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大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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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隋- 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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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杀弑君者杨弘,解救萧皇后!”左屯卫将军宇文化及手提着宝剑,站在一众军官们的面前高喊。
  “诛杀叛逆,解救皇后!”司马德戡在一边跟随带着喊道。
  三更之后,司马德戡、杨威、宇文化及三将各自聚齐自己的三千禁卫,先派人在江陵城中各处放起火来,然后直接包围猛攻荆王府。
  城中火光四起,刘鹰站在东城的寺庙塔上登高眺望。
  “统领,司马德戡和宇文化及他们终于发动了。”
  刘鹰身后另一人道,“杨庆、元敏这两人身上,算是白费功夫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两边下注,不管哪边赢我们都是赢家。只能说,司马德戡、宇文化及他们动作更快一些。”
  “咱们特务司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统领一出手,可是胜过十万兵啊。”
  “那都是殿下指挥有方,我们不过是殿下的刀剑而已,指哪砍哪。”刘鹰笑道。
  四更时分,司马德戡等人的叛军已经杀进了荆王府,杨弘措手不及,面对着攻入的叛军还想解释几句,可司马德戡已经冲上前一剑捅死了杨弘,随后剁下他的首级。五更时分,天色微明,整个江陵城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叛军突然发难,杨弘虽统领数万荆州军,可大部份军队都驻于城外。司马德戡等人抢先夺了城门,杀了杨弘,城外的荆州兵根本进不了城。
  提着杨弘的首级,司马德戡率兵杀入了北城行宫之中,直奔皇帝寝宫。
  攻入宫中,司马德戡立即对着赵行枢使了一个眼色。赵行枢点了点头,率领着一队心腹抢先进入。
  “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广今日清醒了一些,喝了参汤之后勉强支撑着精神在听着萧后禀报近来朝中国事,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阵的喧闹之声。
  萧后回道,“先前外面有喧嚣之声,臣妾已经派人去问过司马将军,他回复说是城中有民房失火,荆王已经派人去灭火了。”
  “民房失火?怎么这么大的声音,且这分明就是宫里传出来的。”杨广虽在病中,可却还是很机敏,立马听出不对劲了。起火也不可能烧到宫里来,不对劲。
  正说着,外面已经有一群宫人惊慌失色的逃入殿中。
  “怎么回事?”杨广惊惶坐起,喝问道。
  宫人哭泣着回道,“回陛下、娘娘,叛军杀入宫了。”
  “叛军?谁?”
  “听说是荆王作乱,正派兵四处围杀淮南兵,这会已经杀到宫里来了,听说荆王要弑君篡位!”
  杨广脸色苍白无比,嘴唇颤抖着,心又开始绞痛起来。
  “荆王作乱?”
  这时赵行枢已经带着一队人马提刀闯进殿中,萧氏一见连忙喊道:“赵将军,荆王作乱,快来护驾。”
  赵行枢提着刀上前,“臣等护驾来迟,还请恕罪。”
  杨广盯着赵行枢,突然道:“朕不曾负你,为何背叛朕?”
  萧后大惊,不解。
  赵行枢哈哈一阵狂笑,“僭越称帝,你也敢自称为朕?乱臣贼子而已,今日某特来讨逆杀贼。”
  杨广咬牙怒视,“你跟着朕之时为何不说这此地,如今见孤势穷,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朕?今日之事,何人为首?不会是荆王吧?”
  “哈哈,我们倒是想以荆王为首,可惜他太过愚忠了。他已经先行一步了,现在,借你人头一用。”
  杨广听到这话气极,浑身颤抖。
  “你们欲投何人?”
  “自然是东都洛阳监国摄政皇太子殿下!”
  萧皇后此时早已经吓的六魂无主,跪在杨广身旁哭泣不止。
  杨广握着萧后的手,自知今日已经难逃一死,只得把心一横,“天子自有死法,不能加以锋刃,取毒酒来吧。”
  “现在这个时候却哪找毒酒,太麻烦了。”
  杨广只得解下自己的腰带,交给赵行枢,“用这个吧,全朕首级。赴死之前,朕唯有一遗愿,保全皇后,不得凌辱。”
  赵行枢接过那条白色丝带,递给自己的手下,两个叛军上前,将丝巾缠在了杨广的脖颈上,然后用力一绞。
  杨广白眼上翻,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声音,面色从白转青,越来越紫,最后舌头也被勒出了嘴外,他的手乱舞,腿乱踢。
  一阵骚臭味弥散开来,杨广大小便失禁。
  赵行枢知道,这位皇帝已经龙驭上宾,归天驾崩了。(未完待续。。)


第512章 荆门

  闪电划过昏暗的天空,耀眼的电光闪过,数息之后才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沉闷的雷声,仿佛战场上的鼓点。
  守卫押着杨庆穿过一座铁索吊挂的木制大桥,从一扇钉着铜钉涂了烂泥的铁闸门下经过,身后是一条宽阔且充满浑浊泥水的护城河。吊桥下汹涌翻滚着昏黄色的激流,激起许多水花,哗哗的冲涮而过。过了城门洞后,里面是一个并不算大甚至显得有些狭窄的空间,四面高墙,门洞正前方对着的是一堵高大的包砖城墙。这是一座瓮城,进入里面,杨庆顿时有种压抑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很清楚的明白,一般的大城城门都要瓮城,在城门之外,还另修建了一圈围墙保护城门,城门与瓮城的城门并不是对直,而是心理的交错过。如此攻破瓮城的敌军进入瓮城后就会面对着那四面高高的瓮城城墙,以及对面那堵铁壁。要攻入城去,他们必须在那狭小的瓮城里,在那高大的城墙下绕上数百步,才能攻击到真正的城门。而这数百步的距离,往往才是真正的死亡地带,会比外面更加凶险。瓮城里狭小,注定一时无法有太多人冲入,而瓮城上四面皆墙,守军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四面射击,占有极大的优势。因此对于守军来说,攻破瓮城城门,有时并不意味着胜利,反而极有可能是守军的一种陷阱,故意放他们进去,然后居高临下关门打狗。
  杨庆手腕被绑着,跌跌撞撞的踩在瓮城的烂泥地里,地上的烂泥呈现一种特别的暗红色。一看就是鲜血染成。综合那烂泥地,还有城门上的烂泥等等。杨庆判断这里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冰冷的雨水早将他浇透,虽是夏季里。可他也觉得浑身发抖。骑兵下马,押着他走进了荆门城那高大坚固的城门。
  这才是荆门城真正的城门,城门洞远比瓮城大的多,有一个高大的箭楼,一层层布满了箭孔,让人望之生畏。
  一路直进了城中的一座大宅中,抓他回来的那个骑兵斥候解开了他的披风并将它挂在了门外廊下,以免雨水打湿了房间地板。杨庆一声不吭的配合着照做,哪怕此时已经是阶下之囚。他依然尽量的表现的如一个贵族。
  厅中,几个人正坐在有些昏暗的大厅里,享用着美酒、烤肉还有正冒着热气的鱼汤。厅中四周的墙下,点着数对牛油大烛,粗大的牛油蜡烛散发着昏黄且摇曳的烛光。杨庆听着外面雨点敲打着屋瓦的声音,与杯盘交错的声音一起,还有几人小声的交谈声。
  “大将军,”侍卫大声报告说,“我们在城外的游骑斥候发现的这个人。他身着铠甲骑着战马一路奔逃,身上带着大额的银行存款单,还有这个东西。”一面说着,侍卫一面把那个东西呈上。送到几人的桌边。一枚黄金印章,上面龟钮,而印章上刻着四个篆字“河间王印”。
  龟钮金印。这可是高级印章,一代皇帝用玉称玺。王公用金称印。印玺上一般又大多有钮,以使在钮上穿孔系绶。系在腰带上,是为佩印方式。自汉代起,便以龟驼马蛇等来分别帝王百官。高级官吏一般用龟、驼,而赐予蕃属部落则用蛇钮。
  眼前这枚龟钮金印,无疑就是如此,何况上面还明明白白刻着河间王印四个字,这是河间王的金印了。
  杨庆这个时候如同一只落水狗一样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手腕被牛筋索勒的紧紧的,这牛筋索淋湿之后可松胀,越发的勒的他生疼,甚至都已经磨破了手腕上的皮。他已经看清楚了,坐在厅里吃饭的正是扬州军出征的三位统帅,行军元帅郭衍、副帅段达、行军长兄张衡。虽然认出了他们,但他没有上前去拜见。他到现在还无法忘记江陵城中那一晚上的乱象,守卫行宫的禁卫军突起发难,城中四处纵火,抢夺城门,围攻荆王府,见到荆州军就杀。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却又在半路被擒。他现在都还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皇帝突然向他们父子发难,还只是扬州军叛乱,而眼前这三位朝廷重臣大将,他们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路上都在后悔,早知道就该听从元敏的,乘江淮兵不在,起事控制江陵,以此归附洛阳,不失富贵,绝不会如现在一般如丧家之犬,落水狗。
  也许下一刻他们就要让手下把自己推出去斩了,但至少不用再逃了,也不用再淋雨了。他早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在雨中跑了一日夜,早肌肉酸痛,憔悴不堪,又饿又疲,被巨大的打击折磨的都快麻木,也受够了这该死的夏日暴雨。
  张衡擦了擦嘴,然后伸手抓起金印仔细瞧了瞧,这时外面又亮起一道闪电,炽白的电光刹那间将厅中照的亮如白昼。杨庆站在门口默默的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次雷声来的比闪电晚的多,足足数了七个数之后,震耳的霹雳声才在天边传来。
  雷声转瞬而逝,厅里也恢复了烛光的昏暗。
  张衡目光早从金钮上移开,趁着刚才的闪电亮光,还将浑身狼狈不堪的杨庆打量了几眼。
  “给他松绑。”张衡转头对侍卫道,“再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这是河间王殿下。”
  侍卫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眼那个狼狈万分的家伙一眼,难以相信这居然真的是荆王之间,河间王殿下。侍卫按吩咐去准备衣服,张衡起身走过去,对着张衡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王居然如此模样出现在此处?”
  “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大王了,将军。”杨庆和张衡是相熟的,甚至在江陵的朝廷里,杨庆与张衡同属江陵六贵之一。太子死后。张衡甚至提出过让皇帝收杨庆为继子,以安定人心。“已经没有什么河间王了。”
  “出了什么事情?”
  杨庆有些怒了。“怎么回事你们还用问我吗,诸位阁下、麾下。难道你们不应当比我更清楚发生了什么吗?”
  “大王把话说清楚一些好。”段达用严厉的目光打量着他,“你此时应当是在江陵城中护驾,而不是应当出现在荆门,这里是通往长安和洛阳的要道,大王独自一人,带着金印还有大把银票出现在这里,却不是来荆门见我们,而是想偷偷潜过这里,你是要去洛阳呢还是去长安呢。殿下?”
  “我并不知道你们正在荆门。”
  “哦,那就是说大王根本不是来找我们的了,那你是要去长安还是洛阳?难道说是奉了皇帝的使命?”
  “没有皇帝的使命,没有旨意。”杨庆嚷声喝道,越发的不耐烦。
  “那你究竟为何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说河间王要去投敌叛变?”
  杨庆没想到这些人还贼喊抓贼,“叛变的不是我,你们不要贼喊捉贼。我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待你们也不薄。你们到荆州,我们为你们准备兵营,安排住宅,安排粮草。可你们呢,又是如何回报这份忠心的?你们杀了我父亲,你们兵变。现在,你们还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来戏耍我。这样很有意思吗?要杀要剐,随你们便。直接上就好了,我若皱一下眉头就是小婢养的。”
  如果不是这场暴风雨,如果不是急着逃离荆州,他也不会一头给撞到了江淮兵的大营里来。可事情也很奇怪,段达等人去围剿梁刚,不是应当在峡州一带,怎么却又到了荆州的西北端来了。
  张衡为杨庆的那番话而震惊,他皱起眉头仔细的打量着杨庆,杨庆突然出现在荆门,而且是如此狼狈的模样,甚至就连个护卫都没有带,太不正常了。而他所说的什么江淮军叛乱,杀了荆王等事情,虽说的不太清楚,却已经让他隐约觉得江陵城出了大事了。自当日出了江陵之后,十万淮南军兵分四路在荆州西面的峡、归、施、房诸州转战,试图包围梁刚的益州军,将他们一举歼灭。可这个梁刚极为狡猾,带着他们四处绕圈,还不时的袭击州县城镇,以战养战,倒有些越战越勇的模样。最后江淮军徒劳无功,折腾了许久累的都散架了,却只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而已。最后还是张衡出了一个主意,故意调了一支兵马去运送粮草,把荆州运来的粮草运往荆州西北的荆门城里,然后几支主力部队假装搜寻益州军西进,远离荆门。
  结果,梁刚所部果然上当,他们试探了几次之后发现江淮主力确实远在峡州,当即就迅速的赶往荆门,准备吃掉这支落单的兵马,并夺取毁掉江淮军在荆门聚集的粮草。只是梁刚也终有失算的时候,荆门那只押送后勤的兵马虽然不多,但却是由副帅段达亲自所率的最精锐之师,而选择荆门做诱敌,也是因为荆门历来就是荆楚门户,这里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荆门城虽然不大,但却修建的极为坚固,完全可以据城坚守,以待援军。当梁风杀到荆门城下,发动进攻后,段达一开始还故意隐瞒实力,总装做要坚持不住,只差最后一下就能被攻破,可就是死撑着吊住,结果引的梁刚一时不察,围攻了多日。待梁刚终于感觉出不太对劲时,郭衍和张衡终于率着大军从南面包抄而来,行动迅速。梁刚想要撤退,这时段达带着一直在城中养精蓄锐的骑兵,半夜突然杀出城,夜袭梁刚大营,给益州军虽然杀伤不大,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日数袭,扰的他们根本无法全速后撤,等拖了几日,郭衍张衡赶到,双方一场大战,疲惫不堪的益州军本就疲惫,这下更是寡不敌众,大败于江淮兵,最后五万人马只余数千撤入山中逃散。
  郭衍等人撤入荆门城修整,原本准备暴雨过后,回师江陵,却没想到斥候在附近捉了杨庆过来。
  “叛乱?你说江陵城发生了叛乱?”张衡念着这个词,脸色越变越难看。“具体是怎么回事,请殿下告诉我们,我们还一无所知,之前一直在围剿梁刚,刚刚取得了剿灭梁刚益州军的胜利,正准备等雨停之后回师江陵,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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