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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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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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远暗叹一声,指望父亲“倒戈”来保全自身根本是不太现实的要想拯救父亲于倒悬,还是要从郑平善案入手,只要郑平善的冤案得雪,父亲的劫难便自消弭于无形。

第3章 真相与身世(2)

第3章 真相与身世(2)

然而,在当前这个侯森临一手遮天的安北市,要从虎口里拔牙、帮郑平善翻案,谈何容易呢?况且,现在的郑平善应该是落在了省纪委工作组的手里,他一个无职无权的小记者,如何能插手进去?

骆志远没有慌乱,却感到非常棘手。

与儿子骆志远的心思不同,穆青此刻的心情处在激烈的矛盾、挣扎之中。

在安北市,除了穆青和已故的穆青之父穆景山之外,没有人知晓骆破虏的身世来历。哪怕是他们的爱情结晶儿子骆志远,都概莫能外。

任谁也想不到,骆破虏竟然与京城显赫的元勋世家骆家有关。

骆家三兄弟早年一起投身革命,南征北战,成为抗日战场上赫赫有名的骆氏三雄:老大骆云龙,老二骆云虎,老三骆云杰。

1944年7月,在一次反日寇扫荡中,骆家老大骆云龙夫妻同时壮烈牺牲,时年33岁,任八路军某师某团副参谋长,留下一子名骆破虏。破虏这个名字,大意就是驱逐外虏,卫我家国的意思。

1951年,老二骆云虎牺牲在抗美援朝前线,时任志愿军某师副师长,也留下年幼的一子一女:骆朝阳、骆晓霞。

唯有老三骆云杰在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幸存下来,因战功赫赫55年被授勋为中将军衔。后从政,一度进入共和国的最高权力核心层,虽于80年代末退下领导岗位,但在军界和政坛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

骆云龙和骆云虎虽然先后为国捐躯,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但因为三叔骆云杰在位,独力撑起了骆家的一片天,骆云龙的儿子骆破虏也好,骆云虎的儿子骆朝阳、女儿骆晓霞也罢,都衣食无忧平安健康成长起来。

1961年7月,在上山下乡运动还没有真正形成的初期,17岁的骆破虏怀着一腔热情下乡来了北方省安北市成县参加农村建设。

1968年,骆家积极创造条件,让24岁的骆破虏返京。但此时,骆破虏已经与成县老中医穆景山的女儿穆青相知相爱私定终身,割舍不开。

骆破虏返回京城,向家族当家主事的三叔骆老汇报自己与穆青的事情。但这个时候,戴着“江湖游医”帽子的穆景山,已经在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运动中遭受巨大冲击和镇压,他们的婚事当然得到了骆老和骆家人的强烈反对。

当然,骆家其实也看不起穆青的卑微出身,这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门不当户不对,又适逢举国动荡,这样的婚恋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情的结局。

骆破虏据理力争,坚持非穆青不娶,此生忠贞不渝。在骆老的高压下,他立即用实际行动体现了自己的抗争,他放弃返京的机会、回到县里,旋即与穆青结为伉俪。

骆老闻讯勃然震怒,当即公开宣布不认骆破虏这个侄子,与之断绝一切关系,从此骆破虏不再是骆家的人。

1970年1月,骆破虏与穆青的儿子骆志远出生。

文革结束以后,穆景山平反落实政策并恢复工作,成为县中医院的副院长,专心整理自己从医数十年的中医心得和祖传针灸秘术。

郭破虏在乡镇工作,穆青则是县一中的教师。

一晃十余年。骆破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世家出身,与骆家不通音讯、再无任何往来,日子平淡但却充实幸福。

穆景山是晋朝医学大师穆行空的后裔,家学渊源。穆景山自幼学医行医,临证50年,精通内、外、妇、儿、针灸,提倡针药并用,临床经验丰富,独创了“穆氏针法”,疗效显著,被当地患者美誉为“穆神针”。

因为是传子不传女的祖传秘术,独生女穆青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继承医术,又别无子嗣,穆景山便从外孙骆志远10岁时,就强行传授穆家医术和穆氏针法。

尽管骆志远对学医兴趣不高、甚至还有几分抵触心理,但还是在外公的强力“压制”和填鸭式教育中,从被动背诵《药性赋》、《汤头歌诀》、《濒湖脉学》、《医学三字经》等传统中医经典开始,在上学之余接受穆景山的“家传医学课程”,十年磨一剑,纵然是一块顽石也会被人为镀上了一层悬壶济世的光泽了。

但骆志远最终还是没有报考医科大学,而是选择了普通大学。这让穆景山大为失望,却又无可奈何。他开始着手将穆氏医术传授给外姓的学生,只是当时他年事已高、又缠绵病榻,有心无力了。

1987年夏天,骆志远考进北方大学中文系的时候,穆景山因病辞世,临终之际为穆家祖传医术无人继承而长叹三声,溘然而逝。

其实当时以骆志远的高考成绩,报国内最高学府燕京大学没有任何问题的。但父亲骆破虏坚决反对他进京求学,骆志远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报了北方省内的国家重点大学北方大学。

1991年夏天,骆志远大学毕业,分配在市日报社当记者。至于父亲的真实身世,从小到大,父母从未提及。母亲在京城遭遇车祸身亡,骆志远也并不知母亲进京的真正目的,一直认为是进京上访出了意外。

……

“儿子,你去歇着吧,我没事了。”

穆青轻轻推开儿子,躺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想要进京求援只要骆家肯施以援手,骆破虏化险为夷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可她也深知丈夫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丈夫虽然是骆家的子嗣,但一来这么多年断绝关系不同音讯,二来骆破虏在骆家没有真正的倚靠,现在的骆家愿不愿意出手相助,其实也很难说。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介平民、一个草根出身的弱女子,她连京城骆家的门第朝哪开都搞不清楚,谈什么求援呢?

想到这一点,穆青心里就更加烦躁和不安。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眼角的余光发现儿子骆志远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去休息,面露担忧之色,就幽幽轻叹着再次躺下,闭目假寐。

第4章 骆小神医

第4章 骆小神医

骆志远静静地站在母亲卧房的门口,凝望着母亲和衣而卧、憔悴瘦削的侧背影,眸光中越来越明亮。

母亲的危局消弭不难,只要不让母亲进京走一趟,灾难自然不复。而父亲这一头,急也是急不得,还是要理清思路、徐徐图之。

对于他来说,最坏的结果哪怕是最后父亲丢了官,而只要父母健在,骆家都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轻轻替母亲掩上门,自己坐在了客厅的老式弹簧沙发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沉默片刻,他从茶几上摸起父亲的“蝴蝶泉”牌香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刚参加工作这会儿,他是不抽烟的,后来父母相继故后他才学会了抽烟,大抵也与他当时心情苦闷憋屈有关。

抽着烟,他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中,直到腰间的传呼机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还是一条留言:速回电话5623481,急急急!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根据前世的记忆,这显然是大学同学兼铁哥们安国庆发来的传呼信息了。

当年,安国庆也是在今天连续发了三四个短信传呼,但骆志远都因为父亲出事而没有回电话,时间一长就忘记、搁下了,而因此两人的友情发生裂痕,自此后就几乎不再联系。就在骆志远前世被任命为副县长之前的一年,他在省城开会与已是成功商人的安国庆相遇,但情分不再,只是简单打了一个招呼就匆匆擦肩而过。

骆志远沉吟了一下,抓起电话回了过去。

“喂,哪位?”

“哥们,我国庆呀,你咋不给我回话?”电话那头果然传来安国庆那熟悉而陌生的破锣嗓子。

这厮在大学时期自称沙哑歌王,曾经以一曲公鸡打鸣般嗷嗷叫的《信天游》红遍北方大学,成为骆志远他们那一届的经典笑料。

“哦,国庆啊。找我有事?”骆志远轻轻道,声音谈不上热情,但也谈不上冷漠。

对于安国庆来讲,两人的交情还处在大学时代天天飚着膀子喝酒吹牛偷摸上街看黄色小录像的亲密程度,但对于骆志远来说,过了几十年的沉淀隔离,这份交情其实早就淡了,远了。

况且,他现在心情不好。

“cao,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安国庆爆了一句粗口。

“我爸出了点事,我现在挺忙,如果没要紧的事,我们过后再聊吧。”

听到骆志远的声音有些落寞和不耐烦,安国庆一怔,旋即关心地热切道:“咋了,哥们?出啥事了?你爸不是刚当上副县长吗?跟哥们说说,我爸好歹也在省里工作,说不准能帮上你。”

安国庆是真关心,绝不是矫情和虚伪。

骆志远心头一动,突然想起安国庆的爸爸安知儒在省教育厅工作,还是一个处长,就叹了口气道:“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总之我爸受人牵连,被纪委的人找麻烦……”

安国庆稍稍沉默了一下,旋即轻笑道:“哥们,自家兄弟我也就不跟你虚着套着了。本来呢,我今天找你是求你帮忙的,现在看来,这事儿还真是赶得巧……”

“到底啥事?你说明白点。”骆志远眉梢一挑。

“你去年给我爸针灸,治好了他多年的神经衰弱失眠症……正好省纪委一位领导有腰疼病久治不愈,中医西医看了无数次都没有效果,我爸就向人家推荐了你……哥们,来一趟吧,趁机也帮你爸活动一下。”安国庆的语速有些急促。

骆志远虽然无意从医,但从小到大被外公当成接班人来“栽培”,不管他乐意还是不乐意,都被动地继承了穆家医术的几成真髓,尤其是穆氏针法,更有几分火候。

在大学里,骆志远偶尔会展露一点医术和针灸术,譬如遇到同学患急病忍不住插手,施展针法或者灸法妙手回春。熟悉的同学都知道他家学渊源,是一个没有行医资格证却有真本事的“小神医”。同学老师有个头疼脑热和疑难杂症的,都会来找他免费施针,甚至开方下药。

骆志远乐于助人,但只限于小病。并非是大病他看不了,而是他毕竟不是执业医生,万一出现意外,他就成了非法行医,这可不是小事。

大四那年,安国庆爸爸安知儒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四处求医问药都难以真正见效,安国庆就向爸爸强烈推荐了骆志远。

安知儒本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请安国庆下了一次针,结果当天症状就大为减轻缓解。

连续一个疗程,七天针灸,困扰安知儒数年痛苦不堪的失眠症不药而愈,安知儒为之惊叹,就高看了骆志远一眼。

听了安国庆的话,骆志远抿住嘴唇,沉声道:“国庆,是多大的领导?”

“省纪委副书记,副书记里排序第一,正厅级干部,绝对是很有实权的大领导。”安国庆轻轻回答。

“好,我可以去省城试一试,但是国庆,你得让安叔叔明明白白告诉人家,我是无证行医,并不是专职的医师。信得过我,我可以治,信不过我那就另当别论。”骆志远眸光中浮荡着一层光亮,声音低沉而坚决。

“你放心吧,我爸都介绍了你的情况,据说人家还知道你外公是有名的老中医,不就是穆神针嘛。”安国庆笑了起来,“到时候让他帮你爸爸说句话,肯定会管用的。你们市里的领导,绝对不敢不给他面子。”

“好。今天是周三,国庆,你帮我跟他约好,就在周末吧。我这两天还要处理点私事,陪陪我妈,我周六过去。”骆志远干脆利索,跟安国庆定好时间就挂了电话。

安国庆提供的这个为省纪委副书记治病的机会,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但骆志远却不认为自己空口说白话,就能让人家帮自己父亲“说话”哪怕是帮其治好了病。因为骆破虏所涉这案情的复杂程度,远远不是谁说两句话就能管用的。

不过,走一走上层路线肯定是破局的捷径。

只是在“走”之前,他必须要厘清一些问题,掌握一些关键的、实质性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引起省纪委领导的高度重视。

挂了电话,骆志远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见母亲走出来,身形有些不稳,脸色苍白,就赶紧上前去扶住了她。

“儿子,你刚才跟谁通电话呢?”穆青叹了口气又道:“你饿了吧,妈去给你做饭!”

“妈,我不饿。我同学安国庆找我,说他爸爸把我推荐给了省纪委的一个领导,让我过去给他施针,我准备周末过去一趟,顺便也说说爸爸的事儿。”骆志远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事,无非是为了宽母亲的心。

穆青眼前一亮,抓住骆志远的手腕,急急道:“儿子,这是个机会啊,你爸就是被人陷害的,你去帮人家看看,一定要说说你爸爸的冤屈……”

骆志远柔声安慰着:“妈,您先别担心,纪委只是找我爸谈话,说不定明天我爸就回来了……”

穆青哀伤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呢?儿子,你年纪还小,不懂官场险恶。你爸虽然没有跟我明说,但我们20多年的夫妻了,我还能不了解他?他这一次去,就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心思了……那些人心黑着呐,你爸现在也不知道咋样了……”

穆青再次哽咽起来。

第5章 唐晓岚

第5章 唐晓岚

当晚,母子二人也没有心思吃饭,各自回房休息。其实也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骆志远躺在床上,静静地梳理着自己凌乱庞杂的思绪。他心里明镜儿似地

自己父亲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清清白白为人,老老实实做事,且刚上任几个月也不可能出现污点。但要想把父亲从这趟浑水中摘出来,就必须想方设法为郑平善翻案。只要郑平善案真相大白,父亲的危难自然随之解除。

然而,为郑平善翻案,就相当于是在侯森临这位根基深厚的“土皇帝”头上动土,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结果。

只是纵然是火中取栗,骆志远也必须一往无前。

在这场迷局中,唐晓岚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身上缠绕着厚厚的一层迷雾。

其一:侯森临为什么会让情妇唐晓岚站出来公开“指证”郑平善,作为郑平善入罪最大亦是最重要的一个女色筹码?就算是侯森临迫不及待想要搞垮郑平善,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女人出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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