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女 作者:小立樱桃下(起点榜推vip2014-05-3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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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贵女 作者:小立樱桃下(起点榜推vip2014-05-31正文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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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老板为人谨慎,给严府那边的接头地点便是外宅之所在。那条小巷幽静少人,就连孟老板也不是经常去的,因此自信无人知晓。谁知那处房屋前后狭小,严府管事初次去时便不小心看到了美貌动人的梦儿姑娘,不知怎的,没两日就传到了严府三公子的耳朵里。这三公子百事不成,平生只会吃喝嫖赌,因为听说了孟老板这档子事,就借机强要了当铺的干股,如今听说孟老板有一外宅,平素无人,寂寞冷清,忍不住起了些绮思邪念。所幸那梦儿姑娘早嫌孟老板小气,不愿跟他,一来二去便跟严三公子偷上了。

    严三公子身份高贵,又出手大方,自然将外宅里为数不多的下人收买得服服帖帖,一个个见了他都是摇头摆尾。因此上,孟老板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一边还惦记着等梦儿怀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抬回去做二房,殊不知他的心尖尖只想飞上枝头,去做严三公子的妾室。

    这天正是孟老板要去外宅看小情人的日子,谁知当铺突然来了个大主顾,一时走不开,又不愿自己的心肝宝贝等急了,便遣了心腹小厮去外宅报信,只说今日有事不能来。梦儿惦记着严三公子上次许给她的累丝金凤钗,一听说孟老板不能来,立时叫人去严府后门送信,邀严三公子来用晚饭。

    不过小半个时辰,孟老板就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心中得意之极,想着要去酒肆要一桌酒菜,去同梦儿好好喝一杯。谁知在院外叫门,总是无人来应,一时喊得急了总算有个婆子来开门,却是满面惊惶之色,孟老板以为梦儿出了什么事,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往后头正房冲,进了屋正巧看见严三公子忙忙的穿衣服,梦儿则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表情复杂,又像是害怕,又像是得意。

    可怜孟老板对梦儿真心实意,如今却绿云罩顶,如何不怒?当下便是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仍强忍着站在门口拦住严三公子。

    严三公子的下人赶来解围,只道我们公子是严首辅的三公子,你若是识相,趁早把梦儿姑娘拱手相让,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云云。

    孟老板看梦儿只是纠缠着严三公子,央他带自己走,却一眼都不看自己,心里比进了冰窖还凉三分。却又听严府的下人如此嚣张,一股子热气直冲脑门,便恶狠狠道:“好!好!好一个严府!好一个严首辅!好一个严三公子!咱们走着瞧!”放完狠话便甩袖大步离开。

    严三公子初时有些慌了神,此刻镇定下来,便安抚梦儿道:“别怕,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等我今日先回府安排一番,明日便使人来接你进府。”

 第五十回 炮灰

    梦儿听严三公子许诺要接她入府,不由喜上眉梢,伺候严三公子穿好了衣裳靴子,又亲送他到院门口,等人走远了还兀自不肯回去。

    严三公子随口安抚了梦儿,一出去便叫人去盯着孟老板。虽说孟老板身份低下,为人又谨慎胆小,但是人要是疯起来也不能以常理推测。严三公子最怕被父亲上家法,因此在外闯了祸都是不惜一切代价摆平,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派去的下人守了一晚,没见孟老板有什么动静,翌日早晨哈欠连天的回来报了信,严三公子就放了心——本来就看那孟老板是个窝囊惯了的,果然如此!

    严三公子应狐朋狗友之邀去了一处新开张的私窑,一整天饮酒作乐,乐不思蜀,却不知外面已是因为他乱了套,等他晚间醉醺醺的准备回府时,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他的事——出名来得太突然,令人难以接受,严三公子尤其如此。

    孟老板一辈子几十年了都没有这么冲动过,这回实在是被梦儿伤透了心,万念俱灰之下便生了同归于尽的心。第二天一早,孟老板没有知会任何人就去京兆府衙门前击响了登闻鼓,状告严三公子夺人妾室,霸人财产,还把以前受人唆使诬告靖国公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翻了个底朝天。

    京兆尹陶大人是严首辅的门生,此时真是汗如雨下。这孟老板告起状来有理有据,哪一日在哪一处同哪一人说了些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分给严三公子干股的过割契约等物,但最不需辨别真假的证据却是孟老板之子已被太学录取,过几日便要进去念书了。试问孟老板只是一小小商人,何德何能可以送儿子入太学?!

    虽然京兆尹陶大人很想堵住孟老板的嘴,一顿板子打晕他,然后投入大牢择日再审,但是外面不知不觉站了许多百姓,更要命的是,不知为何大理寺少卿高进听闻有人敲登闻鼓而突然造访,此时也在一边旁听。

    如此一来,此事再无缓和的可能,大理寺少卿高进正是今上点名审理靖国公一案的官员之一,见此事同靖国公的案子有关,便老实不客气的将孟老板提回了大理寺审问。

    京兆尹陶大人赶紧叫人去严府报信,却也知已经无力回天,严府这回只能认栽了。不过提前知道消息还能舍车保帅,严首辅果断的把罪过都推到三儿子身上,以求保全严府上下。

    虽然皇帝钦点三名官员审理此案,不过大家都知道此间有猫腻,既不愿得罪了靖国公,又不愿得罪了严首辅,就这样把案子意思意思的拖了下去。大理寺少卿高进性子最是火爆,早就不愿忍下去,今日一早听闻有人敲京兆府的登闻鼓,那人竟是状告靖国公的孟老板,赶紧骑了马飞奔过来,正巧赶上升堂。

    靖国公身上背了案子自然不能再去上朝议事,时间拖得久了,就越来越被边缘化,最后终于看出了其中关节所在,捏住了严首辅的七寸,一举将其打败。

    在提审了梦儿和严府几个下人之后,孟老板所言最终被认定为情况属实,虽说他自首有功,且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但是因他诬告尊贵,属重罪,最终轻判,流放一千五百里,他儿子自然也被褫夺了太学生的资格。严三公子因身份特殊,只能上报皇帝圣裁。

    此案震惊了整个京城,皇帝震怒,任由进宫请罪的严首辅在大殿台阶下跪到晕过去也没有传他进去回话,最后只传出口谕,命他“清理门户”。

    严首辅老泪纵横的回了府,嚷嚷着要请家法打死“逆子”,被老妻带头拦下,府里上上下下哭成一团,只求饶严三公子一命。严三公子虽无意间做下错事,不过只是小小的风流债,究其原因却还是因他父亲算计靖国公,这才招来大祸。严首辅心中有愧,虽然三儿子乱偷食坏了大事,但是叫他认下诬陷靖国公的罪过却是强人所难,最终将严三公子逐出宗族。严三公子的妻子早与他没有感情,且无嫡出子女,便自请和离,带着嫁妆去了娘家的庵堂,虽未再嫁,却也过得清净自在。

    翌日上朝,严首辅上折子请罪,一副步履蹒跚老态毕现的样子,一夜之间竟似老了十岁,口口声声说着子不教父之过,求皇帝降罪于他。朝堂上站着的大臣们看他演戏演得涕泗横流,都忍笑忍得很辛苦——严三公子又与靖国公有何仇怨,以至于甘冒奇险诬陷于他,这严首辅宁愿叫亲儿子背黑锅也不愿致仕回家养老,真是不慈啊!

    看严首辅哭得几乎又要厥过去,皇帝怕他死在大殿之上,便撤了他太子少傅的头衔,又罚了他三年俸禄便作罢。本来皇帝还以为出了这种丑事,严首辅面子上挂不住就会上折子求致仕,谁知等他哭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自请致仕,不由大失所望,自觉还是太年轻,低估了严首辅这种老奸巨猾之人脸皮的厚度。

    当日散朝后,徐芳卿很快就从前院的长随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结果。这次突然发起对靖国公的攻击,实际上还是徐芳卿说动了父亲徐侍郎,徐侍郎又去找严首辅商议,最后才决定下来的。这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目的不在于击垮靖国公,而是通过这些事观察皇帝对靖国公的态度。

    如今看来,皇帝仍旧是态度暧昧,表面上秉持着公平的标准,实则摇摆不定,一时偏向这方,一时偏向那方。

    本来孟老板诬告靖国公的案子很好判,一来他只有口供并无证据,二来以贱犯尊,只消将孟老板抓起来严加审问,不管他招是不招,都可定性为诬告。只是此案乃皇帝亲自过问,且各方利益纠葛,若非靖国公侥幸得了这么个机会绝地反击,只怕少说也要再拖个半月一月才行。

 第五十一回 掌柜人选

    这边严首辅被弄得灰头土脸,他的门生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上蹿下跳的了,如此只剩了内务府的事没解决。

    内务府管的都是皇帝的家务事,花的自然都是皇帝内库里的银子。内务府历来贪腐,近年来更是变本加厉,皇帝的钱袋子挂在别人腰上随便花,想来也够憋屈的。陆昀掌管内务府也有一阵子了,眼见内务府上下都从内库捞银子,一个个挣得是盆满钵满,自然急皇兄之所急。正巧又有靖国公府耗银过巨之事,便索性帮着罗文简一起查了。

    要说内务府上上下下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那只不过是针对普通官员而言罢了,对陆昀这种真正的皇亲来说,内务府不过是一帮跑腿办事的奴才,只要得了皇帝的默许,想要整治一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自打陆昀接手内务府,内务府上下便抱成了一团,行事也愈发守规矩,叫人着实无法下手。陆昀去内务府盯了两日便发现自己完全被排斥在外,别说查账了,就是抄检只怕也抄不出什么来,索性撂开手去,不再过问内务府的事。

    严防死守一段时间后,众人见陆昀根本不往这边来了,便逐渐松懈下来,却不知陆昀早遣了人调查内务府几个出了名的大蛀虫,只是做得隐秘罢了。

    这日内务府的造办处照例送来了靖国公及夫人的夏季常服礼服,另有陆昀遣小太监送了一匣子进上的新鲜樱桃,罗文简一听是樱桃,看都没看就叫人送去阿林的*园了。

    此时阿林却不在家中,丁香接了樱桃放在阴凉处,转身就看见涂了一张大白脸的木瓜探头探脑的,不由吓了一跳,笑骂道:“二少奶奶说一刻钟就能把珍珠粉洗掉了,你这都过了小半个时辰了,还不舍得洗去?”

    一大早木瓜服侍阿林到丰乐园用过早饭回来,见没自己的事了,就跑回房去捣鼓阿林给她的珍珠粉,刚仔仔细细涂在脸上,阿林就突发奇想准备出去看铺子,见木瓜一副鬼样子的跑出来,只好叫她不用跟着,换了平日不出去的木槿服侍出门。

    铺子早已粉饰一新,照着双卿和阿林商量好的样子,四周墙壁贴着上好的白绢,找了专精工笔的画师画了美轮美奂的四季图,用色典雅笔触细腻,想必只要是女子看见了都会喜欢。地上不是一般的花格方砖,而是打磨光滑的原木地板,一角被扇隔开的小空间内则布置了圈椅高几并落地的大铜镜,地上是厚实的灰底碎花地衣,是用来试衣的地方。

    店里的掌柜还没选好,因此每次阿林来铺子里,之前两家店的掌柜都很紧张,生怕万一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就会被主子打发回家吃自己。看了一圈,见阿林表情满意,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一个邀功道:“墙上那些画是我不错眼的盯着画师画的,保证哪一处都是完美无暇。”另一个则道:“我托了熟人从南边买了柚木,拿来做地板最合适不过。”

    阿林找了张圈椅坐下,等他们说完,方才慢悠悠道:“我这家成衣铺只做女子生意,本来是该寻一位女掌柜的来支应客人,但是你们二位是罗家的老人了,我也不该连机会都不给就把你们打发回去。如今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且说说,这店里还有哪一处不好,说得越多越有道理,就留下来做掌柜。”

    两个掌柜的闻言均面有难色,这家店铺从年后便开始停业整修,他二人存了互相竞争的心思,因此都是竭尽全力,这时都自信把差事完成得妥妥当当,哪里还能找出什么缺点来呢?

    过了半晌,之前经营绸缎铺的何掌柜小心翼翼道:“姑娘莫不是不喜欢那些花瓶里的绢花?”

    另一位史掌柜闻言不乐意了,那些绢花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瞧着比真花还好看些,姑娘怎会不满意?可是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其它的什么不好之处,只好干瞪眼罢了。

    阿林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轻松一笑:“既如此,何掌柜便留下罢。史掌柜暂且回府,等有差使了自然派你。”

    史掌柜心中不服气,不过也只好垂头丧气的应了是。

    阿林又道:“花瓶里以后要用真花,所有的椅子上都放上靠枕,再有,试衣服的扇上糊的纱有些透,换成帷幔罢。催催木工,叫他们快些把人偶做好送过来,开张的时候就等着这些人偶展示衣裳呢!”

    何掌柜如愿以偿得了阿林青眼,心中雀跃,却也不敢得意忘形,忙恭恭敬敬的应下了。

    阿林往店铺后面的绣坊看了一圈,见绣娘们都在安安静静的缝衣绣花,便没有打扰她们,出了店门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去一条街外的糕点铺。木槿翻出小茶壶给阿林倒了茶,笑道:“姑娘定是看中了何掌柜的娘子,这才选了何掌柜罢?”

    阿林早就听说何掌柜的娘子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见人未语三分笑,说话爽利,又极会看人脸色,若是请来做成衣铺的内掌柜,想来生意定然火爆。

    木槿见阿林笑而不语,又道:“那店里是要用女伙计了?姑娘打算从府里选丫鬟过去吗?”

    阿林摇了摇头,伙计的事是二嫂双卿负责的,听说是直接找中人寻了签短契的已婚少妇,既不怕抛头露面嫁不出去,脸皮也没有未婚少女那么薄。

    去糕点铺买了元哥儿爱吃的西川乳糖,马车就转头回府了。阿林从丰乐园回了*园,换了家常轻衫,丁香已是捧了一个红色雕漆匣子过来,笑道:“这是进上的樱桃,姑娘出门之后从宫里送来的,老爷见只有这么一匣子,就叫人都送来姑娘这里了。”

    阿林一喜,这时节樱桃还没熟,却是馋了整整快一年了,忙打开匣子拈了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汁液满满,不愧是进上的果子,比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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