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昧+ 番外 悲哀 by 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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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昧+ 番外 悲哀 by 沙穆-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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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子夜,他就是那个当日从他手心救走宇文治的“高人”!看来……跟踪他和柳昊的也是这个叫做子夜的男人。  
“──哈哈!”与之前宇文治的笑声不同,嚣张且狂妄,半眯著凤眸挑了挑剑眉,“原来……如此!”  
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攻击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但此刻看来宇文龙他是另有目的,“……原来如此?”所谓的原来如此,寻著对方的眼神……  
原来……他之所以动手,是想测子夜的身手!果然,宇文龙,你不简单啊!  
既然都知道了,无须在此久留,“夜已深了,本王先去休息了!皇兄虽有高手保护,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最好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淡淡的语气,十足的轻蔑口吻。  
今日的宇文治与那日可谓是天差地别,丝毫没有当日那种高深莫测之感!也许当日一战,他输了!输的不止是他的人,包括斗志,最严重的是心!  
如果往後的宇文治就是如此这般,那他已然构不成威胁了。  
今晚的行动也是无功而反,看来如果他和柳昊的猜想没有错,那麽他们……只有那个人了!  
心中千头万绪的他,无暇理睬一些无聊的人,冷傲的转过身自顾自的想要离开。  
“慢著!”  
自那日一战宇文龙受伤之後,总是无法控制和集中自己的心神。  
所以他烦躁!他知道,输了!可……输了就必须从新开始!  
从新开始……  
只是稍稍的回头不耐烦的看著宇文治,如此明显的轻佻藐视的动作,却没想到激起了宇文治险些熄灭了的心火。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是啊!一切的胜负才刚刚开始呢!  
勾起半边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瞧著宇文龙,“你……很担心炎吧?”淡淡的语气,带著明显的嘲弄意味,满意的看著宇文龙闻言迅速的转身面向他。  
难道──是宇文治抓了炎?!眯起狭长的凤眸,看不清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麽……  
“担心与否,与你无关!皇兄还是好好的修养身息,还有半个月春季狩猎可就开始了!到时候……可别赖自己身体不适!”丢下淡淡的警告,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知道为何,近来他总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应该不是宇文治,从刚才的言行举止可以肯定!可……那会是谁呢?  
细心整理著自己凌乱的思绪,有些许的烦躁,甩了甩混沌的大脑!也许……他应该把所有的事都从新整理,看看他到底漏了些什麽?!  
“可恶!”是他过分在意宇文龙了!这样的在意让他变的小心翼翼,而不堪一击,这是他的失策,“子夜,你明儿个一早,就去母妃那里,告诉她……”  
凑进子夜耳边轻声的吩咐,他需要沈淀自己多日来混乱不堪的心,“游戏已经开始了,而胜败也许只在弹指之间,而千古不变的真理就是──成者王,败者寇!”  
凝重的望著远方,“若是败了,那麽你我的死期就到了!”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认识,他才会隐藏自己那麽多年,没想到……还是过不了一个情字。  
想到炎……“子夜,你去……!记住这里必须你单独去,一切小心行事!不管是什麽样的情况,都先回来禀明,再做定夺!”宇文龙你错估了本王,那会成为你失败的理由。 
  
自慈宁宫回来,他便一直坐在前殿反复思考直到天明,他一直没有开口,而柳昊也一直陪同沈默的坐著。  
“龙……”他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心中有些疑问必须待他细细思考小心求证之後才能真正的下决定。  
发生了太多事,有许多事是他知道而龙不知道,相信龙这里也是!该如何?能如何?他已经有些乱了!  
整整一晚,他把所有发生过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重新编排,竟然发现了……一件甚至可以称为可怕的事。  
似无意的看了柳昊一眼,对方也是紧锁著眉头,也许……事情已然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展到他们没有想的程度了。  
也许……他们都不过是“某个人”野心筹谋的棋子!  
“柳昊!”同样低沈有力的嗓音,却带了过多的顾虑,让人觉得心事重重。  
听龙口中所出的这一声,缓缓的抬起头,“龙,给我一点时间,也相信我!太多的事,我需要慢慢的调查!”他知道龙的意思,虽不尽然但也可猜到七分。  
“我可以信你吗?柳昊真的不会背叛宇文龙?哪怕……”没有用本王自称,是因为他把柳昊当作朋友,他们此刻是平等的。  
“是!柳昊不会出卖朋友!决不!哪怕……”但愿没有“哪怕”!  
深深的凝视了柳昊半刻锺时间,“好!我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缓缓的站起身,像是经过无数挣扎一般的站起身,“本王现在要去大殿,老六和老八今天回宫!而你……”此刻的他……是四皇子,而残酷的战争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早就烽火蔓延了。  
炎儿……他唯一的牵挂!但愿他的猜想没有错,此刻他除了相信自己的能力,也逼自己相信炎儿能坚持到他的计划成功。  
等我!等我去救你!──炎儿! 
  
“龙……!”他又梦到龙了,那麽的真实,仿佛真的就在他的眼前一般。  
龙此刻必定很担心,即要夺太子得江山,还要……  
无数的懊恼自己的无用,几乎每一次都是如此,对於龙来说……他是个拖累吧!  
沮丧的这麽想著,但他不能再这样继续的自哀自怜,只有自己才能真正的解救自己!  
可……直到今天他还是没有猜出那个抓他的人究竟是谁。更不用谈对方的用意了!  
从来都没有人来审问过他什麽,这样的抓?!不是很奇怪吗?难道……他想了很多,也推翻了很多设想!  
必须要知道究竟是谁抓了他才可以!虽然他知道了,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但万一、万一有机会可以出去的话……  
不能再软弱的只想著,等著别人来救他,他要想法子自救才是上策!  
回想著以往所读过的兵书策略……  
“啊……!哎呦!好痛啊!”尽可能的用自己稚嫩的演技表现著剧烈疼痛的感觉。  
大半饷,终於……“怎麽了?怎麽了?这是怎麽了?!一大早就给老娘大呼小叫的,不给安稳觉睡是不是?”由远至近的尖锐刻薄嗓音,心情极度不爽,听著饶人清梦的惨叫声,终於走到牢房前。  
“唔……我……!好痛!”几天未曾进食的他,脸色原本就苍白毫无血色,搭配上有些扭曲的痛苦表情,足以取信与对方。  
“你怎麽了?”这没瞧到还好,一瞧可把她给吓的,“怎麽了?生病了?还是想拉大的闹肚子疼?”主人可是三令五声的说明不能让他给死了,“你等等,我进去给你瞧瞧!”  
见她手忙脚乱的摸出腰间的钥匙,慌忙打开了牢门,竟然心慌的没关上牢门。只可惜他此刻是被五花大绑著,不然便可趁此机会逃跑了。  
不过……他还是测到了这个丑奴就有牢房的钥匙,那麽……就要好办多了!  
“呦!”这里面还真恶心!捂著鼻子来到宇文炎面前,“怎麽了?什麽病呀?”怪异的声音,这里面恶心的气味让她没敢大喘气。  
伸手痛苦的抓著眼前的裤脚,“不行了……我快死了!好痛啊!”  
微微抬起苍白的脸颊,原本含在口中的稀饭也缓缓的吐出,沿著唇角滑落,这样的模样任谁都会相信他真的快死了!  
“死了?!不行啊!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那我也甭活了!  
也不记得臭了,立马俯下身子仔细的瞧了瞧炎的模样,恐惧使她的脸色大变,“你、你等、等著,我马上去禀报娘娘,给你找个太……不不不!大夫来!”慌张使得她说话也开始不太流畅了,虽然及时改正了後一个口误之处,却竟然没有发现之前自己已经不小心说漏了。  
看著丑奴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连滚带爬的冲出了牢房,到还是没忘记关上门,一眨眼就不见了。  
“娘娘”?!抓他的人竟然是个娘娘?!这真是一个令人震惊和不敢置信的消息!  
可……身为娘娘为何抓他?!他既无权无势,也从不争权夺利,抓了他根本毫无意义。  
除非……是为了要挟某人?!难道还有其他的人知道他和龙……?!  
迅速的在脑中闪过千百种想法!同时,他也没有错过丑奴另一个没有出口无心之失,那……应该是“太医”二字,难道说他此刻依然身在宫中?!  
可……宫中有这样安静的地方吗?甚至於还有一个这样的牢房?!  
这里从未有过任何声音传进来,但假使是在宫中……不可能没有奴才的声音才是啊?!如此的寂寥,不是很奇怪吗?  
竭尽所能反复的想著,难道说是……  
他所掌握的也许还远远不够,虽然心中依然拟定了一套逃跑计划,但一切……真的可以如他所愿吗?!  
“龙……!龙!炎儿这麽做,对吗?真的还可以再活著见到你吗?”  
第二十三章  
“娘娘,您一大清早把微臣唤来不会是身子那里不舒服吧?”天还蒙蒙亮,他就被急急忙忙的召唤到这里来了。  
略带疑惑不解的老眼,看了看眼前人的气色,照常理判断应该是没有病才对。  
“胡总管!”轻柔的嗓音加上刻意的拉长尾音,让此声普通的称呼变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是!微臣在!娘娘有何吩咐?”依然是恭恭敬敬的委身答应著。  
端庄秀丽的容貌,却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娇嫩的丹唇,“本宫想起一件往事,不知道胡大总管您……还记得吗?”意有所指的话,看似不经心的抚弄著修长丽色的指甲。  
缓慢轻柔的嗓音,淡淡的看著脸色骤变的人嫣然一笑,“呵呵!胡总管,您也不必太那麽担心,你与本宫是一条船上的,本宫当然不会就这样让他沈了,你说是不是这麽个理儿?”若不是事情紧急,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是、是!”  
当年,他也是被逼无奈,却没想到了今时今日竟然被主使人拿来要挟他。  
“娘、娘娘,有什麽需要老夫去办的!老夫定当竭尽所能!”不会又是伤天害理的事吧?他也已然年过半百,为了子孙,他真的不想……  
定定的凝视了脚下的胡太医半响,而後者被看的全身冰冷,身上的衣衫都快被冷汗浸透了。  
“丑丫!”  
“娘娘!”  
“带胡太医下去医治那个人!”没有看被叫做丑丫的人,双眼没有离开过胡劭清,在对方起身要跟著奴婢下去之时,“胡劭清,记得你还有一家老小……等著你去照顾!”  
闻言,胡劭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晴天雷劈中一般,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幸好身旁的丑丫扶住他,“是、是、老夫明白!”  
见胡劭清和丑丫消失在门堂,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有些心绪不宁,有些慌乱。  
“来人那!”  
“娘娘有何吩咐?”  
“备车,本宫要去城隍庙进香!”还是去问问那个人!她不想因为一子之错落得个满盘皆罗索。  
“是!”宫女得令便委身下去了。  
“胡太医请!”  
没想到这深宫之中竟然还有这麽个地方,他越来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这要他医治的人是被关在这里的?!那麽究竟是谁呢?  
带著满心的疑惑和不安,跟著丑丫来到一个充满恶臭味的小室。  
“胡太医,这人就在里面,您请吧!”里面比这里还臭!她还是呆在这里的好!  
“哎……呦!好痛啊!”微弱的呻吟声有些熟悉,有些不明白丑丫为什麽不陪著进去,不是应该监视他吗?  
小心翼翼的缓步往里走,直到看见一闪铁牢,看不清里面人的模样,只能听见微弱的喘息和呻吟声,想必是病的不清。  
“啊呀,对了,奴婢忘记把钥匙给您了!里面的人病的不清,就全仗您的医术了!”捂著鼻子发出怪异的声音,说完立刻又跑著跳回远处站著,用手做著请的动作。  
调回视线看了看手中的钥匙,犹豫一下才把门打开,对於此处的恶臭味,往口中含了片生姜,摸了点药酒在鼻子下方。  
步入陋室,不,应该是牢笼,走到一直呼喊的病人身旁,“你那儿不舒服啊?”轻声问著。  
至从前些日子他的孙子突然猝死,他一直责怪自己,医者父母心这句话,他从来都没真正的体会过。是他作恶多端,才会导致祸及子孙,他真的很懊悔,但显然上天不给他改过的机会啊!  
“我、好……”慢慢的转过身,对上同样错愕的双眼,动了动满是稀饭的小嘴却惊讶的发不出声音。  
天那!眼前人虽然脏了些,憔悴了些,邋遢了些,但……不就是四殿下差点把皇宫给掀了要找的──九皇子吗?  
“九……”  
“救命啊……!好痛啊!”幸亏他反应的快!大声的呼叫掩盖了胡太医出口的惊呼。  
“您怎麽会在这里?”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大声了,尽可能的小声寻问。其实他……此刻他对於眼前人有著一份无法言语的愧疚之情。  
“胡太医……你也是他们一夥的?”  
他没有想到,抓的这帮人势力竟然这麽大。眼前的人是宫中太医院的总管,那麽不就是说那些坏人掌握了整个皇宫所有人的生死?!  
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殿下,先让老夫帮您瞧瞧身子怎麽样吧!”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答,他不想,但又……  
见胡太医将绑著他的绳子解开,终於获得了自由,猛的推开太医站起却因多日未进食而虚弱的倒下。  
气急的捶了下地板……可恶!他怎麽总是这麽没用!  
“殿下身子虚弱,这里的环境又……”并没有生气对方的行为,反而将对方扶到相比之下稍微干净点地方坐靠著。  
“胡太医,你……变……什麽……”有些不适应这样和善的对待,让他有些语无伦次。  
“老夫惭愧!往事不想再提!”哀叹著,想起自己可怜猝死的孙子,眼中闪著泪光。  
“胡太医,不要难过了!人生原本就是如此,想必您也知道错了,谁能无过呢?炎儿相信,你是个好人!”  
当日他病重之时,也承蒙眼前这位医术高超的太医所救。而此刻,对方眼中悔恨的神色是不会骗人的。  
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相信胡太医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殿下……其实……”他还是不敢说,要是说了也许……  
“还是让老夫帮您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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