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斯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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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斯蒂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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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她会习惯的,她会习惯的。」他吃吃地笑着说∶「在法国再也找不到比这儿更好的培训少女的地方了。」

  他到处视察了一番,从室长手里接过去那张犯错误名单。室长是个好姑娘,很少在单上记载太多的错误,经常说她没有什麽可报告的。安托南在离开以前走到我身边┅┅我颤栗了,我以为我又要再一次成为这个恶魔的牺牲品,不过既然这种事任何时候都可以发生,现在发生,同明天发生又有什麽区别?可是他只给了我几下粗暴的抚摸就放过了我,他扑向科尔内莉,同时命令我们在他行事期间都要留在那里以煽动他的欲火。

  这个只顾自己愿欲的坏蛋,什麽享乐方法都要试一试,他对这个可怜的姑娘,如同昨天晚上对我一样,用尽了各式各样最残暴最下流的方法。

  这种集体陪伴是常有的事,已经差不多变成了习惯;每当一个神父拿一个姑娘享乐的时候,其馀三个必须环绕着他们,以煽起他的欲火,使快感从他的所有器官深入进去。

  我在这里有意将这些邪恶的细节叙述一下,目的是以後就不再提了,我不想没完没了地叙述这些肮脏的东西。我讲了一个,其馀的就可想而知,我只告诉您我在这所修道院居住期间所发生的主要事件,不再拿那些细节来惊吓您。那天不是共进晚餐的日子,我们过得相当平静,我的伙伴们尽量安慰我,可是没有什麽能平息我心中的悲愤,她们都白费心思了,她们越提起我的伤口,我觉得伤口越疼痛。

  第二天上午九时主持神父就来看我,虽然那天不是他值班,他问翁法勒我是否开始拿定主意了,他不等待回答就打开了我们小间里的一只木橱,从里面拿出几件女人衣服来。

  「既然你一无所有,」他对我说,「我们就必须想到给你衣服穿,也许这是为了我们而不是为了你,因此你不必感谢我们。我本人并不认为这些衣服都是没有用的,姑娘们伺候我们的时候都是像畜牲一样赤裸裸的,她们走後留下的衣服并不是一个很重的负担,但是我们的神父都是上流社会人物,他们喜欢奢侈品和装饰品,因此必须满足他们的要求。」

  他将几件女便服和半打女衬衣扔到床上,还加上几项睡帽、袜子和鞋子,叫我都试穿一下。他亲自看我换衣服,一有机会就对我进行下流的抚摸。有三件塔夫绸和一件印度棉布的女便服我穿起来合身,他同意让我留下,命令我将其馀衣服整理一下,叫我记住这一切都是属於修道院所有,如果我在用坏以前就离开这儿,必须将它们还给修道院。

  这样说着话的时候他突然间兴奋起来,命令我自己作出我知道最合他意的姿势┅┅我想向他求饶,可是看见他的眼睛里已露出愤怒的光芒,我认为最好还是服从,因此我作出了姿势┅┅这条色狼在三个姑娘的环绕中满足了他的兽欲,正如他惯常所做那样,违反了道德、宗教和人的天性。这个卑鄙的意大利人从来不放弃他的恶习。我惹起了他的欲火,在晚餐时他向我频频祝酒,我被选中了陪他过夜;我的伙伴都退出去,我进了他的房间。

  我不必再谈我的厌恶之情和我的痛苦,夫人,您一定可以想像得到它们已经到了极点,而且这种千篇一律的景象也许会影响我以为的叙述,所以我不详谈了。

  拉斐尔有一间可爱的小房间,里面陈设雅致,摆满了名贵家具,凡是能使这个孤独的居所舒适、整洁、欢乐的,一点不缺。一关上房门,拉斐尔就脱光了衣服,命令我照他的样子做。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被弄得激动起来,所采用的方法就是原来他作为主动者自己发动春情的办法。我可以说,这天晚上我上了最完全的纵欲一课,比世界上最训练有素的卖淫女知道的更多。

  我先是当小学老师,不久就变成了小学生,可是在我待人和人待我之间差别甚大,虽然人家没有向我求饶,我不久就涕泪满襟地向人家求饶了。人家对我的请求嗤之以鼻,人家用最野蛮的预防方法阻止我乱动,等到完全控制我以後,整整两个小时用闻所未闻的严厉办法对待我。

  人家的注意力并不仅仅集中在专供这种用途的身体某一部分上,还不加区别地扩展到全身各部分,尤其注意那些相反的部位,最娇嫩的圆球等等,没有什麽能逃过刽子手的残暴的眼睛,他的乐趣就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有时他停下来一忽儿,他用手和嘴唇热烈地抚摸和亲吻他的罪行所造成的遗迹。有时他忽然放开我,为的是享受一下眼看我自卫和逃走的乐趣;我在房间里奔跑,拳头更加猛烈地落到我的身上。夫人,我还要对您说些什麽呢?我的任何动作都会招来他的野蛮袭击,我已经浑身是血。

  「我们睡觉吧,」那个色鬼事後说,他的欲火已经被这些丑恶的准备动作煽得旺旺的,「也许这些对你已经太多了,可是对我还远远不够;这种神圣的操练可以说百做不厌,不过这仅仅是个引子,下面才是我们真正要做的。」

  我们上了床,拉斐尔既是淫棍,又是一个有异嗜癖的人,整个晚上他使我当上他的罪恶乐趣的奴隶。我抓住一刹那间的平静求他告诉我,将来是否有一天我能离开这里。

  「当然,」拉斐尔回答我说,「你进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等到我们四个人都同意让你退休的时候,你就肯定能够出去。」

  「可是,」我又问他,目的是想从他那里挖出更多的东西,「我是发过誓终身保守秘密的,您不害怕有些比我年轻又不会保守秘密的姑娘,出去以後泄露在这里所有一切的秘密吗?」

  「这是不可能的,」主持神父回答。

  「不可能?」

  「肯定不可能┅┅」

  「您能够解释一下吗┅┅」

  「不能,这是我们的秘密;我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不管你是否能够守口如瓶,你是完全不可能把我们这里所做的一切泄露半句的。」

  说完这几句话以後,他就粗暴地命令我改变话题,我再也不敢违抗他。清晨七点,他叫修士把我送回我的房间。我把他说的话同翁法勒告诉我的情况凑合起来,我不得不得出一个不幸的结论∶他们一定是对离开这所房子的姑娘们采取极端的措施,如果她们从来不说话,那是因为她们被关在棺材里,没有办法说话的缘故。这个可怕的想法使我颤栗了许久,最後我拿希望来同它斗争,终於把它驱散了,我变得同我的伙伴一样麻木不仁了。

  在一周内我便兜了一个圈子,认识所有僧人,我很容易就使自己确信每个僧人都在干下流无耻的歪门斜道,可是他们如同拉斐尔一样,只会用残暴办法虐待别人,才能点燃他们的淫荡之火,彷佛他们身上别的器官,都听命於这颗腐化堕落的心,不在它的推动下便不能产生快感似的。

  安托南是最使我受苦的人;根本无法想像这个坏蛋在他邪恶的淫乐中,把残暴的行为抬高到什麽程度。他永远在幽暗的邪恶道路上走,只有邪恶才能使他享受快感。在享受中他继续用暴行来维持他的快感,而且靠暴行来使快感达到高潮。

  我很惊奇他所采用的办法为什麽不能使其中一个女的怀孕呢?我问室长他是怎样避孕的。翁法勒回答我说∶「他立即杀死他淫乱的果实;如果他发现有怀孕的迹象,他就叫我们一连三天喝下三大杯草药,第四天就可以完全消灭他纵欲的痕迹。在科尔内莉身上已发生过一次,在我身上发生过三次,事後对我们的健康没有损害,恰恰相反,我们的身体反而此以前好了。」

  「此外,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他是唯一可能有这种危险的人,其他几个由於他们非正规的淫乱方法,倒使我们没有什麽可害怕的。」

  翁法勒又问我,他们中间只有克莱芒给我吃的苦头最少,这是不是真的。

  我回答说∶「唉,在一大堆讨厌和下流的行为中,有些令人心,有些令人反感,我很难说哪一个人给我的伤害少一些,我对他们全体都厌烦透了,我希望我马上走出这所房子,不管等待我的命运是什麽。」

  「过了不久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翁法勤说,「你是偶然来到这里的,他们根本没有把你列入计划之内;在你到来的八天以前,他们刚好退掉了一个姑娘,如果不是确实有了一个替身,他们是不会这样做的。他们不是经常亲自去招募新人,他们雇有高薪的代理人热情为他们服务;我差不多可以肯定有一个新的姑娘要来,你的希望可以实现。何况我们正处在圣母升天节的前夕,这段时期的到来很少不给他们带来收获∶或者他们用忏悔的办法诱惑一些少女,或者他们将其中一个关起来,碰到这种节日,没有一只鸭子落到他们的虎口,那是不常有的事。」

  这个闻名已久的节日,终於来临了。夫人,您知道这些神父在这个节日里干的是怎样亵渎宗教的事吗?他们认为一个看得见的奇迹,可以使他们的修道院加倍扬名,因此他们将我们中最矮小和最年轻的一个,小花,乔装打扮,把圣母的所有装饰都给她戴上,用绳子将她拦腰绑住,不让人家看见这些绳子,命令她等到神父举起耶稣圣体的时候,她就一本正经地向天空举起双臂。

  他们恐吓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如果她泄露一个字便要受到最残酷的处罚,要是她表演得不好,也要同样受罚。她尽自己所能使演出获得成功,老百姓受了骗还为奇迹出现而欢呼,他们留下许多布施给圣母,满意地回家,更加坚信圣母的灵验。

  我们这些淫棍想将他们亵渎宗教的行为做到底,小花穿着她获得人人尊敬的圣母服装出现在晚餐席上的时候,神父们个个都要小花穿着服装满足他们不正常的兽欲。第一个罪恶行为完成以後,恶魔们并不满足,反而受了刺激,他们将小花赤裸裸地放在一张大桌子上,点起蜡烛,将我们的救世主耶稣基督的圣像放在她的头上,他们胆大妄为,居然将圣体放在可怜的姑娘的腰部,在那里完成我们宗教最可怕的奥秘。

  这种丑恶的景象使我忍受不住,我昏了过去。拉斐尔看见了,就说,为了驯服我,必须由我代替小花作圣坛。他们抓住了我,把我放在小花的位置上,於是那个无耻的意大利人,就在我身上完成了他们刚才在小花身上实施的恶行,还加上其他更加凶暴、更加渎圣的行为。

  人家把我搬下来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动弹,必须把我搬回房间,我躲在房间里一连哭了三天三夜,为我身不由己而参与的罪行流下辛酸的眼泪┅┅这件事我回想起来就揪心,夫人,我现在每想起来就要流泪。我对宗教有深切的感情,谁如果得罪或者侮辱宗教就会使我的心喷出血来。

  我们发觉我们等待着的那位新伙伴并没有从参加节日的群众中选择,也许她已经到了另一所塔楼,可是我们这儿什麽都没有发生。这样子过了几个星期,一件新发生的事使我满怀不安。我到这所污秽不堪的房子已经将近有一个月,一天早上九时左右拉斐尔走进了我们的塔楼。他的样子似乎很兴奋,眼睛里流露出失去理智的光芒;他仔细地观察我们四个,叫我们一个个做出他最喜欢的姿势,在翁法勒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他花了几分钟观看做着这种姿势的翁法勒,慢慢地他冲动起来,做了一些他喜爱的动作,可是没有达到高潮┅┅接着他扶她起来,用严厉的眼光盯着她看了一些时候,脸上凶相毕露。

  「你伺候我们时间够长了,」最後他开口说了,「修会辞退了你,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准备一下,傍晚时分我亲自来带你走。」

  说完以後,他用同样神气观察她,然後叫她又作出那种姿势,他折磨了她一会儿,然後走出了房间。

  他一走,翁法勒马上抱住了我。

  「啊,」她一边哭一边对我说,「我既害怕又等待着的时刻终於到来了┅┅伟大的天主,我的命运还会怎样呢?」

  我竭尽我的能力安慰她,可是没有什麽用。她向我用最明确的语言宣誓,一定要尽力营救我们,只要有可能,她一定要去告发这些坏蛋。她答应我的态度十分坚决,使我一分钟也不怀疑她一定能够做到,除非这件事是不可能的。那一天像往常一样过去了,将近六点钟,拉斐尔亲自上来了。

  「喂,」他粗暴地对翁法勤说,「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神父。」

  「走吧,我们快走。」

  「请让我同伙伴们吻别吧。」

  「这没有用的,」神父拖着她的臂膀说,「他们在等着你,跟我走吧。」

  这时侯她问要不要带走她的衣服。

  「一点都不要,一点都不要,」拉斐尔说,「所有的衣服都是修道院的,不是吗?你对这一切都不需要了。」

  然後他又改了口,彷佛怕自己说多了话似的。

  「所有这些衣服对你都没有用了。你可以按照你的尺寸量体裁衣,这样更合身啦。」

  我问神父可不可以让我送翁法勒一程,只送到门口为止,他用十分凶暴的眼光望了我一下,我吓得不敢再问第二次。我们可怜的伙伴向我们再看一眼,眼睛里充满不安和眼泪,然後走了出去。

  她一走,我们三个就抱头痛哭了一顿。半个钟头以後,安托南来带我们去晚餐;我们下来以後约莫过了一个钟头拉斐尔才出现。他的样子很激动,常常低声和别人说话,可是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就像翁法勒警告过我那样,我注意到这一天神父们很早就支使我们回房,他们喝的酒却比平时多许多,他们也让人激起他们的情欲,却不要求达到沸点。

  从这些特点中我们得出什麽结论呢?我注意到这几点是因为在这种时机不提高警惕不行,可是对於归纳的结果我却看不出来,也许我告诉您这些特点也是因为它们使我惊异的缘故。

  我们等翁法勒的消息一直等了两天,一会儿我们坚信她不会食言,一会儿我们又认为他们对她所采取的残暴办法使她无法践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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