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acup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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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acup女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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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雪堡的天空」拿出来,放在睡房的一扇窗前面,这个风景无论如何比无敌天桥景美好。

    常大海的电话在清晨又再响起。

    「喂?」我接电话。

    电话挂了线,会不会又是那个女人?

    我在中午时把电话拿上律师楼交给常大海,游颍出去吃饭了。

    「昨天晚上睡得惯吗?」常大海问我。

    「还不错。」

    「没有人打这个电话找我吧?」

    「有一个女人。」我说。

    「哦。」常大海有点尴尬,「她有说是谁吗?」

    我摇头。

    「可能是客人吧。最近有个客人很麻烦,差不多每天晚上都找我一次。」

    我觉得他不太象在说真话。

    游颍刚好午饭回来。

    「周蕊,你来了?用不着那么快把电话还给我。」

    「今天上午已经驳通电话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写下电话号码给她。

    游颍向我眨眨眼,示意我望望刚刚进入公司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来很年轻,大概二十三、四岁吧,穿着一件白色透视的丝质恤衫,及膝裙,她的胸部很丰满,她就是游颍说的那个三十六C  的奥莉花胡。她正在跟一位秘书说话。

    「我送你出去。」游颍不想在大海面前跟我谈论那个女人。

    在电梯大堂,她才肉紧地捉着我的手说:「很夸张是吧?」

    「比徐玉还厉害。」

    「她特别爱亲近大海,讨厌!」

    我刚才听到这个女人说话,她的声音不太象昨天晚上打电话找常大海的女人。

    「你现在去哪里?」游颍问我。

    我打开皮包,让游颍看看我开的一张支票。

    「把钱还给唐文森。」我说。

    「二百八十万啊!真是可惜!」游颍好象比我更舍不得这笔钱。

    「金钱有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数字。」我说。

    真的,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有钱又有什么用?

    「你打算亲手交给他?」游颍问我。

    「我拿去邮寄。」我提不起勇气约森见面。

    「二百八十万的支票拿去邮寄?不太安全吧?」

    「支票是划线的。」

    「还是找个人送去比较安全,要不要叫我们公司的信差送去?反正唐文森的办公室就在附近。」

    「这……」我犹豫。

    游颍走到接待处拿了一个信封。

    「你的支票呢?」

    我把支票交给她。

    「要不要写一张字条给他?」游颍问我。

    「支票是我签名的,他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游颍把支票用一张白纸包好,放在信封内,封了口。

    「把地址写在上面。」游颍拿了一支笔给我。

    我在信封上写上森的名字和公司地址。

    一名信差正要出去,游颍把信封交给他说:「送到这个地址,要亲自签收的。」

    电梯门打开,那名信差匆匆收下信封,走进电梯里。

    「这样安全得多。」游颍说。

    我突然觉得后悔。

    「我要取回支票!」我急得哭起来。

    一部电梯停在顶楼,另一部电梯已下降到五楼,我沿楼梯跑下去。

    追出大厦,我发现他背着一个背囊走在几十码外的人群中。

    「喂!不要走!」我大声呼喊。

    街上的人回头望我,唯独那信差没有回头。我追上去,终于在马路中央扯着他的背囊。

    「你干什么?」他问我。

    「把我的信还给我。」

    「哪封信是你的?」他问我。

    我在信差的背囊里找到给森的信。

    「是这个。」我说。

    游颍追到来。

    我抱着信封,好象失而复得,我真的舍不得。

    「小姐,你搞什么鬼?你从十五楼跑到地下,累死我了!你不舍得把钱还给唐文森吗?」游颍喘着气说。

    「不是不舍得钱,我不舍得放过最后一次跟他见面的机会,这张支票,我应该亲手交给他。」

    我把信封放在皮包里,把皮包抱在胸前,走路会内衣店。内衣店关门,安娜和珍妮都走了,我终于提起勇气打电话找森,他在公司里。他听到我的声音很高兴,我约他见面,他问我喜欢到哪里,我选了那一间我们常去的法国餐厅。

    森准时出现。

    「你是不是搬了家?」他坐下来劈头第一句便问我,「你搬到哪里?」

    我把支票交给他,「还给你的。」

    「我说过我不会要的。」他把支票放在我面前。

    「你有没有爱过我?」我问他。

    「你还要问?」森惨笑。

    「那么请你收下这张支票。」

    「我求你不要逼我。」森坚持不肯收。

    「如果你有爱过我,你收下这张支票吧,我求你。」我把支票放入他的口袋里。

    「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点头。

    「你什么时候会要一个孩子?」我笑着问他。

    「孩子?」

    「跟你太太生一个小孩子,那样才象一个家。」我凄然说。

    「你以为你走了,我就可以立即回家生个孩子吗?你一直都不明白我。」

    「难道你永远不要孩子吗?」

    森望着我不说话。

    我低下头喝汤,不知怎的,我的蝎子项链突然松脱,掉到那一碗菠菜汤里,汤溅到我的衣服和脸上。

    森连忙替我捞起项链。

    「汤很烫呢!」我说。

    森拿手帕替我抹去脸上的汤。

    「我去洗个脸,也顺便把这个洗一洗。」

    我拿起项链冲进洗手间。

    我冲进洗手间里痛哭,我不能在他面前哭。为什么总是在离别时有难以割断的感情?我真的恨他不肯离婚。

    我把蝎子项链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再用一块毛巾抹干,那个扣有点松,所以刚才掉下来,我实在不该戴着这条项链来。

    我抹干眼泪,回到座位。

    「你没事吧?」森问我。

    我摇头。但我岂能瞒得过他呢?哭过的眼睛,无论如何也不会澄明。

    「你衣服上还有污渍。」森说。

    「算了吧!」我说,「谁没有在衣服上沾过污渍呢?这几点污渍会让我记得这一顿饭。」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他再一次问我。

    「难道你要我等你吗?」我反问他,「根本你从来没有叫过我等你。你肯叫我等,也是有希望的,可是你连叫都没有叫。」

    「我希望你离开我以后会快乐。」他失意地说。

    「你不要再对我那么好,回家做个好丈夫吧。」我有点儿激动。

    这一顿饭,无声无息地吃完。我太理想化,我以为一对曾经深爱对方的男女可以在温柔的烛光下分开。偏是因为曾经深爱,见面时无法潇洒,只有互相再伤害一次。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用了。」

    「你害怕让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吗?」

    「让我送你回家好吗?」我问他。我从来没有送过你回家,你从来不让我接近你住的地方,你住在哪一座、哪一个单位,我也不知道。现在你应该放心让我送你回去吧。不用再担心我会发神经上门找你。

    森站在那里犹豫。

    「怎么样?还是不批准吗?」

    我很气馁,他到现在还不相信我,还以为我是那种会上门找麻烦的女人。

    「你怕我会去骚扰你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也知道你的存在,我只是不想你伤心。你把我想得太自私了。」

    「那么现在总可以了吧?」我问他。

    「好吧。」他终于答应。

    我还是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以前有很多次想过要走来这里等他,这一次,终于来了,心里竟有点儿害怕。

    「我就住在十二楼A  室。」他说。

    「我送你上去。」我大着胆子说。

    「好。」他似乎知道拦不住我。

    我们一同走进电梯,电梯直上十二楼,我的心不由得越跳越急。是我要送他回来的,我却不敢望他。

    电梯门打开。

    「我就住在这里。」他说。

    我的心好象快要裂开,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来到他的巢穴,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巢穴。如果那个女人突然从里面走出来或者从外面回来怎么办?

    「我就送到这里。」我胆怯起来,「谢谢你让我送你回来——」

    话还没有说完,森一把拉着我,把我拉到后楼梯。

    「不要走。」森抱着我说。

    「我可以不走吗?难道你会邀请我进去坐?」

    森抱着我的脸吻我。

    我全身发软,我竟在他家门外跟他接吻,那个女人就在咫尺之外。我们竟然做出那么疯狂又惊险的事,森一定是疯了。

    我真怀念他的吻,以至于无法拒绝。

    可是,总是要分手的,他始终要回家。

    「不是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吗?」我凄然问他。

    森无言。

    「我要回家了。」我说。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你知道也没有用。」

    「你的生日礼物还在我这里。」

    「我不是说过不想知道的吗?快回去吧!我不想看到有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我走到大堂按电梯掣。

    电梯门打开。

    「再见。」我向森挥手。

    他颓然站在电梯外,这也许是他生平第一次给一个女人打败,败得那样惨烈。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在缝隙中看他最后一眼,跟他回家的女人永远不会是我。

    我坐上计程车,抬头数到第十二层楼,那一户有灯光,但不知道是不是森住的单位。在回家之前,他必然已经抹去唇上的我的唇印吧?
 


三个ACUP的女人 正文 第五章 你还爱我吗1
章节字数:9483 更新时间:07…10…18 16:49
    一个星期之后,我发现森没有把支票拿去兑现,那笔钱仍然在我的户口里。我早就想到他不会要那笔钱。我是想把钱还给他的,可是也想过,如果他真的要回那笔钱,我会不会很失望,甚至怀疑他是否曾经爱过我。

    「如果他真的拿支票去兑现,你也就不要再留恋他了。」徐玉说。

    已经过了一个月,那笔钱在我户口里原封不动。我没有看错人,森是个好人,可惜我没有福分做他的太太。或许终于有一天,半年后、一年后,甚至十年后,他清醒了,会把支票拿去兑现。

    徐玉打电话来问我:「宇无过想请陈定粱吃饭,星期四晚上,你也来好吗?」

    「不是说书的销量不好吗?」我奇怪宇无过这一次看得这么开。

    「他好象没有什么不愉快,自从由美国回来,他开朗了很多,如果象以前那样,真叫我担心呢。来吧!陈定粱不是那么可怕吧?」

    「好吧!」我这一次再拒绝,徐玉一定会怪我不够朋友。

    宇无过请我们在西贡一间露天意大利餐厅吃饭。

    陈定粱准时到达,自从上次踢了他一脚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是谁提议来这里的?」我问徐玉。

    「是陈定粱。」她说。

    「我以为你会喜欢露天的餐厅,你的砌图也是一间半露天的餐厅。」陈定粱说。

    「真是体贴啊!」徐玉替陈定粱说话。

    「我打算搞出版社。」宇无过向我们宣布他的大计。

    「没听你说过的。」徐玉托着头留心听他说。

    「在香港搞出版社很困难。」陈定粱说。

    「我还有一个朋友合资,除了出版我的科幻小说之外,我们还会去日本洽谈漫画的版权,在香港翻译和发行,那个朋友是日本通。只要我们能够拿到一本受欢迎的漫画版权,就可以赚很多钱。」宇无过踌躇满志。

    「很值得做啊!」徐玉以无比仰慕的眼神凝望宇无过。

    第二天,徐玉来找我,原来宇无过根本没有资金。

    「大概要多少钱?」我问徐玉。

    「宇无过和合伙人每人要拿三十万元出来。」

    「这么多?」

    「去日本买漫画版权要先付款的,而且一次要买一批,不能只买一本,这笔开支最大,还要租写字楼,请两、三名全职职员,印刷、排版、宣传等等都要钱。宇无过自己每出一本书,也要花几万元。」徐玉一一说给我听。

    「没钱他怎搞出版社?」我问徐玉。

    「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想钱的,想起要做什么,便一股脑儿去做。」

    徐玉似乎不介意宇无过的作风,然而,一个男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便去冲锋陷阵,把问题留给女人,是否太不负责任呢?

    「他以为我还有钱。」徐玉说。

    「上次他去美国,你已经把全部积蓄给了他,他还以为你有钱?」我有点儿生气。

    「他不知道那是我全部积蓄。」徐玉幽幽地说,「都怪我平时不懂省吃俭用,胸围也买数百元一个的。」

    「我放在银行里的钱不能动,森随时会拿走的。」我知道徐玉想我帮忙。

    「这个我也知道。」

    「我只有几万元,是我全部的积蓄,可以借给你。」

    「几万元真的不够用。」徐玉叹气。

    「找游颍商量吧!」我说。

    「我真的不想向朋友借,东凑西拼的,不如一整笔向财务公司借,我听人说月薪一万元可以一次过借二十万。」

    「向财务公司借钱,利息很高的,况且你没有固定职业,财务公司不肯借的。」

    徐玉失望地离开,几天没有找我,我银行户口里有五万四千多元,我写了一张支票准备给她。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得到三十万。」徐玉再出现时告诉我。

    「什么办法?」

    「有人找我拍电脑光碟。」

    「拍电脑光碟有这么多钱吗?」

    「一般电脑光碟当然没有这个价钱。」

    「你不是说色情光碟吧?」

    「用不着全裸,只是意识比较大胆,比较性感。」

    「你不是吧?」

    「对方答应给我三十万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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