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三界五行-初级篇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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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三界五行-初级篇16-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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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地看这失去常态的男人咆哮着,狰狞着,瞪着绝望充血的眼睛。
  可是我也绝望,对我自己绝望,对现世绝望,由着他挥舞凶器作殉情状,寒光四射,步步逼进,我选择闭上了眼睛。
  水声柔响,印象中楼对面便是湖畔柳荫深处,能溅上了我的血也是种福份。
  “战斗结界!”人声喧哗。待我一睁开眼时,呼声也蓦然而断,几秒内结界竟散了,溢出一股淡淡的血雾弥漫在空气中。
  那痴情种已硬挺挺地死在面前,迎姿而立的是手持一柄油纸伞的罗衫女子,相貌中等,一身气息淡漠,神情之上瞧不出分毫起伏。她的武器赫然是一柄映着红边竹的油纸伞!不隶属于十八般武具的稀有品!方才的结界显然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她盯着我的目光太苛刻,她的目标是我?定是敌非友。
  执伞女子冷若冰霜道:“你有两种选择,一是跟我进宫,二就是死在这里。”连语声也冰冷,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悦耳。
  “你是谁?”凭什么非我两选一。
  “大家看啊,光天化日之下,有妈妈桑在逼良为娼了!”人群中有人起哄,话音未散,我注意到一线之中银芒飞闪而过,短短一瞬,连结界也没拉,他的尸体也横在了地上。
  有本事的人就是狠,可以毫无表情地决定别人的生死。我当下冷嗤了一声,换来执伞女人的唇角染上一分冷冽,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凝塞了起来带着一股子的凉意:“快选。”
  不选即是死么……我咬紧了牙关,未发一语。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抬手,挪步,抛伞――
  还未及害怕,便觉得腰间被人一托,伞柄擦臂而过我已被稳稳放在了地上。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把回护在我面前的剑――
  云鞘青缨,剑身轻盈通透,微微带了一点弧度,下宽上窄,迷散出一阵淡蓝的皓光,透明水蓝的剑灵不停的围绕着剑身打转,煞是美妙。
  是流云剑!我在官方资料上见过这把剑的图案,难得一见的绝世名剑!
  “铿!”一声脆响,青光乍现,火花一闪。
  “原来是流云公子。”偷袭的粉色身影飞退,轻巧优雅的姿态恍若翱翔的飞燕。
  我这方才看清挺身而出救下我的居然是个清秀斯文少年,他就是闻名天下的流云公子,高手三甲名流中的名流?论坛上声誉极佳,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有稍差评价的流云少庄主!
  着地后的典雅冶艳女子行了个雅礼:“奴家姓猪。十二生肖末尾的猪。”话毕,冷冷扫过岸上立刻退避三尺的诸人。
  姓猪?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一种人会用猪姓。
  少年一挑眉,清朗语音淡缓:“匪且宫主……久仰大名。”
  宫主淡淡道:“正是,你我都是百闻不如一见,少庄主是偶经此处,我却逗留已久,观察来这蜘蛛妹子极合我的脾性,奴家正为她而来。”
  她说她看中我?意图拢络我进宫?匪且宫……另类的宫规行事,看不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以专门拆散情侣为乐,叫情人身心背叛,再也无法相信情爱。如果彼此性坚无法生离,便注定是死别的命运了。
  她以为,我和她是一类人吗?
  “姑娘,你愿不愿意跟她走?”
  与他四目相触的刹那,我迅速感觉到心脏一跳:“当然不去。”做惯了当家作主,我怎受得了替人打工的苦!
  闻言,匪且宫主眼内闪着幽光,手中的纸伞一圈圈地转着,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他会护我吗?会护我到底吗?
  她凝视向他:“少庄主是著意护持?”
  “宫主,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她不愿意就放她自由吧。”
  冷哼一声,她淡漠如斯地转身飘然而去,临行抛下句:“我比你早出手干掉了那男的,你很不甘心吧。”
  我还琢磨着她话里的深意,人潮不觉渐散,眼尖到只一男一女自始自终含笑向这边。他回首关照我:“下次小心。”
  看着他收剑还鞘迎了过去,三人嘀嘀咕咕,逗得翠衣少女吃吃得笑个不停。
  我突然一阵不舒服得刺眼,全身上下窜出一股激流刺激着我血液最深处的悸动,想要更进一步的关系在脑中飞快的蔓延开来。
  遵从感觉走,是我的至理名言。展开浑身解数也要把相中的猎物迷倒!
  当即收敛起所有的桀骜不驯,踱前:“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弓身一福下我趁时拢住他的手,感受着手心间微凉且粗糙的感觉,瞬间捕捉到他流露出的一丝讶异。
  他微微挣开了我紧挽着的手,温和道:“看不过眼,举手之劳而已。”
  果然是害羞了,“那么你有GF吗?”我立刻切入了正题,相信满脸都是如果没有请考虑我的表情。
  他微微一愣,脸立刻就不自然的别开,望着天空那不带一丝杂质的澄蓝,若有所思地说道:“女朋友吗?”
  旁边的那个翠衣少女一下子就惨白了脸色,活该!她难道不知道何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敢跟我抢男人!遇到好男人就是要快、狠、准,那种只会在暗中默默爱恋,不敢行动,看到好男人被抢走才咬手帕恨恨哭泣这种事,我可没那种无聊时间去做。
  我更亲密地依偎着他,得寸进尺:“如果没有,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他有一种清冷的气质,仿佛高不可攀的雪莲,能让人产生出一种不敢碰触的畏缩心态来。
  但长久以来的战无不胜令我自信无比,没有人能拒绝我此时的撒娇口吻。只是当时我还不明白我已不是抱持着玩玩的态度了。
  他轻轻一笑:“我是来玩游戏的,不是来交女朋友的。”
  ……
  他竟然就准备这样走人了??!!
  竟敢当众拒绝我!我咽不下这口气,越是漠视我偏要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等下下!!”我霸道拉住那不知名的领队:“我叫蜚语流言,我申请入队。”
  我看上的男人,没一个能跑掉!
  我要他那黑夜寒星般明亮的眼睛单只看我一人,单只念我一人,单只可想我一人!
  作梦也想不到的是,相处后,我的进展反而远远比不上芳心沦陷的速度。
  当我心折于他面对比他更强大的敌人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当他能言善辩哄得我雨过天晴后;当每每在他的见解高明下令全队转危为安时……
  之前自持过高的报应来了。我第一次尝到求而不得的滋味,如此酸苦,郁结。
  我变了。
  会因他对自己的疏离而感到不快;会因一个眼神而窃喜;会因在乎他的看法而不敢随心草菅人命。
  及眼处,无机质的世界是冰冷的,可这样的世界因他的存在而变得美丽,生动,可贵了起来,然后每当我靠近他,就会感到温暖。
  我动心了,可――
  无论我怎么无理取闹,他都能一笑置之。
  无论我怎么留下烂摊子,他都能轻松解决收拾。
  他对奇奇怎样,对我就是怎样,一点都没偏过心,还是他眼里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所以都可以一视同仁!
  相比下我还不如他与子明两人相处之间的无拘无束,彼此笑得更轻松惬意,完全没有平常待我与奇奇时的那种隐忍与包容。
  我身体力行,火力全开,他却完全像处在状况之外,说他不解风情,打死我也不信。队里所有的黄色笑话都是我带头兴起的,子明、奇奇还会半知半解,冥思苦想几回,他呢?他最常有的表现就是会心一笑,转而沉默着装作听不懂。我才不服,像我这样解语的如花佳人难道还比不上他们男人粗旷大咧咧的友情吗?
  之后事态的发展却不是由我说了算的。直到他牵着另一个女性的手亲密出现……
  原来还是会有特别的存在。他也会气急败坏,他也会寒青着脸……也会为了一个人又哭又笑半天回不了神。
  她为了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几乎不敢走近他修罗般寒气的身侧,只得同奇奇一样留守外面。姐姐……吐出这个词时我的心都在滴血,是知难而退也是自怜,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可怜,已经不行了……我知道,再努力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到头了……
  放手?
  说什么也不甘心!好不公平!凭什么要我放手!既然我得不到他,那么除了我谁也别想碰一下!我要毁了他最喜欢的那个!
  这就是十几年来我接受的教育!
  “别做傻事啊。”子明隐忧地注视我:“蛛蛛,要知道你并不是南京人。”
  “我族藉南京。”他查我?如此有闲情怎么不去查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绝剑,怎么不去查查木木喜欢的究竟是谁!
  子明就近在咫尺,只要我开口,就可以点破他们脆弱的假像。
  我该死地说不出口,我做不出亲者痛仇者快,一切可能会伤害到他的自以为是。
  是,从探得他的真实姓名住址之后我就动用了私人手段……唉,捅破这一层后这个队里我也呆不下去了。
  蝴蝶谷中,我是渴望一死做给他看的。
  没想到地狱里他竟来赎我接我,他是在同情我还是心里也有我……同情我也好,我放不了手,我也下不了手,那个女孩是无辜的,她所有的举动都站在义理上,她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如果有错,也错在我的痴心妄想上。
  昔日的眼高于顶已成了一种讽刺,终于明了自己只是情海泱泱众生之中,最不起眼的一粒尘沙罢了。
  我是完了,我这辈子是完了,挣不脱也逃不掉只能胶着这没有希望的网游。
  我向来不会隐藏心意,在返阳世的路上,照直说:“能保全佛母与她已是大幸……你的她,又漂亮,性格也好得令人羡慕。老实交待,哪里把到这优质马子的?”
  语毕抬首,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以为她是我什么人?”他不答反问。
  留给了我一个楔机。一度百思不得其解的楔机。
  某日,我鬼使神差下拿起了电话。
  一拨通,我急不可待:“喂,喂,是千哥哥吗?”
  “……蛛蛛??”清脆悦耳的嗓音迟疑接口。
  “哎~是木木吗?”我一惊之后心立刻沉到了谷底,涩声:“千哥哥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嗯,他上学时拿错了,把我的手机带走了。”
  “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
  “啊,对不起,我要挂了,我改天再找他吧。”我语无伦次,我以什么身份去质问人家。
  “蛛蛛……”她截住我:“……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住在一起了。”
  (“你以为她是我什么人?”那时他是在挑明一切暧昧吗?可明明她与照片里的那个大相径庭。对了,容貌修正!)
  “我知道了,谢谢你……姐姐。”这一次叫得是诚心诚意毫不含糊。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第三十九天

  张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景物,光秃秃的石块四壁,千丈高的洞顶一排排点亮了油灯,让她感到自己的渺小。此洞背依着一座大山,整个地形是倾斜向下的。
  “头头,那个……放着没关系吗?”
  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随它去,你就当它是头得了禽流感的狐狸。”
  好疼啊,一醒来,所有的骨头立刻约好一起跟她抗议,身在这个虚拟的躯壳中又开始切身体会到痛楚的真实。强行支撑著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用藤条编织的吊床上,下面铺着五色的鸟羽,爱不释手得捡起一枚光芒璨耀的羽毛,又拈起另一支银杏色的天鹅型绒毛。这吊床里尘世难寻的珍异羽毛显然不是一种鸟类身上的,大小各异,俱都柔软无比,光彩夺目极了。
  “你醒啦!”那带著熟悉叛逆的眼角,就这样大剌剌地闯入她的视线。
  啊,原来是小狼救了她。
  英雄大王紧锁着她望着飞禽猎物出神的空洞表情:“你以后当心别碰上这些羽毛的主人,像我们这类小兽,它们基本上是抓一个是一个的。”语气不改其桀骜不驯。
  木木茫然地应了一声,小狼继续以喋喋不休的声音企图拉回她游离的思绪:
  “要不是平顶山碰巧离蝴蝶谷近,要不是不满那帮满口仁义道德的警匪一窝,要不是看在那一枚仙丹的面子上,本大爷才懒得跑此一趟,救回你这么个要死不活的木头人样。”
  “头头不要这样说啦~”随后而进的小跟班嚷嚷。
  她眸光如水,湛湛地定神,没有固定的焦点,阴郁凌乱,惊悸未平,傍若有失。
  “多灰暗的气氛,真是不舒服。”被那沉郁得教人窒息的悲凉弄得转身想走人。但看到那鼻头红通通的小女孩找不到归依所在的面容,英雄没来由地心一软。
  女人真是占便宜啊。
  她慢慢从吊床爬了下来,吸吸鼻子:“……第二次了,我快受不了了。”脑中一幕幕自动反复着队友鲜血淋淋的影像,而她却总是站得远远地,仍是如斯愁伤地旁观一切。
  “什么?才第二次?”英雄一脸的不可思议,反问:“你该不是因此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犯了什么杀人放火卖国求荣之类的大罪,老天要这么折腾你!”木木立刻抬头摆出‘我有这样想过’的表情,被他唾弃不已:“啧啧,女人毕竟是女人,放宽心,很普便的。是你自己承受能力差。”
  木木哀戚得重申:“是才一个月都不到就造成不同的两队队友惨遭横祸,我真的是个扫帚星……”想到伤心处,更夹带上重重的鼻音。
  嗤斥了两声,彷佛在说有够受不了她的死脑筋。“没什么希奇,不就是自费观光阎王殿一回,放轻松,天还是那个天,该下雨还是会下雨,你还是尽快习惯的好。”狼少年在一边站得笔直撇嘴嗤笑,侍后的小跟班一个劲的点头。
  后者据实以告:“头头说的是真的,大姐,那时候我们七天里就全灭了三次,真的很普通,要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外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死不过屌朝天。”
  说得轻松,我们女人哪有你们男的粗得跟万年红桧一样的神经,说忘就忘的。
  受过伤的心,要怎样才能愈合;
  受过伤的人,要怎样才能忘却。
  ……
  任他在旁边说破了嘴皮子也没见有一点动静:“喂,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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