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武林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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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武林状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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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in:少一页)
  好。”
  翠羽依言把纱灯插到一根抱柱上。
  白衣夫人又道: “小妹子,这三天时间,你可以练练我教你的手法,要练纯熟了才能应用,大姐要走啦!”
  她一手扶着翠羽肩头,俏生生往门外走去。
  于立雪一直送到庙门口,忍不住眼圈一红,口中咽声叫道: “大姐恕小妹不送了。”
  白衣夫人回头笑道: “小妹子,过几天,我会打发翠羽来接你的,我们又可以见面了。”人影渐渐远去。
  于立雪直等看不见白衣夫人的影子,才回进大殿,只觉今晚的遭遇,似梦拟幻,这位白衣大姐帮了自己的忙,但却不肯说出她是谁来,但只要看姓蒯的高大汉于(蒯飞鹏)看到那面小旗,就脸无人色,跪地求饶,姓沙的(沙天佑)自抉双目而去,可见大姐一定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了。 

  哦,她说,她是什么人,就在银针上面,莫非针上刻了大姐的名号。
  于是从怀中取出皮夹,打了开来,用手指拈起一支银针,走近灯下,凝足目力看去,这银针比绣花针还细,通体飞着银光,那有什么字迹?
  但这一瞬之间.她只觉得自己拿针的大拇指和食指感到奇冷无比,简直冻得发麻,原来这支银针竟然比冰冷上十倍还不止,心中暗暗惊异,急忙把针收好,忖道: “不知这针是什么做的,竟有这般冷法,可惜姥姥不在这里,她老人家,定会知道此针来历的了。” 

  回头看去,范叔寒睡得十分安祥,心头总算放了下来。
  要知她究竟只是一个初出江湖的姑娘家,今晚最先是和范叔寒比赛脚程,继而动手,后来范叔寒中了掌,她又抱着他找到山神庙来,替他敷上了药之后,不久,姓蒯的,姓沙的又找上门来,以一敌二,连番激战,可说已是心力交瘁,白衣夫人走后,没人和她说话,顿觉一阵疲倦袭上心来,要待去把灯熄了,倚柱坐息一回,那知这一抬头,不禁又看得她大为惊凛! 

  方才白衣夫人交待翠羽把灯留下,翠羽就随手把灯挂到柱上,自己也并没留意。
  这盏纱灯,制作考究,灯柄是一支小指粗的白藤漆上了金漆,但山神庙的两根抱柱却是青石的,上面既没有铁钉,翠羽只是随手一插,就把白藤灯柄轻而易举的插入石柱之中。
  翠羽不过是伺候白衣夫人的一个小环,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却居然有这么惊人的武功,小环已是如此,主人当然更不用说了。
  姥姥还是时常夸奖自己已得本门真传,在江湖年轻的一辈中,绝不会逊过人家,如今看来,自己却连白衣大姐手下一名小婢都不如还甚!
  这一想,不由把平日的骄矜之气,减少了许多,当下伸手一挥,熄去灯火,倚着石柱,在地上坐下,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于立雪蓦地苏醒过来,揉揉眼睛,发现晨曦初升,已经浅浅的照上石阶,她急忙一跃而起,轻手轻脚的走近长桌旁,只见范叔寒双目紧闭,睡得很熟,除了脸色稍见苍白.伤势似乎好了许多。 

  殿外朝阳映在他清俊的脸上,斜长的剑眉,挺直的鼻子,和棱角分明的嘴唇,虽在熟睡之中,依然有着成熟男人温文俊秀的凤仪!
  她想到昨晚自己嘴对嘴哺药的一幕,脸颊不禁一阵发赧,心头鹿撞,急忙移开目光。
  忽然,她想起大姐昨晚说过,他伤口要三天才能完全长好,三天之内,不可走动。这里是一座荒庙,没有庙祝,自然也没有东西吃了,这三天如何办呢?
  不如趁他还在熟睡之际,自己到山下附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山家,跟他们买些吃的东西。
  哦,不,他万一醒来,没看到人,就会翻身坐起来,或是下来走动,他伤口还没长好,是一点也挣动不得的,不如等他醒来,告诉他,要他躺着别动,自己再下山去。
  想到这里,就从怀中取出绿鲨皮制的小巧皮夹,两个指头拈着银针,依照白衣大姐传给她的口诀、手法,对着神龛,练习起来。
  她从小就练飞针,照说同样是一支针.应该一练就会得心应手,那知白衣大姐教她的手法,看来大同小异,但难就难在这小异之上,你要照她传的手法练习,就是错误百出,无法取得准头。
  于立雪若非亲眼目观白衣大姐的本领,自己从小练的飞针已经百发百中,谁会再去学人家的飞针手法?她如今却坚信白衣大姐传给自己的手法,自己越是练不会,就越觉得手法神奇,更非苦练不可。
  这样练了一回,看看差不多已是卯辰之交,范叔寒才缓缓吁了口气,睁开眼来。
  于立雪慌忙走了过去,喜道: “兄台醒了?是不是觉得
  好些了?”
  范叔寒道: “好多了。兄台这番施救之恩,兄弟真是万
  难报答……”
  于立雪道: “我给兄台上了刀创药,差点反害了兄台,
  昨晚替兄台祛药疗伤的,却另有其人。”
  范叔寒奇道:“不是兄台?那是什么人呢?”
  于立雪道: “昨晚经过,说来话长,且待会再说不
  迟,兄台伤口,须得三天才能完全长好,这里只是一处无人的
  破庙,没有吃的东西,兄弟就是要等兄台醒了,才下山去看
  看,向附近山家买些吃的东西来,兄台好好躺着养伤,兄弟
  走了。”
  说完,急步往外就走。
  范叔寒心头极为感动,自己和他连初交都淡不上,他不
  但救了自己性命,还如此照顾自己,这种古道热肠的人,求
  之今世,真是难得之至。
  于立雪去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才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提着一个小铁锅兴匆匆的走入,笑道: “还好,离山下不远,有几家农家,吃饭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他从竹篮中取出一包米来,用饭碗舀了两碗,倒入小锅中,转身走出,走到庙外小溪中淘了米,就在殿前墙角架起两块石头,捡了许多树枝,升火煮饭,又返身走入,在竹篮中取了四个鸡蛋,一起放入饭锅之中。 

  这样也忙了他顿饭工夫,才含笑走入,说道: “兄台腹中大概早就饿了,现在快了,等饭煮好就可以吃了。”
  范叔寒感激的道: “教兄台如此忙法,兄弟真是过意不去。”
  子立雪笑了笑道: “不要紧,兄弟自己也要吃的。”
  范叔寒道: “兄弟还没请教兄台大号,如何称呼?”
  于立雪道: “兄弟于立雪,兄台呢?”
  范叔寒道: “原来是于兄:兄弟范叔寒。”
  于立雪问道: “范兄今年几岁了?”
  范叔寒道: “兄弟虚度三十三岁了。于兄大概比兄弟小几岁吧?”
  于立雪脸上一热,说道: “兄弟二十五,范兄大我八岁。”
  范叔寒道: “于兄不但救了兄弟一命.还如此照顾,大恩不敢言谢,兄弟意欲和于兄结为异性兄弟,不知于兄意下如何?”
  于立雪眼中神彩闪动,喜道: “好啊,兄弟正有此意,,范兄大我八岁,我该叫你大哥了。”
  范叔寒道: “愚兄那就不客气叫你贤弟了。”
  “嗯!”于立雪口中轻嗯了一声,问道: “大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范叔寒道: “愚兄从小父母双亡,一直住在大师兄家里。”
  于立雪道: “你……还没……成亲?”
  话是问出来了,全身都一阵臊热,差幸脸上戴了面具,别人是看不到她羞红脸色的。
  范叔寒道: “没有,愚兄孑然一身,那有家室?”
  说到这里,于立雪忽然啊了一声道: “不好,饭焦了!”
  她急匆匆掠出大殿,鼻中已经闻到一股焦味,急忙把锅底柴火抽出,在地上弄熄,打开锅盖,还好,只底下烧焦,但敢情水放得太多了些,这锅饭几乎和稀饭差不多。
  她暗暗攒着眉,这是自己第一次烧饭,竟然烧了一锅饭不像饭,粥不像粥,看来烧饭也是一门学问,并不简单。
  回身走入大殿,从竹篮中取出饭碗,出去装了两碗饭走入,笑道: “小弟不会烧饭,烧成一锅厚粥,大哥将就吃吧!”
  她把两碗饭,两支竹筷一起放到桌上,然后伸手扶着范叔寒坐起,并把碗筷递二过去,然后又把煮熟的鸡蛋剥了壳放到他碗中。
  范叔寒伸手接过,说道: “多谢贤弟,粥也好,饭也好,反正只要填饱肚子就好了。”
  于立雪又剥了一个蛋,放到自己碗中,一个坐在桌旁,一个站在桌旁吃了起来,于立雪只吃了一碗,范叔寒却连吃丁两碗。于立雪收过碗筷。拿去庙外溪边洗了,收入竹篮之中。
  范叔寒: “贤弟方才曾说昨晚之事,说来话长,现在可以说了?”
  于立雪道: “小弟扶大哥躺下来再说不迟。”
  范叔寒道: “不,愚兄刚吃了两碗饭,还是这样坐一会儿好,贤弟没地方坐,也坐到桌上来吧?”
  于立雪道: “不用,小弟坐在地上就好。”
  说着,果然席地坐下,一面就从昨晚在林中用飞针击退假扮夏鸿晖的贼人,发现范叔寒右胸被戳了五个血窟隆,血流不止,自己替他上了刀创药,抱来此地。后来范叔寒清醒过来,庙外就来了两个贼人,一直说到白衣夫人惊退两人,要翠羽给范叔寒刮去腐肉,上药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没把哺他服药一节说出来。 

  接着问道: “大哥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位白衣夫人的来历?”
  范叔寒沉吟道: “原来昨晚竟发生了这许多事,唔,这位白衣夫人取出来的是翻天旗,那么她应该是冰魄妃子了,只是冰魄妃子少说也有五六十岁的人,怎么会有这般年轻呢?”
  于立雪道: “我想起来了,她问我几岁?我说二十五,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二十五,我已经过三十年了,那不是五十五了吗?你说她是谁?冰魄妃子?我怎么没听人家说过?”
  范叔寒笑道: “那已是三四十年前的事,贤弟自然没听入说起过了,冰魄妃子经常穿一身白衣,善用冰魄神针,打中人身,六个时辰.全身血脉僵冻……”
  “啊!”于立雪惊呀道: “对了,白衣夫人还送了我十二支银针,她说: “我只要打出一支银针,人家就不敢再欺侮我了,你看,这是不是冰魄神针,拿在手里好冷。”
  随着话声,从身边取出一支精巧的绿鲨皮夹,站起身,递了过去,她在范叔寒面前不好说出和白衣夫人认了姐妹之事,是以不好称呼大姐了。
  范叔寒接过皮夹,取出一支银针,只觉针身隐泛银光,入手奇冷如冰,这就收入皮夹之中,说道: “愚兄没有见过冰魄神针,但此针入手奇寒,针身隐泛异彩,想必是冰魄神针无疑,那么昨晚贤弟遇上的果然是冰魄妃子了。” 

  于立雪偏头问道: “她怎么会叫冰魄妃子的呢?”
  范叔寒笑道: “她是白衣天子的夫人,应该称她白衣皇
  后才是。”
  “白衣天子?”
  于立雪越听越奇,问道“白衣天子又是谁呢?”
  范叔寒道: “白衣天子,就是白衣天子咯!据说这人长
  年穿着一身白衣,仪表俊逸,年事极轻,但武功却高不可
  测,自称是武林中的天子,翻天旗就是他的标志,四十年前
  黑白两道只要看到翻天旗,莫不退避三舍,投人敢惹,冰魄妃子就是他的妻子,不过那时他们也很少在江湖走动,后来
  这三十年来,没人再见到过他们,认为他们已经偕隐名山。
  不再涉足扛湖了。”
  于立雪听得极为神往,说道: “难怪白衣夫人不肯说出
  名号来,原来竟然有这大的名头,小弟真是孤陋寡闻,当面
  失之交臂。”
  范叔寒笑道: “大概她看贤弟使的也是飞针, 一时兴
  起,送了你十二支冰魄神针,这已是旷世奇遇,哦,她送贤
  弟神针,一定也传了她使针的手法,你要好好练习才行。”
  于立雪喜孜孜地点点头道: “大哥料事如神,—下就给你猜着了,白衣夫人说的,大哥伤口,要三天才能痊好,他要小弟趁这三天时间多加练习,小弟方才练了一回,她传给我的手法,难练得很,小弟练来练去,就是练不准。” 

  范叔寒笑了笑道: “这是冰魄妃子的独门绝技,如果一下就练得会,那就不成其为独门绝技了。”
  于立雪点头道:“我知道了冰魄神针的来历,自然要好好练了。哦,大哥,你昨晚一路追着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范叔寒道: “贤弟一身武功,并不在愚兄之下,你是到那里去的?唉,愚兄这一负伤,没的耽误了贤弟的正事?”
  “不要紧。”
  于立写道: “小弟只是奉家祖母之命,找一个人来的。
  迟几天,早几天有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于老夫人要她来找伏大娘,关系着天罡门一门的兴衰!偏偏遇上范叔寒,女孩儿家一旦坠入情网,就把姥姥再三叮嘱的日期,抛到脑后,以为找人迟几天,早几天都没关系。差点就误了会期。遂由阮天华以于立雪的名义赴会,以致惹出许多事来。 

  X  X  X
  山林间都被夜风笼罩,一片黝黑,今晚天上云层很厚,连星星都找不到一颗。
  小红已经换了一身男装,挺像小书童,她一手提着一盏灯笼,走在前面引路。
  阮天华青衫配剑,随着她身后,两人都没施展轻功,只是和平常赶路一般,一、二里路,不消一会工夫就到了。
  三山庙大门敞开着,只是没有灯光,两人刚走近大门,门内有入喝道: “纵横江湖三十六。”
  小红脚下一停,应道: “六合之内旗为尊。”
  门内立时闪出一个灰衣道人,抱抱拳道: “小哥,请熄灯。”
  小红把灯笼朝上提起,高举过顶,说道: “这盏灯要照亮大家,怎么能熄?”
  灰衣道人立即抱拳,躬身道: “原来是少门主来了,快快请进,贫道替少门主带路。”
  说完,急步走在前面领路。
  小红依然手提灯笼,跟着灰衣道人走去。阮天华却跟在小红身后。
  三人穿过大天井,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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