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相公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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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相公你行不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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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问赵逸霖,于是趁机提道:“对了,那天我明明是在玉佛殿里念经的,为什么等我醒来的时候会在家里呢?”

“你中了化魂粉的毒。”赵逸霖微微抬眼,看着她说道。

“化魂粉?那是什么东西?”花若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毒药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好奇。

“一种无色无味却能杀人于无形的媚药。中毒着,如若不再一定时辰内找到人与之交合,便会暴血身亡。”赵逸霖面无表情的向花若惜解释着这个恐怖的毒药。

“什么?所以那天皇后是故意让我去玉佛殿,然后给我下毒,她是想毒死我?”花若惜闻言,惊得一下子就从车内站了起来,脑袋撞到车顶,痛得她嗷嗷直叫。

赵逸霖看着她这副激动的模样,轻轻掩嘴一笑,然后一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她不是想杀你,而是想害我。”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花若惜有些搞不懂了,她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道。

“她知道,我会去救你,而救你的唯一办法……”他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

 偷懒

( )花若惜见状,立刻接道:“难道她也怀疑你不是真的太监,所以才用这种办法引你露出马脚?可是不对啊,你如果不想让她知道你的秘密,你完全可以不救我啊,她怎么能笃定你会救我呢?”

“她不怀疑我的身份,也确实不能笃定我会救你,所以,她也只是在赌,拿你的命在赌。不过,我终究是没有让你死掉,不是么?”他说着,眼底突然闪现出一丝寒光,将他脸上原本挂着的淡淡微笑给敛去。

“谢谢你救我。”花若惜由衷的说道,并同时对皇后心生恨意。

“知道见到皇后该怎么回答了么?”他抓住她暗暗紧握的拳头,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嗯,我明白了,皇后一定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我一定会给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的。”点了点头,花若惜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她本来只想在夹缝中寻求一丝生存之道,没想到皇后却如此利用她,视她的生命如儿戏,那么,也就不要怪她阴险狡猾了。

在这古代,她虽然无权无势,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脑子里多少会有几千年来老祖宗留下的智慧,所以她倒是要试试看,跟古人比,到底谁更厉害。

………………

皇后起床之际,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花若惜,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错愕,但又好像一切是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她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边任由身边的宫女为她梳头,一边道:“昨日赵公公差人来为你告假,说你身体不适,如今可是好了?”

“谢娘娘关心,若惜已无大碍。”见皇后直接忽略那晚玉佛殿发生的事情,她亦不提,只应声答道。

“如此便好。本宫听太子说,你中了化魂粉的毒,是赵公公将你从玉佛殿带走的,如今看你站在这里,想必一定是太子看错了,若你真的中毒了,现在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怕是早就去了阎罗殿,你说,对么?”皇后见花若惜如此沉静,不由得心中多了一丝猜想,慢条斯理的说道。

“不,若惜那日,确实是中了化魂粉的毒。”花若惜说着,突然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掉出来了的委屈模样。

“哦?是么?可是据本宫所知,这化魂粉的毒,只有一种解法,而赵公公他又……难不成……”皇后说着,脸上故作惊讶。

花若惜闻言,眼泪“哗”的一下就汹涌而出,大声哭道:“还请娘娘为若惜做主,查出那下毒谋害若惜之人,如今若惜已乃残花败柳之身,相公虽是为救若惜而不得不让别人与若惜苟合,但若惜心中有愧,实在没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相公身边了……”

“你这是什么话?千万不要这么想,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你如此大好年华,嫁给赵公公,本就是可惜了,如今发生这种事,亦非你之过,况且是赵公公自己决定要找人帮你解毒,这说明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超然,他决计不会嫌弃于你,你且放宽心态,将这一切忘了吧。本宫自会为你做主,找出那下毒之人。”皇后一听花若惜不肯呆在赵逸霖身边了,立刻开口安抚道,眼里的谋算却更加深沉。

花若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其他,只一个劲的哭泣起来。

皇后则说了一堆宽慰她的话,见她心情似乎并无好转,便让她不用在跟前伺候,去御花园里为她去照顾一株番邦进贡过来给她的兰花。

花若惜乐得不在她面前晃悠,她真担心自己会一个忍不住,冲上去撕了她这张恶毒的老脸。

一路晃荡到御花园,此时虽已快到冬季,但御花园内一切生机盎然,鲜花看得格外娇艳。

花了好长时间,她终于找到了那颗传说中的兰花,她于是给兰花松了松土,然后又施了点肥,浇了点水,象征性的整了整,就一屁股坐在花坛便的回廊石凳上偷懒。

此时日头已经高高升起,从天上普照着大地,寒冷的感觉已经被驱散,剩下的是一片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洋洋感觉。

花若惜一直在御花园里坐着,没多久,便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于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打起盹来。

刘沁不知什么时候从御花园经过,不经意见看到正在打盹的花若惜,他悄悄走到她身边,身后跟着的太监刚想出声叫醒花若惜,却被刘沁给阻止。

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刘沁一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很庆幸花若惜还活着,还能出现在他面前,但同时他又有些懊恼,他甚至有些嫉妒那个为她解毒之人。

一阵微风吹过,将她额前的碎发扬起,睡梦中的花若惜感觉有一丝凉意,便瑟缩了一下身子,又沉沉睡去。

刘沁见状,立刻抬手解下自己御寒的披风,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身后的小太监见状,急道:“太子殿下,这似乎于理不合啊……”

“嘘……别出声,我们走吧。”将手指轻轻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刘沁转身,往德懿宫的方向走去。

 跟我来

( )花若惜是被一种诡异的感觉给惊醒的。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的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只是当她看清这双眼睛的主人时,惊得大叫了一声。

“十六王爷……你……你在这里做什么?”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式之前恨她入骨的十六王爷刘政。

“你这奴才,母后让你来照顾兰花,你却躲在这里睡觉偷懒,你说,你该当何罪?”刘政看着被自己吓一大跳的花若惜,双手背在身后,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问道。

“兰花我已经照料过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又怎么拉?”花若惜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就觉得他是个欠抽的料,于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准备离开,但披在她身上的那件披风掉在了地上,瞬间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玩意,该不会是你给我披上的吧?”虽然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放眼望去,在她眼前的人只有他一个,除了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来。

“这不是太子哥哥的披风吗?怎么会在你这里?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太子哥哥的披风当被子盖。”刘政看了眼花若惜手里的袍子,大声叫道。

花若惜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你丫闭嘴,别乱吵吵,这披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披在我身上了,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你个笨蛋。”

说完,她还用力敲了一下刘政的小脑袋瓜子。

不知道是不是刘政也觉得她的话有道理,突然就没有挣扎叫嚣了,整个人也安静下来。

花若惜见他淡定了,于是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抖了抖手里那件披风,然后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太子殿下从这里经过,看到我在这里打瞌睡,所以偷偷给我披上的?”

“太子哥哥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刘政闻言,小脸上闪过一丝嫉妒,斜眼鄙视着花若惜道。

“切……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太子殿下觉得我貌美如花,天资聪慧,而且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才对我这么好的。”花若惜轻哼一声,在刘政面前得瑟道。

“太子哥哥眼睛又没瞎。”刘政闻言,不屑道。

“死小孩,你找抽是不是?”花若惜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威胁道。

“你敢对本王不敬,难道你不怕本王杀你的头吗?”刘政很无法理解,为什么花若惜一点都不怕自己。

“随便你,姐不跟你玩了,姐回德懿宫去交差去咯。”很无语的拍了拍刘政的肩膀,花若惜弯腰抓起一旁的锄头和撒水壶,然后转身准备闪人。

“我也去看母后,你等等我。”刘政闻言,立马转身跟上,一边在后面叫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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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在前往德懿宫的路上。

“你好像跟你母后感情很好似的,为什么那个十皇子老是欺负你啊?难道他不怕你母后找他麻烦?”花若惜不忘八卦本色,一边走一边朝身旁的刘政问道。

“母后不是我母妃……”刘政本来轻松的脸上因为花若惜的这个问题而变得凝重,高高昂起的头也随之垂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背。

“呃……原来如此,那你母妃呢?”花若惜琢磨着,大概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得管皇后叫母后,虽然他们不一定是她亲生的。

“母妃生下我便去世了。”刘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情绪也低落到了极点,似乎这是他永远不愿提及的事情。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得到这个消息,花若惜内心升起一丝愧疚感,同时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政会这么小就封王出宫,而且封地还在那么远的边塞,果然是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啊。

“呃……”或许是没有料到花若惜会跟自己道歉,刘政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有些怔怔的望着她。

花若惜一下子就走到了他的前面,发现他停下脚步,于是回头看向他,阳光下,刘政的小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粉,很耀眼。

“怎么啦?怎么停下来了?”花若惜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刘政看着花若惜,眼神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祈求。

“呃……去哪里啊?”花若惜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跟我来。”刘政说着,便上前牵住她的手,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花若惜只得将手中的水壶跟锄头放在一旁的路边,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几乎绕着整个皇宫走了一圈,终于来到了一个破败的院子前,这个地方花若惜曾经来过,所以当她在这院门口停下的时候,内心的好奇突然茂盛起来。

 牌位

( )“思过院?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花若惜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刘政问道。

刘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松开牵着她的手,抬脚往前走去,推开陈旧的院门,一阵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

花若惜不知道这小屁孩是想要搞什么灰机,于是只得赶紧抬脚跟上。

眼前是一条遍布青苔的石板路,道路两旁杂草丛生,让人不敢探足。

刘政走在前面,似乎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轻盈的步子碾在厚厚的青苔上,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

花若惜一步步的紧跟,眼神东张西望。

两人走过那条石板路,来到了紧闭的门前,门上布满了蜘蛛网,厚厚的灰尘被微风吹起,迷乱了花若惜的眼。

用力将门推开,只听到“吱呀”一声,伴随着迷离的尘埃,花若惜看见眼前的这个小厅内,摆放着一个蒙尘的黑色牌位,上面依稀有几个烫金大字,她看不真切。

牌位前有一个蒲团,跟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蒲团上显得格外干净,好像时常有人来此祭拜一样,与屋外的青苔尘埃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政来到牌位前,很自觉的跪下,双手合十,叩拜了三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牌位,喃喃道:“听说我母妃是在这里生下了我,然后去世的。”

“啊?原……原来……这竟然是你母妃的牌位……”这倒让花若惜吃惊不小。

能在这思过院内生产,可想而知得是犯了多大的罪错啊。

难怪刘政如此不受宠了,原来竟是罪妃之子。

“他们说我母妃是祸国妖妃。”刘政说着,眼里开始涌起一阵倔强而不屈的水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祸国妖妃?”提起祸国妖妃,花若惜脑海中只浮现出“妲己”那华丽丽的狐狸精形象,但是看着刘政长得这副眉清目秀的模样,他的母妃能妖艳到哪里去呢?

“母妃被父皇下令关在了思过院,没多久,便生下了我,最后,我生下来,她就去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母妃的模样,但是我相信,我的母妃不会是妖妃的,一定是他们污蔑她的……”刘政说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饱含着的泪水终于忍受不住决堤了,他用力的擦着脸上滚烫的泪珠,声音哽咽着道。

花若惜看到这副情景,终于受不了,上前一步,将哭泣中的刘政揽在了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慰他道:“当然拉,你的母妃怎么可能是妖妃呢,那些人一定是嫉妒你母妃的美貌,所以才污蔑她的,你就不要为那些烂人的胡言乱语伤心了,要永远相信,你母妃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妃。”

是啊,天下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即便是她真的有罪,但在孩子们的心中,永远也是最伟大的母亲。花若惜对于刘政此刻的心情,那是在明白不过的了。

“你也相信是那些人污蔑母妃的吗?”刘政大概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过哪个人跟自己的想法一样,所以当花若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他有些诧异。

“那是当然的拉,你看你长得这么可爱,心地善良,你的母妃怎么可能是妖妃呢,对不对啊?”花若惜此时绞尽脑汁的想着一些奉承话,当她说到“心地善良”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给狠狠恶心了一下。

“你觉得我可爱吗?”不知道是不是从来没有听过别人夸奖过自己可爱,刘政此时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不可置信。

“当然,非常可爱。”重重的点头,花若惜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你喜欢我吗?”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刘政继续追问道。

“喜欢……当然喜欢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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