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日暖玉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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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日暖玉生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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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蓝田又将满清十大酷刑在脑中过了一遍,蓝田有时在想,自己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就这么呆呆想了不知多久,哐当一声,门开了。瑾亦非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又恢复了从前的冰冷,斜睨着她。
  果然是他妈装的!蓝田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喜欢他这种臭屁的表情,厌恶她吧,鄙视她吧,哈哈,这样就不必当什么狗屁皇妃了!
  瑾亦非鄙夷地看着蓝田欲笑还休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即将成为皇妃而兴奋,更加对她嗤之以鼻,目视前方:“果然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
  说完,瑾亦非径自莫测地笑笑,转过头来,冰冷的寒气仿佛令蓝田的眉毛结层霜:“须知,今儿个我能让你成为三皇妃,明天就能让你一无所有!”说完扬长而去。
  我,我,我,我呸啊!蓝田气得直发抖,什么狗屁皇妃,谁稀罕!!!
  蓝田越想越气,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一股脑又跑到桃林,一棵树接一棵地踹,仿佛将瑾亦非所喜爱的桃全部树踹倒才觉解气。桃枝上的落英纷纷洒洒飘落下来,落在蓝田的头顶,蓝田累的背靠着一棵树干,慢慢坐了下来,手里不断撕烂着已经落下的花瓣,嗫嚅道:“臭瑾亦非,臭三爷!”
  离蓝田不远的桃树后面,一个矮小的身影动了动。
  蓝田在桃树下骂着骂着睡着了,她梦到瑾亦非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扬起恶魔般的脸,哈哈大笑道:“你永远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蓝田大叫:“啊啊啊,你这个禽兽,变态,虐待狂!!!”
  “诶诶诶,你说谁呢你?竟敢对本皇子如此无礼?”一个假意生气的声音响起。蓝田转头一看,狭长眉目,清澈而欢快的凤眼,一袭修长身影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一如眼前星眸灿烂的人—瑾亦煦。
  “哦?是六殿下啊,六殿下万福。”蓝田懒懒地说道。
  “你这个丫头,真是大胆,吃定我不说,还敢去吃我那能把人冻死的三哥?”说着,瑾亦煦不禁大笑起来。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蓝田气就不打一处来:“六殿下说甚么话呢!我如何招惹你那三哥了?”
  瑾亦煦忍住笑,轻跳到蓝田的眼前,歪着脑袋,俯身说道:“啧啧,还不是给我三哥当小媳妇了?”
  蓝田又急又恼:“明明是你那三哥有病,我有什么好的,让我当他老婆,当心我给他戴绿帽子!”
  “哈哈哈!”瑾亦煦笑得肚子都痛了,学着蓝田平日的样子和语气:“同意,严重同意!你是不怎么好,但我尚可委屈一下,不如我俩现在就给他戴……”说着俯身就要压过来。
  蓝田使劲推开他:“你……你们兄弟就都会拿人当猴耍!”
  瑾亦煦见蓝田真的生气了,便也不在闹,他微做整理,道:“好啦,不逗你了。今儿个是四哥的生辰,你心情不好,何不与我同去四哥那里散心?”语毕,也不管蓝田愿意不愿意,扯着蓝田的手腕便施轻功飞离桃园。
  蓝田哀怨地看着那只刚刚被瑾亦非弄骨折的手腕,那只多灾多难地小手腕啊……
  静心殿。
  未进门槛时,蓝田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儿。穿过门廊,她看见瑾亦抒身着一袭水蓝色锦袍,腰佩象牙玉,墨发只让出一束轻轻在头发打个小髻,以一支白玉簪固定之。他正坐在赏心亭中,拿着一支毛笔对着亭下的荷池作画。
  在瑾亦抒的身边,七公主瑾亦樰乖顺地站在一旁,没了平日的霸道娇气,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模样,为瑾亦抒推砚磨墨。
  二人一坐一站与赏心亭中,映衬着池塘中大片的粉荷,微风吹过,两人发丝交缠而动。好一幅才子佳人图啊!蓝田悄悄咽了口唾沫,这公主不发脾气,还真是绝代风华的一个美人儿。不过也难怪,她与瑾亦煦本是同胞兄妹,哥哥都长成那样,这妹妹正常人的时候果然也差不哪去。
  这时,瑾亦抒刚好收起最后一滴笔墨,看到瑾亦煦和蓝田一起朝这边走来,笑颜逐开:“亦煦来了。”然后,平静无波的眼神又转到蓝田的身上,笑笑,温声说道:“如意也来了。”
  瑾亦煦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而蓝田连忙福了一福:“四殿下好,七公主好。”便福边刻意回避着七公主一副严肃打量的目光。
  果然,瑾亦樰定睛看了蓝田几秒,突然颜色大变:“四哥,为何请这妖女过来?!”
  瑾亦煦一听,急了,挡在蓝田的前面:“什么妖女?”
  “樰儿,你闹也闹够了吧,如意可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许无礼!”
  瑾亦樰却毫不示弱,一手推开瑾亦煦,一边走近,站在蓝田跟前,蓝田下意识退了退,心想,姐们儿,别再靠近了,再近我真怕你看我看成对眼儿来。
  瑾亦樰哼了一声:“哥,你的后宫佳丽也够多了。你玩女人玩多少我都不管,唯有这蓝眼妖女,我就是不依!”
  其实瑾亦樰说得没错,别看瑾亦煦在皇子中年龄最小,但却是宫里出了名的风流皇子。瑾亦煦爱女人,不管是美艳绝伦的还是清丽脱俗的,只要心中喜欢,都要实战去试上一试,所以,越试越多,后宫就越来越庞大,曾一度因纵欲过度而被天子罚去庙里吃斋念佛三个月,但就是改不了这个风流习性。
  当蓝田第一次听说瑾亦煦的风流史时,心中第一个纳闷的问题不是六皇子如此花心,而是深深的纠结在,如果这六皇子真是像宫中人所说,纵欲过度每日行房N次,是不是因为练了什么失传多年的邪门武功,必须采阴补阳,要不然这身体还真就不是盖的!哈哈,没准儿就是葵花宝典之类的!蓝田这么想着,以至于每次看到瑾亦煦,总是忍不住笑。加之瑾亦煦本来就容貌俊美,对女子“宠爱”有加,早已是宫中女娥们暗自仰慕的对象,慢慢就让瑾亦煦自恋地误以为蓝田每次看到他都那么开心,必然是爱上他了。
  话说,瑾亦煦还真没吃过蓝田这一口,言谈举止都异于常人,而且不像其她女子一样喜欢刻意引诱奉承。经常又是古灵精怪,奇思妙想。即使是长得难看了点,但单凭会画春宫图也足以狠狠地吸引瑾亦煦了。
  瑾亦煦被公主这么一说,更加生气了:“你还有资格说我?你平时蛮不讲理骄横霸道我说过什么吗。前段日子,我新纳入后宫的赵氏姐妹也全都被你迫害致死,我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哼,她们也都是拜你所赐!”
  “你……”
  二人不依不饶地吵着,渐渐拉起了持久战,恨不得把两人从生下来到现在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挖出啦,互相狠狠地掐起来。
  瑾亦抒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到蓝田身边,无奈地说道:“他们二人这般惯了,我常常拿他们没辙。”
  轻笑两声,瑾亦抒继续说道:“你莫要怪樰儿。父皇曾经因整日宠幸那刘贵妃而对朝政不闻不问,樰儿气不过,跑去找父皇理论,结果父皇一气之下,一巴掌将樰儿变成了今日的痴儿。常年以药相伴,才得以控制脑血凝集成块而时好时坏。她也是因为那日未曾进药,才错把你当成蓝眼妖怪的。”
  去,真是怪事年年有,公主特别多。原以为公主脑袋不正常已经够稀奇的了,没想到这不正常还是当今皇上她的亲生父亲造成的,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忽然她想起家里的三爷,那可是冰山猛于虎啊,这要是真当上了皇妃,她岂不是也离精神病不远了!
  打了个得瑟,蓝田又看了看公主,怪不得皇上对公主的一些暴行不闻不问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此时,蓝田慈悲之心又开始泛滥,自言自语着:“这公主其实也挺可怜的。”
  瑾亦抒听见了蓝田的言语,眸间闪过一丝惊异,微笑地看着她。
  “殿下,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瑾亦抒平和地笑笑:“你是想问我那日为何将那小蛇说成是井绳吧?”
  果然那天他发现她看到了。
  蓝田点点头:“奴婢是有些迷惑。”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解释一下题目名字的意思啊,非妃若非妃,意思就是。。。。。。你们猜到了么,猜到我就不说了吧(香蕉皮,土豆,鸡蛋,馅饼,鸡腿。。。。。。统统上吧,呃?怎么全是吃的。对了,还是不要香蕉皮了吧,留给小月月好了…  …)
  

  ☆、第十四章 忧来不足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大家,今天更新晚了。表妹住院了,刚刚从北医三院赶回来~~~~(>_<)~~~~ 
  大家看文愉快!
  瑾亦抒收起笑容,平静地看着听荷池,表情严肃地说:“你可听说过四大神子?”
  蓝田脑中回想起中国古代神话,难道他说的是四大神兽?但嘴上还是回答:“奴婢未曾听说过。”
  瑾亦抒继续说道:“四大神子,玄武子,青龙子,白虎子和朱雀子。西方,以北方玄武子为代表的色目族,一直与我景朝水火不容。而龟蛇之物皆象征玄武子之意,在宫中则是禁忌。当年的双子疑案的初始便是触犯禁忌而致宫中数人尽死陪葬,包括皇上最为宠爱的林德妃。那日我若不将那蛇说成是一根井绳,即便不是有歹人刻意乱众,也势必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那么就是说有人故意要在太子大典上制造事端喽?她看了眼清明平和的瑾亦抒,其实他也想到了吧!只不过不说而已。听闻双子疑案中,四皇子瑾亦抒的母亲被无辜拖下水,是六皇子和七公主的母亲巫马淑仪冒死所救,所以瑾亦抒才会对这兄妹二人极好的吧。
  蓝田正揣摩瑾亦抒告诉她玄武子之事的意图时,那对别扭的兄妹好像已经休战了。只见一个对另一个说:“哥,樰儿错了。”另一个回道:“哥哥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妹妹多多见谅。”
  蓝田顿时石化,她很想喊一句:皇子公主们,你们的妈妈喊你们回家吃饭!
  “好了好了,都说是来给四哥祝寿了,还把四哥冷在一旁。来人哪,上菜!”
  瑾亦煦得意地拍了拍手,只见宫女们手中端着一盘盘精美的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不一会,一桌饕餮大餐便呈现于四人的眼前。瑾亦煦满意地看着满眼的樱红柳绿,兴奋地对瑾亦抒说:“四哥,我知你不喜古玩,也不爱美色,遂特地从西域请来一位师傅,做下这几道异国菜式。曾经亦煦有幸品尝过,当真都是些人间美食。”
  蓝田流着哈喇子凑上前去一看,噗—茶水差点喷了出来。我当是什么好菜,这不就是意大利面和牛排么。
  瑾亦煦有些担忧地看着蓝田:“你没事吧?”
  “没,没事。”蓝田干笑两声。
  瑾亦煦又恢复了眉飞色舞:“四哥,这作料珍贵,需这样食用。”刚要演示,蓝田四处搜索着:
  “没有刀和叉么?”
  瑾亦煦大惊:“你是如何知晓食刀与叉的?那师傅也说需这两件兵器方可食用,但亦煦想,仅用膳而已,岂用得些这些粗物,便将他骂了。”
  蓝田摇摇头,无知啊无知,现在她终于知道达尔文进化论为什么那么伟大了,人不进化,还真是难以沟通。
  听完瑾亦煦一顿胡扯六拉之后,众人开始品尝,蓝田首先尝了尝牛排,味道还不错,但却不算正宗,想是煎至时间过久,有些老了。瑾亦樰咬了口牛排,皱了皱秀气的眉毛,一副吃不惯的样子,瑾亦煦倒是吃得欢。而瑾亦抒尝过之后,开始觉得味道有些古怪,细细咀嚼之后大赞做法独特,味道与众不同。
  “樰儿,你为四哥准备的礼物呢?”瑾亦煦朝瑾亦樰使了个颜色。
  瑾亦樰略显不好意思地从黄色锦缎袖口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块丝帕,红着脸,娇滴滴道:“四哥,这是樰儿前几日刚刚完成的绣品,希望四哥能够喜欢。”
  真是小女人啊,古代女子果然个个都是清纯玉女的料,连这个曾拿过皮鞭架起火堆烧烤她的恶魔公主,在自己喜欢的男银面前都是人比花羞的,蓝田拿着茶杯轻笑着,全当自己在看真人版琼瑶剧。
  瑾亦樰害羞的眼神儿不经意间瞟到了蓝田这里,微妙地瞬间由柔变冷,蓝田轻叹一声,这公主八成就是看她不顺眼了。
  瑾亦樰娇咳几声,笑着说:“不知如意姑娘为四哥准备了什么贺礼?”
  蓝田大汗!都怪瑾亦煦硬把她拉过来,现在她两手空空,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看着蓝田憋得满脸通红尴尬万分的样子,瑾亦樰想了想,提议道:“既然如意姑娘什么都没有准备,那不如就为四哥刚刚所作之画提一首诗如何?”边说,便轻蔑地看向蓝田。
  “樰儿!”瑾亦煦情绪又有些膨胀起来。
  呵!欺我一个使唤丫头没读过书,想让我当众出丑?不好意思,你找人作诗还真是找对人了!看来无论是谁,只要穿越到古代,肯定摆脱不了盗取他人成果卖弄古典诗词的命运。
  蓝田淡定地对视着瑾亦樰的目光笑着,倒把瑾亦樰瞧得不淡定了,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而瑾亦抒没有说话,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
  蓝田缓缓起身,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有气质地走到瑾亦抒身旁,细细端详着他所作的画,让蓝田感到奇怪的是,画上并不是赏心亭对面的听荷池,而是另一番景象。浓重的笔墨渲染了一片墨黑而深沉的夜,空中一轮满月,银色的月光斜照在一座亭中,洒落在一对璧人的衣衫上。画上并没有细描容貌,而是寥寥几笔使人看出一男子抚琴而欢,女子斟着酒水,惬意地看着奏琴的男子。整幅画一气呵成,大气自如,而细节上又处理得当,柔和细腻,以朦胧的月光与亭中人为主角,为深邃漆黑的夜带来无限的生机与希望。
  蓝田轻叹一声,佩服作画之人的笔墨了得,寓意颇深。
  想了一想,蓝田提了一首李白的《古朗月行》,但却将最后两句作了修改,使之更加应景切题。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白兔捣药成,问言谁与餐?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 羿昔落九鸟;天人清且安。 □□此沦惑,去去不足观。 忧来不足惧,何如把琴欢。 
  这首诗本来是李白借儿时对月亮美好的认识,对比黑暗的现实,抒发作者起伏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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