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虐心+古代+清水+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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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虐心+古代+清水+be)-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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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琢磨的意味。
安风心中一凛,进了皇帐。
皇上挥退帐内闲人。「不必多礼,这次我去江南围猎,想了许多事情。自古有能者居天下,雍王功劳过人,聪明能干,远胜太子。若我去后,二子争位,的确会动摇国本。但并不只有除去雍王一条路可走,爱卿明白我的意思么?」
安风肃然道:「臣明白,可……」
皇上摇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又道:「太子如肯让位给雍王,一样会是佳话一段,也是百姓之福。
「安风,你和雍王恩怨我已知道。昊远并不见得是要折辱你,我年纪已老,又向来不好男风,否则对你这样的美人,只怕也会生出垂涎之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生成这样的相貌,为天所忌,有些劫难,也可免了夭折之祸。」
安风心中悲愤,强压下来道:「皇上,雍……」
皇上截口道:「如我令昊远再不与旧香教为难,放你回到关外。你可愿意?」
安风没有回答。
皇上又道:「旧香教只是武林门派,并无野心,朕如何不知。因此朕并不存赶尽杀绝之心,雍王料也不会。」
安风心知大势已去,若皇上令李昊远不再为难旧香教,怎都避了眼前之祸,咬牙道:「好,就依皇上所言。」
皇上朗声大笑,「化干戈为玉帛,正是人间美事。」忽然声音转低,竟从龙椅上栽了下来。
安风吓了一跳,看太子脸上也是一片惊怖神色。
安风立在当地,听得帐外声音,伸手去探皇上的鼻息,已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他如堕冰窟,想起刚才李昊远脸上那抹神情,自己在这算计他,他又何尝不在算计自己,竟不知他动了什么手脚,皇帝一死,自己和太子也活不过几日了。
他听得身边渐渐喧闹,心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昊远进帐来,使人押住太子。号哭,叫骂,兵器声,都好像自很远处传来。
李昊远点了他的穴道。安风惊惧的被他抱在怀里,昏迷了过去,他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间破灭,再也支持不住。

第七章
安风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他摸索着坐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道:「公子,你可算醒了。」
安风凝神一看,却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流光。
流光上前抱住他,哭道:「你昏沉了半个多月,醒时也不认得人,可把我吓死了。」
安风道:「半个月?」
流光道:「是,太子杀君弒父,已被处斩了。公子怎么和那样的人搅在一起?听秦大人说,朝廷有不少大官参你,说你和太子一党,要把你一起杀了。皇上好不容易才救了你。」
看安风像是仍在胡涂,流光解释道:「皇上就是王爷,王爷已经登基做了皇上。」
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门外道:「流光,下去,朕来和他讲。」
安风听见这声音,浑身一抖,抱着被子,一点一点蜷缩到床角帐子里。
流光看他这般模样,心痛至极。对李昊远福了一福,出了屋子。她在回廊里一步步往外面挪。心里想:皇上不杀他,总还是念旧情的,不会怎么样的。
念头还未转完,已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惊叫,声音里满含痛楚,闻之辛酸。接着是断续的呻吟。
流光扶着柱子稳住自己,她熟悉安风的骄傲,眼泪泉水一样的涌出来,擦之不尽。

李昊远来时,倒也没打算怎么为难安风,只想吓吓他就算了。安风这样的人,只怕百年也不会出一个。他迷恋安风脆弱可怜的依赖自己的感觉,只想折断了安风的翅膀,让安风依赖自己一辈子,并不想杀了他。
等看到安风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怒气倏地上来,恨自己这么容易被他影响,也恨安风不识好歹。
李昊远抓住安风的长发,把他硬从床角拽了出来。安风竭力闪躲,李昊远将他拖到地上,发狠踹了他两脚,看安风在地上挣扎,才觉痛快了些。
李昊远道:「安大人不是很知礼仪的么,只跪天地君亲师。见了朕怎么不跪?」
安风也不答话,李昊远弯腰抬起他的下颌,看他一双碧清的秀目,雪白的脸上印着鲜红的指痕,伏在地上,微微呻吟,衣服上沾了些薄灰,模样竟十分动人。
安风喘息了一会,才把呼吸调匀。奇怪李昊远为什么没有再打骂,身子已被拉到他的怀里,被迫感受来自李昊远的热情。
安风脸色惨白道:「不,不要,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
李昊远紧紧搂住他,让安风没有缝隙的贴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饶有兴味的道:「你,不要,嗯?」
安风绝望的挣扎,不肯像从前一样顺从的伏在床上。
「你这样一个聪明人,为什么总做些没有用的事?」李昊远费力按住他,想让他躺下。
安风抓住床帐不肯松手,李昊远去掰他的手指。安风用力过度,手指关节已泛着青色。李昊远爱这双恍如白玉似的手,怕弄伤了它,掰了两掰,安风拉的实在紧。李昊远轻笑一声,一伸手,将床帐扯了下来。安风的劲用空了,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李昊远道:「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
李昊远压在安风身上,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去吻他的唇,另一手解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摸索。
这半个月,安风病得昏沉迷糊,他来过几次,都没有碰他,积了一身的火气。感觉到身下人仍在徒劳的挣扎,讪笑道:「朕真该考虑颁个牌坊给你,本朝多少出名的贞洁烈妇,连你十分之一也不如。」
李昊远熟稔的玩弄安风胸前那小小的突起,下身在安风的腹股间磨蹭,他太熟悉安风的身体了。听到安风呼吸逐渐转急,李昊远心中得意,知安风已无力反抗。
满意的看安风的双眼逐渐迷蒙,安风忽地伸手抱住他,喃喃道:「随云,随云。」
李昊远玻鹧劬Γ涞溃骸改阍诮兴阍偎狄淮巍!
安风往后退去,眼里的迷蒙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恨意。
李昊远一把扯住他,正反打了他几十个耳光,直到安风的面孔高高肿起。想就此一掌拍死他算了,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把安风拽到地上,恨恨的踹了他几脚,转身去了。

流光等得李昊远走了,抢进屋去,把安风从地上扶起来。
安风看她哭得眼睛通红,笑道:「傻丫头,从前父亲说我是天下第一爱哭的人,现在要把这名号让给妳了。」
安风又道:「我没事儿的。」
流光看他脸面浮肿,指痕交错,显是被打的。拿了药出来给他涂抹,安风躲了躲,流光把药扔在床上,放声大哭。流光这一哭竟像是没有休止。
过了半晌,安风道:「是我错了好么,我再也不敢了,好流光,我给妳陪不是,求妳莫要哭了。」
流光也不理他,安风对她作了个揖,「好流光,好姑奶奶,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流光破涕而笑,拉他在椅上坐好,仍然拿了药来给他涂。

这样过了几天,倒也平静。
一日晌午,宫内的太监来传召,说皇上要安大人去御书房。流光侍候他把朝服穿上,忐忑的看着安风和那些人走了。
安风在御书房门外跪下,太监进去通报。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他也不急。
李昊远在门里,看他跪在那里,竟然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半点要求饶的意思。把奏折都处理完,又故意宣了几个大臣议事。直拖得三个时辰过去,天已黑了。太监来叫安风,安风想站起来,却摔在地上,觉膝盖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一动也不能动。
李昊远恨他总是一片清明,最爱看他这可怜模样。挥退了四周太监、宫女,走到安风面前蹲低,抬起了他的脸,「安爱卿这是怎么了?」
安风低头不语,李昊远把他拽进御书房,关上了房门。
安风略微活动,勉强跪了起来道:「微臣参见陛下。」
李昊远将他抱在腿上,伸手去揉他的膝盖,笑道:「你看见朕总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朕何尝亏待过你。你且凭良心想想,朕有没有真正为难过你,有没有为难过旧香教,朕只怕还算得上贵教最大的恩人。」
安风道:「皇上大恩,安风自不敢忘。」
李昊远冷笑一声,「你与太子串通,还说什么不敢忘恩。」
想到他和太子勾结,李昊远冷道:「你做了这样的事,换成别人,一百个也都死了,我却不舍得杀你。」
安风道:「皇上,只要不……但凡有命,臣万死不辞。」
李昊远道:「旧香教以你做交换,并不是我强迫的。」
安风无话可说,默然无语。
李昊远又道:「太子余孽,我已尽数斩了,可曾真正伤过你没有?」
安风神情凄然,「皇上,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杀了我也可以,那件事我实在是不愿意。」
李昊远把他放在地上,安风身子一震。
李昊远道:「朕就这样可怕?你既然不愿意,勉强又有什么乐趣。我看了你殿试的卷子,实在是才华过人,难怪野心也过人。就留在宫里,帮朕拟拟圣旨,出出主意吧。」
安风见他这样好说话,迟疑的竟呆了。
李昊远把他拉到书案边上,递了一张空白的卷轴给他。
安风手里拿着那卷轴,才相信自己不在梦中。定了定神,问道:「皇上要拟什么旨意?」
李昊远傲然道:「我天朝上国,四夷仰望。楼兰、大宛、高丽,皆岁岁来朝。安风先帮我拟道旨给大宛,要大宛国君相助,将逸去他国的旧香教众全数送返回来,免他三年贡赋。」
啪啦一声,那卷轴掉在地上。李昊远满意的看着安风的脸逐渐再无血色。笑道:「爱卿怎么不写,想是又愿意了。」
安风深吸一口气道:「我、我……」
愿意这两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李昊远也不急。「你既愿意,怎么不脱衣服。难道等朕来侍候你?」
安风站在那里,伸手把身上的朝服解下,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
冷风吹来,安风哆嗦了一下抱住自己。
李昊远看着他慢慢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修长笔直的双腿。想起初见他时,月光自窗户照进来,映着他雪白的手彷佛是会发光,令自己再也不能放开。那时还是盛夏,现在已初冬了。他心中柔情上涌,看安风立在殿心发抖,柔声道:「过来,给朕宽衣。」
龙椅宽大,李昊远抱起安风,分开他的双腿,让他在自己身上慢慢坐下。
安风咬紧嘴唇,扶着李昊远的肩,股间传来的疼痛让他不敢再向下。
李昊远伸手至他身后环绕住他,吻了吻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与他的舌头嬉戏。看安风略微分神,手上加力按住他,把分身一点点挤入安风的体内。安风疼得不住颤抖,出了一身的汗,无力的向下坠,可是那只能让自己和李昊远结合得更深。
李昊远轻轻抚摩他白皙的肌肤,然后抱住了他的腰,托住他上下,让安风吞吐自己的分身。安风无力的任他摆布,疼到极点也只是咬紧牙关继续忍下去。痛得快昏过去时,李昊远攀上了极乐的颠峰。
安风缩了缩手脚,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李昊远一把搂住。
李昊远道:「朕忍了这么久,是好打发的么?」
安风没有开口,由着他摆布。
从前的安风,疼得狠了,就会恳求他轻点,让李昊远觉得,或者安风的心里并不是那样怨恨自己。李昊远不要现在这样的安风,他要他从前的安风。那个就算与自己为敌,可是偏偏有几分说不分明的依赖自己的安风。
李昊远把龙袍铺在书案上,让安风趴在那里,再次占有了他。没有一点的温柔,全力的蹂躏他每一寸身体。
安风痛得迷糊了,终于喃喃道:「饶了我,饶了我。」
只因为这一声求饶,李昊远便震了一震,快感弥漫整个身体。
安风伏在书案上,鲜红的血沿着他雪白的大腿流到地上。
李昊远轻抚他的臀瓣,把他抱了下来,发现安风胸腹已被坚硬的书案撞得青紫。
李昊远擦了他腿间的血迹,将药膏涂在他的伤口,抱着他轻声安慰。
安风修长的睫毛抖了一抖,他狠起来那样无情无义,受伤时的神情还像个孩子。
李昊远觉心里柔软处微微一动,轻拍拍他的背,哄着他,温柔的道:「朕一时急了,忘了先给你涂些。」
他本是故意要安风吃些苦,看他真伤了,又觉于心不忍。何况安风开口求饶了,只要他求饶,就饶了他。
安风语气虚弱,「天下都是皇上的,这样小事有什么关系。」
李昊远也不生气,轻轻按揉安风的腰身臀腿。
安风道:「皇上是否真的不再与我教为难?」
李昊远抱紧他,柔声道:「只要你永远这样乖,朕自然不会违诺。」
安风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身下的伤口虽有些药膏的清凉,仍是火辣辣的痛。
李昊远看他这样难受,度了些真气给他,又轻拍他。看他面上的神情安稳了,柔声道:「只要你不离开朕,朕决计不会为难旧香教任何一个人。」
他一夜两次许诺,实是大不寻常。心里恨自己怎么对这个人这样没脾气,没志气。
李昊远看安风听了这句话,微微笑了一下,真如明珠闪耀。忍不住想他若肯听话,对他好点又有什么呢,何必跟自己怄气。低头去吻他紧闭的眼睛。
安风柔声道:「随云,随云。」
李昊远脸色一暗,掐住他的下颌,逼他抬起脸来,另一手用力扒开他的睫毛。细长的凤眸危险的玻Я瞬',一字一句道:「你在故意气朕!你当朕真的治不了你么!」
安风乌黑的眼睛在他面上转了转道:「皇上金口玉牙,只要臣永远留在这里,就不为难我教任何一个人。」
李昊远道:「朕的话自然从无更改。」
安风闻言笑了一笑,忽地身子一软,合上了眼睛。李昊远吓了一跳,把他抱回寝宫,着太医看了。太医说只是心情动荡,疲累过度又失了血,休养一段便无大碍。喂了药,哄着他睡了。

李昊远坐在床边凝望安风的面孔,秀长的眼眉在梦里也微微蹙着,总是水光潋滟的眼睛紧紧的合在一起,笔直的鼻子,高傲略微上翘的尖下颌。五官像是工笔细描出来的。李昊远轻抚他的脸,叹息一声,「朕遇到你,真是在劫难逃。」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风的睫毛抖了一抖。
李昊远道:「睁开眼睛,朕知道你醒了。」
安风望向他,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皇上新登大宝,在寝宫养男宠实在不宜,让臣回去吧。」
李昊远道:「你一定要惹朕生气么?」
安风道:「臣不敢。」
李昊远冷道:「好一个阳奉阴违!」
安风道:「皇上想怎么样,臣不通晓这些事。若皇上有命,臣一定遵从。」
李昊远叹息一声,「别再惹朕生气了,你希望朕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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