感的感觉。 
雅纪最讨厌了。 
“我完全没将你放在眼里”。 
可是,完全遭到漠视的裕太,却又忍不住仇视起集雅纪宠爱于一身的尚人。 
沦为禽兽的雅纪撕裂尚人肉体,将他吞食殆尽的——狂夜。 
怎么样都无法接受这种丑态。 
于是,裕太会趁着尚人泡澡的时候,抢先上床培养睡意。 
这样一来,便再也不会听到尚人的娇喘,脑子也不会为无聊的想象而烦心。 
然而—— 
能够安然睡着也只限一开始的时候。愈是强迫自己别去在意雅纪和尚人的秽德关系,神智便愈是清楚明朗。不知不觉间,竟恶化成夜夜失眠。 
裕太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焦虑。 
不觉憎恨起让自己产生异变的雅纪和尚人。 
你们够了没! 
真想一脚踹开隔壁房间的门,对两人如此咆哮。 
可是,万一真那么做的话,似乎连这最后的平衡也会失去……。 
到那时候,自己就会称了雅纪的意,被迫赶离这个家,裕太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但就算是这样—— 
不要一回家就急着上床好吗! 
愤怒无处排遗。 
裕太真想猛踹眼前的墙壁以示抗议。 
可是—— 
“不、……小…雅……啊、……恩……,我……不要…了、……。恩啊啊……” 
尚人最初干涩的嘶哑嗓音,渐渐变得淫荡而艶丽。膨胀变大的激情,以及有别于此的某种情感,从身体最深处,缓慢地……征服了裕太的意志。 
“啊、……思……呜呜!…啊、啊啊啊啊~~” 
墙壁对面断断绩绩传出淫靡的喘息。裕太——咕嘟地咽下口水。 
紧咬着的唇。 
抽动的喉间。 
——宛若灼烧一般滚烫。 
(…可、恶恶恶恶……) 
这份渴望幷非错觉。火辣辣的干渴感,毫不留情地折磨着裕太背骨。 
“恩恩恩恩、…啊啊、…恩、……!小…雅……我…已经、出不来了……。小…雅……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尚人频频语带娇憨地呼唤雅纪。裕太踉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 
不管再怎么驱赶。 
……再怎么驱赶。 
那股热意就是执拗而淫乱地缠绕在股间,不肯离开。 
裕太就着身子往前倾的姿势,抓住床沿踉踉舱舱地滚进被中,无法忍受地,将右手伸进睡裤之中。 

突袭 

那一夜。 
门仓俊介一如往常地将机车停放在卡拉OK的停车场,和死党们在此聚集。 
脚边,是散落着一地的烟蒂和保特瓶。 
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尽管有人偷偷皱着眉头,远望着时而爆出莫名喧闹声的茶发集团,但现在,再也没有特地上前苦口婆心规劝的鶏婆大人了。 
岂止如此。路过者大多会逸开目光加速通过,因为谁也不想惹上无谓的麻烦。 
“万一被惹火,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行径的青少年”。 
正因为知道外界是这样看他们的,所以俊介等人才敢如此嚣张。 
以偏盖全、“吊车尾军团”的叫法令人火大。不过就某种层面来说,只要一群人集体行动,似乎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这是一种豁出去的快感。 
既然世人要皱着眉头排斥我们,那么我们也要同样藐视世人。 
“力量”的理论十分简单,而且一看便知。 
换言之,弱肉强食就是一切。 
依现场心情看是要威吓别人还是怎样,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所谓的暴力相向,说白一点,不过就是为了满足扭曲的自我主张而做的随性演出。 
当然,不分对象什么都要找碴的人,只能算是蠢蛋。 
勒索也好,为了排解焦虑的心情而欺负他人也罢,都需要一点小技巧。与其一口气便将对方逼得走投无路,倒不如一点一滴地压榨猎物,这样不但不会惹祸上身,而且也不会感到内疚。 
重点在于抓对时机,下手要快狠准。 
社会的“常识”或“规矩”,那些全是屁话。 
只会谨守着无聊规矩不放的但小鬼,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到,根本没资格取笑俊介他们是“放牛班”或“人渣”。对俊介而言,那才是丧家犬的哀嚎。 
“会念书”幷不能代表一切。 
数学也好,历史也罢……学校只会硬塞给学生一些对日常生活毫无帮助的垃圾知识,念了也是白费。 
双亲或老师逢人便说: 
“现在没有高中毕业,根本找不到正经一点的工作。” 
社会上多的是缺乏常识的大学毕业生。不管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有耐性,缺乏才能的人,成就终究有限。 
现在这世道,被裁员而痛哭失声的人,上至大学下至国中毕业,无一能够幸免。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人生。 
不管世人的价值观为何,与其当个闷着头烦恼、什么都不做的“小绵羊”,横冲直撞的“野狼”恐怕要帅气多了。 
然而—— 
不管嘴上说得多潇洒,充其量都只是为自己辩护的借口罢了。事实上,俊介他们根本无法自立,只会用自甘堕落来安抚彼此受的伤——可是,他们却一点自觉也没有。 
无法随心所欲——于是便闹别扭。 
也不努力,只知自暴自弃。 
最轻松的方法就是“逃避”。因为无须忍耐,也不用劳心伤神。 
欠缺自省能力。 
将一切的一切全归疚到别人身上。 
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不成熟的小鬼。 
有一日三省吾身的人生,也有随波逐流的人生。 
此事无关善恶,而是关乎能否做到的意志问题。 
此条界线正是“人”是否存在的重要指标,但他们大概从未想过吧。 
“无聊死啦。” 
够了,废话已经说得够多了……本木似乎是这意思。 
“本木”究竟是姓还是名;或者,根本就是假名。俊介不知道。 
对他而言,名字不过是称呼。 
“波吉”也好“小玉”也罢,只要能判断谁是谁,喜欢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 
反正大家原本就定在深夜电玩中心认识的朋友。虽然每天都会像这样聚在—起,可定对方的地址、白天在做什么……完全没有人知道。 
就这层面来说,除了有共同玩乐的时间外,彼此之间可说毫无瓜葛。 
尽管如此,只要在老地方聚会,那么对方便是当时唯一的“伙伴”。 
“顺手牵丰相游戏都已经玩腻了。勒索也一样。” 
“那,要不要去把妹?” 
“才不要咧,麻烦死了……” 
“……何况,这时间根本遇不到什么正经女人吧?” 
“没错没错。上次钓到的,根本就是烤肉妹。我已经分辨不出那是有个性还是不爱干净了……。总之,把妹也有突捶的时候。” 
“反正都要做,我还比较喜欢美丽多金的大姊呢。” 
“那,干脆下药吧?” 
“什么?你有……门路吗?” 
“……听说三丁目的“GROSS”一带,货色还满齐全的。” 
“我退出。上次才抽了一管大麻烟,下场好惨啊。” 
一边听着伙伴间的对话,俊介一边喝光罐装啤酒。 
“哟、俊!你有没什么有趣的点子?” 
“有趣的吗?” 
俊介点燃新的香烟,轻吸了一口,脸上浮现坏坏的笑容。 
“我记得,已经很久没玩“狩猎”了吧?” 
少年们登时双眼生辉地看着俊介。 
“干嘛,猎处女吗?” 
“白痴。不是啦,猎物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咦——男人喔?” 
“有差别吗?反正只是游戏,男的女的不都一样。” 
“也对,有时候,对手愈难缠过程愈惊险,我们玩起来也才刺激呀。” 
“那——锁定的物件是?” 
“和我们这群吊车尾的败类无缘、最喜欢念书的名校书呆子——这个怎么样?” 
——顿时,之前一直提不劲的智弘,邪邪弯起了嘴角。 
“听起来不错,应该会很好玩吧。” 
“……好象吧。少爷们有时候也该好好品尝一下出乎意料的挫折感喔。” 
夜须说道。之后,众人一齐进出卑猥的笑声。 
“好耶好耶,这样就能消磨一段时间了。” 
“听你们一说,我突然觉得精神百倍。” 
“规则怎么订?” 
“唔—最好不要太琐碎喔?反正是游戏,好玩最重要。” 
“你说得有道理……。目标是骑脚踏车通学的人。战利品看是钱或手机都可以,随便大家高兴。不过,一定要拿到贴在脚踏车上的学校名牌和学生手册。这样好不好?如果双方都没有拿到证物,那就不算数。OK?” 
“你是说……用证物的数量来决定输赢?” 
“那样未免太简单了吧?我觉得积分制比较好。” 
“积分制?” 
“换句话说,“偏差值”愈高的学校,得分也愈高。看你要找分数最高的第一志愿,还是用人头的方式来赚分数……。总之,玩法因人而异,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方法不限吗?” 
“只要不把人弄死就可以了吧?” 
“应该是只要不被抓到,什么都可以吧?” 
之前的懒散气氛一扫而空。 
对于这个新游戏,众人无不兴奋地吊起眼睛。 
俊介冷眼观察伙伴的变化,淡淡笑了。 
(拜托,千万要搞得盛大一点啊。烟雾弹愈多愈好,这样抓到真正想要的猎物时,才能显得出难能可贵啊。) 
接着,俊介想起了比什么都重要的青梅竹马——真山瑞希的脸,眉问顿时皱成一团。 
那一日。 
瑞希拜托他无论如何都要答应,骑机车载她飞奔到翔南高中。 
为了姊姊千里的幸福,她必须找一个人谈判。当时瑞希顶着严肃的表情,如此表示道。 
俊介的父亲,是世人所谓一流大学出身的菁英。但对俊介而言,父亲却是不分青红皂白便否定自己意见、蛮横霸道的老头子。 
对父亲一味忍让的母亲,总是和优等生的哥哥妹妹一搭一唱,联合组来挖苦俊介。 
正因母亲那种作风,所以兄妹俩对于不会念书的俊介——尤其是他读的是那种只要在答案卷写名字就可以考上的私立高中,向来是毫不留情地嘲笑。 
家里没有俊介的容身之处。庇护小学时便已开始变坏的俊介,总是张开温暖双臂 
迎接他的,就只有住在附近的真山姊妹。 
因此。 
不管有什么理由,他都饶不了害瑞希痛哭的家伙。 
(混蛋……害瑞希哭的人,我要他付出三倍代价。觉悟吧!) 
俊介严肃地抿住嘴角,预告着一场风暴的到来。 
※     ※     ※ 
“喂,你们知不知道?听说这一次是泷芙的一年级……” 
“知道啊。他是在社团结束时被找上的吧?” 
“好恐怖喔。这次是第几个?” 
(我也不清楚……。全部加在一起的话,人数应该不少吧?” 
“可是,为什么专找骑脚踏车的男学生下手呢?” 
“希望能够早日抓到犯人……” 
这阵子,县内发生多起袭击骑单车通学男学生的暴力事件。 
而且不分公私立,受害者全是名校的男学生。 
尚人就读的翔南高中,也已经出现两名被害者。 
因此,无论哪个班级,莫不每天热烈讨论这话题。 
作案手法全如出一辙。趁受害者骑脚踏车没注意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发动攻击。 
犯人先以某种硬棒痛殴被害者,等到受害者和脚踏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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