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二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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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二手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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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要见你主子。」蒹关提出了一个难题,因为太子正被软禁,东宫周围布满侍卫,根本是滴水不漏。前几次他找流光,都是请流光替他查宫内的事,但这一次却直接要杀进东宫找人,难度可见一斑。

「你能走吗?」流光皱了皱眉,怀疑这伤势颇重的家伙会不会一动就散架了?

「可以。」萧关一咬牙。

既然他都这麽说了,流光没有太罗嗦,仍维持着那副冷面的表情,明知有难度,还是颔首道:「好,我们立刻走。」

这下换萧关吓到,惊异於他没有犹豫的口气。他硬撑着站起身,原想拚着一身伤也要跟上流光进到皇宫,想不到流光竟二话不说地将他抗起来,接着身轻如燕的飞跃出去。

萧关第一次「移动」得这麽窝囊,还得靠人抬,觉得脸都丢尽了。然而为了毕芳,他只得咬紧牙关忍着所有的不适和尴尬。

到了宫墙边,只见流光不知施了什麽手法,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洞,就这麽大大方方沿着密道进了皇宫。

走得越久,被他找在肩上的萧关越是惊叹,「早听说皇宫密道处处丶机关重生,这里出去该不会直通太子的东宫吧。」

「是。」流光简单扼要的回答。

「哇啊!现在可是四更天了,万一我们闯进太子寝宫,然後他正在睡觉吓醒,突然尖叫怎麽办?又或者他说不定正在和妃子……呃,做些『奇怪』的事情,那我们这麽进去……」

「不会有你说的那种情形,太子正被幽禁,妃子不得入见。」流光额际青筋浮现。「你的伤已经这麽重了,为什麽话还那麽多?能不能安静?」

「让我问最後一个问题就好。」萧关虽然仍是一派随兴,但语气却十分沉重,「我只要见太子,其他人不见,你懂吧?」

流光沉吟了一下,马上会意过来,「苻望不在。我说过太子被软禁,即使是苻望也无法随意进宫。」

萧关很满意他的回答,没有再多说什麽,便乖乖的待在流光肩上出了密道。直到他们从太子的画柜後出来时,太子早已衣着整齐,满脸愁容的不知等了多久。

好样的,这是怎麽联络的?连衣服都穿好了?萧关好奇的看着流光,用眼神询问,却不开口,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流光说不定真会拔刀砍人。

流光只当没看到他的目光,径自向太子报告人已送到後,放下萧关便静静的退下。

东宫里,剩下萧关与太子欧阳浯两人像照镜子般面对面站在一起,对於彼此长得相像这情形,从第一次的讶异到现在再见面,那奇怪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彷佛有种微妙的关系,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不待他问,萧关便开门见山地开了口,「我能救你,但你必须帮我。」

「你自己都这副模样了,下一记得说不定就会倒下去,怎麽救我?」欧阳浯在他来之前,早从流光那了解萧关目前的困难,自个儿在心里揣测萧关来找他的几百种原因,没想到竟是来救他?

不过萧关还当真没有这麽伟大的情操,想替太子平反什麽,对此他也老实地摊手道:「好吧,其实救你只是顺便,我主要是想救毕丞相的女儿毕芳,但救她的方式,也能一并救你。」

欧阳浯面露惊喜,「你要怎麽救我……呃,我是说救毕芳?」

「我要你帮我,让我见一个人。」萧关心知太子软弱,可他想顺便测试看看究竟太子是不是个笨蛋。「这个人在宫里很有权力,说不定有时候连皇上都要听她的话,现在也只有她,能暂时稳住二皇子,让我好好的部署救人计划。」

欧阳浯皱起眉头苦思,不消多久时间,恍然大悟,「你是说母后?」

「算你还不太笨。」萧关淡淡一笑。「在我见到皇后後,你得给我一样你的东西,让我得以在皇后面前证明我是来帮你的。」

欧阳浯二话不说马上解下身上的凰佩递给他。「这块玉,全天下只有一块。」

全天下只有一块?萧关又想起自己的凤佩,和凰佩有相当程度的相似,不知道这两块玉会不会有什麽关系。

此时流光再度出现,时间算得奇准,一副立刻就要带萧关离开的样子。

萧关也知道此地为非常之地,他多待一刻得就多一分危险,不过方才对太子的测试,证明了此人还算有救,於是临走之前,萧关难得收起嘻皮笑脸的态度,正色对欧阳浯道——

「今日一别,日後说不定不会再见到你,但因为长得和你相像,我想劝你一句,不要太依赖苻望。毕竟苻望是外族,如今看起来更似乎可以控制你,难道以後你继了位,仍要继续依靠他,让国政控制在一个外族手里?无怪乎二皇子想将你拉下这个位置,要换成我也会想。所以,建议你好好的学着怎麽做一个独立思考的太子,甚至是皇帝,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我怎麽救你的,就怎麽拉你下来,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欧阳浯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是确确实实的把这些话听进耳里。他不知道萧关的来历究竟是什麽,却觉得萧关即使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之下,撂下狠话时的气势也有一股王者之风,令身为太子的他都不由得胆寒。

而一旁的流光旁观着这一切,脸色一如往常的淡漠,但却没有人发现他对萧关的观感,似乎有着那麽一点点不同了。

第九章

好好的休息了一阵,萧关能下床的时间更长了,但如今情势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浪费,於是他将全身缠伤的布巾又绑得更紧了些,巧妙地用服饰掩盖,扮成了侍卫跟着流光,竟一点困难也没有的直闯後宫,此时他才知道常常被他画猪画屎开玩笑的冷面人,在宫里的官职竟然这麽大,可以统御全皇宫的禁卫军。

当他被迫站在皇后的慈宁宫门口站岗而不能进门时,那股子别扭劲就别提了。流光像是在报他前日威胁太子的老鼠冤,硬是让伤重才刚好一些的他站了两个时辰,才慢条斯理地耍着官威走过来,淡淡地道:「皇后娘娘要撤下一个柜子,你进去帮忙。」

萧关在心里先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僵硬地朝他皮笑肉不笑地撇撇唇,还摇摇晃晃的险些跌倒。不过他强撑着力气和精神硬是稳住,装得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之後,便随着流光进了慈宁宫。

慈宁宫比他想像的大很多,不过倒是没有太过华丽的假山流水,反而是院落里花木扶疏,还有个小池子倒映着满院红粉黛绿,和池里的锦鲤混在一块儿,在阳光的照映下粼粼生光。

走到慈宁宫的偏厅门口,流光突然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道:「知道了你的来意,皇后娘娘要你自己进去,她已撤下了所有宫女和内侍,你独自一人要注意言行,别太放肆得罪了娘娘。」

萧关自然嘻皮笑脸地答应,内心却暗忖老子是要去救她儿子,再放肆她也不敢多放个屁啊!

一身侍卫装束的他进了偏厅的门,一眼就见到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立在上位,那肯定是皇后。然而与母仪天下的皇后见面,他竟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什麽紧张,见到她那保养得宜却无一丝笑容的脸庞时,反而还有一丝奇妙的亲切感,让他很想亲近她。

摇了摇头,萧关只觉得自己大概伤势未愈又站岗太久昏头了。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瞥,竟然发现这偏厅里不只有皇后一人,还站着另外一名他想都没想到的人——毕学文。

讶异地摘下了顶上的侍卫头盔,萧关冷笑着朝着毕学文道:「我还以为你真不管毕芳了,想不到你还藏了一手,自己来找靠山?」

这句话说得挺无礼,但毕学文只是皱了皱眉,将眼光投向皇后。

萧关不明白他这反应是怎麽回事,本能的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皇后,却见皇后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一副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样子。

萧关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自己和太子长得十分相像,皇后月约莫是触景伤情,便先举起双手表明,「我不是欧阳浯。」

「我知道……」皇后只说了三个字,却说得唇瓣都在颤抖。「居然是你!居然会是你要救浯儿……」

她这模样太不寻常了,一股长久存在萧关心中的疑惑,令他拿出了一块玉佩,递到皇后面前,「这块玉,是太子给我的。」

皇后颤着手接过,一看清了玉佩,泪却是真的飙了出来,「不,这不是浯儿的玉,浯儿的玉是凰,而你的是凤,我的堇儿啊……」

她突然一脸愤恨地转向毕学文,没头没脑地骂道:「毕卿家,本宫待你不薄,二十年前才会将堇儿托付给你,这些年来每每向你提起堇儿,你却说和奶娘失了联系,让本宫难过伤心了好些年。如今他回来了,你也没向本宫禀告,若他没有自己来找本宫,你还要瞒本宫多久?」

毕学文表情不改地冷漠道:「说了没有好处。」

「什麽是好处?害了我的浯儿就是好处吗?」皇后显然不能接受,要不是自恃身份,她说不定早冲上去打人了。

听了皇后说的话,一头雾水的萧关可不想被晾在一旁,他刻意加入战局,煽风点火的道:「皇后娘娘,毕丞相……喔,是毕前丞相很可疑啊,五毒教徒的阴谋,是我和毕芳在悦红楼听到,转述给丞相知道,他才入宫密保皇上的。後来经过这麽多事我才知道,我听的内容应该是二皇子与五毒教徒勾结要害太子,怎麽经毕丞相转述皇上後,太子反成了主谋者。」

皇后一听,凤目一睁,整个後宫之主的威势顿发,彷佛已经串连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气得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问毕学文,「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毕学文仍是一脸漠然,淡淡吐出两个字,「苻望。」

萧关听得若有所思,皇后却是立刻明白,她摇了摇头,退了三大步,像是大受打击,又像是难以置信地道:「我明白了,当初我所托非人,原来你效忠的不是我,也不是太子,更不是二皇子,而是皇上。」

毕学文沉声回道:「不,草民效忠的是朝廷。」

皇后摇摇头,就这麽几句语带玄机的话,她已然知道了一切,於是她不再理会毕学文,而是含泪走向萧关,怜爱的伸出手想摸他的脸,「孩子,是本宫欠了你……」

萧关反应极快地退了一步,闪过她的触摸。

有没有搞错啊?他虽然内心对他们的对话有所怀疑,也猜到七八分,但这样就想他会欣喜的迎接她的拥抱?门都没有!

谁知这个动作却牵动了伤口,令他龇牙咧嘴地叫了声痛。

「孩儿?你怎麽了?」皇后这才注意到他的伤,玉容不禁一变,「你受伤了?!哪里伤了?我立刻叫太医……」

「等等等一下!我是偷溜进来的,你真认为叫什麽太医来治我会比较好?」萧关摇了摇头,等身上的痛楚淡去,他这才真正拿出欧阳浯的凰玉。「先别管我的伤了,你……先告诉我,我的玉和欧阳浯的玉有什麽关系?」猜测是一回事,他要听的是完完全全的事实,有凭有据。

他问得有些挣扎,也问得相当迂回,因为不管再笨,他都猜得出自己的身世一定和皇后及欧阳浯有关系,光听皇后和毕学文打哑谜,他内心就大受打击了,他其实还没有确定自己究竟想不想知道真相……

然而皇后并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脸上表情反而交杂着惭愧丶後悔与慈爱等复杂情绪,给了他致命一击的答案——

「孩儿,本宫要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是有关於你的身世……」

这阵子,不知从哪儿传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一开始是由民间口耳相传,後来渐渐闹大了,也传入了宫里,听说皇帝因而震怒,要求京军统领夏邦呈必须揪出散播谣言的主犯,一时弄得京城里人心惶惶。

这个谣言,关乎二十年前京城里发生的巫蛊之乱。皇后当年诞生龙子时,其实是生了双胞胎,但因为当时後宫巫蛊咒杀之事频传,皇后怕两个皇子都遭到毒手,皇朝将後继无人,便由当时皇上的近臣毕学文掩护,悄悄的叫奶娘将长子欧阳堇抱出宫扶养,并告诉皇帝只诞生了一个龙子欧阳浯。

过了几个月,由於巫蛊之事害死了几个後宫嫔妃,甚至是机要大臣,皇帝因此进行了一次大改革,也剿清了一次後宫,巫蛊之乱暂时算是平息。不过由於此时皇帝宠爱的嫔妃刚产下二皇子欧阳澈,皇后怕若将真正太子流落乡野的事实告诉了皇帝,会影响她的後位及太子继位权,所以只能忍痛不发,将错就错,不再联系,仅抽空询问毕学文长子的状况。

现在整个皇城,都因这个二十年前的秘辛沸腾起来,由於难辨真假,且事件敏感,皇后因而避居念佛,不问世事,也要求及警告所有的皇子和她一起在佛堂斋戒诵经三日,连日前继任太子声势看涨的二皇子欧阳澈也只能乖乖就范。

这种情况的演变,最大的得益者算是毕芳,她因此得以不被二皇子逼迫,松了一大口气。

自从谣言出现,加上二皇子身边随从的鼓动,她由民间被秘密的送入宫,藏在他的寝宫内,断了和小钱鼠的联系,又恢复看着蓝天期盼的日子。

可这次,她不像那样有着无尽期的惶恐,因为她看见了欧阳澈日渐焦虑的模样,便猜到萧关一定已经采取行动。

她接下来要做的只有相信他,耐心地等待。她心里唯一担心的是他的伤势,不知道复原得怎麽样了?

她甚至已经无聊到连每天什麽时候会有侍卫巡逻丶经过她的门前时步伐有几步等等小事都已经算得清清楚楚。然而今天特别不一样,那行走的声音及力道都不是她每天听习惯的,反而很像她脑海里一直印着的一个男人……

不,不可能,毕芳手抚着脸笑自己的痴傻,但在摸到脸上的白纱时,又一阵的心酸。不知道当那男人看到她白纱下的脸,会有什麽反应……

才这麽想着,房门被悄悄的推开,一个侍卫就这麽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毕芳心里一动,猜想着会不会是小钱鼠又想办法混进来了?可当她看清来人的体形,对方都还没拿下头盔,她便飞也似的扑了过去,直直抱住他,泪水忍不住就这麽落下来。

「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麽现在才来……」毕芳很不想这麽没用,但她真的无法控制笔算的感觉。这阵子所受的压迫和威胁,让她日子过得胆战心惊,没用倒下的原因,全是为了一个不知会不会实现的诺言。如今真让她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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