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武林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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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武林状元-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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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叔寒迟疑的道:“他们劫持大师兄,总有个目的吧?”
  夏鸿晖深沉一笑道: “四师弟总有耳闻,对方劫持大师兄,还不是为了‘形意真解’吗?”
  刚说到这里,伙计切了一盘卤莱送上,接着又端上两碗面来。
  范叔寒等伙计退去,才道: “大师兄若是得了,形意真解,怎么会从未跟小弟提起过?小弟总觉此事,也许是外面的谣传罢了。”
  夏鸿晖嘿然道: “大师兄没和四师弟提过,形意真解,并不能证明大师兄没有得到,就算大师兄真的没有得到,但外面言之凿凿,外人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他们劫持大师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范叔寒点头道:“三师兄说得也是,目前该怎么办呢?”
  夏鸿晖道: “咱们和二师兄会合了,再作计较,四师弟不是和天华一路的吗,天华怎么没来?”
  范叔寒道: “小弟是四天前追踪一个黑衣人,被他‘九阴爪’所伤,幸蒙这位于贤弟相救,养了三天伤,并没回到庄上去,小弟觉得天华毫无江湖阅历,还是留在庄上的好,因此没和他同来。”
  他因贼人假冒三师兄的话,不好说出来,才轻轻带过。
  夏鸿晖点头笑道: “他留在庄上也好。”
  三人匆匆吃完了面,范叔寒取出一绽碎银,会过面帐,就站起身道: “三师兄,咱们可以走了。”
  夏鸿晖望望于立雪,朝范叔寒问道: “这位于兄弟也去吗?”
  于立雪没待范叔寒开口,就抢着道: “小弟和范大哥一路,范大哥的事,也是小弟的事,小弟自然也要同去,就是帮不上忙,多个人手打打接应也好。”
  夏鸿晖笑道: “于兄弟好说,夏某原因这是敝门的事,不好麻烦于兄弟,有于兄弟同去,多一个人手,那是最好也没有了。”
  三人走出松棚,范叔寒问道: “三师兄,杜家园……”
  夏鸿晖不待他说下去,就接口道: “四师弟随我来。”
  他走在前面领路。
  范叔寒、于立雪紧随他身后,一路往北行去。
  三四十里路,以三人的脚程,自然不须半个时辰,夏鸿晖却领着两人折入一条小径,来至一座茅舍门口,才脚下一停,回身道: “二师兄就在这里落脚,你们随我进去。”说着,举步跨了进去。
  范叔寒,于立雪跟着走入。这间茅舍,只有一间堂屋和左首一个房间,堂屋后面就是厨房,堂屋中只有两条板凳,就别无他物。
  夏鸿晖跨入屋中,就叫了声: “二师兄,四师弟来了。”
  屋中没人答应。
  夏鸿晖口中“咦”了一声,迅即走到左首房门口,探头望了一眼,就朝后面走去。
  堂屋不大,后面的厨房当然更小,他只看了一眼,就回身走出,说道: “二师兄这会到那里去了?”
  范叔寒道: “三师兄,这里离杜家园远不远?”
  夏鸿晖道: “不过一二里光景。”
  范叔寒道: “二师兄会不会一个人找去了?”
  夏鸿晖道: “这不可能,二师兄和愚兄约好了的,愚兄赶去听涛山庄,最迟上灯以前一定可以赶回来,咱们在这里会齐了,再商量救人之事,他不可能一个人找上杜家园去。”
  于立雪道: “那会不会是贼人得了消息,知道端木大侠一个人在这里……”
  她底下的话,就不好说出口来,意思自然是说端木让对方擒去了。
  夏鸿晖道: “这也不可能,二师兄一身武功,胜过兄弟甚多,纵是对方人多,要把二师兄擒去,也得经过一场拼搏,这屋子里没有丝毫打斗痕迹。我看二师兄可能有事出去了,好在咱们救人之事,至少也要等到入夜之后,才能行动,我想二师兄一定会赶回来的。”说完,拉过一条板凳,坐了下来。 

  范叔寒和于立雪也各自坐下。等人是最令人不耐的一件事,三人一直等到天色渐渐昏暗,依然不见端木让回来。
  范叔寒不禁替二师兄暗暗耽心,攒着眉道: “二师兄会不会出了事?”
  夏鸿晖笑道: “咱们已经等了这许多时候,不如再等上一回,二师兄为人沉稳,出事的机会不多,咱们等到天色全黑,二师兄再不回来,咱们就不用再等他了,现在不妨在这里多坐息一回。”
  于立雪忽然感到范大哥这位三师兄目光深沉,笑的时候,皮笑肉不笑,不像是个好人,因此,对他说的话,心中颇觉怀疑,但他和范大哥是同门师兄弟,自己不好多说,只是对他暗暗留神。
  天色只要一昏暗下来,就黑得很快,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
  范叔寒站起身道: “三师兄,我看二师兄准出了事,咱们还是早些去吧!”
  夏鸿晖点点头道: “早些去也好,天色已黑,差不多是时候了。”
  三人出了茅舍,仍由夏鸿晖领头,往北奔行。
  这时夜暮低垂,田野间一片昏暗。三人奔行极快,不多一回,已可看到面前不远,矗立着一座黑压的庄院。
  夏鸿晖朝身后两人打了个手势,老远就避开庄院正面,朝左首绕了过去。
  这座庄院,占地颇广,四周围以高墙,三条人影很快就绕到后园,夏鸿晖脚下一停,低声道: “四师弟,你们在这里稍候,愚兄先上去看看,你看我手势行事。”
  说完,一伏腰,嗖的一声,一道人影宛如夜鸟一般,一下跃登墙头,迅快伏下身子,目光朝左右一瞥,左手向后打了个手势,就倏地往下跃去。
  范叔寒低声道: “贤弟随我上去。”
  双足一点,人随声起,跟踪跃登墙头,于立雪也相继跃上。
  但见偌大一片花园,敢情已有多时无人整理,不仅到处杂草丛生,一片荒无,也使人有阴森之感。
  夏鸿晖早已落到三丈外一条小径上,高举右手打着招呼。
  范叔寒、于立雪立即纵身飞落,跟了过去。
  这是一条花林间的小径,曲折通幽,三人半俯着身子,穿林而走。不多一回,前面即将穿出林去,走在前面的夏鸿晖忽然身子往后一缩,迅快的伏下身去。
  范叔寒紧跟在他身后,也急忙隐住了身形,凝目看去,只见林外不远已是一条通往水榭的石桥,这时正有两条人影从水榭飞起,掠空而逝,只需看他们飞掠的身法,武功显然极高了。
  夏鸿晖站起身低声道: “我们快过去。”
  急步往石桥上奔去。
  范叔寒想问他: “水榭中会没有人吗?”
  但话未出口,三师兄已经急匆匆奔了出去,也只好随着他身后奔去。
  这是一座三面都有地雕花门的水榭,里面果然没人。
  夏鸿晖毫不怠慢,轻轻推开两扇长门身而入,一面又朝身后两人招了招手。
  范叔寒,于立雪迅快的跟着闪入。
  夏鸿晖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道: “快把门掩上了。”
  于立雪走在最后,依言掩上了门。夏鸿晖已经奔近里首一座神龛的右首,用力向左椎去。神龛缓缓向左推开,地面上露出一个长方大洞。
  夏鸿晖急急说道: “四师弟,你们快先下去,时间无多,我还要把神龛恢复原状。”
  范叔寒略为迟疑,就举步走了下去,于立雪只好跟着下去。
  夏鸿晖也迅快跟着下来,伸手摸到左首一个钢环,缓缓拉动,上面的神龛果然随着移动,盖住头顶洞口。
  夏鸿晖吁了口气,从身边摸出一个火筒擦擦的一声打着了,才道: “现在好了,不虞被他们发现了。”
  于立雪朝右壁上看了一眼,原来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钢环,方才夏鸿晖拉动的是右首一个,神龛就恢复原状,那么拉动左首一个,就是移开神龛之用了。
  范叔寒道: “三师兄,大师兄就囚在这里吗?”
  夏鸿晖点点头。
  范叔寒又道: “三师兄怎么会知道此处的机关呢?”
  夏鸿晖已经越过两人,走在前面,说道: “愚兄是听二师兄说的,他已经来过,看到有人送饭下来,所以知道,你们快随我来。”
  地道一路往下,走了个数丈后,渐渐平坦,再前行数丈,地势渐逼,前面地道尽头,已有一道铁门拦住去路。
  夏鸿晖激动的道: “大师兄大概就被囚禁在里面了。”
  他手中火筒照处,看到铁门上锁着一把铁锁,不禁一怔: “咱们没有钥匙,这该怎么办?”
  因为他走在前面,没有钥匙开锁,立即把火筒交到左手,右手五指运劲,一把抓住铁锁,用力一扭,早听“喀”的一声,铁锁果然被他一下扭断,但口中却在此时轻“啊”一声。
  范叔寒急忙问道: “三师兄,你怎么了?”
  夏鸿晖举起右手,低头一看,吃惊的道: “铁锁上有毒!”
  这下范叔寒也看到了,他扭断铁锁的右手,掌心已呈一片乌黑。
  夏鸿晖迅速把火筒一处给了范叔寒,然后用左手连点了自己右臂几穴道处,口中低声说道: “愚兄必须立时运气逼毒,时间宝贵,你快去打开铁门,看看里面囚禁的可是大师兄?”
  说完,立即以身贴壁,让开了走道。
  范叔寒答应一声,走上前去。
  于立雪忙道: “大哥,小心铁门上有毒。”
  范叔寒点点头,伸手撕一块长衫下摆,裹住铁闩,打开铁门,里面是一间黝黑而纵深的石室,此时虽经火光照耀,还是依然照不到里面,但里面的人经灯光一照,自可看到外面的人了。
  只听有人叫道: “是四师弟吗?”
  范叔寒听得一喜,忙道: “果然是大师兄。”
  急忙举步走入。
  只听二师兄端木让的声音急急说道: “四师弟,你怎么进来的?快退出去,莫要……”
  范叔寒走进去了,于立雪也跟上了一步,就在门口站停下来。
  就在端木让话声还没说完,只听身后的夏鸿晖道: “你也进去。”
  突然伸手推来。
  于立雪冷不防被他推得朝前冲出三步,但听“砰”然一声,身后铁门已经关起来了。
  于立雪口中“啊”了一声,迅即转过身去,只听铁门外“嗒”的一声,已经拴上了铁闩,不觉惊怒的道: “大哥,原来他是骗我们进来的。”
  里面响起端木让的声音,叹了口气道: “愚兄说迟了一点,四师弟也中了他的圈套,唉,老三真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了。”
  就在此时,只听铁门又是“嗒”的一声,一人高处,开启了一方小铁窗,这扇小铁窗只有一尺见方,想是传递饮食之用了。
  夏鸿晖凑着脸,大笑道: “二师兄骂得好,现在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都在这里了,你们可以好好聊聊,还有天华,小弟也会把他接来的。”
  端木让怒喝道: “老三,你敢动天华,我总有一天会劈了你。”
  夏鸿晖阴笑道: “二师兄就是要劈了我,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等小弟把天华接来了,再向大师兄求教了。”
  坐在里面的阮松溪哼了一声。
  夏鸿晖已把小铁窗嗒的一声关了起来。
  于立雪气道: “原来他手掌中毒,都是假的,这人坏透了,啊?大哥,这么看来,打了你一记,九阴爪,的也是他了。”
  范叔寒道: “那不可能是他,三师兄从没练过‘九阴爪’。”一面招招手道: “于贤弟,你快来见过我大师兄,二师兄。”
  于立雪依言走了过去,只见地上盘膝坐着貌相清癯的老道人,和一个浓眉紫酱脸的矮胖老者。
  范叔寒给他引见了两人,然后又指着于立雪道: “他是小弟的口盟兄弟于立雪。”
  于立雪望望两人,朝范叔寒为难的道: “范大哥,你是我大哥,这二位又是你的师兄,但他们年纪都大过我很多,我怎么称呼才好呢?”
  这话也把范叔寒给问住了,一时竟然答不出话来。
  阮松溪微微一笑道: “小兄弟是我四师弟的口盟兄弟,自然也是我们的小兄弟了,你就叫我阮老哥,叫他端木老哥好了。”
  端木让呵呵笑道: “好,好,小兄弟随便叫什么都好。”
  回头朝范叔寒问道:“四师弟,你们怎么会上老三当的?”
  范叔寒道: “小弟和于贤弟是在祟仁城外一处面摊上遇上三师兄的。”他把此行经过大略说了一道。
  端木让问道: “天华还在庄上?”
  范叔寒应了声“是”。
  端木让怒声道: “老三把你骗来了,准是回庄又去骗天华了。”
  阮松溪道: “他就是把天华骗来,愚兄根本没有‘形意真解’,他也是白费心机的了。”
  端木让忽然哦了一声.问道: “四师弟,方才小兄弟说你中了老三一记‘九阴爪’,这是怎么一回事?”
  范叔寒道: “此事说来话长,那天二师兄、三师兄是向北找寻大师兄的下落,小弟和天华本来说好了是往南去的,当天晚上……”
  他把追踪一个黑衣人(于立雪)如何在路上听到三师兄的呻吟,被他“九阴爪”所伤,以及幸蒙于立雪相救,说了二遍.
  端木让怒道:“他居然练成了如此歹毒的‘九阴爪’!”
  范叔寒道:“据小弟想来,不可能会是三师兄……”
  端水让嘿然道:“大有可能,老三有一个远房堂姑姑,就是昔年玄阴教的外三堂护法,这‘九阴爪’就是玄阴教的武功。”
  “善哉,善哉!”阮松溪攒着眉道: “老三真要是练成了‘九阴爪’这类邪派武功,那就堕入魔道中去了。”
  他手这一动,身上就发出一阵轻微的当啷之声。
  范叔寒目光一注,才发现大师兄、二师兄两人双手手腕和双足躁上,都套着一个铁圈,圈上连着一条比拇指略粗的铁炼,通向身后石壁之上。心想: 这铁圈和铁炼必然都是纯钢所铸,否则这铁炼并不粗,如何困得大师兄? 

  一面愤然道: “三师兄居然还用铁炼锁着大师兄、二师兄?”
  阮松溪轻轻叹息一声道: “老三逼着要愚兄交出‘形意真解’,愚兄会告诉他,去年三仙庙后壁倒坍,有几块宋砖出土,其中一方会刻有‘形意真解,以形使意,以意使形’十二个字,三仙庙主持因愚兄是形意掌门人,砖上刻有‘形意’二字,就把那方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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