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英豪大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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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英豪大传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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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缺一不可。”给王震的题词是:“以身作则。”    
      给晏福生的题词是:“坚持执行屯田政策。”    
      晏福生是一把火,走到哪里,哪里的生产就热火朝天,硕果累累。高干会后,他被调到警备第一旅当副政委,负责警一旅的大生产,很快取得丰硕成果。为此,他再次被选为生产英雄。1945年春,边区在延安召开春耕生产动员会,晏福生再次获得了毛泽东主席题写的奖状。    
    


独臂奇将—晏福生面对淫威

    马忆湘写书株连丈夫进监狱。黄永胜对晏福生大声吼道:“你怎么总跟老子过不去!”面对黄的淫威,老将军说了一句颇有预见性的话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时任广州军区司令员的黄永胜成为林彪的死党。    
      黄永胜对上一向阳奉阴违、见风使舵,对下独断专行。对于他的这些问题,作为广州军区党委监察委员会书记的晏福生,曾多次在党内当面对黄永胜提出过批评。    
      晏福生正直的行为触到了黄永胜的痛处,他把晏福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运动一来,他就密令爪牙对晏福生立案。    
      1968年5月,黄永胜在还没有找到晏福生所谓的“罪行”材料时,就决定下手了。但是他暂时还不能把晏福生怎么样,于是先密谋把晏福生的妻子马忆湘抓起来,罪名是“写黑书吹捧贺龙”,妄图从马忆湘的身上挖出整晏福生的黑材料。    
      原来,马忆湘13岁时因忍受不了当童养媳的苦难,跑到贺龙的部队当了红军。60年代初,党为了对青少年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号召老同志写回忆文章。马忆湘响应党的号召,以自己当红军前后的经历为素材,写出了长篇小说《朝阳花》,出版后很受青少年欢迎,一版再版印了80多万册。而黄永胜却叫嚷说:“坏书坏书,彻头彻尾的坏书!”    
      马忆湘被带走了,晏福生无能为力,他用左手紧紧握着妻子纤细的手,千言万语凝聚成四个字:“我等着你!”    
      马忆湘深深理解这四个字中所包含的信任和鼓励。    
      黄永胜本想从马忆湘嘴里得到一些整晏福生的黑材料,不料却碰了一鼻子灰,于是气急败坏地嚷道:“把晏福生也关起来!”黄永胜的手下干将们惧怕晏福生的凛然正气,不敢硬干,只好谎称开常委会,请晏福生参加,以此把他从家中骗了出来,而且不让带警卫员和秘书。晏福生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但是,他心地坦荡,毫不畏惧地跟着来人走了。    
      晏福生随来人刚走到办公楼门口,黄永胜手下的一员干将就说:“晏书记,党委决定让你参加学习班。”    
      在那个年月,“学习班”就是隔离审查的代名词。晏福生冷冷地说:“学习可以,我回去拿点东西。”    
      “不用了,学习班什么都有。”说话间,一辆黑色小轿车开来,他们把晏福生推上车子,关上门,放下窗帘,飞驰而去。车子七拐八转,不知开到什么地方停了下来,晏福生被送进一间九平方米的小屋里。屋内一张单人木床,一张二屉桌,一把木椅,一盏100瓦的大灯泡高高悬在顶棚上,大白天还放着刺眼的光。晏福生被逮捕了,他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半年前,黄永胜发了迹,被林彪点名提升为总参谋长。赴任前,他派人将晏福生叫到办公室。一进门,就听黄永胜“嘿嘿”狞笑几声,讽刺地说:“怎么样,我的监委书记,冷板凳有味吗?”晏福生瞪了黄永胜一眼,没有理他。黄永胜又说:“我要走了,知道吗?”    
      晏福生的鼻翼重重地翕动了一下,“哼”了一声。    
      在晏福生的眼里,黄永胜只是个势利小人,不足挂齿。黄永胜听惯了恭维话,这几天,得知他又荣升总参谋长后,送礼、说好话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看到面前的晏福生却依旧蔑视他,黄永胜不禁暴跳如雷,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跳到晏福生面前大声吼道:“晏福生,你这个家伙好毒辣、好阴险,你怎么总跟老子过不去!”    
      黄永胜两眼怒视着晏福生,想知道他的反应,但他看到的还是对方蔑视的目光。黄永胜又气又怕,他知道,作为监委书记的晏福生手中掌握了不少别人检举自己所做坏事的材料。他担心的是,晏福生会揪出他的狐狸尾巴。于是,黄永胜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得恨恨地嘟囔道:“你原则性强,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说完又狞笑了两声,摆摆手让晏福生走。    
      晏福生站起身,冷冷地说了一句颇有预见性的话:“我也奉劝你一句,别高兴得太早了!”说罢拂袖而去。    
      晏福生被关押后,白天晚上在大灯泡下烘烤,再加上车轮战式的逼供,他人瘦了,视力急剧下降。但不管黄永胜的人如何逼他、折磨他,他没有说过一句违心的话。    
      1969年10月,马忆湘因心脏病时常发作而被释放回家,晏福生也由“特号”移到大监狱,放风时可以散散步。马忆湘回家后想知道丈夫的下落,到处探问,却没人敢说。她想,丈夫一定关在军区监狱,要想探监,他们不给她机会。她于是灵机一动,便经常地到与军区监狱一墙之隔的一五七医院,以看病为名站在围墙下扯着嗓子喊:“有没有鸡蛋,多少钱一斤?”一次、两次,高墙内始终没有反应。马忆湘痛不欲生。后来,她又得知劳改犯正在挖塘泥,心想,晏福生是独臂人,挖泥不行,担泥还凑合。于是偷偷钻进山坡上的树丛中察看,仍没有看到丈夫的身影,只好怏怏离去。    
      原来,晏福生被移到大监狱不久,林彪为显示他对军队的绝对指挥权,发出所谓的“一号令”,要求全党、全国、全军开始进行紧急战备。于是晏福生从广州军区监狱移送到湖南耒阳监禁。这些,马忆湘全蒙在鼓里。    
      1970年11月,黄永胜下令把同晏福生一起在安源煤矿共过事的十多位70多岁的老工人骗到株洲关起来,强迫他们交待所谓晏福生叛变自首的问题。老工人们都说没有这回事。黄永胜的人骗他们说晏福生自己都交待了。老工人们气愤地责问说:“那还问我们干啥?他交待了你们就问他去,反正我们没看见!”    
      黄永胜的爪牙火了:“你们不交待晏福生叛变自首的问题,一辈子也不准回家!”    
      老工人们说:“只要你们管饭吃,不回去倒给家里省了一份口粮。”    
      黄永胜的人讨了个没趣,只好草草收场。    
      黄永胜的干将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们拿来一张晏福生在延安时期的照片,在照片前放上四根黑色小木棍,再加以翻拍,然后让人带着这张“艺术”照,到洞庭湖劳改农场,找到一个80多岁的老叛徒作伪证。    
      面对伪证,晏福生义正辞严地质问:“你们还像共产党人办事吗?我从没被捕过,哪来坐监狱的照片!”    
      黄永胜得知从政治上一时半会儿整不死晏福生,就指令手下从生活上折磨、虐待他,让他担水、担粪,进行重体力劳动。干活儿,对晏福生这个从小当长工、矿工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此时他已经60多岁,且失去右臂,加上长期牢狱生活的折磨,别说担东西,就是空手走路爬坡,也都力不从心了。不过,乐观的晏福生却把折磨看成是锻炼身体和意志的事情。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林彪折戟沉沙后,黄永胜再也跳不起来了,真应验了晏福生当初的那句话。1980年深秋,早已获得自由的晏福生和马忆湘终于看到了公审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十名主犯的电视实况转播。两人高兴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心地笑了。    
    


独腿虎将—钟赤兵痛失右腿

    钟赤兵(1914—1975) 湖南平江。入党时间:1930年。受伤原因:1935年2月26日娄山关战斗中右小腿负伤。截肢情况:1935年6月,第一次截去右腿小腿以下部分;第二次截去右腿膝盖以下剩余部分;第三次整个右腿从股骨根部全部截去。军衔:1955年授予中将军衔。    
      长征路上,21岁的钟赤兵就当上了团政委。血战娄山关,追击敌人时痛失右腿    
      1935年2月,红三军团缩编为四个团,钟赤兵任第十二团政委。为了摆脱十多万川军的围追堵截,毛泽东和党中央决定回师贵州,二渡赤水,先夺娄山关,再占遵义城,在运动中歼灭敌人。中央军委把夺取娄山关的主攻任务交给了红三军团。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又让第十二、十三团担任先锋,要求必须于2月28日前夺取娄山关,攻下遵义城。    
      彭德怀把钟赤兵叫到军团部,亲自给他下达任务:“夺取娄山关,这是中央军委,是毛主席下达的命令,关系到红军的生死存亡,你们团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钟赤兵一个立正,答道:“请军团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娄山关在桐梓县城南30里处,是遵义的北大门,位于娄山山脉最高峰,海拔1440米,地势险要,群峰如剑,直插云霄,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说法。倘若占领了娄山关,遵义就无险可守了。因此,自古以来,这里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这天晚上,第十二团经过一路拼杀,到达桐梓县城。干部战士饥渴劳累,正准备休整一下,谁知刚歇脚,钟赤兵和团长谢嵩便得知彭雪枫、李干辉率领的十三团于25日下午在娄山关半腰和敌人展开了激战,双方对峙在关口下。枪声就是命令。彭德怀军团长命令第十二团立即出发,务必于26日拂晓前赶到娄山关口,接替第十三团作正面进攻。    
      听到要打仗,指战员们顿时来了精神,疲劳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午夜,部队开始向娄山关进发。钟赤兵和谢嵩商定,由他带领第一营为先锋,跑步前进。谢嵩率大队人马随后跟进。钟赤兵带领第一营官兵急速冲向娄山关关口。此时,雨雾浓云铺天盖地,十步之外难看清物体。年仅21岁、中等身材的钟赤兵,健步如飞,冲在队伍的最前头。凌晨6时许,钟赤兵率部控制了点金山。敌军首领王家烈听说点金山失守,恼羞成怒,立即组织兵力反扑。上午8时许,浓雾从峡谷中缓缓散去。过足了烟瘾的王家烈“双枪兵”,仗着人多弹足,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从娄山关下沿着弯弯曲曲的公路嚎叫着向上扑来。十二团一营居高临下,奋力迎战,一阵猛烈的手榴弹爆炸和机枪扫射,打得敌人连滚带爬,龟缩到了公路旁的壕沟里。    
      战至10时,“双枪兵”的烟瘾又要发作了,只好使出浑身解数作最后的挣扎。敌军官亲自在后面督战,扯着嘶哑的嗓子连嚎带骂,用手枪逼着士兵往前冲。钟赤兵见敌人冲上来,大声命令:“上刺刀,取出马刀!”待敌人靠近,他一声呐喊,带领战士们挥舞马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群,横劈竖砍,直杀得敌人哭爹喊娘,丢盔弃甲,潮水般退去。    
      钟赤兵率一营官兵乘胜追击,一直杀到黑神庙前,遭到敌人约一个团兵力的反击。敌众我寡,伤亡很大。钟赤兵看到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站在阵地前沿,手指着山下的敌人,高声大喊:“快,狠狠地打!把狗日的统统消灭光!”    
      这一队敌人是刚过足了瘾的“双枪兵”,凭着烟劲,硬是拼死朝上攻。正在第一营难以抵挡时,团长谢嵩派来的由第二营营长邓克明带领的突击队冲上来了。    
      这时,钟赤兵的身子猛地一晃,上身左倾,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警卫员胡胜辉以为他被绊倒了,赶上前来拉他起来,却看见一股殷红的鲜血从钟赤兵的右小腿上冒出来。    
      “政委,你负伤了,我背你后撤!”胡胜辉急切地说。    
      “别声张,擦破点皮不碍事!”钟赤兵怕惊动正在与敌人拼杀的战士们,影响战斗,便轻声说着,在胡胜辉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强忍伤痛,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胡胜辉见钟赤兵要继续投入战斗,就一把搂住他的腰,不由分说将他按坐在一块石头上,说道:“政委,你伤成这样,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再杀敌不迟!”说罢撕下自己的衬衫,就替钟赤兵包扎伤口。胡胜辉撕破他的右裤管一看,只见枪弹穿透了他的右小腿,迎面骨已经粉碎了。胡胜辉一连为他包了十多层布,血还是照样向外浸。他赶紧找来卫生员,又叫人把政委负伤的情况报告给团长。团长谢嵩得知钟赤兵受伤的消息后,立即命令胡胜辉,一定要让钟赤兵马上撤下来。    
      可是,钟赤兵还没等卫生员包扎好伤口,就拖着伤腿指挥战斗去了。他站着困难,就趴在石头上指挥。    
      战斗打得异常惨烈,但大家在政委英勇顽强精神的鼓舞下,毫无惧色,从拂晓一直打到傍晚,阵地仍牢牢控制在我军手中。钟赤兵拖着伤腿,坚持指挥,直到由于流血过多昏了过去。谢团长带领大部队上来了。他看到身负重伤、躺在路边草地上的钟赤兵,心里非常难过,便吩咐身边的战士,赶快把钟赤兵抬下战场。这时,敌人又发起了一次冲锋,二营教导员谢振华举枪高呼:“同志们,敌人上来了,为钟政委报仇!冲啊!”战士们群情振奋,以猛虎下山之势,很快就把敌人压了下去。钟赤兵苏醒过来了,他躺在担架上,看到红旗仍在娄山关上高高飘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独腿虎将—钟赤兵大将风度

    面对钟赤兵的断腿,毛泽东说了句风趣的话。19年后,曾使他痛失右腿的敌军首领向他真诚道歉    
      2月28日晨,红军再次占领遵义城,钟赤兵被送到野战医院。医生发现,他右小腿的迎面骨几乎都成了碎片,肯定保不住了,必须进行截肢。当时的手术条件极其简陋,没有医疗器械,没有麻药,工具只是一把老百姓砍柴用的刀和一条断成半截的木匠锯。手术时,木匠锯上下拉动的响声刺耳得能穿透人心。钟赤兵忍着剧痛躺在手术台上,紧紧闭着眼睛,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身上往下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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