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国王 (修改版) 1-10by 月夜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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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的国王 (修改版) 1-10by 月夜微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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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瞥,坎宁安只觉得男子眸中有种水样的悲哀。 

“坎宁安同学,这位是修姆教会的枢机主教阿方索.博罗.多诺万大人,他为教皇陛下办事正好经过这里。” 

坎宁安闻言大吃一惊。 

说起阿方索.博罗.多诺万主教大人之名,在尤德尔这个宗教国度可说是无人不止无人不晓。17岁时就修完神学院全部课程,20岁便被修姆教会选为总长,25岁时成为修姆教会历史上岁年轻的修炼主教,负责鲁贝克教区的活动。7年後完成修炼主教的修行,成为仅次於教皇的枢机主教,人们称他为“奇迹主教”。 

“你好!坎宁安.芬恩.莱曼同学,我还在达拉多亚的时候就经常听到你的事迹,一直很想见你一面,这次顺道而来,也算是一了心愿。” 

阿方索主教微笑著伸出手与坎宁安握手,神情专注的直视著他。 

“能得到您这样杰出神职人员的称赞,我感到万分荣幸。” 

口里虽然恭敬的回著话,坎宁安却下意识的蹦紧下颚,心里的某个角落对这个面容温和的男人发出防备的声音。他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看透了灵魂中的某种东西般,令人战栗。 

男人看著坎宁安勉强扯出的一丝微笑,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 

“看来我太心急了些,坎宁安同学,我诚心祈祷你这样有能力的人能早日来到神的身边成就我们伟大的事业。” 

说完後,他站起身来向克劳德校长告辞。 

“那麽,克劳德校长,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关於那件事,请您向坎宁安同学好好说明吧。” 

目送谢绝校长想送客人下楼的好意走出门外阿方索主教的背影,坎宁安把怀疑的目光转向校长。 

克劳德校长咳嗽了两声,正声对坎宁安说。 

“是这样的,上个月修姆教会的几名神职人员蒙主召恩,现在教会处於人员极度紧张状态。阿方索主教希望你能尽快赶至鲁贝克为神服务。” 

坎宁安狐疑的望著校长。 

“那还有华莱士同学吧?他不是和我一起去鲁贝克吗?” 

“这个……阿方索主教只点名叫你去,华莱士同学则按原定日期出发。” 

校长也颇感意外的搓著手。 

“……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叹了口气,坎宁安站起身,故意看了墙上的大锺一眼。 

“请问还有其他事吗?” 

校长果然很体贴的说。 

“没有了,坎宁安同学也累了吧?就早点回宿舍无休息,整理行李准备出发吧。” 

“谢谢校长!” 

深深一鞠躬,坎宁安转身走出了校长室。 

搞什麽呀? 

坎宁安懊恼的紧咬住下唇。 

本来预定还有一个月到鲁贝克上任,正想打包回海毗郡轻松度过一个假期的…… 

这下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见到莱昂殿下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 

唉…… 

好想到床上去睡一觉,然後告诉自己提前就职的事只是做梦罢了。 

深深叹口气,坎宁安强迫自己装出笑脸和经过的学弟们打招呼。 

推开门,意外的是应该在整理行李的华莱士了无踪影,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坎宁安: 

欧文他们找我们去吃饭,地点在校园餐厅,我们等你。另外有人送了盒礼物给你,我放在桌上。 

华莱士 

抬眼一个褐色的小木盒跃进视线。 

疑惑的伸出手打开木盖,坎宁安眼前一亮。 

盒中嫋嫋升起一阵清烟,那是只有王室的人才能使用的“影魔法”。王族用它来记录话语形象,因为制造工序过於繁复,所以十分珍贵。 

蔷薇花香的烟幕中,莱昂那金色的身影翩翩浮现,影象大概有30厘米高。 

“嗨!坎宁安,是我啦!你这个家夥,放假也不打算回家吗?神学院有这麽好玩吗?不一定吧!” 

影象微微的扁扁嘴,坎宁安不禁莞尔。 

“你这个让人操心的家夥!你不回来,我只好迁就点来找你了,我大概在24日晚7时到,在神学院的黑森林见吧!不见不散!” 

大吃一惊的看著影象淡去,坎宁安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锺──6点40分。 

跌跌撞撞的跑出宿舍,坎宁安狠命的往学院後的黑森林冲去。 

 

 

 

天黑後的黑森林是学院中传说最多的地方,这里的树木多是上百年的古木,郁郁苍苍,入夜後连月光都能遮住,黑漆漆的一片,煞是吓人。 

坎宁安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这片黑暗中,一个不防被突出的树根狠狠的绊了一跤。 

一个脚步声停在他的面前。 

“你迟到了。” 

漆黑寂静的森林中,隐约的月光碎片跳跃在仿佛金线般灿烂的发丝上,天使水兰色的眸子隐隐透出不耐。 

“我是说过不见不散,你大概听成等到天亮了吧?” 

坎宁安双眼大睁的注视著指著自己鼻尖叫嚣的金色天使,浑然不觉自己仍然趴伏在地上,任湿气侵袭身体。 

无奈的翻个白眼,莱昂蹲下身子用手拍拍坎宁安的脸颊。 

“喂,回魂啦!回魂!” 

坎宁安赫然起身,嗫嚅著红了脸。 

看到他的样子,莱昂坏心的靠在他肩上,伸手楼住他的颈项,故意往他耳朵频频吹气。 

“亲爱的,你都看我的脸多少年了?怎麽每次一见面都要上演这出戏?该不会是我太有魅力了吧?” 

缩著怕痒的脖子,坎宁安求饶的开口。 

“拜托您饶了我吧。一年没见,我当然会吃惊的啊……” 

“喔?只是因为这样吗?你没有别的感觉吗?” 

发出重重的鼻音,莱昂用力扳过坎宁安僵硬的身体,死命的贴在他身上,用手指轻轻地戳著他的心口。 

“比如说这里?” 

“请……请您别这样。” 

心里暗暗叫苦,坎宁安拼命後退,闪开莱昂“狼爪”的攻击。哪知莱昂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他退一步也跟著退一步,并且不安份的“狼爪”得寸进尺的抚摩起他的胸膛来,到後来,好象越摸越上瘾似的摸个不停了。 

一把抓住那只蠢蠢欲动的爪子,坎宁安忍无可忍的大吼。 

“拜托您别再戏弄我了行不行?” 

出乎意料的是莱昂居然真的住手了,不像每次都不罢休的胡闹,令坎宁安颇有些吃惊。 

莱昂意犹未尽的盯著坎宁安的颈到胸部一带猛看。 

“怎麽才一会儿不见,你的身体就这麽像男人了?力气也变大了。以前明明一次也没赢过我的咧。” 

啼笑皆非的坎宁安瞥了眼这个满腹牢骚的天使。 

“……您该不会到这儿来就是来向我抱怨这个的吧?” 

要是有人告诉他,莱昂会来只是一时兴起,他绝对100个相信。 

“当然不是!” 

莱昂难得的板起了脸,清了清喉咙,在原地饶了几步。 

“我来是因为要开战了,我想在战前见你一面。” 

坎宁安闻言大吃了一惊。 

“开战?和安特玛吗?” 

高地民族安特玛天性好斗,是嗜血的一族。虽然尤德尔为了安抚他们而迎娶了族长的女儿海莉为妃,并且生下了席古拉邦王子,但是近年来王子在国王处已渐不得宠,能继位为下任国王的可能性骤减,加上尤德尔人的寿命极长,可能王子都死了,国王还活著。於是助长了他们的反叛之心,频频挑起事端。诸如此类的消息,在学院也时有耳闻。 

“可是我之前听说陛下已安抚……” 

“全是狗屁!” 

粗鲁的打断坎宁安的话语,莱昂不屑的开口。 

“安抚?哼!席古拉邦现在是安特玛的作战指挥。他下令处死了尤德尔的使臣,并且将他的头悬挂城门3日以示天下了。” 

坎宁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多年前殿下所厌恶的王兄现在成了叛军,并且带领军队来攻打尤德尔了。 

“那……那您要上战场吗?” 

他惊慌的抓住莱昂的肩膀。 

战场依照安特玛的方位,应该在北面,和位於深山中的海毗郡距离还很遥远,而且没必要皇子上战场才对…… 

“对!我对父王说我希望上战场,父王批准了。” 

莱昂的话击碎了坎宁安仅存的希望。 

无力的松开手指,坎宁安无法想象莱昂上战场的模样,那美丽纯洁的身体将沾染鲜血…… 

咬紧下唇,坎宁安赫然抬起头。 

“我也去!” 

“啊?” 

“我和您一起去!” 

莱昂瞅著他,冷静的问。 

“你去做什麽?” 

“我去保护您!” 

“怎麽保护?” 

一句话问的坎宁安傻了眼。 

骤一听到莱昂要上战场的噩耗,坎宁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定要保护他,至於怎麽保护,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还没有明确的想法。 

莱昂悄悄地走近他,冷不防一脚横扫他的小腿,接著利用体重,以整个身体压住他。 

“啊!” 

骤然倒地的痛击使坎宁安呻吟出声。 

“你看看我,我已经不是你刚认识时的我了。” 

莱昂紧紧以身体压住他,双手扣住他的手腕。 

“我现在是海毗的少年自卫队队长,一天有半天时间在想如何阻击威胁我们生命财产的流窜军、土匪、强盗们。早在3年前我就手刃过一个强暴海毗妇女的夜盗了。” 

坎宁安望著那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美丽脸庞。试著移动手腕却一动不动,不敢相信那个天使一般的少年竟已成长为如此有力的男子了。尽管那脸庞过於美丽而使得他给人一种纤细的感觉,但日渐深邃的五官和脱离青涩的骨架却一再显示出,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少年了。 

“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力量使我们毫无後顾之忧的脱离危险……” 

想起初次见面的情景,莱昂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自信能保护自己,不但保护自己,也能保护我的家人、领民和国家。” 

松开禁锢的力量,附下身,莱昂紧紧的拥抱著坎宁安。 

“即使这样,也还是不够的,我要变得更有力量,更加强大,我要让整个尤德尔都知道,我才是他们的救世主,你明白吗?” 

鼻翼间都是属於莱昂的松木香味,坎宁安僵硬著身子躺在他的怀中,胸中翻腾著不知名的情绪。烦恼、不安、无奈却又……安心。 

多年来殿下一直受到王室的冷漠对待。国王对他漠不关心,王位继承人当然也不会考虑殿下。如果殿下在这次战役中立下大功的话,国王也不能继续漠视他了,相对的,教会这边自己也会努力去做,尽量使教会对殿下有好感而支持他,提高殿下的政治地位……,一步一步的,确实的,到达最後殿下所想到达的地方…… 

换言之,这一步对殿下来说是举足轻重的,为了达成殿下的愿望,自己也有该做的事。 

而陪著殿下上战场,全力保护他……毕竟只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像自己这样从未受过武术训练的人别说上战场了,连拿剑都成问题…… 

在心里泛起一丝苦笑,坎宁安双眼直视头顶时光黑压压的树林。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希望到修姆教会去,但是您得答应我,带上伯恩,让他代替我保护您。” 

莱昂抬起那张皱成苦瓜的脸。 

“可不可以不要带他去?他好罗嗦的。” 

“不行!” 

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莱昂的哀求。 

“伯恩有很强的战斗能力,对您又忠心耿耿,他是最合适陪伴您上战场的人选。” 

“你忘了他还想拐我去卖也!” 

莱昂不死心的争论著。 

“那是8年前的事了。” 

那以後伯恩不就对莱昂既崇敬又畏惧了吗?每晚还自发自动跑到莱昂寝室门边睡,担任警卫咧。 

坎宁安好笑的瞧著莱昂撅起的嘴唇。 

“好了,您就别耍性子了,就让我安心些好不好?” 

不得不提防呀,殿下搞不好嘴上答应,临行前又悄悄落跑,把伯恩扔下,所以非得得到他亲口保证不可。 

半晌莱昂终於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坎宁安见状放心的呼了口气。心念一转,忍不住又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这会儿您又乖巧了,也不知是谁前一分锺还豪情壮志的男子气概呢,变化也太快了吧?” 

“也?莫非你还有怨言?” 

莱昂坐起身,双手用力掐住坎宁安的双颊。 

“我告诉你,是你才能看见我这种伟大的变化,别人想看还没得看咧!” 

“唔……” 

脸上肌肉被用力拉开,坎宁安只有咿咿呀呀的抗议。 

莱昂玩的兴起的捏著他的双颊揉弄。 

“我还以为神学院有多好玩,让你总舍不得回来。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嘛。” 

“咿……呀!” 

用力挣脱莱昂的掌控,坎宁安大口喘著气。 

“……呼……不说这个了,您什麽时候出发?” 

“5天後!” 

莱昂眼中精光一闪。 

“你呢?我听说你要到修姆教会去,什麽时候?” 

“刚才校长说假期取消了,要我马上到鲁贝克去。” 

“喔?” 

“好象是教会神职人员有人死了,他们人太少,忙不过来。对了,我还见到阿方索主教呢。” 

“是吗?他不是在鲁贝克吗?你怎麽见到他的?” 

莱昂颇感兴趣的问。 

“他到这儿来办事正好经过。” 

略一沈吟,莱昂又接著问。 

“他是个什麽样的人?” 

“这个……” 

坎宁安努力回想。 

“很难说,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看起来明明是一潭湖水,温和沈静,却又像火焰一样燃烧著,很不协调。” 

“噗!你真会形容。” 

莱昂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坎宁安不满的说著。 

“是真的!他那个人蛮可怕的,我不喜欢他!” 

“可怕?你真这麽觉得?” 

皱起眉头,莱昂敛起笑容。 

点点头,坎宁安老实回答。 

“也许是我的错觉,但站在他身边时,我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我害怕他的眼神,是不是每个神职者都像他那样呢?” 

一想起那种情形,坎宁安就浑身不舒服。 

莱昂双手捧著他的脸颊,额头轻触彼此。 

“听著,坎宁安,我从没想过把你送给神,所以你不用强迫自己成为那样的神职者。你要是觉得害怕……” 

抓起坎宁安的左手把它放在心脏的位置,莱昂微笑著。 

“那就摸摸这儿,想想你的神,它会给你力量。” 

我的神不是天上的众神,我的神只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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