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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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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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去,不但令湘北所有臣民耻笑,也授其他诸国以轻视之柄。为公为私,这件事都只能不了了之。”樱木默然无语,无论他心中有多少愤闷也不能不承认洋平说得有理。他虽性情粗豪,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什么事都要以国家为重,更何况,他也实在无法将一直疼他爱他的生身之母怎么办?可是眼见这种卑鄙的事情发生,自己竟不能追究,心中的愤恨和痛苦实难以言喻,更何况做这件事的还是他的母亲。
    洋平暗暗叹气,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樱木隐藏在粗豪性情下的善良,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自然极为痛苦,可即然身为帝王,身陷种种政局中,哪里还能黑白分明,对错清楚,以后这一类的事只怕还是少不了。
    流川也同样凝视樱木,看到这个力能伏虎,此刻却痛苦至极的男子的内心深处对善良和正义的执着。这种人该是盖世虎将,该是无敌侠士,但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帝王。
    可是笑意却不自觉从眸中掠过,这样一个不象皇帝的皇帝,却实在有些可爱。
    樱木却不知流川对自己已暗生好感,只觉得面对他有些惭愧,自己向来自命侠义,以往在京中还曾被人戏称侠王,如今见不平却不能追究,身为帝王,却明知有人行刺自己的臣子也不能为他做主,哪能不难受。因此也更加关心流川的安危。想到他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再有人行刺,那又到哪里去求救呢?
    此刻他也忘了今天自己有多少次差点儿亲自一拳杀了流川,只是对着流川决然地说:“你跟我,到宫里去。”“什么?”向来深知樱木的洋平和万变不惊的流川同时瞠目失声。
    樱木理所当然地说:“谁知刺客还会不会来,你这只狐狸又笨得不会保护自己,不把你带到宫里我怎么放心?”流川向来冷静,便是那些祸国臣子也不能惹他动怒,可是现在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恨得牙痒痒,只是刚受了人救命之恩,不便发作,只得冷声说:“我叫流川枫。”樱木挑起眉头说:“我知道啊,可我就是要叫你狐狸,狐狸狐狸狐狸狐狸狐狸……”流川气结,生生说不出话来。
    樱木大觉痛快,只觉先前受的气全部双倍奉还,终于把面子挣了回来,快活不已。大手一扬,流川枫不及闪避,让他拉住手,身不由己让他拉着脚不沾地往外走。
    流川失声惊呼:“我不进宫。”樱木大喝一声,把他下面的反对之语全部给喝回去了,才用另一只手一指着流川的鼻子说:“这是我这个皇帝为了保护你这个臣子所下的圣旨。你不同意,就是抗旨,就是负恩,就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愚不可及,择笨固执……”涛涛不绝的各种大帽子一一压下来,流川听得目瞪口呆,全然不曾发觉,已被他拖出老长一段路了。
    别说流川吓呆了,就是与樱木自小相交的洋平也万万料不到樱木竟能说出这么老长一段话来,眼睁睁看他远去,才记起要追上去。心中直是叫糟,以樱木的性子必会把流川带到他自己的寝宫,搞不好还要人在他榻边另安一张床,同室而眠,确保流川的安全才能放心。樱木的性子光明磊落,从没有什么七拐八弯的心思,可别人会怎么说怎么想。本来有关流川的流言就够难听的了,樱木这样一来,今晚这后宫就要大乱,那些太后太妃不知会急成什么样,明早整个京城的权贵就会知道,新皇帝迷恋男风,重用男宠,流川枫迷惑君王祸乱朝廷的传言会在十天之内传遍湘北,在一月之内,天下各国都会知道。这么一来,皇帝的名声啊……
    洋平心中想到这些,又不敢和樱木直说,只得连声说:“宫中不合适有外臣入住,与天子同室更不合礼仪,不如让流川大人住到我那里去吧。”樱木脚下不停瞪大了眼睛问:“什么叫不合礼仪,你以前不是老讲些名君贤王不拿驾子,和好友或重臣同榻而睡的故事吗?你不还说这些事在史书上,在后世流传中都被引为美谈吗?怎么到我这里就不合礼仪起来。”无论如何,他现在不能让流川枫处于任何危险的境地里,洋平虽忠诚,但如果母后以权势相压,他也很难做,还是把流川放在自己眼前才能放心。如果让流川被母后用卑鄙的方法害死,叫他以后如何立于天地间呢。
    洋平暗中叹气,我的天,同榻而眠?不会吧?这下不只是天下人,只怕连流川都不免要误会了。可怜忠心耿耿的他为了皇帝的名声,忙着绞尽脑汁,想出种种理由来阻止樱木。
    可惜樱木却是个一门心思用到底的人,主意即定,任是洋平费尽了唇舌,也只当没有听见。
    流川虽与樱木并不熟悉却似乎更加了解了樱木,知道言辞无用,也就不再费力反对,默然不发一言,任他牵着走。握住他的大手如铁钳一般令他挣扎不得,但却如此有力,如此坚定。这样的人,纵然不是帝皇,如若下定决心要保护一个人,也一定会坚持到底吧。
    流川身不由己随着樱木走,但双眸却不免深深凝望他,心底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竟然一点也不怀疑这个人。
    以往他得先帝重用,本身又俊美非凡,不知引来多少流言。也确实有许多权贵人物对他怀有邪念。常常有意无意地引逗,有时借着商谈公事之名请他过府又不让他出府,而他也处处小心防备,绝不假人以辞色,让人有机可乘。纵是得先帝信重,常召入宫中密谈,但也小心谨慎,绝不久待,尽量避免独处,以免让人有机会侵犯。
    这些年来,因他俊美出尘,不得不防备身旁的许多人,可此刻这个又凶又恶,又蛮不讲理的皇帝不问他的意愿,硬要把他抓进宫里去,他虽然不快,虽然生气,竟然不曾有半点防备和怀疑。即使是樱木说出同榻而眠的话来,他也只觉此人胸怀坦荡,不沾片尘,无法把任何淫邪的事与他连系在一起。
    所以他只是讶然而默然,半是被迫,居然也半是情愿地跟着樱木一直往前走。
    之十二
    皇帝把流川枫一路带进他自己的寝宫,吓了所有的内侍宫女一大跳,就算以前先帝何等看重流川也不曾如此忘形啊。
    大家你一个眼色过来,我一个眼色过去,俱皆会心暗笑,只是佩服那位流川尚书的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新皇上给迷住了。
    洋平不用看都猜得到所有人心里想的事情,心中暗暗叫苦,樱木却是全无心机,也没有半点往歪处想,更不知道别人心中猜想的事情与真相离得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总算他还没真打算和流川同榻,只是令人在自己床边另安一榻。
    内侍们只道他还要假正经地做态,也都暗笑着应命而去。
    这寝宫中还在忙着,外面已有太监如飞来报,太后的鸾驾向这边来了。
    洋平心中轻叹,这宫里的消息传得果然快,也难怪太后听了会吓得不等太监传唤,立即赶来,要阻止流川迷惑樱木了。
    樱木听得太后二字,心里才刚消的火气立刻被勾了起来,冷哼一声,往外就走,洋平无奈之下跟了下去。
    寝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可以猜得到太后是为什么而来,一起暗中兴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流川明知太后不怀好意而来,却也并没有一丝忧心,很奇怪地认定樱木必能拦得下来。身边这些太监们的怪异眼神也不能令他有半点不安,对于种种流言和误解,他从来不曾放在心里过。心中虽对自己置身于这等地方感到无奈好笑,但即然已来了,而且明显是脱身不了,他反倒放开心怀不再自寻烦恼了。连日在户部操劳本已够累,在家中的连番惊变也实在伤身,如今已是半夜,他也实在奈不住困倦,干脆就躺到床上,不一会,已酣然入梦。
    樱木拦住太后的鸾驾,也不等太后开口发难,首先将三块腰牌扔到太后脚下,冷冷说:“天晚了,请母后回去休息吧。”一语即毕,也不再多说,回头就走。所有人都被他这种态度给吓呆了。
    太后眼中一见腰牌,立知事情败露,她是妇道人家,原无见识担当,立时一阵心虚,又素来知道儿子固执的性子,知道爱子已经动了气,如果自己再不知进退,儿子一样会把事情闹起来,真要宣扬得人尽皆知,她这一国之母也无面目见人了。此刻只得暂按心头怒火,先自回宫,等儿子消了气再想办法对付眼中钉再说。
    樱木挡回了太后,与洋平一起回到寝宫,正看到流川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二人同时一愣。
    一个臣子置身在皇帝的寝宫中,再怎么说也会诚惶诚恐,万般不自在才是。哪里还敢在皇帝仍没有休息的时候就自己睡去。
    洋平只觉他胆大包天,樱木却觉得这个人嚣张狂妄,心中大怒。要知他将流川纳于一室保护之中,只因为觉得保护他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不代表他有多喜欢流川多关心流川。事实上,他对流川一肚子的气还没消了。这个家伙居然让晴子喜欢,这个家伙,居然对他这样不客气,这个家伙居然敢在他还没有休息的时候就旁若无人得大睡……
    心里有气,上前一步,伸手猛力摇晃已然熟睡的流川:“喂,狐狸,快起来,你开什么玩笑,我都还没有睡,你居然就敢睡着了,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皇帝?”一边尽力想要弄醒他,一边在心中得意地暗笑,太好了,以后就把流川留在宫中,一方面保护了他,一方面每天吵得他睡不着觉,当做是出气,真正两全其美。
    洋平看看樱木这孩子气的行为,心中只觉好笑,旁的人都以为樱木与流川同居一室另有他意,纵然是自己也担心流言,担心流川会错意生误会起冲突,真真操尽了心。可是这两个当事人,一个根本不担心,不害怕,一个根本没有想到任何别的事上,竟都如此坦荡自然,相比之下,反觉自身猥琐不堪了。
    洋平看好戏一般望着眼前的帝王,暗叹可怜的流川怕是难睡一个安稳觉了,然后惊讶之极地看到,沉睡中的流川枫伸出拳头,重重地打出去。接着是樱木惊叫一声,后退一步,右眼上明显地现出一团淤青来。这个文弱书生在睡梦中打出的一拳竟是如此之重,而且樱木竟然没能避开,这个沙场百战,从不曾吃过半点亏的皇帝居然被自己的文弱臣子打青了一只眼睛。
    所有的内侍宫女们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种事,一瞬间惊得脸色惨白,全身发抖,有好几个胆小的人已经吓得跪到地上去了。
    皇帝挨了打,这是何等大事,不但流川枫罪大可诛九族,就是他们这些服伺的下人也要因为保护不周被处死,怎不不让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樱木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傻乎乎望着流川,即使眼睛上阵阵疼痛传来,仍然没有办法相信这是真的。他争战沙场百战百胜,居然会被这个手无束鸡之力的狐狸打到。虽然他自命是钢筋铁骨不惧伤害,但这等本事还是不曾练到脸上来,那乌青的眼圈明显地在宣告流川的战绩。
    樱木终于回过神来,大吼一声冲过去:“流川枫,你这臭狐狸,哎哟!”所有内侍一起在心中惨叫,洋平的眼睛也瞪得差点儿让眼珠子掉出来。睡梦中的流川不堪其扰,本能地又打出一拳。樱木的另一只眼睛也立刻青黑了起来。
    洋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所见。如果说第一拳是因为樱木毫无防备且相距又近不及躲闪,所以才让流川侥幸得手,那第二拳就太说不过去了。无论从哪一方面说,以樱木的伸手都绝没有再中第二拳的理由,可他就是没能躲过去,让流川的那一拳实打实地击中了。
    而樱木的那一声痛叫,与其说是脸上受击而痛还不如说是自尊心受创而痛,就是他也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避不开这一拳,可他就是没有避开。即使是天下最最聪明最最善于分析的人怕也弄不明白樱木怎么就没能避开呢。
    而造成这种混乱的流川成功地在睡梦中打断了叫嚣,翻个身,舒舒服服地接着睡他的觉去了。
    樱木气白了脸,伸了出手指着流川,气得全身发抖,却害怕再次出丑被打,一时竟也不敢再冲过去了。
    洋平平生从不曾见樱木如此生气过,真真怕他会把流川跺成八大块来消气,还不及想到应该说什么话来劝慰樱木,樱木已是气得跺脚:“这个不知死活的臭狐狸,你叫我怎么保你的命?”说到这里,满地乱打转,同时问了洋平七八声:“怎么办,怎么办?”洋平这才明白,樱木虽气得七窍冒烟,但此刻最关心的竟仍是流川的生死。
    要知道皇帝的尊严是绝对不容冒犯的,对皇帝言语不敬都是大罪,更何况是把皇帝的脸打成这样。不管是什么尊贵的世族重臣都难逃诛灭九族之罪,更何况是结仇满朝野的流川。纵然樱木不想追究此事,但脸上的青紫是掩不住的,无论是礼是法是祖制,是王室宗亲是朝廷重臣还是宫中太后都不可能会将此事轻轻放过。就算是樱木贵为皇帝也没有半点理由也可以护住流川。如果连打了皇帝都可以不追究,那是不是连造反也没有关系呢。
    洋平想了一想才说:“就说这是圣上一不小心撞伤的。”他这里话音刚落,太监宫女已一起哀叫起来了。
    “皇上饶命。”“皇上救命。”也有人不停地在地上磕头有声。
    洋平与樱木相视苦笑,若说是樱木自己撞的,也未免引人怀疑,更何况,让皇帝主子撞伤了,这些贴身的内侍哪一个逃得了死罪。
    二人此刻都觉计穷,最可恨的是,闯出大祸把所有人弄得心慌意乱的流川枫居然还安安稳稳地在睡梦中同周公下棋。真不明白这一番闹腾,怎么竟然吵不醒他。
    两个人忍不住一起咬牙切齿瞪向安睡的流川。樱木恨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个狐狸,八辈子没有睡觉吗?我看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醒过来。”洋平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幸福的流川啊,还可以睡得这么香,倒霉挨打之后还要伤脑筋想办法为他脱罪以及无辜遭殃的却是别人。
    之十三
    樱木情急生智,一把揪住洋平大喊一声:“你!”
    洋平脸色惨白,惊叫:“不是我。”
    樱木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就是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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