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国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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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国嫡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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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走了过来,容臻一眼看到她脚上没穿鞋子,想起先前这姑娘为了帮助她把鞋子当暗器的事情,赶紧的唤了郑同过来。
“郑同,你守着,让元宝去马车上待着。”
“是,殿下,”郑同应声,过来示意元宝去马车上待着,不用下来侍候殿下了,殿下有他侍候呢。
郑同待到元宝离开,捧了容臻的衣服过来侍候容臻换衣。
“殿下,左相等人进宫去向皇上参殿下一状了。”
“去吧,本宫闹这么一出不就是让左相去宫中吗?”容臻淡淡的轻笑:“待会儿我们也去宫中吧,说不定父皇有什么惩罚也说不定。”
郑大太监听着担心,满脸纠结,一边给容臻系腰带,一边小声说道。
“殿下,若是皇上命人打殿下一顿怎么办?”
容臻摇头:“打不打的进了宫再说。”
“是,殿下,”郑大太监不再说话,侍候了容臻更衣后,又命外面守着的妙音打了水进来,容臻洗盥过后,又简单的易容了一下,今日她来左相府可是有准备的,衣服里带了一套东西,所以轻轻松松的搞定了,一会儿的功夫。她又是那个风霁月色,清卓非凡的太子爷了。
几个人出房间,外面蒋云鹤和容凛二人正冷冷对恃,互不说话,只用眼光狠狠的厮杀着。
容臻不由得稀奇,什么时候表哥又和容凛对上了。
她只知道秦灏和容凛两看两相厌,表哥怎么也看不惯这位爷了。
看来这位爷果然是人见人烦,花见花厌啊。
不过容臻想起先前两个人合作坑人的事情,忍不住轻笑,看来这位爷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坑人有一手。
这一点和她有点像,虽然不喜他,不过和他挖挖坑埋埋人什么的还是不错的。
蒋云鹤一看到容臻出来,一收脸上的冷色,换上了温和的神容,朝着容臻迎了过来。
“殿下,左相带着一帮朝臣进宫,参殿下一状,只怕皇上要降罪殿下,殿下怎么办?”
“进宫去瞧热闹呗,左相参殿下根本没有理由,左相府被毁,完全是秦灏毁的,至于太子怒打七公主的事情,七公主难道不该教训吗?竟然把脑筋动到殿下的身上,还是那么难堪的名声,打死她也是她该着的。”
容凛懒洋洋的说完,望向容臻时,美如冠玉的面容上拢上霞彩的光辉。
“殿下,我们一起进宫去瞧热闹吧。”
容臻翻白眼,她进宫可是为了去领惩罚的,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货,竟然去看热闹,真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啊。
“走吧。”
蒋云鹤紧随着容臻的身后,一路往外走去,容凛则走在容臻的另一边,两个人眸光在半空交会,又是一番厮杀。
容臻只当没瞧见,一路往外。
相府门前,不少人告辞离开了,连饭都没吃得安生,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吃什么吃啊。
太子容臻和容凛等人出现的时候,左相府的苏子然正在府门前送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脸上堆满了笑,回头迎过来,一看到光华潋滟,玉光生色的两个人,苏子然直觉上便想越过去,他没看见,他没看见这两家伙。
可惜人家一个是太子,一个荣亲王爷,他能当没看见吗?
苏子然脸色微僵的迎过来:“殿下,荣亲王爷,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左相府失礼了,回头我左相府另设宴席,请太子殿下和荣亲王爷过府一叙。”
容凛懒散的挑高眉,闲闲的说道:“好说。”
容臻则凝眉望着苏子然,苏子然直看得心惊胆颤,心中崩着一根线,爷啊,你快点走吧,别再折磨人了。
容臻不愠不火的说道:“苏子然,今日七公主为什么会在左相府,还有她为什么会恰巧在清风轩,你最好查清楚,否则本宫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容臻想起了左相府的小姐苏茵来,七公主进府,也许和这个女人有关,若如此,她不介意收拾苏家这位小姐。
苏子然立刻脸色微白,飞快的开口:“殿下请放心,子然定然会查明这件事给太子殿下一个交待的。”
“那就好。”
容臻点头,步伐从容的往外走去,身侧的蒋云鹤和容凛一左一右的跟着他,就像两尊大神护驾在他的身边一样。
身后苏子然转身,目送着容臻离开,看着那清卓非凡风华潋滟的人,只觉得此人是天地间最美的一个风景。
但凡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忍不住会被他吸引吧。
荣亲王爷,秦王世子,蒋国公府的世子,还有他。
苏子然苦笑过后,蹙眉望向身侧的手下:“给我去查今儿个七公主在左相府的事情。”
若不给太子一个交待,苏子然不敢保证,妹妹苏茵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所以要想不受惩罚,最好的办法是查出事情的真相,请求太子的饶恕,现在的苏子然已经不打算和太子对恃了。
回头等父亲从宫里回来,他也劝劝父亲,不要一味的和太子针锋相对了,还有容玄的计划,尊重些考虑清楚了为好。
宫中,老皇帝住的承明宫里,跪了黑压压的人,众人一起向上首的皇上行礼。
“臣等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老皇帝容启凝眸望着大殿下首的一干朝臣,以左相为首的朝臣,人人脸上布着义愤填膺,连太傅赵大人也在其列。
容启咳嗽了两声,喘息了起来,最近他一直昏睡,身体机能明显的不如从前,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众卿家平身。”
众人起身,左相苏锦文一看皇帝今儿个难得的醒过来,没有昏睡,这可是好机会。
左相大人不等人问便飞快的扑出来启奏:“皇上,臣有事启奏皇上,今儿个臣的老母七十寿诞,太子和秦王世子在左相府打了起来,生生的毁掉了左相府的大半府邸。”
苏锦文说着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的全都下来了,他一边抬袖抹眼泪一边痛心疾首的哭叫着。
“皇上,臣心痛啊,老母当场昏了过去,连臣也被气昏了过去。”
老皇帝的脸色立马不好看了,拢上一层阴霾之色,咳嗽声再起,殿内众人听着皇帝那几乎要把肺咳出来的动静,不由得紧张,皇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如若是这样,他们要早做打算啊,不过个个心里如此想,脸上神色却不显。
生怕被老皇帝发现他们心中所想的事情,从而一怒砍掉他们的脑袋。
左相痛哭一番之后,见皇帝咳嗽声止,便又接着往下痛斥。
“太子不但毁掉了左相府的大半边府邸,还打得七公主口吐鲜血,差点气绝,皇上啊,老臣为皇上为我大历心痛。”
左相苏锦文短章取义,这些话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令人生气。
左相说完,赵太傅飞快的出列扑跪下来,声嘶力竭的叫起来:“皇上,太子竟然和人打赌揪掉了下官的胡子,下官以后还怎么见人,皇上,你要为臣做主啊。”
一桩一桩的事情奏上来,老皇帝容启清瘦无光泽的脸拢上了青黑,瞳眸布了凌厉的恼火。
“太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这是想干什么。”
左相身侧的兵部尚书飞快的出列禀道:“皇上,虽然太子殿下变聪明了,可是物极必反,殿下似乎太过于嚣张跋扈了。”
刑部尚书也飞快的出列:“是啊,皇上,太子做事实在是太怪僻了,而且无法无天,这样的东宫太子,恐非我大历民众之福,请皇上三思。”
殿内一小半的人磕头:“请皇上三思。”
敬王容玄不动声色的望着眼面前的一切,仔细的观察老皇帝的神色,发现老皇帝并没有因为左相和赵太傅等人的弹赅便有所大动肝火,虽然气恼,却并没有那种想置太子于死地的狠毒。
敬王容玄不由得失望,难道说父皇又打算包庇这个九弟吗?
为什么,为什么父皇如此宠爱九弟呢,他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他还包庇着他。
他就真的这么喜欢九弟吗,他做了这么多,父皇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他呢,容玄心里苦涩,强忍着沉声开口:“父皇,九弟虽然顽劣,但因其年幼,儿臣相信仔细教导,九弟定然会成为我大历的有为明君的。”
虽然恨不得父皇处罚了九弟,不过该做的姿态,还是要做的。
大殿一侧的秦王府世子秦灏冷眼看着殿内的一切,眸光幽幽,唇角是似笑非笑。
这一殿的人个个在演戏,真不知道这一个个的累不累得慌。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望向秦王府的世子秦灏,冷喝:“秦灏,你和太子两个人好好的在左相府打什么架,难道不知道今日乃是苏老夫人的寿诞吗?”
秦灏顽劣的笑着起身,走到中间的大殿上跪下来:“回皇上的话,因为之前我曾经招惹过太子,让太子在宝芝林里学狗叫,今儿个太子想起这件事很生气,便让本世子和狗亲嘴,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言不和打了起来。”
秦灏说完,老皇帝立刻瞪了秦灏一眼,还有脸说,竟然让太子在宝芝林里学狗叫。
“秦灏,是不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了,让你无法无天,竟然让太子学狗叫。”
秦灏立刻一脸我知错了的样子。
“皇上,我知道错了,以后决不再让太子学狗叫了,今儿个在左相府打架,其实不关太子的事情,是我的性子太急了,现如今细想想,其实真不关太子的事情,皇上要是罚的话就罚我好了。”
大殿内一干告太子的朝臣皆目瞪口呆有些无法反应,这秦世子抽什么风了,先前他不是气得恨不得杀了太子吗?这会子怎么又帮太子说话了,竟然还说不干太子的事情,是他性子太急了,还让皇帝罚他。
左相等人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秦灏不理会别人,自顾说道:“再说太子打伤七公主的事情,是因为七公主设局陷害太子,污辱太子沾辱她的清白,事实上太子根本没有这样做,是七公主自导自演的,所以太子火大了,才会打她的。”
大殿内,个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秦王世子鬼上身了,绝对的。
要不然他为什么一直帮助太子。
啊啊啊,这一个个的倒底是怎么了?
秦灏扔完一个炸弹又扔一个,一点也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至于赵太傅胡子被揪的事情,也是我们和太子打赌的原因,太子说他不敢揪赵太傅的胡子,不过他手下有一个脑子不太好的宫女,听到太子说不敢揪太傅的胡子,那宫女自作主张的冲出去揪了赵太傅的胡子。”
秦灏的一番说词下来,从头到尾,太子一点罪都没有。
大殿上的朝中大臣,个个都石化了。
来道雷劈死我们吧,这大历要变天了,太子是妖孽,他已经迷惑了这大历所有人的心了。
大殿内,秦灏说完后,一片死寂,个个呆痴在原地。
老皇帝容启的脸色好看多了,再次的咳嗽了起来,他一咳嗽,殿内的朝臣醒过神来。
左相苏锦文飞快的扑地叫起来:“殿下,这一桩桩的事情,虽然看上去情有可原,似乎所有事都不干太子的事情,可是赵太傅的胡子是太子的宫女揪掉的,左相府是太子和秦世子打架毁掉的,更甚至于七公主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皇上,不能不重惩太子啊,若是不惩罚太子,只怕太子会越发的变本加厉,目中无人。”
这一次左相话落,御吏大夫袁大人开口:“皇上,太子确实有些嚣张跋扈了,身为东宫太子,一言一行需谨慎,像这样锋芒毕露,盛气凌人并不是好事,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大殿内一片宏亮的声音。
老皇帝望了殿下的人一眼,浓眉蹙了起来,眸光望向三皇子容玄。
“敬王,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敬王容玄一怔,没想到父皇竟然问他意见,他是什么意思?
三皇子抬眸小心的瞄了一眼老皇帝,想从自个父皇的神色上看出些什么,不过他失望了,因为老皇帝清瘦的面容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深邃好似万年的古井一般,无波无澜,根本让人看不出所以然来。
“儿臣认为只要对太子略施惩治就行,毕竟这些事不是太子有意而为。”
敬王容玄斟酌着开口,说完又小心的抬首瞄了一眼自个的父皇,见老皇帝似乎很满意,敬王总算放下了一颗提着的心,可是心里倒底有些不甘心。
大殿一侧的左相等人听了敬王容玄的话,有些不高兴,一个个拉长了脸。
老皇帝的声音响起来:“既然敬王不忍心伤害自个的弟弟,那关于太子的处罚就定为?”
皇帝话未落,殿外有太监奔了进来。
“皇上,太子殿下和荣亲王爷等人进宫来了。”
老皇帝停住了到嘴的话,挥手示意太监:“把太子和荣亲王爷等人宣进来。”
“是,皇上,”太监退出去后,殿外容臻和容凛还有蒋云鹤三人很快走进了大殿。
三个人一进来,大殿内的人齐齐的看呆了眼,清华卓绝的太子殿下,妖魅慵懒的荣亲王爷,嬉痞张扬的蒋国公府世子,三个人就像一团光似的,从殿外照了进来,一走进大殿,使得死气沉沉的大殿一下子明亮光鲜起来。
三人同时向上首的老皇帝施礼:“见过父皇(皇上)。”
老皇帝容启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之色,清瘦灰败的面容,拢上了丝丝的生机。
“臻儿,你太任性了,怎么能让人揪了太傅大人的胡子,又在左相府捅了这么大的漏子,还差点打死你七姐。”
容臻垂首,清冷的瞳眸中拢上了暗潮,唇角微微勾起:“儿臣错了,请父皇责罚。”
不知道老皇帝会如何惩罚她,她怎么感觉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好像没什么反响似的。
左相和兵部尚书等人,怎么都一脸见鬼了的样子。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容启温声说道:“不过这些事不全怪你,秦王府世子已经把所有事禀报了上来,你做的这些事虽然过头,但是秦灏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两个人一起罚,从今日起秦灏到城门口去当值一月,至于太子你,身为大历的储君,自然不好到城门口当值,便在东宫太子门的大门口当值一月,每天一个时辰,两个人都给朕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所做的事情。”
老皇帝一口气说完这么些话,气息急促起来,身侧的太监赶紧奉上茶水。
下首,容臻呆愣,她做了这么多事,就罚她在太子府门口站一个时辰,虽说这是惩罚,可是跟没罚一样的啊,要知道她站不站的也没人知道,也就是个形式罢了。
容臻心里那个气啊,亏得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容臻正气恨难平,大殿一侧的左相苏锦文和赵太傅等人则直接气得胃抽筋,眼泪都气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啊,皇上实在是太宠太子了。
太子揪了赵太傅的胡子。
毁了左相府。
差点打死了七公主,没想到现在却只是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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