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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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舞-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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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痕迹的静待生命流逝……

劳累的一天终于宣告结束,躺在宽大的床榻上,盖着轻柔的锦被,却仍无法入睡,我知道熟悉父皇怀抱的身体正在等待那分温暖来慰我入睡,或许一切早已在我尚未发觉时就已决定了,淡淡的温暖的梅香环绕,我终于在这分温暖中获得放松与心安,惬意的沉沉睡去,在这冬日却暖暖而安宁的夜中。

生活并为因我太子的身份或其他的什么原因而发生重大的变化,只是我思考、观察的事情变多了,日子还算平静的缓缓飘过……

雪片轻洒,宁静暗沉的冬夜乾阳殿内依旧通明的烛火一如往常的映照出两个静默的身影。接着摇曳的烛光可以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端正坐于宽大澄黄的龙椅之上,他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整齐的书折,此时这俊美非凡的男子正轻蹙着他好看的眉,执着朱笔批改案上的奏章。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另一个俏丽少年,少年与年轻男子有六七分相似但是脸庞更显精致柔和气质也更温润轻逸,相比于年轻男子的成熟内敛少年的脸庞仍显青涩却更让人怜惜。少年正静静坐在一旁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二人似乎都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将周围的一切拒之于千里之外,但二人之间却有显得如此谐调相合。

少年抬起了头,看看窗外更显暗沉的夜色,随即起身向年轻男子的桌案走去。长而柔顺的乌丝随少年的动作轻轻扬起,拂去一切声息。拿起烛台边的短签,少年轻挑灯芯,烛火随之愈旺,抬起轻柔纤细的手指拿走案边微凉的茶盏向殿旁走去,一会一杯散着热气的新茶就出现在了原来的位子上。年轻男子从奏章中抬起头,透过雾气看着烛火下略显蒙胧的重又坐回椅上的少年,目光泛起柔和的光,身上的冷沉霸道之感亦不复存在,转而散发出温柔和顺的气氛。少年似乎感受到了那样的目光,抬起了那双透着淡然温润之色的美丽眼眸看向来处,烛火闪动中二人似无声相视而笑,一切又归于平静。

“叩叩叩…”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一室的静谧,年轻天子蹙眉,仍是让门外之人进来了。总管付海应声走进殿内恭身禀告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皇帝应声,起身和付海走出了殿门,向皇后所居住的坤和殿走去,少年目送皇帝的背影,若有所思的低头,掩去一切心思。

我的耳中回响着付海那低缓的声音,思路有片刻的停滞,等我再次找回自己的思绪时只看到父皇在雪夜中远去的灯火。

虽然知道这个孩子不会是父皇的,即使不相信父皇也该相信自己,不是吗?可是心怎么还是会痛呢?对紫瑾的爱恋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父皇啊,这是也是你的安排吗?看来十年的时间足已让你胜利了……

“彩儿!”
“奴婢在。”
“准备沐浴。”
“是”

沉进浴桶之中,细细擦洗全身,打理好自己,再次坐回殿中等待父皇的归来,十年的准备,一切既已就绪,就顺了这突来的东风吧,扭捏了如此长的时间该有结果了。














第十五章

夜更深了,心思也愈发的沉了下来,慢慢回想着这十年的生活,学习几乎占去了我所有的时间,而我和父皇都从未再提起那晚的事情,父皇静静教我文章典籍、武功权谋,我安静听着看着伴着……

“吱”的一声门开了,父皇慢步走入,神情上看不出任何与方才出去时的不同之处,只是沉默,那么

“是谁的?”忍着心悸我还是开口了。
“皇叔。”平淡的回答。
“你安排的吗?”
“不是。”
“哦。”
“只是任其发展未加阻挠罢了。”

未加阻挠呀,“那父皇有打算了吗?”

“打算什么?”父皇走到了我身边“岑儿真的想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吗?”撩起我湿漉漉的长发,父皇眼中有着戏谑的笑意,慢慢俯下身父皇吻上了我的唇,我望着父皇,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即使未加阻挠还是伤心了吧,眼中的笑意掩盖不了那份深深的失望与孤寂,感受着父皇的吻,我默默的想着,为父皇感到悲哀也为我们自己感到悲哀与无奈。张开嘴巴让父皇的唇舌深入,让我来安慰你吧,亲爱的紫瑾,曾经为父亲这个称谓而迷惘胆怯过的我不再犹豫,我已不再为失去父亲这个唯一的亲人而害怕因为真的相信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的亲密爱人,谢谢你用十年的耐心让我明白这一切,看明白了我自己。

感受到我的邀请父皇更加投入到这个吻中,灵活的舌慢慢扫便我的贝齿口腔,抚遍我的唇舌并与之纠缠,尽我所能的努力回应着父皇,无需羞涩,这是爱的传达。父皇和我都有些兴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父皇终于放开了我,我软倒在父皇的身上大口的喘气,原来亲吻也可以很耗体力……

身体一轻,原来父皇已经抱起我向内室走去,看着越来越近的床,我又有点紧张起来,毕竟两世以来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抓紧父皇的衣襟努力平息心中的躁动。父皇感受到了我的这一点异样,投来安抚的眼神,轻拍了下我的背部将我放到了锦床上。闭起眼睛我知道已经没有退缩的可能,也不想再退。感受到父皇再次轻吻上我的唇,微闭的眼睛忍不住颤抖起来,眼角有了点湿润的感觉,父皇将舌移置了我的眼睑处,吻去了那点点的湿润,既而来到我的额头、眉目、鼻端、脸颊,又轻触了下我的唇最后向下到了脖颈处啄吻着,引来我不住的轻颤。

无意识间父皇已经解开我外衫的系带,艳红的外衫敞开,胸膛接触到了微冷的空气,加剧的我的颤抖也让我伸出手抱住了父皇。父皇头上的簪子也在我不觉间被拿掉,头冠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父皇的发丝也瞬间柔顺的散乱下来又随风轻扬抚过我的耳际和肩侧,这样的感觉反而安抚了我的情绪,抓起他的发丝看着那双我最喜欢的黑眸,它们也正对视着我的眼,深不见底暗潮涌动,似要吞噬掉一切,我在这样的眼神中再度迷离。

任他吻上我的肩头啃咬,来到我的胸前逗弄,扯下我所有的衣衫,我只是迷离于父皇的神色之中,敞开环抱迎接父皇的热情……











第十六章

迷糊中感觉父皇在水中为我擦试身体,动作温柔舒缓很舒服的感觉,勉强张开眼睛,又看到那如瀑的青丝,它遮掩了我本就模糊的视线使我看不清父皇的表情和令我迷恋的眼神,我只能努力去感受去想象,这样的感觉也很不错呢。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不想中断这样的感受,抓着父皇的青丝感受着它的柔韧在朦胧间我不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父皇和我一样躺在床上。移动了一下身体果然还是有些酸疼但总算还可以忍受,想起父皇昨晚的小心和温柔不觉有些脸热也有些甜蜜的感觉,这就是性爱吗?床第之间的我应该是很笨拙的,幸好父皇精通此道才没让俩人都感到痛苦,是啊,父皇有过不少经验呢?心中有点酸酸的味道,这就是嫉妒吗?心神如此的纷乱无章,这还是平常的自己吗?

“岑儿在苦恼吗?”正在我有点慌乱的时候父皇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眉间的触感,父皇温热的手指铺平着我的眉头。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的眉头已经锁起。转身对上父皇担心的眼,突然就释然了,这些都是因为父皇而体会到的啊,呵呵。

摇头,带笑的回答父皇:“没有啊。”父皇舒了口气的样子,又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有点好笑的说:“岑儿的表情很丰富呢。”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味道但并不反对,确实如此的事情反对的话就反而显得矫情了。点了点头承认刚才自己的情绪确实有点复杂了。父皇也不在深究,笑笑带过了。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并不难受的沉默。

“现在几时了?”看看外面的天色似乎很晚了。
“申时三刻。”
已经这么晚了么,虽然身子还不爽利但也该起身了。父皇见我想起身,重又将我按下,“膳食已经吩咐下去了,一会该送来了。岑儿只管休息。”原来父皇早醒来过了,笑笑摇头,“躺着反觉得愈加不舒服,想活动活动。”说着便揭开被子准备下床。父皇见拦不住我便也随我去了,穿好衣饰,各自打理好了自己,我随父皇向外厅走去。

父皇传来准备好的肉粥和小菜与我一起吃下了。“需要出宫一趟吗?”吃完饭休息的时候我问身边似乎已经忘记了皇后的事情的父皇。父皇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我道:“岑儿想出宫吗?”看着父皇我沉默了一会,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才说道:“父皇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说完又是一阵沉默。父皇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恩,叫时他们准备吧。”说完便起身将我抱起带回了床上,让我继续休息了,他则继续批改今日的奏折。

看着那朦胧的烛光感受着室内的温暖,我慢慢闭上了眼睛,脑中却想着情况有这么严重了么还是父皇另有打算。皇后一直是一个沉稳睿智的人,我还是有点不能相信她会做出如此不智的决定,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了吗?铤而走险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十年来的相处我们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无疑我们都对对方给予了很多的关注。或许我该庆幸是这样一位稳重的女人在做皇后才让我这十年的生活相对平静,但她又是如此的聪明,始终将尺度把握的很好,让父皇很难抓住她的错处,废后或者铲除外戚的行动始终无法成型。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刻意的找她的麻烦,对父皇想处理外戚的想法也一直没有任何表示,我和她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样的默契使我们之间到目前来看还算相安无事。但随着我与父皇的关系的突破这样的默契也不再能存在了吧。

作为后宫的掌管者,我不认为有什么事情可以彻底的瞒住她。也许她已经捕捉到了我和父皇之间蛛丝马迹甚至做出了某些猜想,而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发难或许是她孤注一掷之后的结果,毕竟漫长而又希望渺茫的等待最是熬人的。她该是打算借住外族的力量和皇叔父在朝中的势力来保全自己的和家族的利益么?是她不智还是我不仁,将她逼上这样几乎是绝路的是我还是她呢?不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只需知道到底该如何解决它。

思索中还是有些疲惫的我再次睡去了……













第十七章

花费了几天的时间将宫里的事情做了一番安排后我与父皇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坐在马车里想着宫里留下来的那些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些年来父皇着实培养了不少可用之才,地位也是越发稳固了。大致算来比较信任的属下已经有五个了吧,分管着不同的领域,有他们在让我与父皇的这次出宫之行安心了不少。说起来父皇看重并着重培养的五人倒有三人是早早就引起过我的兴趣的,也就是在父皇的那次二十岁的生辰宴上有留意过的几位。

淡笑着的习木远现在已经是丞相了,酒醉睡着的是户部侍郎白羽清而傻傻点头的那位年轻将领居然是曾大战照影国的开国战将傅宁的曾孙傅博,现在也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大将了。

记得当初以太子的身份再次见到他时,他虽是一脸的严肃沉稳,我却仍仿佛看到他傻傻附和着点头的模样,因此那时我再次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得当时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也知道我失礼了,却实在不知如何解释。想想笑过后又立马收紧心绪端起架子的自己和他们更加迷惑的样子,现在也有些失笑。

之后父皇私下问起我发笑的原因,细细解释了,没想到父皇也是笑着摇头。从父皇那知道了傅博会那般的原因,原来这还是他从家里带来的毛病。傅博的母亲出身于书香门第,虽是女子却爱舞文弄墨,特别是喜好作诗,可偏生傅博继承了傅家的传统是天生的武将,好武好兵法对诗文并不感兴趣,虽然受到母亲的影响也是通文墨的可是却怎么也学不来作诗。幸而母亲也知他实在学不来作诗,也就不再勉强他学习作诗了,但是也没有轻易放过他,命他整天的跟着学评诗,也真是为难他了,想他既不会作又怎么评,于是便胡乱点头敷衍一通,这样长久下来竟成了习惯,无论谁作诗,也不论作的究竟如何,他都十分“认真”的倾听,接着是“傻”点头。听了这缘故,我到还挺同情他的,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却被调教出了这个毛病,如若被他的部下看到该有损形象了,不过也蛮有趣的……

现在这三人中已为丞相的习木远被父皇任命着统掌全局,如若有风吹草动可以及时处理,也可以协调各处的矛盾问题,将门之后的傅博自然是重任在肩管理着兵马,防范着意外情况的发生,而属户部的白羽清则被父皇分派着处理父皇的一些私人产业的经营,连同着监督户部各项工作的进行,算是父皇在暗中安排的一个人吧,在户部特立独行的小侍郎却才是真正掌着财权的人。想他那醉陶陶的样子,还是有点不敢想象的,本以为他会是一个清高文士,却居然是一个管钱的材料,这人的掩饰功夫算不赖了。

但是真正说道掩饰上的功夫他还是不及另外两个人,他们更早的被父皇安排在了暗处,掩藏功夫可谓是专家了,当初的我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吏部尚书吴汝归,他在朝中的主要任务是监督各个官吏的一举一动,将情况随时报告给父皇知晓,但是究竟如何处理他则是从来无权过问的,他要当的是父皇的眼睛而不是脑子,至今为止这一点他做的都很好,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总是好用一些,所以对于他的一点小毛病只要不太过分父皇采取忽视的态度,例如有些贪财。平常的他会用庸俗与过度的谄媚来伪装自己,收受贿赂更是从不手软,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也是常有的事,这样一个人即使高居吏部尚书也是难引起有心之人更多的关注的,关注了也只能是方便了父皇来更快的加以处理。

最后一位是礼部尚书思属,他是父皇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的另一个名字经常会出现在我和父皇的嘴边“时”,他是暗卫的统领,被父皇派到我身边的两名暗卫“辰”“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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