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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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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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樱木在金殿之上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眼看就要发威,还是流川枫自己出面坚辞,才把一场极可能影响湘北朝局的风波消弥了下来。
    洋平暗暗感激流川肯以大局为重,宁可自己委屈。
    事实上流川正因户部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户部本来艰难,支持一战大战更是吃力,战后的各项安排银钱用度都颇为吃紧,幸好有陵南的大笔赔款才应付了过去,其他未付完的赔款还没到,户部还有许多吃力之事要应付。他自己正做到一半,若要甩手升官,也安不了心,更何况这个烂摊子旁人接手只怕反而坏事。因此流川自己其实也很担心樱木不管三七二十一硬要升他的官。
    只是即不能授流川以官爵,自然要在其他方面大加封赏。樱木想起流川那寒碜的住处便心思一动,当众宣布要赐流川府第一座,黄金千两,另有侍从丫环若干人。
    流川心中一算银子,吓了一跳,第一个便要反对。
    樱木却早知流川的性子,不等他说话,高踞在宝座上,先狠狠瞪他一眼,再凶巴巴急火火说了一句:“内廷拔款!”乘着流川微微一怔之机,他迅速起立退朝。流川还没回过神来,此事便已议定。
    当日便有能工巧匠择地为流川建造府地,一切由内廷拔款,内务府接手,流川完全管不到。而负责建府之人早知皇帝待这位尚书之厚,又岂敢不尽心力。
    只是在府第建成之前,流川却也不被允许住回自己的住处。
    樱木口口声声说他身子弱,又不会注意饮食,断不容他再住回那无人照料他的“狐狸窝”。依照往例派了侍卫整日跟在他身旁提醒他按时进食,晚上入宫来由自己亲自盯着这只不安份的狐狸乖乖睡觉。
    流川原本不肯,但正好樱木新胜回朝,公务繁忙,他又向来不熟政务,有很多政事不知如何处理,又不能在满朝文武前丢脸失态,所以许多奏章政务往往要在夜里研究,流川知他为难之处,便也乘此机会多帮他一点。每天处理完公务,便入宫中,与樱木一起研究奏章国事,而经常乘夜来陪他们研究政务的自然是樱木的死党洋平了。
    可即使是洋平也并不能天天前来,樱木与流川商量国家大事亦不愿人知,所以往往斥退太监宫女们。二人常研究到深夜,然后同室而眠,这种事,自然又引得流言纷纷满皇城。宫里宫外,朝中朝下,人人议论。
    樱木本人浑然不觉,流川固然明白,但他向来受多冷眼,也不以为意,更何况,知道樱木性子粗豪,如今为一国之君,面对许多琐碎政务往往不知所措,更不忍袖手不助,所以也根本不考虑什么清名受污之事。
    独洋平不忍流川独对天下人的冷眼流言,所以总是尽力抽时间去与他们做伴分忧。
    这一夜三人正在研究大战之后如何适量将兵员们分批放归故里务农经商,即可减少兵部和户部的庞大开支,又可促进国力增长。才说了没几句话,便有太监来报,说是几家国公夫人并小姐入宫给太后请安,太后举宴,请皇帝前去相陪。
    樱木近日来常遇这样的宴请早已大感不耐,挥挥手只说有事忙。
    可是才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太后已连着派了七拔人来催了,樱木无可奈何,只得扔下流川与洋平二人不管,先行赴宴应付亲娘去了。
    流川原本不理会这些事,只是近日来,几乎夜夜都有同样的事发生,不免有中有些讶异,太后好大的兴致,每晚都宴请不同的诰命贵妇,居然还硬拖了儿子去相陪。一两次倒也罢了,次数多了,岂有不令人生疑的。这种事,即不合情理更不合国礼,那些个各府里的诰命又岂有这样的面子。
    洋平看他眼中奇异的光芒,不免笑道:“皇上年纪确实不小了,也难免太后着急?”
    流川向来懒得理会旁人之事,此刻却破例问道:“着急什么?”
    “当然是选后的事啊?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天天都有诰命带着女儿进宫,天天太后都拉着皇上去看啊?其实在我们大军回朝之前,各家公候府地的诰命们就整日地进宫请安,钻天打洞地想为自家的女儿通路子了。太后其实是要为皇上选后了。这事,满朝的王公大臣何人不知?”洋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了流川一眼,心中无端地打了个突,这个流川该不会是真不知道吧?
    仔细一想,流川向来对这等钻营之事没有兴趣,在朝中除了自己又无旁的知友,要说全然不知还真不是不可能。
    洋平原以为满朝臣子对这选后之事都是心照不宣,只静等最后选出哪一家闺透,所以也并不忌讳对流川直言谈起,此刻忽然想到流川极有可能并不知晓,心中忽然生起了一种极不安定的感觉,直觉不应对流川提起此事。再看流川闻言之下,眉锋不自觉得锁了,心中无端一慌,忙笑说:“由着咱们的皇上到脂粉阵里去头疼吧,咱们先研究咱们的。目前大批的军士驻在京外,都是壮男,又没有战事,强将他们长留军营迟早要出乱子。更何况户部兵部光每日调拔他们的军粮就是件吃力的事,这几日连京城的米价都跟着飞涨了。还是快些把他们分批疏散到各地去为妙,该务农的务农,该归营的归营,不可再迟延了。”
    流川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坐下来陪他一起研究如何安排战后的大批军士,应对之间亦无失态。只是洋平已知他颇深,便能清楚地感觉到流川的心不在焉。虽然他答话并无错失,却根本不见平日里的敏锐和精细。
    洋平自然不会傻得点明,只是笑着和他议论公务,但暗中一颗心却无由地一沉,隐隐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的不祥之气。
    之四十
    樱木有气无力张口打了今晚的第七个呵欠。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晚,虽然耳边鼓乐喧天,眼前舞女翩翩,坐中的诰命贵妇宗室之女都不断与太后和他寒喧说笑,他却只觉无聊得紧,陪坐在太后旁边,听着这些女人说些有的没的他这个大男人听不懂的话,再听她们隔两句问声圣安,说些个吾皇万岁英明睿智神勇无敌他听过几百次,再听也没有什么味道的场面话。那些宗室之女问安颂圣又都是细声细气,和蚊子哼有的比,他又不得不聚精会神地听,听完了还要含笑点头回应,那个辛苦那个累,简直要掉他半条命。
    他这里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满脸的不耐,呵欠连连,摆明了意兴索然,谁敢不看他皇帝的眉梢眼角行事。几个诰命贵妇领着女儿妹子,纷纷起身告辞。太后虽然不悦,但皇帝这样的不肯合作,强留她们,也只能叫人家如坐针毡。只得点头任众人告退。
    樱木见众人退走,如获大赦,跳起来就想先告辞回去,太后终忍不住训斥了出来:“皇帝,近日来,京中公候千金你都看了个遍,每每是这副懒怠样子,莫非你还非得大选天下秀女方才欢喜。要知皇后不比皇妃,不但要有容貌,更要有出身,有才德,若是身份配不起,便是如何美丽也难以母仪天下。”
    樱木本来没精打彩一心只想快点脱身,猛听这一番话,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问:“母后,你是指……”
    这一下,反而是太后怔住了,略迟疑了一下,方有些不敢置信地说:“皇帝,母后正在为你挑选未来的皇后啊?”
    当日樱木离京赴战场之前,太后就与樱木谈过立后之事,因战局而耽误,但在樱木尚未回京之前,太后已为此操办忙碌起来了。樱木回京以后,她也略暗示过几次,又夜夜宴请不同的诰命贵妇和公候千金,每次都硬拖了樱木来陪,分明是看他中意何人。全京城的官员都知道此事,宫里宫外,太监宫女无不心知肚明,太后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糊涂至此,原来从头到尾他都没感到半点不对劲,压根没想到这回事上。
    听太后这么一说,樱木才忽然间悟到自回京以来,宫中来往的贵女多得数不胜数,晃得他头晕眼花,还每夜要他来陪着受罪就是为着这么一回事。
    看到儿子这么一副晕乎乎迷茫茫的样子,太后暗暗摇头叹息。都是无敌统帅兼一国之君了,可是在母亲眼里,仍然还是迷糊糊,需要亲娘为他处处操心的孩子。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爱子与那个流川枫愈发相近,早已是流言满京城,她更要快快助爱子摆脱那个妖孽的迷惑。无论为公为私,她都要尽快替儿子选妻立后才是。
    “皇帝,这些日子,你所见的都是足以立为皇后的公候之女,你喜欢哪一个啊?”
    樱木皱着眉,很努力地回忆这些日子以来所见的美女们,却觉个个面目模糊,根本也分不清谁是谁,又哪里答得出母亲的话。
    太后也不失望,只微笑说:“皇帝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告诉哀家,由哀家来为你操办便是。”
    樱木傻傻的张张嘴,却又觉没有什么可说的,略愣了一会儿,才道:“需要这么快就立后吗?”也许是问话之前先已心虚,声音先自比平日里低了半截。
    太后果然立时拂然道:“皇帝说的是什么话,你是一国之君,岂有不立后之理,若非你先在边关驻守,后又应付战局,早在数年前就该有太子妃了。如今哀家也该有皇孙可以抱了,你还要哀家等到几时,让你的臣民等到几时?”
    樱木讪讪然答不出话来。
    太后看儿子不敢回嘴,心中高兴,无论在公在私,她为爱儿选妻为皇帝立后都断然没有人可以阻得住驳得了:“皇帝还没有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樱木张张嘴,一个名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心中却又觉一阵迷乱,张着大嘴发了半天傻,才笑道:“儿臣还不曾细想,等过两天想明白了,再回禀母后吧。”也不等太后回答,施了个礼,便逃命也似跑了。
    太后皱了眉头,看他慌慌张张的背影,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皇帝这是怎么了,真是被那个人迷惑到了如此地步,就连国家立后,帝位传承也不顾了吗?
    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觉得必须立刻有所行动,回头便对身旁的总管太监说:“明日宣赤木夫人入宫谨见,说哀家好久没见着赤木家那个叫晴子的小丫头了,颇有些想念,让她把晴子也一块带进宫来。”
    樱木出了慈宁宫,自有随驾太监前呼后拥地陪侍他回寝宫。樱木一路走,一路只觉心中迷乱一片,但要知道心中为何迷茫,因何而乱,却又不能明白了。没来由一阵烦燥,将身前身后的太监们一起赶开,只一个人清清净净,在夜风中一边思索,一边漫步。
    他知道他是必然要娶妻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原本是天道之常,更何况他身为国君,断无不立后之理。而且也没有任何要反对的理由在。可是,他的性子粗豪,从不曾想过婚娶之事,今日被母亲点醒,知道立后之事,已在眼前,却觉心头一阵说不出的空落落。
    从今以后,将有一个女子来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妻子,要一生一世,与他互敬互爱亲如一人,这原该是十分温馨美好十分令人期待向往之事,为什么自己心头竟感觉不到欢喜,只觉阵阵迷茫,却不知因何而起,为何而来。
    一路行至寝宫,见洋平正在宫外月色下徘徊,不免惊奇。
    洋平看到樱木回来,忙迎上前去,不等他开言问,先自说:“流川大人这些日子颇为劳累了。我恐他夜深不适,就先告辞了出来,让他也好就寝休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于流川枫隐约的心神不属奇特反映,他是半点也没提。
    樱木本来有一肚子心里话想对洋平说,听他提到流川过于劳累,立刻便皱了眉头:“那只狐狸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什么君臣之礼也不讲,我没回来他就敢呼呼大睡。”一边说一边直往宫中走去。
    洋平微微蹙着眉,跟在樱木身后,以他对樱木相知之深,又岂会听不出他那看似不满的声音中暗含的担忧牵挂。
    樱木气呼呼穿宫过殿,一直来到寝殿之外,忽然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进去了。
    洋平微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跟进去,只是站在殿外静候。他看着樱木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若说樱木是怕吵醒流川吧,以流川嗜睡的性子,要吵醒他也不是什么易事。说到底,最大的可能还是记得当初两拳的教训,所以以樱木的勇武无惧,也不能不对睡梦中的流川心存忌惮。
    樱木一改往日风风火火的势子,轻手轻脚走到流川床边,细查他的睡容。
    原来这只狐狸睡觉的样子就是这样,虽然远远不及本天才英俊潇洒,但是,但还算是一个漂亮的小白脸。樱皱眉看着那只睡觉的狐狸,流川的脸色一贯微微的苍白,苍白的近乎透明,数年辛劳的痕迹清清楚楚写在眼角眉梢,一点点的憔悴,一点点的忧心,纵然是睡着的,他的眉也是蹙着。樱木本能地在脑中回思,忽然间发现,记忆中极少见他真真正正的展颜笑过。
    纵然是这样,狐狸睡觉的样子还真不难看,灯光从这边照过去,他的半边脸在灯下清清楚楚,肤色还是很好的,清润,而干净,苍白,而更显出他的风骨。
    樱木弯腰看了沉睡的流川一会儿,然后轻轻笑着嘟哝一声:“这个家伙,连睡个觉还一副忧国忧民的混帐相,真是生来的劳碌命。”
    洋平忍不住微微一笑,自己这个主君啊,一天不找碴骂流川两句都会觉得全身不舒服,可是一旦流川稍有不适,反应最大的也该是他吧。
    樱木一边不满地低声唠叨着,一边含笑看着流川沉静的睡容。渐渐的,唇边的笑意僵滞了,温柔的眸光也变得无比幽深。
    洋平看不到樱木的表情,原道今夜不会有什么事发生,正要告退回去。樱木已然大步到了他身边,脸上还带着笑呢,却先伸出他一只手,拉着他三转两转,直往侧殿去了。
    洋平明明看樱木脸上笑容灿烂,嘴里唠唠叨叨就在数落流川,可是眼神却忽然间变得极深极厉,竟看得洋平暗暗打了个寒战,身不由己跟着樱木走。
    直到樱木放开他的手,洋平才感觉到手臂被樱木的大力捏得生疼。
    “这只臭狐狸,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装睡?”樱木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着。
    洋平只感到一种极强烈的压迫感自樱木身上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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