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太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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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太逼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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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嘴半会,说话的时候还直直瞪著方向盘,孙志行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忍不住又冷眼看了他一眼。
雷天响又缩了缩身体,不敢说话了。
到了孙志行楼下,看著孙志行进了电梯,雷天响又忍不住说一句:“你好好休息。”
孙志行按了停,手支在墙壁,直瞪著雷天响,他浑身痛得厉害,不想让雷天响也好过,他说:“这段时间你别来找我。”
雷天响傻了,站在原地,眼睛眨眨,神情有点暗晦,看起来有点像要哭:“为什麽?”他傻傻地问,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昨晚怎麽就那麽不管不顾了……
可他都说了,下次让他来了,他也不能……雷天响脸黑黑的,不知拿这个完全摸不著边的男人怎麽办。
孙志行冷漠地直起身,关了电梯。
果不其然,到了二楼,傻小子钻了进来,真不知道他是怎麽跑得那麽快的,只见他说:“我……我……”还在喘著气。
孙志行双臂抱起,看他,雷天响低著头,在他面前就像领罚的孩子:“我晚上想来看你。”他说得小声,大个儿站他面前就像乖得像条病虎了。
昨晚他就怎麽不焉点?他都说了好几次叫他停他怎麽就不停?这个时候来认罪?还真当他没法治他了……
孙志行不看他,也不说话,平时的温尔雅礼全部消失不见,脸臭得跟臭鸡蛋似的,如果有一个被折腾得整晚没睡黑眼圈浓重连带全身不靠意志支撑就会散架的大男人对始作俑者有好脸色的话,那麽那个人绝不是他。
连最疯狂的年纪也没这麽折腾过,孙志行脑子一片混乱,背後刺骨的疼,肯定是昨晚撞得狠了……他怎麽招了这麽一个虎崽子,妈的,真不该心软的。
他闭著眼,不理人。
雷天响站他旁边,低声认著罪:“对不起,对不起……”
电梯一节一节地上升,灯光一亮一亮,雷天响头低得不能低,可眼前的那个人,浑身的冰冷无一不说明著他在生气……
孙志行在生气,後果很严重。
他说,不想见他了。
雷天响欲哭无泪。

39
电梯门一开,雷天响还在低著头。
外面的孙志意玩味地看著孙志行,笑笑两声,暧昧地打量著自家堂哥的脖子。
孙志行嘴角勾笑,孙志意马上沈脸,一本正经,说:“小雷啊,来了啊……”
雷天响迅速抬起头,笑笑,孙志行走了出去,他跟著。
孙志意走进电梯,对前嚷:“哥,屁股开花了一定要记得上药。”
雷天响愣,孙志行理都没理,开了门进去,关上了门,雷天响被门轰地一响打住了脚步,没有进得去门。
他站门前半晌,没人出来,一晚不睡再加大出力本是疲倦,他蹲著,抱著头,哪都不想去,打了电话跟家人交待了一下又请了假,打算守一天。
不管怎麽样,是他不对,让他原谅是他怕责任。
可怎麽样原谅?这让他头疼不已,目前办法只好守株待兔,不让他给跑了。
要是真不见他……唉,那样的成熟男人生起气来是可怕的。
老太太出了门丢垃圾,看见门口一大个人,还好没认错人,不是那个爱吃人嘴的坏蛋,是她最喜欢的那个老实同志小雷,马上也蹲下去问:“小雷,你来找行行啊?为什麽不敲门啊,行行刚回来,他睡觉了……”
老太太一五一十交待著儿子的行踪,雷天行抬眼,笑笑,叫她:“阿姨……”看见老太太手里的垃圾袋,马上叫:“我帮你去丢……”拿过老太太手里的东西,忙去丢了。
回头时老太太在门口等,笑眯眯的看著他,雷天响也笑,搔搔头。
老太太把门打开,“进来吧。”
雷天响忙不迭地走进去,一进门就说:“阿姨,有什麽要我做的?”
孙志行在睡觉,好,那就睡吧,他睡他就干活,反正他现在也睡不著。
看著讨活干的老太太高兴得不行,家里那抽油机太脏了,该洗洗了……
俩人一拍二合立刻上去干了。
干完了孙志行没行,老太太要洗衣服了,这个她就不喜欢他帮忙了,打发他,“你去行行房里,陪陪他……”
雷天响顿步,老太太拿著洗衣篮走了,扔下他自生自灭。
他走到房间门口,半晌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按住把手把门开了。
空间很大的一间房,床很大,那一片落地的窗帘很漂亮,蓝得像蔚空,长型零乱的书桌台,造型奇怪却又透著美感的台灯,左边还有一张壁画,绿色的水草缠住暗红色的躯体,在浅暗的光线里显得诡异妖惑。
床上白色的丝被裹住一个人的身影,他走了进,蹲在床前,看著孙志行的脸,薄唇挺鼻,如果他睁开眼,桃花眼里是冷淡却又温盈的光……他一笑,温暖如春,但心思怕是跟春水一样清冷吧?
雷天响苦笑,看看四周,这俨然是一个艺术家的房间,他再看看自己,T恤牛仔裤,摸摸自己的脸,把眼睛闭上,靠著床檐睡了。

孙志意来到那个电话里说著的地址,看到霍怀策,手里拿著一个卷筒。
他冷淡地朝他点了下头。
霍怀策没有系领带,衬衫少系了个扣子显得颓废,头发零乱,眼睛黑肿,他凑过来,给了孙志意根烟,说:“我跟没方大伟说见著了你。”
他在讨人情,孙志意点头,把烟点上,从善如流,说:“你想问什麽就问。”
霍怀策摇头,“没什麽,把这画给帮我交给你哥吧,他肯定不见我。”
孙志意看他,眼神冷漠。
霍怀策抽了几口烟,淡然说:“欧洲买的,他一直想要,就弄了回来了。”
他把卷筒递给孙志意,孙志意接过说:“你不该犯错的。”看到出,眼前的人是爱他那披著温和外表皮的哥。
霍怀策叹气:“再见亦是朋友,他已经给我们安排了最好的结局了。”他笑了笑,走了开。
霍怀策回到车上,烟一根一根的灰烬,直至最後一根,他打电话。
那边很久才有人接起,霍怀策说:“对不起。”
那边沈默几秒,温雅的声线响起:“没关系。”
霍怀策笑:“还是朋友?”
孙志行说:“还是朋友。”
他挂了电话,同时他亦挂掉,瞪著眼前眼巴巴看著他的大个儿,怒斥:“谁叫你到我房间来的?”

《吻得太逼真》40

雷天响被孙志行踢出了门,老太太看著阴沈的孙志行,纳纳的不知说什麽才好。
孙志行回过头就是笑:“没事,妈,我饿了……”
老太太就去了厨房,再一次被儿子给忽悠过去。
一个星期过去,雷天响天天来,站门边,门是不敢进了,送一些孙志行爱吃的海鲜,老太太喜欢的新鲜瓜果。
孙志意咬著他送的苹果,嘴角带著笑,嘲笑孙志行。
其实没过两天,孙志行就不气了,你情我愿的上床就算猛浪了点也犯不著生气,自己实在太……搞半天,最後又生气了,不过是生自己的气,外表倒也看不出什麽来。
这天孙志行回家在自家门边看著雷天响递东西给老太太,他走近,说了句:“进来吧。”
雷天响愣,老太太笑,一摧他,就进了门来了。
孙志行抽著烟在自己房间里画图,雷天响端著水果敲了门进来,孙志行没看他,也没说话,专心致志地打著他这系列工程的草稿。
雷天响站边上看了半天,没看懂。
把水果盘放桌边,房间里的安静让他说不出话,半天孙志行也没有动静,也没跟他说话,他闲来无事去书架上拿本书看,一不小心把架子上的一个琉璃制的圆球碰了下来,圆球撞到地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亮响。
“滚。”暴烈的声音在下一刻立马接著响起。
雷天响回头,只见孙志行全身温和全部敛尽,神情冷酷地看著他。
雷天响闷了两下,说:“对不起。”往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只见背後一阵长长的呼吸後那个男人在说:“对不起,我工作不习惯打扰。”
雷天响回头,笑:“没关系。”
他退出门,把门关上,对还在厨房里忙和的老太太说,“阿姨,我先走了。”
老太太“咦”了一声,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送了他出门。

雷天响回去,有点烦,莫名的,想叫自己别多想,保持脑袋空白,可是无能无力,脑子里就全是那个男人站在他的房间里的神情,孤傲又绝然。
那才是真正的孙志行,他知道,骨子里清高得不得了的一个男人。
他烦燥,生平第一次想抽烟。
父母双病,为了弟妹的学费退伍放弃大好前途他都没有想借烟来打发烦燥,如今却为了一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这样的男人让自己这样费思维。
他回家,走了好几个站,买来的烟塞进了裤兜,走到属於自己的那个比较脏乱的小区,走进自己的家,母亲见他回头,眉开眼笑:“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留了骨头汤,快喝点……”说完咳嗽了几声,忙著倒水喝药去了。
雷天响在饭桌旁站了半晌,叹了口气,回了自己房间,打开电脑,看著软件里的车型结构图,抹了把脸,继续昨晚没有完成的。
雷母轻推开了门,送了碗稀饭过来,说:“别太晚了,早点睡。”
雷天响笑,“知道了,妈。”
雷母看著他的笑脸,欲言而止,终是叹了口气,什麽话也没说了。
回到房间,跟自己的老伴说:“老二这次怕又要忙得天亮了,你说他这麽拼命干嘛?”
雷父闷著头看著手里的报纸,听到这话停了停,说:“孩子的事,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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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太逼真》41

第二天雷天响打了电话给老太太,说有什麽需要的,他送过去,没有就不过来了。
冰箱被存货填得满满的,老太太摇头,说没有,陪著她的猫玩儿去了,没多想雷天响为什麽不来了,以至於破坏了前几天风吹雷不动的上门行动。
就这样过了几天,孙志行一直都没看见雷天响出现,工作又忙,想了下也没放在心上,出了公差,等他回来的时候时间过去了一个月。
孙志意被人堵著逮人,住在家里不敢出去,闷得坏了老太太看著心疼,叫孙志行帮著买钢琴还要建琴室。
孙志行那时身在国外,答应了要求,回来的时候家里格局俨然一变,拆了好几面多角折射光线的玻璃,多了扇门,孙志意喜滋滋地坐在门内,欢快地弹著他的钢琴,可脸上却一面忧愁地装一派深沈。
他是颓废男青年,爱好诗词爱唱歌,还得加两字,颓废文艺男青年。
老太太看他瞪著门瞪得狠了,小心翼翼地说:“行行,要不要叫小雷过来吃饭?这几天都是他帮家里干的活的。”
孙志行回头,温柔地对母亲笑:“好。”
老太太马上笑得眼睛弯弯去打电话,孙志行回了房间就把自己扔柔软的床上,长出了一口气,日夜不分忙工作,回到家了看到自己的房子不像自己的,这让他有无力感。
可这是他的家人,一个母亲,一个堂弟,无论如何都是要接受的,就算侵袭了他心里的地盘,他也得试著去接受。
一想更疲惫,洗了澡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旁边图桌边上的椅子坐了人,定晴一看是雷天响,他坐起身,淡然说:“来了。”看了看表,时间是午夜三点。
雷天响说:“饿不?”
孙志行点了下头,他接著说:“我去厨房弄些吃的。”
他走出了门,孙志行跟了过去,在厨房看著他热食物,认真的脸,嘴唇稍稍有点抿,其实这是一个坚强又有自己意志的男孩,不是吗?自己当初要跟他交往的时候也不是看上这点麽……
他走过去,把下巴搁他肩上,抱著他的腰,在他耳边叹息般道:“对不起。”
雷天响身体一直,过了半会说:“没关系。”
用勺搅著汤,闷了半晌,说:“不懂的你可以教我。”
孙志行并未醒彻底,脑袋还有点昏沈,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再半会,雷天响低低地说:“你叫我滚,我有些难受。”
孙志行听著他的语气,笑了笑,“好。”
雷天响把锅拿开盖,看了看里面翻腾的水,说:“我们好好试试,我会尽量做到最好的,实在不行也没关系,但你……能不能好好的跟我谈恋爱。”
孙志行探头,看著他的脸:“嗯?”
雷天响说:“就像一个人跟一个人谈恋爱一样,我们是平等的。”
他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看进孙志行的眼里,孙志行心里一悸,这个男孩怕是什麽都懂,甚至比他还清醒,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凑近他的嘴,说:“好。”
话一落,吻温柔的附上。

《吻得太逼真》42

小飞侠蹲雷天响面前,看著他两手油垢地半钻在车子底下修车,迟疑了几下,还是问出了口:“你真跟那妖精好上了?”
雷天响朝他笑笑,点了头,承认。
“他跟你不是一国的。”小飞侠还是有点郁闷,那个人怎麽样都跟他们家雷哥不配。
雷天响知道小飞侠怕他吃亏,也都是为他考量,才会这麽三翻五次的跟他说,所以他也捺著性子,没有丝毫不耐烦,听著小飞侠表述他的意见。
小飞侠又唠叨了半会,看著雷天响闷不吭声,愤怒:“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挺好的。”雷天响对他笑笑:“就跟易海一样,谁都不待见他,可你不从小到大都把他当宝吗?”
小飞侠脸红,结巴:“那……那……不一样,易海多好……他好著呢。”
二狗子没父没母就一个孤奶,小时候瘦不拉叽的连口饭都没得吃黑瘦黑瘦的倍儿难看,也就小飞侠说他好著呢……
雷天响笑,易海来了,揪著他们家的小淘气走,对雷天响说:“你自个儿琢磨吧,小飞也是为你好,别嫌他。”撸了把小飞侠的鼻子,边走边说:“别像娘们一样噜嗦,雷子干什麽都有谱,你少添些有的没的的乱……”
小飞侠不服,咬上他的手指,俩人呜呜咽咽打情骂俏走了。
雷天响看著他们有些怔怔的,孙志行跟他怕是没有这麽一天吧?也许可能走不到他想的结果的,他能看著他喝酒抽烟还会皱眉头使性子,另外微笑起来像明媚的春天……
他想要。
但去可能得不到。
他只是想试试,证明自己努力过,而不是以後後悔。
就算可能伤心难过,他也不想给自己後悔的机会。

孙志行来接他,老太太今天晚上做了些新鲜的菜肴,要他过去尝尝。
车上的时候孙志行放了钢琴曲,如水般流淌的乐声里,他随意地问道:“你家里有什麽人?”
雷天响回答:“有一个姐,还有一对兄胞胎弟妹。”
孙志行顿了一下,说:“挺多的。”他纯属表达意见,说话漫不经心地把碟片换了一边,神色淡然。
雷天响说:“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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