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 斩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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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 斩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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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又道,“不用那种眼光看,总会用那种心思想,我难道把他们的心挖出来下酒?”赵佚大笑:“那也由得你,是蒸是煮还是清炖,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又加了一句,“谁叫你如今是本王的宝贝呢。”9赵佚落座时吃了一惊,平日足不出户的颜王妃竟然在座。他赶紧施礼道:“没想到母亲今天有此雅兴,早知如此儿子就亲自去请了。”那颜王妃容貌极美,但肤色白得透明,看来是久病在身。体态窈窕,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有赵佚这么大的儿子,却像是他长姊。颜王妃虽然施了脂粉,却仍然苍白得惊人。她强笑道:“我也气闷得紧,也来散散心。”赵佚甚感惊异,母亲性子极冷,父亲过世后更是终日沉默,今日竟来参加府上的宴会,确是前所未见。看她气色极差还勉强微笑,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一边陪笑说话,一边劝酒。有王妃在座,气氛也冷了许多。酒过三巡,赵佚有点酒意,便笑道:“惜朝,我看你来时,随身带了一张琴,看来音色极佳,可在此抚一曲?”顾惜朝一愣,暗骂这赵佚喝了酒便记不得说过的话,在大庭广众下要自己弹琴,不让其他在座之人把自己当成优伶一类人看?心中有气,便笑道:“王爷错了,那张琴只是在下一位朋友所赠,在下的雕虫小技,不敢在此献丑。”四座一阵哗然,没想到顾惜朝如此大胆,竟当众拒绝王爷的要求。一人冷笑道:“不会弹琴却随身带着一张琴,这不是怪事吗?”顾惜朝望了那人一眼,也不回答。赵佚身边有四大高手,风、云、雷、雨。此时说话的是萧听雨,赵佚的贴身侍卫。杜眠风与薛惊雷乃是武将,楚怜云却是赵佚的王妃。这萧听雨对赵佚宠信顾惜朝早已不满,此时便借题发挥了出来。赵佚也不禁恼怒,心想哪有人平白无故带一张琴在身上却不弹的?联想到一夜无意中看到他手抚断弦时的凄然无奈,想必那琴必是某个极为亲近之人所赠,他才不肯为己弹奏,心中一股无名火不由得窜了起来。王妃打圆场道:“顾公子精于琴艺,深知琴为高雅之物,不肯在这等场合弹奏,也是常理。” 赵佚早已注意到王妃视线老是停留在顾惜朝身上,心下极是诧异。听到王妃替顾惜朝说情,心中更是奇怪。王妃从来冷漠,近乎不近人情,对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是冷冷淡淡,今日却来替素未谋面的顾惜朝打圆场?但母亲既然开言,自当遵从,便笑道:“琴是高雅之物,五步之外便不可闻,在此地确实有失风雅。那惜朝可会吹箫?” 挥挥手,侍女捧上一支玉箫。顾惜朝不好再推辞,伸手接过,那管箫竟通体碧绿,晶莹剔透,不由得见猎心喜,笑道:“那在下就献丑了。”一曲呜呜咽咽的吹完,王妃却一直盯着顾惜朝不放。见赵佚疑惑的眼光投向自己,勉强笑道:“顾公子果然不凡,各位请便。我身体不适,先告退了。”赵佚送了母亲去厅,回头望向顾惜朝,他竟双眉深锁,望着王妃离去的背影,连自己的目光也未曾注意到。赵佚笑道:“这支箫跟你很衬,就赠于你罢。你看它玉质碧绿温润不说,最奇特的是上有天然龙形花纹,便如飞龙御天一旁,栩栩如生,乃是稀世珍品。”顾惜朝全身一震,失声道:“这便是水龙吟?”赵佚奇道:“你为何知道?”顾惜朝面色苍白,却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眼睛深处竟似有种说不出的恐惧。那是种对人世间一切不可知事物的恐惧,是人对于冥冥之中天理循环,轮回报应的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顾惜朝坐在湖边,抚弄那支碧绿温润的玉箫。湖边遍种柳树,纤纤柳叶在夜风中轻拂,湖水中荡漾一弯新月,似碎似聚。忽然湖中心一叶小舟,缓缓荡来。顾惜朝定睛看去,上面坐的人竟是赵佚,一身白衣,手中端着一个酒杯。这人真仿佛有无数张面孔,此时风神俊朗,笑容温润如玉,无论如何也看不出那个阴鹜深沉的康王的影子。“惜朝,你过来。”顾惜朝迟疑了一下。赵佚笑道:“月白风清,如此良宵美景,你就果真要辜负么?我倒不知你是如此不解风情之人。”顾惜朝笑了,跃上小舟,道:“不是我不解风情,是王爷太解风情,我怕是承受不起。”在赵佚对面坐下。赵佚替他斟了一杯酒,又替自己满上。“你知道吗?你坐在柳树下,在这月光之下,真不似凡间中人。你真的很美,我知道不该用此形容男子,但你手执水龙吟,衣袂飘飘,确像从天下走下来的仙人。”顾惜朝只作没听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好酒。王爷真是好兴致,原来府中这偌大一个湖泊,竟是为了王爷月夜荡舟之用?想来陪王爷饮酒之人,也是夜夜一换,我今日坐在这,当真是三生有幸。”赵佚微笑摇头,道:“其实今天我来找你的目的,并不适合在此情此景下说。”顾惜朝放下酒杯,正色道:“王爷请讲。”赵佚道:“你也该知道,我手中兵权甚重,我想要这皇位,并非难事。你可知我为何如今不要?”顾惜朝略一迟疑道,道:“如今的大宋,早已是风雨飘摇。先有辽,西夏,如今却是金国,虎视眈眈。所以,在如今的情况下称帝,决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选择。所以,在下佩服王爷。恕在下直言,对于一个野心大得惊人的人,能够作这种决定,即使那个皇帝是自己手中的傀儡,也不容易。毕竟,对皇室的正统皇子而言,荣登大宝,是最大的梦想。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必然是梦寐以求的。只是,若不把宋国扶持得强一些,据惜朝看来,这个皇帝,不做也罢。”赵佚叹道:“如今大宋国力衰弱,群雄奋起,在江湖上各据一方,聚啸山林。这些人,应该慢慢收服的才是。至少,应该尽量收服,少杀为妙。不过有一个人,我不需要收服,我要的是他的命。”顾惜朝面无表情地道:“为何王爷对其余人都是以收服为妙,对这人却是必杀之而后快?只因为他聚众之地,离边关甚近,危险性高?还是因为这个人声望武功,都是在江湖上如日中天,有统领群雄之势?”赵佚道:“都有。还有一个原因,你应该明白的。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来意,我也不想去揣摩,这便是你让我信任的条件。”顾惜朝淡淡笑道:“王爷希望用什么样的方式?”赵佚笑道:“就用你手中的兵马,直接铲平山寨便罢。本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一旦群龙无首,也就自然散了。对于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顾惜朝脸上不动声色,笑道:“这么说也太过容易了?”赵佚道:“还有一个要求,斩草除根!”顾惜朝笑道:“我本来就没有留活口的打算。王爷难道看我是有妇人之仁的人?”赵佚端起酒杯,正要说话,忽然眼神一变,目光如电般向岸上一扫。顾惜朝左右一顾,除了晓风残月,没看到有别的动静。“王爷?”赵佚笑了笑,收回目光,举杯道:“没什么,来来,喝酒。”他又笑道,“可否为我再吹奏一曲?”顾惜朝无法推辞,便举箫就唇,吹了一曲。箫声动人,吹的却不再是席上所吹的曲子。赵佚凝视他,眼中也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顾惜朝酒量本不深,赵佚的酒又甚烈,喝了几杯,已有几分酒意。他走回房中,关上房门,一回身顿时呆住。戚少商竟坐在他房内,凝望着桌上那张断了弦的琴。顾惜朝这一惊非同小可,道:“你怎么来了?”回身打开门看看左右没有动静,方才吁了一口气,走至戚少商身边,道:“你真是不要命了!”戚少商瞪着他,道:“不要命的是你!你究竟是到这里来做什么的?铁手说在王府看到你,我还不信,今天进来一看竟然是真的!”顾惜朝眨眨眼,笑道:“难道要我一直在你连云寨吃白食?我也得凭自己的本事生活啊。”戚少商气得无话可说,半晌道:“你跟这康王究竟是什么关系?月下饮酒,吹箫,你们兴致好得很哪。”顾惜朝吃地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面味道挺怪啊?敢情刚才你就一直躲在旁边偷看……”一言未了,他脸上变色,忆起方才赵佚在湖上的神色,立即想到他早已发现了戚少商,却隐忍不言,当然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了。忙道,“你先走,这里不安全,明日我出府来找你。”戚少商皱了眉道:“你真要留在这里?”顾惜朝急道:“明日再说吧!”心中焦急,这康王府藏龙卧虎,高手如云,等到赵佚来了,那想走也走不了了。戚少商拗不过他,便道:“那好,明日寒烟阁见,不见不散。” 顾惜朝走出房门,一直望着他背影消失。听到兵器撞击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转头来,赵佚带着几名侍卫,出现在面前。赵佚依然一身白衣,却没了刚才的温文飘逸,满脸的阴狠酷厉。“好,很好!顾惜朝,我倒看你今天如何对本王交待!!”喝道,“来人,把他拿下!”顾惜朝嘴唇一动,似欲言语,终于忍了下去,任由侍卫给他戴上手铐,没有反抗。10月光虽美,映照在赵佚脸上却是铁青的颜色。他冷冷道:“你手上的铁铐内有铁刺,若你想运力挣扎的话,那是自讨苦吃!”顾惜朝静静道:“我若要挣扎,就不会任由王爷手手下拿下!我不逃,是因我心中无愧!”赵佚怒极反笑:“好,好一副伶牙俐齿!你为何不杀了戚少商?”顾惜朝道:“我已与他交手多次,我尚逊他一筹。”“托辞!”赵佚冷笑,“你们相差也无几,你只需阻得他一阻,侍卫来到,他还长得了翅膀去?你心里当真还记着那旗亭酒肆一夜?”顾惜朝咬住嘴唇,咬得很重。“我无话可说,王爷若是不信,要杀便杀。”一转脸不再看赵佚,嘴唇上留下一道红印,煞是迷人。赵佚心中一动,不怒反笑道:“好,我也不杀你,只罚你。你受我三道刑罚,若你不运内力支撑得住,本王就信你并未和戚少商勾结,不追究你私放戚少商之罪!”顾惜朝咬牙道:“请王爷解开我的手铐,再给我一把金针。”赵佚一摆头,示意替他解开手铐。顾惜朝拿起金针,右手运劲,金针飞出,尽刺入周身大穴。他忍痛笑道:“请王爷赐教!”赵佚绕着他走了一圈,突然出手,伸手卸掉了他双手臂骨。顾惜朝不料他突然出手,一阵剧痛,“啊”地脱口而呼。赵佚喝道:“来人!”两个侍从应声走上。赵佚冷冷地道:“把他的手臂反扭到后面,把他按跪在地上!”两个侍从立即出手,一个把他双手反扭到背后,一人按住他的肩头运力往下压去。顾惜朝只觉眼前一黑,顿时冷汗淋漓。那手臂脱臼还可忍受,但哪里禁得住左右扭动?他内力无法运转,抗不住肩头压力,左膝一软,已单膝跪下。手臂的痛立刻弥漫到四肢百骸,真如百骨欲碎般。他痛得想挣扎,但双臂被反扭,肩膀被紧紧按住,哪里动弹得了,只头猛力后仰,嘴唇立即被咬出了血来。此时他头颈往后仰,下颔和颈部的线条饱满柔和,因用力绷直而拉成一个极优美的弧度。细密汗珠布满后颈,在微光下闪闪发亮,嘴唇上血一滴滴流下来,落在玉般的脖颈上,当真是鲜艳夺目。赵佚虽在狂怒之下,仍不由得心中一荡,这屈辱的姿势于他身上出现,却是凄艳之极,令自己有想蹂躏他的冲动!赵佚走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他的脸,感到触手冰凉,几乎不像活人的肌肤。他喝道:“睁开眼来!”顾惜朝睁开眼睛,赵佚的身影却是隐隐约约的,已痛得眼前发花。赵佚看他嘴唇发白,鲜血却红得如珊瑚,如玛瑙,真是红的越红,白的越白。那双眼睛看他时,已有点恍恍惚惚的样子。“你挣扎什么?要不是你金针刺穴,早就按不住你了!你这是心甘情愿受罚吗?”顾惜朝胸口一阵浊气涌上,从齿缝中一字字道:“那请王爷放开我,顾惜朝不再挣扎便是!”赵佚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表情,一挥手,按他肩头的侍卫松了手。顾惜朝果然不再挣扎,只是牙齿死命咬住嘴唇,仿佛要把嘴唇咬碎似的。赵佚看他手指甲深陷入肉里,血丝慢慢渗出,心里也不由得赞赏。顾惜朝内力被封,已与常人无异。常人手臂被拧,必然头颈猛力后仰想挣脱以减轻疼痛,他却咬牙硬撑,逼自己丝毫不动弹。赵佚缓缓颔首,道:“你是练武之人,这般疼痛,也该忍得罢。来人,去冰窖把那冰砖拿来。”还没等他炮制顾惜朝的东西拿来,顾惜朝都已感觉死去活来了好几次。眼前一阵黑一阵亮,身体已不由自住地发抖,只是死命咬住嘴唇,逼住那无法忍受的想大叫出声的念头。突然觉得自己冰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双膝之下,赵佚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似远又似近:“小心了!”一瞬间,仿佛有千万根针钻入自己膝盖和腿骨之中,而且是冰一样的针!顾惜朝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惨呼,仿佛腿上有千万细小的钻入!勉力睁开眼睛,只见膝下是一块长形的冰砖,不知是在什么模子之中凝成,上面竟有无数根细长的冰刺!而这无数冰刺,竟已深入自己膝盖与小腿皮肉之中!只是那冰砖并非纯净透明,却是淡淡蓝色,颜色极美。赵佚看出他的想法,慢慢地道:“那是用盐水凝成的冰。一旦冰慢慢熔化,盐水便进入到伤口里,就像千万条蚂蚁在爬,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奇怪为什么还没有血吗?不要着急,会有的。因为冰很冷,所以血流得很慢,一点,一滴,慢慢地流出来,流到冰刺里,渗到冰砖中。很美,真的很美,我也迫不及待想欣赏一下你的这种美。”是的,血一点一滴地自皮肤破处渗出。体温熔化了冰,冰化成了盐水。盐水浸入无数细小的伤口,那痛楚,实在远胜万剑攒心。鲜艳的血,丝丝流入冰刺之中,一丝,两丝,三丝,越来越多。在淡蓝的晶莹的冰中,红得犹如少女唇上的一抹嫣红,犹如丹顶鹤头顶上一一抹鲜红,犹如最灼热的阳光的一抹艳红。触目惊心的艳丽,也是无以伦比的绝美。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已逐渐远去,一切都看不清,也听不清。昏昏沉沉中,一只手扳起了他的脸,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道:“我看你还能忍到几时?”也许此时晕去是最好的,至少可以暂时忘却那根本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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