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武林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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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武林状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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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悄声道: “据小的看,明天苟总管也不会放我们离去的。”
  阮天华道: “他总不能强行留住我吧?咱们就忍这半天算了。”
  小红道:“相公初出江湖,待人以诚,不知人心险诈,小的看得出来,他们是决不会放相公离去的了。”
  阮天华笑道: “看你倒像是老江湖了。”
  小红脸上一红,说道: “相公是说我年纪小了,小的跟随大娘多年,江湖上的事,听也听多了……”
  话声甫落,忽然眨着眼睛,中口咦了一声,说道: “相公嘴唇好生苍白,可有那里不舒服吗?”
  阮天华道: “没有呀,唔,我感到身上有些发冷!”
  双手握握拳,感到自己指尖冰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小红吃惊道: “相公莫要着了凉,你还是到床上去憩一回吧!”
  阮天华也感到身上确实有些寒飕飕的,这就点点头,小红伺候着替他脱去长衫,回过身去,走近床边,拉开薄被,让阮天华躺下,替他盖好,轻声道: “相公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小的就在这里,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好了。” 

  阮天华只“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不再作声。
  小红移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前,过了一回,耳中听到阮天华发出呻吟之声,心中不觉一惊,轻声叫道: “相公,你那里不舒服了?”
  阮天华没有作声。
  小红不放心,站起身,俯着身子朝他看去,只见阮天华双颊如火,气息重浊,急忙伸手朝他额上探去,这一探,只觉阮天华额头滚烫,心头不由大急,暗道: “看来相公果然是昨晚着了凉,这可怎么办好?” 

  匆匆走出房去,刚行到走廊转角,就看到青衣使女一手提着一把铜壶迎面走来,这就叫道: “姑娘。”
  青衣使女忙道: “可是公子有什么吩咐么?小婢正要替公子去冲茶呢!”
  小红道: “不是,我家相公敢情着了凉,烧得好烫!”
  青衣使女听得一怔道: “公子身子不舒服!那怎么办,总管要晚上才能回来。”
  小红急道: “姑娘,这里附近不知有没有郎中?”
  青衣使女直是摇头,说道: “咱们这里数十里没有人烟,那有什么郎中?只有等总管回来再行设法了”。
  小红急道: “那怎么办?好姐姐,只有你想想办法了。”
  青衣使女被她这声“好姐姐”叫得粉脸一红,为难的道: “我听说况山主精通岐黄之术,但他很少给人看病……
  ”
  小红眼睛一亮,忙道: “好姐姐,你帮个忙,快告诉我况山主在那里?”
  青衣使女摇摇头道: “我真的不知道,方才是听厨下有人说的,五位山主都出去了,不然,总管怎么会不在?依小婢看,公子也许着了些风寒,小婢先去给公子冲一碗姜汤,驱驱寒气,出一身汗,也许就会好了,就算没有效的话,也喝不坏的,” 

  小红连忙点头道: “好,好,那就麻烦姐姐了。”
  青衣使女盯了她一眼,才道: “那你先回去, 看着公子,小婢这就到厨房里冲姜汤去。”
  小红道: “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
  匆匆回入房中,走近床前,只见阮天华依然昏睡未醒,一张俊脸已经烧得通红。
  小红心头好不焦急,慌忙回身走到洗脸架前,在盆盆中绞了一把面巾,又回到床前,侧着身子坐下,用面巾轻轻替他揩脸。
  不多一会儿,青衣使女捧着一碗姜汤走入。
  小红听到脚步声,急忙站起身,迎着道: “真多谢你了。”
  青衣使女把瓷碗放在桌上,说道: “姜汤要趁热喝,公子还没醒过来吗?”
  小红愁眉的道: “相公醒过来就好了。”
  青衣使女道: “你叫叫看,看他醒不醒?”
  小红依言凑过头去,在阮天华耳边轻声叫道: “相公,你醒一醒。”
  阮天华恍如不闻,昏睡如故。
  小红又轻声叫道: “相公,你醒一醒,醒一醒……”
  阮天华还是没有答应。
  小红望望青衣使女,说道: “这怎么办呢?”
  青衣使女道: “依小婢看:只有把他扶起来,才能把姜汤喂下去了。”
  小红道: “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我把相公扶着坐起,麻烦姐姐替相公喂了。”
  青衣使女给她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叫得情不可却,只好说道: “好吧,你把公子扶着坐起,我才能喂他。”
  当下就由小红和青衣使女一左一右把昏迷中的阮天华扶着坐起,然后由小红抱着他半躺半坐的坐好。
  青衣使女也侧身在床沿上坐下,一手取过瓷碗,一手拨开阮天华牙关,舀着姜汤,一匙一匙的喂着。
  两人好不容易把大半碗姜汤喂阮天华服下,才扶着他躺下。
  青衣使女拿着空碗,退出房去。
  小红独自坐在床前一把椅子上,不时的拿眼去看阮相公,希望他喝下这碗姜汤,祛除风寒,烧会慢慢的退去。
  那知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她也不知道已经看过几十遍都不止了,但阮天华昏迷的人,依然昏迷不醒,连他脸上烧得通红,还是烧得通红,一点也没退。
  这碗姜汤,好像毫不管用!
  现在,她只有一个希望,只盼望天早些黑,苟总管早些赶回来了。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青衣使女拿来了灯,悄声问道:“公子有没有醒过来,好一点了吗?”
  小红微微摇着头道: “没有,相公烧一直没退。”
  青衣使女道: “快了,吃过晚餐,总管也快回来了。”
  小红问道: “苟总管说过吃晚餐后回来吗?”
  “总管怎么会和小婢说?”
  青衣使女道: “我是听厨房里的人说的,好啦,你也不用心急,我该去拿饭了。”
  回身过去,没过一会儿,她提着食盒走入,说道: “饭莱来了,你快些吃吧!”
  小红摇摇头道: “我吃不下。”
  青衣使女嗤的笑道: “公子只是受了些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瞧你急成这个样子,你对公子当真情意深长得很!”
  小红给她这句“情意深长”说得不禁脸上一红,说道:“我俩虽名主仆,情同兄弟,相公出外找寻老爷,只有我跟着出来,他生了病,我怎么不着急呢?人吃五谷杂粮,总会有不舒服的时候,这种事急也没用。” 

  青衣使女安慰道: “公子生了病,你耍伺候公子,就不能再生病了,人是铁,饭是钢,你怎可不吃饭呢?待会儿,总管回来了,就要请五山主替公子看病,你就没有吃饭的功夫了,现在快些吃了,才能伺候公子呀。” 

  方才小红心头一急,一口一声的叫她“姐姐”,她对这个俊俏书僮,不知不觉心理有了好感,才会这般关心着他。
  小红想想她说得也有些道理,这就站起身,说道: “姐姐说得是。”
  青衣使女粉脸一热,娇声道: “你快吃吧,我还有事去。”俏生生走了。
  小红打开食盒,装了半碗饭,勉强用筷子拨着吃了小半碗,实在心里有事,再也吃不下去,就收起食盒,依然回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她自己也不知道何以对相公会有如此关心?
  时间渐渐过去,如今已该是初更时分了!
  小红蓦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走廊上传了过来!
  接着只听苟总管的口音说道: “于公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病倒了?”
  青衣使女道: “小婢也不知道,公于是晚餐前发起烧来,人就昏迷没有醒过。”
  小红听到苟总管的声音,宛如从天上掉下救星来一般,急忙迎了出去,看到苟总管在前,青衣使女在后, 急步走来,这就迎着连连拱手道: “苟总管,相公发烧昏迷不醒,求求你老,赶快设法找个郎中给相公瞧瞧,他究竟是什么病,你老一定要设法才好,小的给你老磕头……” 

  她真的跪了下去。
  苟不弃摆摆手道: “小管家快请起来,于公子敢情着了风寒,才会发烧不退,我先进去看看,你不用紧张。”
  小红应了声是,从地上站起。
  苟不弃口中说着,脚下丝毫不停,当先走入房中,小红和青衣使女紧跟在他身后走入。
  苟不弃走近床前,看到阮天华一张脸烧得通红,双目紧闭,伸过手去摸摸他额头,果然着手滚烫,不觉浓眉微皱说道: “果然烫得很。”
  小红望着他,问道: “苟总管,相公不要紧吧?”
  苟不弃朝她笑了笑道: “小管家放心,你家公子烧得虽凶,大概只是中了风邪,五山主精通医理,刚才也回来了,别说风邪了,就是再重的病症,经他处方,也保管药到病除。”
  小红喜道: “那就请总管去请五山主给相公瞧瞧,只要相公病体康复.相公和小的都会感激不尽。”
  苟不弃含笑点头,说道: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请五山主过来。”
  小红,青衣使女同声应着: “是。”
  苟不弃转过身,匆匆往外行去。
  这回敢情他也急了,是以走得极快,不消盏茶工夫。苟不弃神色恭敬的陪着一个身穿青缎夹袍的白面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人生得修眉朗目,双鬓微见花白,年约四旬以上,看去颇为温文儒雅,手中还拿着一把朱红色扇骨的折扇,飘然走入,倒像个读书相公。他正是九连山山主况神机。
  目前不过四月初旬,还不到摇扇子的时候,那么他手中折扇,准是随身兵刃无疑。
  苟不弃躬着身道: “五山主,于公子就躺在床上,至今昏迷不醒。”
  况神机微微点头。走近床前,苟不弃朝青衣使女抬了下手。
  青衣使女立即端过一把椅子,放到床前左首,说道:“五山主请坐。”
  况神机没有理她,伸出手,摸摸阮天华额头,再用手指拨开他眼睛看了一眼,一声不作,徐徐在椅上坐下。
  苟不弃立即掀开薄被,取出阮天华左手,放到床沿上。
  况神机右手三个指头放在阮天华左手脉门之上,缓缓闭上眼睛,用心切脉。
  过了一会儿,他三个指头一提,苟不弃不待吩咐,把阮天华左手放好,然后又取出他右手,轻轻放到床跟上。况神机三个指头一落,又切了一回脉,才行收回手去。
  苟不弃替阮天华放好右手,盖上薄被,才道:“五山主,于公子他……”
  况神机修眉微拢,徐徐说道: “此子外邪内侵,极似伤
  寒徵候……”
  小红听得一极,忍不住道: “五山主,我家相公不要紧
  吧?”
  况神机目光一注,问道: “此人是谁?·
  苟不弃忙道: “启禀山主,他是于公子的书童。”
  况神机点点头,说道: “你家相公高烧未退,极类伤
  寒,只是此时徵候未显,尚难确定……”
  回头朝苟不弃道: “此处离本座住处较远.伤寒症有很
  大变化,治疗不易,你把他送到本座那里去,本座为他治
  疗,就方便得多了。”说完站起身来。
  苟不弃连声应”是”,躬身道: “属下马上把于公子送
  去。”
  况神机口中“唔”了一声,缓步走出房去。
  苟不弃一直送到房门口,躬着身道: “属下恭送五山主。”
  他等况神机一走,立即回过身朝青衣使女吩咐道: “迎云,你去抱起于公子,随我送到五山主那里去。”
  原来青衣使女叫做迎云,只听她答应一声,朝床前行去。
  小红道: “还是小的来抱吧!”
  迎云道: “这是总管吩咐的,你不用和我客气了。”
  她用薄被裹着阮天华身子,双手抄起。
  苟不弃道: “你随我来吧。”说完,当先跨出门去。
  迎云跟着走出,小红也跟着走出房门。
  苟不弃忽然转过身来,朝小红道: “小管家就住在这里,不用去了。”
  小红听得不觉一怔。说道: “相公生了重症, 需人照顾,小的从小就伺候相公,跟去也好伺候。”
  苟不弃面有难色,说道: “方才五山主没有吩咐,我也忘了向五山主禀报,那是五山主的住处,即使这里的人,没有五山主传唤,谁也不准进去,这样吧,小管家今晚暂且住在这里,等我跟五山主报告之后,明天再去不迟。” 

  小红听他这么说了,只得点头道: “小的那就只好不去了。”
  苟不弃含笑道: “小管家只管放心,五山主医术高明,于公子住到五山主那里去,只是方便治疗,说不定明天就可醒过来了,你先回房去吧!”
  话声一落,转身过去,吩咐道: “迎云,咱们走吧!”
  急步朝长廊行去。
  迎云抱着昏迷的阮天华,紧随他身后而去。
  小红目送两人身形在长廊间消失,她只好独自回入房去。
  这是一间接待贵宾的客房。贵宾,总有一两个随从,因此在贵宾房的后面,另有两个小房间,小红就是住在左首的一间。(她今晨醒来就躺在左首一间房中)
  现在,她依然坐在阮相公的房中,却并没有回到左首房里去,那是因为她要等迎云回来,听听消息。
  约莫等了一顿饭的工夫,迎云才回来。小红立即迎着道: “迎云姐姐,相公怎么了?”
  迎云含笑道: “你只管放心就是了,五山主已经喂于公子服了药,我听五山主说,只要于公子烧退了, 就可无事。”
  小红道: “苟总管有没有跟山主说?”
  迎云睁大双目,问道: “说什么?”
  小红道: “是我去伺候相公的事,苟总管答应过,他去跟五山主禀报的?”
  “哦!”迎云口中轻哦一声,道: “方才我把公子送去,五山主又仔细的替公子切脉,就忙着从橱里取出几颗药丸,还另外从瓶中找了几味药,和在一起,又等又研,忙了好一阵子,才替公子喂下。总管敢情看他忙着,一直站在边,上,不敢说话,怕分了五山主的心,后来还是五山主说的,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总管和小婢一起退出来的,总管大概忘记了。” 

  小红听说阮相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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