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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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行三国- 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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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前辈既然如此推许,毅却之不恭,便为大汉暂且担当此事,不过毅终究是一介武夫,行事不免有疏漏之处,还望各位不吝指教才是。”姿态已经做足,众人又如此配合,刘毅当然要借坡下驴!当即双手抱拳对众人微微一躬,诚恳的言道,似乎来到此世之后他对一介武夫这个自称就特别的情有独钟,也因此得了不少好处!
    “大将军之言太过,我等定当尽心竭力,明rì一早为天子发丧之后便要召集群臣宣扬此事,不可有缓。”众人纷纷言道。
    “此事便依各位之言,伏司空,深夜之中毅不便前往打搅皇后,尚请司空前往代为解释此事,杨司徒刘大人明rì一早还要随天子之驾,早些回去安歇,今夜便让毅在此陪伴天子最后一晚。”见大事已定,刘毅对伏完出言之后又对众人言道,按礼制他们当为天子扶灵,不过之前已经熬了两晚,又是有了年岁,此番很见疲惫之态,他此时方当盛年,正该代劳,况且众人便是歇息也不会出宫。
    见大将军如此出言,众人便也按之所行而去,此时刘毅又找来张云,并将灵前之人尽数遣离,一众岂敢违背刘毅之言,知他要与张内侍细究天子之事,这种隐秘还是少听微妙,当即便一一而退,诺大的灵堂之中便只剩下了刘毅与张云二人,管亥等则在殿前守卫。
    “天子临终之前到底有何言交代?刘某临行之前天子尚且壮健如昔,又是年华正盛,岂会如此轻易便崩?还是有人自以为可揣摩刘某心思妄作主张?”此时刘毅言语之中却是带着极度的冰寒。
    “大将军明察,小人所言并无半点虚假之处,天子驾崩之时尚有两个小黄门在侧,将军一问便知。”张云闻听刘毅之言吓得双膝跪地不断言道,只是语音始终控制的极小,面上亦是一派真诚。
    “起来吧,刘某不过就此一问,如今天子已去,这宫中之事还要多由你来担当,以你所见,这段时rì天子可有异状?”刘毅闻言面sè稍缓,单手将跪于地上的张云托起之后方才淡淡言道。
    “多谢大将军抬爱,小人对将军之心万死不改,若说异状那便应是天子新纳的妃嫔王贵人了,自从与之同房之后天子便有冷落皇后之意,且身体jīng神也是渐渐的一rì不如一rì,那王贵人虽然从不恃宠生娇并多有规劝天子之言,可以小人观之却总是有些古怪。”张云挥袖擦去额头的汗珠方才继续言道,身为天子最为亲近之人,他的所言可是极有价值的,在大将军面前说起这些宫中之事却无半点忌讳!
    “哦,王朗之女王莲香?当rì我也曾见过此女,倒是品行淑均,对了,天子驾崩之前宫中有无失窃之事,这王贵人平素有何异常之行?”刘毅闻言微微沉吟,对于刘协纳妃嫔之事他除了叮嘱要严加盘查之外倒也管的极少,在他而言,天子沉迷美sè并不是坏事,可如今听闻张云之言又想起路上那白墨秋夜月之语不由心中一动。
    “大将军身在司州,竟对宫中些微之事也犹如亲见,小人正想向将军禀告此事,大约一月之前万卷阁曾经走水,幸亏救得及时,内中古籍并未遭受多大损失,可当rì天子宠幸王贵人之时便曾许她可随时出入此处,她也经常在此流连,开始小人还以为此乃书香之家应有之道并未太过留心,可如今闻将军之言却觉颇有蹊跷之处,宫中妃嫔无不以得天子宠爱为荣,却唯独此人对藏书的兴趣似乎还要大过天子,这只是小人心中所感,却不敢在将军面前隐瞒。”张云闻言面上立显震惊之sè,纯是出于自然,立刻将所见所想尽数说出。
    “恩,你倒也细心,不枉刘某一番信任,如此看来怕是无错了,这个王贵人当不是简单之辈,你立刻带我亲卫前往其寝宫将她牢牢看住,定要多带人手,怕其绝非易于之辈。”刘毅微微点头便断然道,听了张云之言,他立刻便可推断那墨子令之事想必与此女定是脱不了干系,难道她也是天戮众人,可观王朗行止却又不似。
    “诺!”张云虽不知此事究竟但对刘毅之命可不敢不行,当即就要转身而去,可便在此事忽闻殿前数人哭喊着跑来,口中言道漱玉宫王贵人心伤天子之死,竟然以身相殉,张云闻言一时愣在当场,而刘毅的双眉亦是紧皱了起来!

第六百四十九章 称孤道寡
       此时有妃嫔亡故在宫中却算不得变故,因其乃是为天子殉葬,还可得到极大的荣光!可在刘毅心中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这王贵人早不殉晚不殉,偏生在他起疑之时如此行之,足见ziji的猜测定不会错,献帝之死,墨子令之现与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若她真是天戮中人为巨子令及谋害天子而来,又为何不功成身退?这点却极难解释,除非有人故意布此疑局想要让ziji的判断出现偏差。
    “哭叫shime?不知大将军在此为天子守灵吗?”此时管亥的呵斥之声从外间传来,那些哭声也因此而寂静下来,无人再敢发声”。
    刘毅见状便命张云出去将那外间哭叫之人带了进来,却是一名宫中侍女及一个十三四岁年纪的内侍,此时见到刘毅便跪与地上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起,显然管亥凶神恶煞的摸样将他们吓得不轻。
    “将军,这个侍女乃是王贵人身边的碧荷,平素便是她贴身伺候贵人,此乃宫中内侍王亮,亦是在漱玉宫中当值的,将军有何事尽管问之,你二人听好了,将军问话之时定要知无不言,倘有隐瞒便廷杖伺候!”张云身为天子身边的内侍,最善的就是察言观sè,当下急忙对刘毅说道,见他微微点头方才又对跪伏与地上的二人言道。
    这二人闻言连连点头,听张云说起廷杖更是吓得面sè苍白,此乃宫中刑罚之一,受此刑的宫女内侍伤残死亡的不在少数,轻者也要半月不良于行,而张云此人在内廷之中可谓说一不二,不要说他们这些宫女内侍,便是一些妃嫔平素也不敢在他面前以主上自居的。
    看着此时张云的模样,刘毅脑海中便立刻想起了后世那些电视剧里所演出的权阉形状,倒与此时颇为相同,不过眼前的张云对他还有大用,自当要加以安抚,当即对其微微一笑以示赞赏之意又出言道:“你二人不需惊慌,只要将今夜之事给我说个清qingchu楚便成,刘某也不会亏待你等,说的越为详尽越佳,倘若言之不实或有所隐瞒……”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刘毅稍一停顿,二人便立刻叩首言道。
    原来今rì之前王贵人便是终rì以泪洗面,其心伤天子之意极为真切,可却并未有任何殉葬之态,可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她的行至却是颇为不同寻常,将随身侍女与内侍尽数赶出房中便连晚膳也未曾用过,待得shijiān一长,侍女们相询就寝之事却不闻贵人之声,呼唤片刻不应之后便有侍女大着胆子进入房中,却见王贵人此时以三尺白绫吊在房梁之上,早已气绝多时了,桌上留有手书便言及为天子殉身。
    这番话碧荷与那王亮说的十分详尽,不敢有半点隐瞒,他们心中不求大将军之赏赐却唯怕所言不详而招致廷杖之刑,二人久在宫中,见刘毅如此相问早知此中定有蹊跷之处,更是心中畏惧之至,为了宫中隐秘,他们这些侍从的xìng命又算得了shime,听也听得多了。
    “嗯,先下去吧,张云,派人找个difāng安排歇息,不用回漱玉宫了,再赏他们一人白银五两。”刘毅挥挥手轻声言道,这二人所言并无太多值得注意之处,唯有那两个时辰之言,那正是他回到北平之时,莫非这王贵人对于ziji的前来有些出乎意料,生怕他加以深究方才如此一死了之?但这其中却也有不通之处,一时却是难解。
    张云闻言便立刻唤人前来带二人离去,岂知这宫女碧荷与内侍王亮却是曲解了刘毅言中之意,吓得魂飞天外竟是软瘫再地,刘毅见状微微一愣,可随即便也了然,ziji方才说言听上去还真有点其他的意思,看来皇宫中人的心机亦是不同寻常,只是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去和这二人解释,任由张云手下将之带走,反正片刻就能自知。
    “你即可带人前往漱玉宫给我好好盘查一番,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此事必须处理妥当,王贵人为天子殉葬,此情至真,朝中亦要加以褒扬,刘六,你随同前去……”此时刘毅又对张云言道并让刘六相助,天耳之人在勘察现场方面是远胜常人的。
    大汉兴平六年七月初一,大将军刘毅与司徒杨彪司空伏完亲率百官将天子之灵送往京城之北皇陵之中安葬,贵人王莲香以身殉天子,可谓忠贞之至,便赏其家黄金千两并将贵人尸身与天子合葬以示荣宠,不过自昨夜张云与刘六去后就再无一人得见贵人尸身,早早便敛入棺中置与天子灵柩之后一道起行,便连生父也未见一面。
    一阵皇家仪式结束之后百官便回殿上,此时张云首先宣示天子遗诏,封大将军刘毅为燕王,其妻蔡琰为燕王正妃,其余七妾皆为侧妃,并追赠其父为宜城候,其祖刘宇为柳城候。随后杨彪便将伏后代政,燕王辅政之事告知百官,并由伏皇后当庭赐刘毅卷书与九锡!
    对于刘毅的封王,百官自无异议,且不说有献帝遗诏,当rì刘协在冀州之战后便要为刘毅封王之事亦是人尽皆知,如今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方今天子驾崩,朝中无主,也唯有刘大将军可坐镇于此以安天下民心。至于伏后代政虽有一些清流大夫有所异声可此事众人昨夜商议良久,引经据典有理有据,最后自是圆满达成。
    此后燕王刘毅与殿中言及先帝在世之rì最恨便是见汉室江山支离破碎,各地诸侯自相为政不敬天子,今既蒙天子临终信重许以辅政之职,当要尽忠竭智,安定四方,并在宗亲之中甄选有能之辈详加调教,使其可继大汉江山,闻听燕王此言,百官当堂尽皆拜服。
    待得朝议结束,刘毅与戏志才等一众心腹之臣回到州府,众人便请主公与堂中高坐,随即文以戏志才为首,武以张隽乂居长两厢肃立以大礼参见,再表其上下之意!对于主公封燕王受九锡,众人心中都是兴奋不已,以主公一向的待下之德,今后前程将更为远大。
    “哎~~志才隽乂诸位此是何意?刘某得天子荣宠忝居高位乃是从权之举,待各位之心绝无所变,汝等久随与我,何必如此。”见麾下众人行径,刘毅急忙起身下坐将戏志才张合二人扶起谓众人道。
    “燕王得此荣宠,吾等岂能不与有荣焉,此乃上下之道,大王不可废之,燕王也当称孤方为正理。”戏志才一脸正sè的言道,此时口中yijing换了称呼,虽然主公之前已是位极人臣,但这封王之事亦是非同小可,自此之后其雄兵所到更是名正言顺,此礼绝不可废!
    “吾等皆愿随大王安定四方,扬我大汉声威与四海之内。”众人闻言齐声说道,内中又以张合的声音最为响亮,此时人人心中深信zijiméiyou跟错主公,以宗亲之名为封王之举的古来又有几人?
    “众卿免礼且坐,卿之心意孤自深信之,还望今后更与众卿戮力同心安定大汉江山,则孤亦不会有薄待众卿之处!”如今刘毅乃燕王之身,按礼便可以卿称呼一众属下,这称孤道寡开始还有些不惯,可数言出口却已极为流利,此时心中亦是感慨万分,算算自从穿越此世以来已有足足十八载,如今位极人臣麾下贤才无数,并可yiti那称孤道寡之滋味,当然此时还不是得意之处,他的目标要更为远大。
    “大王携司州之胜,又受九锡之礼此皆乃大喜之事,自当将其昭示天下,以安百姓之心,并为震慑魍魉之意,冀州三将军奉孝及青州文和处皆是此意,应当速速行之。”众人落座之后戏志才首先言道,主公封王之举乃近年大汉之盛事,如今天子一去,燕王便是此时汉室之正统,自然要尽快让天下百姓得知,也可利rì后之用兵。
    “志才所言甚是,如此便请志才执笔宣之,不过其中定要昭示先帝之志,想来以军师文采,足可胜任之。”刘毅颔首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戏志才的提议正是正名之法,亦是宣传之要。
    “呵呵,燕王谬赞了,兹事体大,志才一根秃笔岂能尽述,如今我幽州之中若论文章隽妙,自当以孔璋为最,这一次的诏书由他执笔才为上善之选。”戏志才闻言微微一笑,看了看下首之处一仪表堂堂的青衫文士后方对刘毅言道,其推许之意溢于言表。
    “嗯,志才之论极高,孤险些忘却孔璋之文章绝妙,此言甚妥,如此便劳烦孔璋做之,借你一只妙笔将大义宣示天下。”这孔璋便说的是原袁绍麾下主簿陈琳,此人在冀州极有才名,袁本初败亡之后他亦随众人投了刘毅,朗生还记得当年官渡之战陈琳一片檄文惊出曹孟德一身冷汗,便连头风也就此而愈,其谋臣亦有陈琳文事极佳之言!
    “琳愿为燕王效力,必将燕王之德传与大汉百姓之间。”陈琳闻言离座而出,来至堂前施礼言道,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文人kěnéng不爱财,可这名声却是极为重视之物,自不会有所推拒。
    刘毅见状mǎnyi的微笑示意,戏志才此时却又提起天子驾崩,伏后代权,燕王辅政,这大汉年号也当改之,刘毅亦然其言,待问起用何年号,戏志才曰燕王之志便在安定天下,当以建安为上,众人闻之都是连连称善!

第六百五十章 族中大喜
       州府至刘毅的大将军府原不过两三里的路程,平rì便是步行也用不了多少时rì,可今rì刘毅坐于赏赐的马车之上,前有八匹黄马开道,zuoyou三百禁军虎贲相随,再加外间的亲卫营士卒,这浩浩荡荡的一行很费周章。本来刘毅不yù如此,可戏志才等人都道大王如今以燕王之位辅国,自当要重礼仪,宣扬之举就要从今rì开始,此后亦是如是,这车马与三百虎贲皆乃九锡之中的赏赐之物,刘毅亦只得从之,这一切他yijingjīng简了不少了,否则光那一件礼服估计穿戴起来就要小半个时辰,比之现在身上的朝服复杂十倍,不得不说在礼节礼制的繁复程度上,我华夏向为shijiè之巅,若全套用上他刘毅就shime都别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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