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 -黑帮肆杰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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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 -黑帮肆杰番外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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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就算是天才医生,碰到装病的病人也没辙。」宁则轾冷笑。

  「我哪有装病!」雷哲诺德狡辩,虽然他是故意找他麻烦,可对方的笑容直令他感到厌恶。

  宁则轾想揪出雷哲诺德的狐狸尾巴,不过不是在让同事看戏的情况下。

  「雨苹,你先出去吧。」他柔声地对苏雨苹说。

  在确定她出去之后,他才睨向眼前的人,「你来台湾做什么?」

  雷哲诺德好不尖酸的说:「你叫刚才那名护士还叫得真亲热。」他没意识到自己是用吃醋的语气。

  「她只是我的专属护士,别顾左右而言它,你到底来干嘛?」宁则轾也没意会,只是气恼着雷哲诺德的骤然出现。

  「来干嘛?来找你这个负心汉问罪,要你给个交代啊!」

  「负心汉?周先生,你讲错了吧?第一,你不是女的;第二,我们并没有交往;第三,当初我也是被逼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多学点中文再来吧!」

  「用不着!我在唐人街是说中文长大的,而且……第一,虽然我是男的,但你也和我发生过关系了;第二,这跟有没有交往没关系;第三,当时我是要你帮我,我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啧,原来你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要和我斗嘴?」

  「不,我是来找你这个负心汉,要你解释那天为何不告而别!」

  「我警告你,别再说我是负心汉!」宁则轾说得咬牙切齿。如果雷哲诺德哭哭啼啼地要他解释,他或许会觉得内疚,偏偏他却是气势凌人的逼他解释,他当然会心生反感。

  「我就是要说怎么样?宁则轾是个负心汉!」他还对着门外大叫。

  「这是你逼我的,看来你需要的是精神科医生才对。」宁则轾冷讽,并按下电话上的呼叫铃。

  「你说什么!」雷哲诺德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他扬起的拳头还未落下,从门外冲进来的二名警卫架住他。

  「宁则轾,你干嘛?立刻叫他们放开我!」

  「现在是我工作的时间,既然你来这里胡闹,我只好『请』你出去!」

  宁则轾毫不留情地对警卫说:「请这位先生出去。」

  「你别太过分了!放开我!」雷哲诺德怒吼。

  任凭他拼命挣扎,还是被身后的警卫给「扫」出医院;更丢脸的是,一堆人都看到他的窘态。

  雷哲诺德抬头瞪向七楼伫立在窗边看着他的人。

  好!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既然无法从那家伙的身上下手,他不介意,多耗点时间先和他的家人联络感情。

  晚上七点多,宁则轾好不容易忙完一天的工作,再加上下午被雷哲诺德一闹,害得他一点好心情也没有,成天绷着一张脸。

  他走进宁家大宅的大门,在玄关遇到了管家。

  「少爷,您回来得正好,小姐正在大厅等您呢。」

  「则雅姐?她不会又和姐夫闹脾气跑回娘家来吧?」停下脱大衣的动作,宁则轾没好气的嘀咕。

  说到他这个姐姐,他真的是拿她没办法,明明和姐夫感情很好,却因为姐夫是个工作狂,所以常常负气回娘家。

  而她吃醋的对象不是女人,居然是工作!

  他真不懂,男人专注于工作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知道了。」他把大衣随手挂上衣架后,便来到大厅。

  一到大厅,眼前的景象让宁则轾愣在原地。

  原因无它,只因宁则雅坐在沙发上,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而她的身边,竟然坐着下午被他从医院赶出去的雷哲诺德!

  更不可思议的,那可恶的家伙还哭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这一定是假哭!想用眼泪向则雅姐哭诉,是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冲到雷哲诺德的面前大吼。

  「我……我只是想来你家,看看能不能看到你,即使只有一眼也好。」雷哲诺德哭得更夸张,还一副胆怯地往宁则雅身边躲,然而心里正在偷笑。

  如他所料,宁则雅马上帮他出头,「宁则轾!你有点修养好不好?是我请他进来的,不行吗?」她温柔地拍了拍雷哲诺德的背,「怎样,没吓着你吧?」

  「不……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怪他,我想或许我不应该出现。」他一脸哀伤地对她摇头,又偷偷对眼前的男人扬起嘴角投以胜利一笑。

  宁则轾看在眼底,恨得牙痒痒的。

  「别那么说,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话说完,宁则雅瞪向南则轾,她最恨负心汉了!

  「姐,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帮我居然还帮他说话!」

  「你说什么?雷哲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了,没想到你会那么不负责任!」

  宁则轾凶恶地瞥了雷哲诺德一眼,他是想把事情搞得众所皆知才高兴吗?

  雷哲诺德耸耸肩,只要能达成目的,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更何况他只不过把药的事给省略,宁则雅便说要帮他做主,还说要大义灭亲。

  「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对他负责,不然我就和你断绝关系。」她坚决地说。

  「姐,你有没有搞错?他是男的耶!」宁则轾惊呼。

  有人会赞同自己的亲弟弟和男人有一腿吗?

  「男的又怎样?反正我们家人都有心理准备,你喜欢的是男的,要不这么多年来,你也不会还挂念着宠恩不放。」南则雅说得理所当然,当她得知向宠恩和人跑了时,还担心这个对爱情白痴的弟弟,有可能会孤独地终老一生。

  此时,换雷哲诺德惊呼:「宠恩是谁?」该不会是那张照片里的男孩吧?

  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不准再提到他!而且为什么你们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对谁都没兴趣,我脑子里只有工作。」

  「则轾,你为什么就是不坦诚自己心里的感受呢?」

  「这是我的问题,用不着你管!而且,姐,就算姐夫再怎么体贴,你也不能因为他常忙到忽略你,一再地跑回娘家吧?」宁则轾岔开话题,他不想再继续谈论到向宠恩,更不想在雷哲诺德的面前提起。

  「宁则轾,你……」宁则雅无法反驳,她知道她太小孩子气,可是她难道不能用回娘家的行动来引起老公的注意吗?更遑论,家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回娘家,至少还可以和弟弟拌拌嘴。

  「好了,我们就别再互揭疮疤了。」宁则轾冷凛的开口,他一手抓起雷哲诺德的手,粗鲁地把他拉过来。「这是我和他的私事,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希望你别插手。」他丢下这一句话,也不等宁则雅回应,就拉着雷哲诺德往二楼走去。

  第六章

  来到宁则轾的寝室,雷哲诺德才得以甩开他的手。

  「难道你都不懂得尊重吗?」他大声地抱怨,为了方才没回应他的事在赌气。

  「对别人我可以很尊重,对你……再多的尊重也只是自取其辱。」宁则轾咆哮回去,他受够他的生活多了这家伙的打扰。

  「你什么意思!」雷哲诺德又再一次被激得抓住他的领口。

  「难道不是吗?你还真会演戏,把我姐耍得团团转!」

  「是呀!眼药水真管用,我只是滴了几滴,她就被我说动了。」雷哲诺德拿出口袋中的眼药水炫耀。

  宁则轾看在眼里,他毫无羞愧的模样令他厌烦。

  他挥开雷哲诺德的手,一古脑儿地坐进身后的沙发,「你究竟来找我做什么?我已经离开美国,我们的关系也终止了。」难道不能让他的生活恢复以往?

  他只想要个平静无波的生活也不行吗?

  「不!」雷哲诺德气恼的跺脚,「那又如何?你碰都已经碰过我了,你就必须对我负责。」

  「那你说我该怎么负责?那时候也是你求我帮你的,还说不帮你,做鬼也不原谅我,这难道不算逼迫吗?」

  他记得还真清楚。「嗯……可是当时你也做得很愉快呀,而且还……还做了那么多次。」噢!他真不愿回想当夜的事!雷哲诺德没好气地说。

  「啧!难道你不知道神之水的效用有多强吗?」宁则轾为自己解套,他说什么也不愿承认当时的自己是处于兴奋而失控的状态。

  「好吧,只要你把开发的末世纪新药给我,我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离开台湾。」哲诺德咬着牙说。

  事实上,威尔劝过他放弃这件事,虽然在听了圣诞夜的事后,他那位好友笑得在地上打滚;然而,或许威尔说得对,自从遇到宁则轾后,他的厄运便接踵而至,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连身体也赔上了。

  如果是正常人,早就想换别的方法,不过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怎么也无法让这家伙若无其事的回台湾左拥右抱。

  威尔说他根本把自己的清白看得比继父的家产还要重,他才不承认呢。

  反正,他不会让宁则轾好过就对了!

  宁则轾的目光泛起了嫌恶,「你果然是为此而来的!」

  还口口声声要他负责?到头来只是想以此威胁他交出新药!

  啧!他之前太高估他了,这种人可能连基本的羞耻心也没有。

  「一句话,别想!我预计月底要发表新药,你以为我会让药先流出去吗?而且还是交给你这种三教九流的人。」

  「宁则轾,你别太过分!」他激动地扑到他身上,「我连自己的自尊都可以拿来交换,你别不识好歹!」他拎起他的领口,悻悻然地往他俊脸揍上一拳。

  「哼,除非杀了我,不然别想我会把药给你!」宁则轾不为所动的勾起嘴角,「更何况,我怀疑你的自尊又值几分钱?」

  「你!」一再的被悔辱,即便是圣人也受不了。雷哲诺德抡起拳头扁向宁则轾。

  出乎他的意料,他挥下的拳头被擒住,宁则轾的力气大得他无法挣脱。

  一番挣扎,他居然被压在对方的身下!

  「混帐!放开我,你那么损我很高兴吗?」雷哲诺德想推开身上的宁则轾。

  在争执之际,两人衣衫不整,头发还乱七八糟。

  这一幕刚好落入站在房门口的宁则雅眼里。

  「咳,抱歉打扰你们一下。」她好笑地说。

  她的声音让两人马上停止动作,狼狈的分开。

  「我知道小别胜新婚,但你们不觉得应该把房门关上吗?」她打趣的说。

  知道她会错意的宁则轾,倏地白了她一眼。

  宁则雅并不以为忤,「雷哲,我帮你把行李拿上来了,以后你就住在则轾的房间吧。」她把行李箱提进来放在床边。

  「姐,我不是说过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吗?」宁则轾愤怒地发难。

  「则轾,我坚持,否则你以后就别叫我姐姐!」

  「拜托,你干嘛随便听信一个外人的话,我是你亲弟弟耶!」

  宁则雅全然不理会宁则轾的抗议,挽起雷哲诺德的手臂,「走,雷哲,我们下楼去吃饭,别理他!他只是在害臊,你和他同住,他高兴得不得了!」

  「哦,原来他是在害臊啊!」雷哲诺德对着宁则轾窃笑。

  「胡说,我才没有!」宁则轾恨不得拆了整间房子。

  可惜任由他如何澄清,他们还是不听他解释地离开房间。

  至于他的晚餐也别吃了!

  因为他气饱了!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现下雷哲诺德正半躺在宁则轾房里的大床上看书。

  这是间相当广阔的卧室,和它的主人一样,没什么生活情趣,放眼看去黑与白的色系搭配,极简化的家具,没有其它多余摆饰,一切以简单为主。

  而房间的侧房是宁则轾的书房,好几面的大书柜摆的全是他的专业用书。

  雷哲诺德漫不经心地翻着书,从刚才到现在他连一页也没看完。

  终究捺不住性子的他侧过头,看向背对他查资料的宁则轾说:「都几点了,你还不睡?你明天不用去医院吗?」

  啧,他是妖魔鬼怪吗?瞧他故意离他这么远!

  「要!」宁则轾连头也不愿回地说。

  「你该不会把我当成什么毒蛇猛兽,才不想和我睡同一张床吧?」

  宁则轾这才转过头看向他,「哼!幸好你有自知之明。」他是想早点休息,可是别想他和这家伙一起睡。

  雷哲诺德不满地合上书,「不是我有自知之明,是你根本以贬损我为乐,对了,我很想问你……宠恩该不会就是那张照片里的男孩吧?」

  明了这是对方的痛脚,他愈是故意要提!

  「这不关宠恩的事,我命令你别再提到他!」宁则轾激动地低吼。只要有人提到向宠恩,尤其是雷哲诺德,他不知为何便会失去理智?

  他丢开手中的书,飞快地欺向前去,顺势跨坐在雷哲诺德身上,一双手扼住他的颈子。

  身为医生,他很清楚人体的脉络,只要他愿意,可以轻松解决一个人的性命。

  他的手稍稍施加压力,雷哲诺德痛苦地皱起眉,仍不认输地看着他。

  「哈,被我猜对了?如果换成他,你会掐他的脖子吗?你还真没眼光,竟然对一个长得平凡无奇的人如此认真。」

  他的话激怒宁则轾,他忍不住加重手的力道,「你懂什么?至少他的心地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不像你一肚子坏水、满脑诡计,有天使的脸孔,却有一副比恶魔还狠毒的心肠。」

  「你……」雷哲诺德被他刻薄的话给惹恼。

  他来台湾可不是要被他羞辱的。

  雷哲诺德开始激烈地挣扎,双手抓住宁则轾的手腕,想拉开他的手。

  「咳,拿……拿开你的手!既然你那么讨厌我,我会识相地换房间,离开你的视……嗯——」

  他的唇瓣被霸道地封住,未完成的话被堵回嘴里。

  雷哲诺德先是一愣,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唇瓣正被人疯狂地吻咬时,他才恢复意识,激动地挣扎着。

  宁则轾这家伙有没有搞错!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何还要吻他?

  「唔——」他为自己发出不平之音,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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