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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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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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

骆志远和契科夫尼娜一起去机场接安娜和党燕燕。骆志远远远地就看见,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安娜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毛线帽子,下身则是天蓝色的牛仔裤,脚上则蹬一双棕色的高腰皮靴。

而被她牵着小手慢慢前行的党燕燕,瘦小的身形裹在一件厚厚的防寒服里,领子竖起,几乎看不到她的脖子。莫斯科的气温太低,尽管党燕燕头上戴着一顶带帽檐的皮帽子,但裸露出来的小脸蛋还是被冻得通红。

“安娜姐姐!”尼娜兴奋得翘着脚尖,站在原地向安娜扬手打着招呼。

安娜抬头冲尼娜笑了笑,尔后拉着党燕燕的手加快了脚步。

最近她跟党燕燕朝夕相处,两人的感情明显好了很多,最起码,有她在场,党燕燕就不再拒绝见外人,虽然还是怯怯地不敢说话,但与以往相比总是巨大的进步了。由此,安娜更加确定,党燕燕完全就是因为乏人关爱、缺少亲情而郁积而得的抑郁症,而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她更加自怨自艾,病情就更严重。

到了近前,安娜用俄语跟契科夫和尼娜说着话,而目光却很快就投射在骆志远的身上。

骆志远没有跟安娜打招呼,而是俯身下去笑着向党燕燕伸出手去,柔声道:“燕燕,还认得骆哥哥吗?”

党燕燕畏惧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就低下头去,小手紧紧地抓住安娜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安娜笑了起来,用汉语道:“肯定记得的,骆老师,刚才在飞机上她还问我你和婉婷妹妹的关系。”

骆志远轻轻一笑,探手过去拍了拍党燕燕的肩膀,“这孩子让安娜小姐费心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

安娜摇摇头,“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跟莫斯科的医院联系好了,明天就送燕燕去治疗,这种病其实还得慢慢得调养。”

第156章 波罗涅夫

第156章 波罗涅夫

尼娜在一旁听着安娜跟骆志远说话,不由讶然用俄语插了一句话:“安娜姐姐,你的汉话现在说得很流利啊,看来,你在那边很用心学哟。”

安娜扫了骆志远一眼,转头望着尼娜用俄语回答:“我要学习他的医术和针灸,就不能不学汉语,现在还差得远,只是学了一点皮毛。”

尼娜苦笑,扭头扫了骆志远一眼,心里暗道:你这人真是的,人家明显有些不乐意教你,可你非要缠着学什么针灸,太不通人情世故了。

尼娜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尽管契科夫与尼娜的姐弟关系不是很“融洽”,但尼娜终归是老契科夫的女儿,她还没有跟契科夫举行婚礼,对于这位未来的“大姑姐”,还是不想得罪的。

出乎骆志远的意料之外,在得知骆志远将要给石油寡头波罗涅夫看病之后,安娜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让老契科夫很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对于这个女儿,他总觉得有所亏欠,在很多时候,就有点纵容惯养,这就养成了安娜在自家很强势的性格。

望着安娜与契科夫父子脸红脖子粗地起了争执,骆志远尴尬地坐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争了半天,似乎是见没有说服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安娜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骆志远旁边的沙发上,将头扭向了一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骆志远只瞄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来。

契科夫搓了搓手,望着骆志远苦笑道:“志远,安娜姐姐是担心波罗涅夫不肯接受你的治疗,但是波罗涅夫先生已经跟我父亲说好了,明天上午就接你过去。”

安娜猛然扭头来冲着契科夫说了一通,兄妹俩险些又争吵起来。

其实安娜也是一番好意。她跟波罗涅夫的女儿霍尔金娜是莫斯科医科大的同学,也是关系密切的闺蜜,安娜深知霍尔金娜对中医非常不屑一顾,当初骆志远第一次来莫斯科为老契科夫治好病时,安娜曾经向霍尔金娜父女提起此事,但霍尔金娜根本就置之不理不以为然,反过来还劝说她不要上了东方人的当,被灌了汤而不自觉。

此外,作为医生,安娜也深知,原发性痛风是医学界的难题,虽不像癌症那样致命,但要想治愈,几乎难如登天,以西医现在的发展水平,只能缓解而不可根除。至于中医,安娜在国内学习了这么久的中医理论,明白中医固然神奇却也不是包治百病的巫术,有其局限性。

所以,安娜强烈反对骆志远为波罗涅夫治病。波罗涅夫是石油寡头,跺跺脚都能让莫斯科城颤三颤的大人物,能治好当然皆大欢喜,但一旦治不好或者诱发并发症,骆志远将吃不了兜着走。

安娜回头来,用磕磕绊绊的汉语跟骆志远解释着,劝阻着。她的话虽然不太“流畅”,在有些话上用词不当、词不达意,但她的大概意思骆志远听懂了。

骆志远沉默了片刻,抬头向安娜笑道:“我有言在先,只能试一试。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契科夫先生,就不能出尔反尔、自毁承诺。安娜小姐,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安娜见骆志远也不听自己的话,羞恼地霍然起身,跺了跺脚,愤愤地上楼而去。

契科夫耸耸肩,“志远,不要理她,安娜姐姐就是这种脾气,只要她坚持的事情,别人就只能顺从她,一不顺从,她就要大闹一场。”

骆志远笑了起来:“安娜小姐也是好意,契科夫,我就先回宾馆了,明天你们去宾馆接我,直接去波罗涅夫家。”

通风是一种顽固的痼疾,一旦患上,便会痛苦不堪,久病缠身。西医对痛风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靠药物来缓解,但服用药物的剂量如果把握不好,又很容易引起糖尿病和肾功能衰竭等并发症。所以,西医对痛风可谓是头疼万分。

巧合的是,骆志远的外公穆景山就是一位对治疗痛风颇有心得的老中医。他自己在十年浩劫当中因为惨遭折磨而患上痛风,为了缓解自身的病痛,他以身试针,逐步总结出了一套用针灸治疗和缓解痛风病痛的法子。

骆志远自然承继了外公的医学心得。这是他对此略有把握的关键因素。

……

波罗涅夫在莫斯科郊外的这座庄园极其广大,骆志远和契科夫父子还有安娜、尼娜乘坐一辆黑色的房车驶进来,穿过巍峨壮美的庄园大门,沿着单车道的庄园内公路行进了大概有十分钟,才经过一个人工湖和一片草地,抵达波罗涅夫的别墅。

沿途之上,不断发现黑衣保安或骑马巡视,或凝立不语持警戒状,而放眼望去,那远端庄园的围墙上隐隐还装架着铁丝网,或者干脆就是电网。

与契科夫家的别墅相比,波罗涅夫的这幢连体别墅更像是一座华美的宫殿,自成空间体系,建筑风格跟莫斯科城中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克里姆林宫有些类似,堪称其缩小版了。由此,可见波罗涅夫的权势。

高大的大理石台阶之上,站着一个身材火辣面容精致秀美的俄国女郎,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与安娜差不多的年纪。同样金发碧眼,只是她脸上浮现着浓烈的笑容,容易让人亲近,而皮肤也更白皙一些。

房车停下,安娜第一个跳下车来,上前去跟台阶上的女郎拥抱在了一起,欢声笑语起来。骆志远一看,就猜出,这大概就是安娜的大学同学、波罗涅夫的女儿霍尔金娜了。

从骆志远这个角度看过去,安娜和霍尔金娜的背影有些神似。只是当两女转过身来的时候,骆志远不得不承认,其实霍尔金娜比安娜要略丰腴一些,而脸蛋的轮廓也柔和一点,尤其是那双深陷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一样闪烁着灵动的光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契科夫叔叔,契科夫弟弟!”霍尔金娜与契科夫父子打着招呼,目光却在骆志远的身上流转。

骆志远淡然笑着,飘然站在一侧,等待着契科夫父子为自己介绍。

“霍尔金娜,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骆志远了……”安娜伏在霍尔金娜的耳边小声用俄语道,然后才用汉语为两人介绍起来:“骆老师,这是我的大学同学霍尔金娜,波罗涅夫先生的女儿。”

“你好。”骆志远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去。

霍尔金娜眨巴着眼睛,满脸堆笑地也伸手过来,跟骆志远轻轻握了握,用蹩脚的汉语说了一句:“欢迎你,骆志远先生!”

以当年前苏联与华夏国的密切关系,两国政治文化交流频繁,会说几句汉语的俄国人不在少数。霍尔金娜也不能例外。

“请进。”霍尔金娜转身让客,带着一行人进了自家的别墅。

地面全部都是用大理石铺成,泛着清冷的光芒。而中间则铺着一条红色的地毯,两侧则是白色的石柱,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因为室内的空间实在是太大,而穹顶又高,所以几个人走路的动静产生了些许的回音。

骆志远一边前行,一边打量着周遭华丽精美的家具陈设,暗暗为这位石油寡头的奢侈生活而感到震撼。不是帝王,但胜似帝王的生活。别看这幢别墅中空空荡荡,但想必只要霍尔金娜随口招呼一声,就会从各个角落涌出很多为波罗涅夫家人服务的仆人来。

霍尔金娜带着骆志远一行人踩着松软的红地毯上了拐角的楼梯,盘旋而上,直至别墅的顶层,波罗涅夫的住处。据说,此处拥有世界上最严密最先进的保安设施。

而推开顶层的防护门,往内望了一眼,骆志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地板上铺设着厚厚的一层翻毛裘皮,看样子像是昂贵的熊皮,以至于让骆志远有些不忍下脚。而两侧的墙壁上竟然全部镶嵌着金箔,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穿过这一片走廊,又出现了第二道不锈钢防护门,而门内率先进入眼帘的就是波罗涅夫的私人会客厅了。

厅内的陈设装修更加奢侈,极尽豪气之能事,地板的中央位置似乎还是用上等的玉石铺就。靠东边墙壁之下,是一排红色的真皮沙发,但沙发的扶手却应该是嵌有象牙制品。

屋内的壁炉内烈火熊熊,室温极高、温暖如春。波罗涅夫穿着单薄的睡衣,盘坐在沙发之上,五十出头的年纪,他的头发卷曲而有些散乱,嘴角上挑而显得稍稍玩世不恭,身前摆放着一支不锈钢的拐杖。

老契科夫哈哈大笑:“波罗涅夫兄弟,好久不见了!”

霍尔金娜奔行过去,扶着波罗涅夫起身,波罗涅夫也是哈哈大笑,与老契科夫紧紧拥抱了一下。

老契科夫与波罗涅夫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壮年时代,波罗涅夫时来运转发迹成为富人,而这些年更是疯狂地聚敛财富,成为举手投足间影响一个国家的石油寡头,两人的差距就大了,只是友情并没有变。

第157章 不欢而散

第157章 不欢而散

老契科夫笑吟吟地跟波罗涅夫说了一通,显然是在向他介绍骆志远了。

波罗涅夫居高临下的眼神投射在骆志远的身上,这种近乎审视、还带有一丝轻蔑的眼神让骆志远很厌恶,但今天他既然已经答应了老契科夫,就不得不耐着性子坚持到底。从波罗涅夫的眼神来判断,他就知道安娜的话并没有夸张,波罗涅夫父女对所谓“神奇的东方针灸”根本就不屑一顾,看不到眼里。

只是可能因为驳不过老契科夫的面子去,才勉强同意让骆志远来试一试。

骆志远是何许人,一念及此,就洞悉了这一点。想到这里,他觉得非常荒诞,从来都是寻医求药者探访上门再三央求,他这还是头一回反过来主动为什么人瞧病、偏偏对方还不怎么乐意,更不要说领情了。

安娜有些担心地望着骆志远,从方才开始,她一直在仔细观察骆志远的表情变化。

她虽然与骆志远接触并不多,但却感觉到骆志远表面上谦谦君子之风,其实骨子里自有一份傲气,吃软不吃硬。一旦波罗涅夫怠慢了他,骆志远必有激烈的反弹。

老契科夫说着转过头来指着骆志远哈哈大笑,用俄语说了一通,然后示意尼娜翻译。

尼娜笑了笑,“志远,波罗涅夫先生同意让你试一试”

“同意让你试一试”这句话传进骆志远的耳朵,让他觉得非常刺耳。搞了半天,他来帮人看病反倒成了没脸没皮地强人所难了。

契科夫有些尴尬,暗暗瞪了尼娜一眼,心道你翻译就不能采取点艺术性?非要这么直白照实说啊?

因此,尼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骆志远草草打断了,他淡淡道:“尼娜,你告诉波罗涅夫先生,我为人瞧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绝不强人所难。你问问他,如果乐意,我可以为他试一试,如果信不过我,那也就罢了。”

骆志远这话谈不上生气,不过是重申自己的原则,坚持自己不卑不亢的立场。

波罗涅夫虽然是在俄国影响力无与伦比的石油寡头,但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过几天他拍拍屁股走人,大家远隔千万里,终归还是一个异国的陌生人不要说一个石油寡头,就算是俄国总统又能如何?该不鸟他照样不鸟他!

尼娜眉梢一挑,听出了骆志远话语中不可侵犯的尊严,心里暗叹,嘴上却笑着给波罗涅夫翻译了过去。

波罗涅夫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他虽然拄着拐杖站在那里,看上去摇摇欲坠,但这么含威而视,倒也有几分气场。只是他的“耍酷”找错了对象,骆志远前世今生两世为人,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事情又看不穿,焉能被他一个俄国人的气势所摄?

这就好像是一个统兵百万的将军,气势冲天不怒自威,但如果面对的不是他的士兵,他的权威气势就是一场空。

骆志远缓缓抬头来,神色平静从容地凝视着波罗涅夫,眸光温和但却异样的坚定。

片刻,波罗涅夫突然笑了,扬扬手道:“一个很有意思的东方年轻人!也罢,我就让他试一试。尼娜小姐,你同样替我告诉他,治疗有效、我自有厚礼相谢、欢迎他成为我的座上宾;但如果治疗没有效果,那就请他马上离开我的庄园。”

这治病还没有开始,医生和患者就展开了无形的交锋,暗含机锋,这大概是很少能见到的情景。老契科夫又气又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他搓了搓手,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不管怎么说,骆志远是他做主请来的客人和医生,倘若在波罗涅夫这里受了羞辱,他难辞其咎;契科夫心里也是发急,暗暗向尼娜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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