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国王 (修改版) 1-10by 月夜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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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的国王 (修改版) 1-10by 月夜微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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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怜。 

 

 

 

於是,接下来的2个月,为了捍卫我身为国王的金口玉言,我努力的和各位劳苦功高的大臣们周旋,最後以娶巴拉亚斯大公的女儿拉由莉为妃的条件正式迎娶了原艾塞亚教会的第2任教皇默林.范.韦尔斯为我的皇後。 

想起巴拉亚斯大公口沫横飞的说著:“国不可一日无君,请陛下及早留下子嗣……” 什麽什麽的就让我一阵头昏。狡猾的家夥,起先还强烈的抵制我要娶默林为妻的宣言,过了一夜却又逢迎献媚的向我推荐自己的女儿,居心可鉴。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还好他的女儿拉由莉完全没有遗传到他的大鼻子小眼睛,是个乖巧柔顺,小巧可爱的女孩。 

我的婚礼在低沈严肃的气氛下进行,大臣们都被强制来参加我的婚礼,人群黑压压的站满了整个教堂,明明在上朝的时候怎麽也阻止不了的嘈杂声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都或明或暗,语音不祥,让我颇觉有趣。於是我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思考著如果待会发生暴动我该采取什麽样的对策而跃跃欲动。 

无视默林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子,我兴高采烈的在神的面前发下誓言,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将和我所选择的伴侣一起统治尤德尔,这个誓言具有强制的约束力,直到死亡。 

艾塞亚的下一任教皇候选人之一的拉宾斯颤巍巍的为我们主持婚礼,那嘶哑如公鸭一般的嗓子让我後悔在选择神甫的时候怎麽只交代了一声只要是艾塞亚教会的人哪一个都好的命令,再怎麽说这都是我卡贝尔.埃里奥特.厄休拉的第一场婚礼,实在应该找个声音动听的人来主持的,唉,人太冲动的结果就是追悔莫及。 

趁拉宾斯在吟颂那一长串烦琐到极点的祝词空闲,我目光四处溜达,看见了在我身後方的希尔,他今天的工作是负责维持婚礼的安全。希尔沈默的站在那里,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身黑色的禁卫军装扮,修长的身体配上那比默林还更苍白的脸色,让看的人都觉得惨不忍睹。 

自从2个月前被希尔不小心亲眼目睹了我和默林的激情镜头後,他就极为不谅解我的作为,甚至还发生了半夜持刀闯进我房间意图不轨的事件,想到平常这麽听我的话的希尔会干出这种事来,我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来。冷静下来想想却又觉得啼笑皆非,遂命令禁卫军把监禁起来反省月余等候我发落的希尔放了出来。 

其实不论驯服希尔还是默林都是一件有趣的事,颇富周折的我把巴掌和蜜糖放在一起,威胁与利诱并存,情感与理智相加。 

跳著脚,愤怒著,咬牙切齿,嘶喊著,挣扎著,吵闹不休的,过程亢长而繁复,最後,情感胜利了,希尔臣服於我,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他选择了留在我身边,并且保持沈默。 

相比较之下,说服默林反而少了很多力气和时间。因为本身身为教皇却和国王有染,又被人亲眼目睹,整个国家传的沸沸扬扬,致使艾塞亚教会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人民的信仰和皇室的倚重,默林面对来自修姆教会和艾塞亚教会的抨击失去了辩驳的立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使辞去艾塞亚教皇的职务也於事无补。更遭的是,为了掩盖国王的丑闻,大臣们建议我驱逐这个秽乱宫廷的教皇。我眨巴著眼睛,看著站在微弱的日光下散发出绝望意味的默林,微笑著,张开了我温暖的双臂拥抱住他。 

来吧,我亲爱的,只有我才是你的唯一了。 

默林低下了头,无言的靠在了我的肩上。 

是谁说过爱人与情人不能并重的,我嗤之以鼻。 

强忍住笑意,我微偏过头,抛了个媚眼给希尔,他却目无表情的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沈默著。这未免有点无趣,我撇了撇嘴,不在意的回过头去。 

该死的拉宾斯,怎麽还没念完这罗罗嗦嗦的什麽玩意? 

在我的忍耐几乎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拉宾斯终於停下了那亢长的祝词,他连 “新人在神的面前接吻发誓……”这句话都还没有念完,我已经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来一把抱住默林就没头没脑的吻了上去,辗转反侧,缠绵不已,整个教堂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惊叹,默林身子一软,又昏倒了。 

我叹气,他也只比我大那麽五、六十岁而已,以尤德尔人的年龄来说,怎麽也不可能已经进入了老年时期啊……看来从明天起得叫御厨给他好好补补了,以免我的皇後早夭,而我“性福”不保。 

斜瞥著涨红了脸手脚颤抖的神甫一眼,我问:“仪式完了吧?还有什麽我没做的?” 

可怜的拉宾斯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支支吾吾著,拼命的摇著头。 

我松了口气,转头对著眼睛瞪大到了吓死人地步的大臣们发话:“从现在开始,默林.范.韦尔斯是我卡贝尔.埃里奥特.厄休拉三世的皇後了,我们的婚礼正式生效,你们见到他要像见到我一样尊敬,知道了吗?” 

众人茫然的点著头,我满意的笑了,抱著昏迷的默林站起来,大声宣布: 

“宴会开始,狂欢吧!” 

沈默了那麽几秒锺後,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侍女们赶快洒起庆祝用的彩花,有人大喊著“皇帝陛下万岁!皇後万岁!” 

看到他们如此轻易就承认了我的婚姻,我不禁愕然,只得放弃了脑海里那一串对婚礼暴动的想象。 

我抱起默林走出教堂,坐上华丽精致到了奢靡地步的马车,穿过庄严的广场向我的寝宫前进。 

虽然少,但是沿路仍然有向我祝贺的平民,挥著手,越过马车的帷幔,我看见希尔骑在马上挺拔的身影。 

微笑叹息著。 

征服了喜欢的人固然愉快,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我在烦恼,下一步,我又该做什麽了呢? 

 

 

 

*  *  *  *  *  *  * 

 

 

 

大风刮过庭院的时候,坎宁安突然醒了,有人踏著月光徐徐而来,那圣洁的姿态,仿佛天上的星辰降落凡间。 

月光的碎片在他的发顶跳跃著,坎宁安不由得痴了。 

风持续的撩动他象雪一般洁白的衣摆,来人伸出骨感修长的手托起坎宁安的脸庞,指尖轻柔的来回抚摩著,细细审视他的眼眉,俯身轻轻的印下轻柔的一吻。 

那像羽毛般温柔的触感让坎宁安发出一声小小的呻吟。 

他从不知道原来人的碰触可以如此的温暖,柔柔的拂过,就象临水的柳枝。 

脸上的亲吻继续著,柔软的嘴唇缓缓滑动著,辗转吻过他的浓黑的眉梢、潮红的眼角、小巧的鼻翼,最後来到微开的嘴唇旁,微笑著,覆上双唇细细摩挲著,叹息著抱紧坎宁安瘦削的身体,加深这个吻。 

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上他的脖颈,坎宁安几乎要融化在这个人的怀里。 

他沈醉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张开双唇,任由来人肆意品尝他的甜蜜。 

一缕金色的头发顽皮的落在来人的脸颊旁,那灿烂的颜色连月光也自愧不如,好象莱昂王子那样的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移开眼睛。 

莱昂王子? 

坎宁安突的一把扳开正沈浸自己脖颈的男子,月光明亮,那斜飞的眉毛、宝石般深邃的双眼,不是莱昂又是谁? 

不!!!! 

胸口撕裂一般,坎宁安剧烈的挣扎著睁开眼睛,剧烈的喘息著,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满身是汗,动弹不得。 

心跳的好快,仿佛快要死掉一般的撕扯著,坎宁安只觉得口干舌燥。他艰难的抬起手来轻轻抚摩著自己干燥的唇。 

梦里的情景真实的不象是在做梦,那温柔的唇和手臂,仿佛天生就为自己准备一般的动人心铉,那不可能是莱昂来的。 

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也许是一直记著白天艾塞亚对自己的询问,才会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吧。 

虽然在尤德尔同性相爱不是什麽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莱昂王子和自己却是绝不可能的,自己不过是莱昂王子的童年夥伴而已,无论在身份、地位还是容貌上,无一可以匹配。 

他是神子,是自己的主人,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那麽为什麽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呢? 

坎宁安挣扎著起身,离开床铺走进天井,打了满满一桶冷水往自己头上狠狠灌下去,直到自己发抖不止,他跪在庭院中喃喃的祈祷。 

神啊,我的王子,请您原谅我的过错……原谅身为您的信徒的我的错误吧…… 

在春天寒冷的夜空下,坎宁安.芬恩.莱曼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春梦诚心忏悔著。 

 

 

 

一场来势汹汹的倒春寒致使许多前线的士兵都倒下了,军医们忙碌的四处奔走著,敌人固守城池,无论怎样挑衅也不肯塔出城门一步,因为如此,战事也只能一再拖延著,陷入僵局。 

“咳咳!咳咳咳!” 

“坎宁安教衣,别再咳了,您的咳嗽声就跟公鸭嗓一样难听。” 

“哦……” 

面对艾德恶毒的言辞,坎宁安只得抱以苦笑。 

“您都睡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坎宁安的黑发侍从脸色不善的瞪视著自己的上司,口气不佳的念叨著,动作粗鲁的扶起坎宁安虚弱的身体。 

瞬时一阵天旋地转,坎宁安不由得抱住头疼不已的脑袋。 

“痛……” 

“哼哼!还知道痛啊?” 

艾德咬牙切齿的说著,手上却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力气,扶著坎宁安坐起来靠在立高的枕头上。 

“您到底要我说什麽才好呢?明明知道自己还在生病还跑去浇冷水,您是嫌自己疼得还不够啊?还是说您觉得我太闲了,要找点事情给我干?” 

“好了好了,艾德随行官,我知道错了……。” 

赶快摆手制止艾德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坎宁安头疼的几乎要哀号起来了。 

3天前,因为做了一个梦而跑到庭院去浇水忏悔的自己,忘了之前身体还不太好的情况,结果首当其冲的生病倒下了,对外称是倒春寒的缘故,但却瞒不过和自己最亲近的艾德。 

偏偏这一病就来势汹汹,枉费莱昂王子派军医跑前跑後的开药,一天2次检查,有什麽好药拼命往这里塞。已经躺在床上3天了也不见起色,惹得艾德对自己冷眼相向,频频抱怨自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对此坎宁安只能抱以苦笑,这个身体从以前起就特别虚弱,一有小感冒发热就浑身无力,只是奇怪的是,这次也好的太慢了点。加上上次的昏倒总共有半个月左右了,难道真是艾德说的那样,自己已经老了,所以抵抗力下降了? 

“我说,坎宁安教衣,您都这麽大的人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吧?还是您真的需要王子殿下派人一天24小时来当您的监护?” 

“哈哈……没必要吧……我是个有行动能力的人……哈哈哈……” 

干笑著,坎宁安逃避侍从不满的眼神。虽然知道艾德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才会冷嘲热讽,但这简直是拷问嘛。他发誓以後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有这麽一个为上司著想的侍从,谁还敢随便生病啊,啊,好想叹气。 

事实上,坎宁安也真的叹了好大一口气,因此更引来了黑发侍从的侧目。 

谁来救救我啊…… 

仿佛上天听见了他的求救声,这时候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坎宁安,你今天有好些了吗?” 

“殿下……” 

“参见殿下。” 

莱昂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两个怎麽看怎麽别扭的人。 

“怎麽了?你的表情好怪哦。” 

“您听我说殿下,坎宁安教衣他……” 

一听到王子的询问,黑发的侍从马上跑到前面去拉拢这个救援,坎宁安发出呻吟声。 

“艾德……” 

王子殿下自发自动拉出椅子来坐好,一付认真听讲的样子,於是艾德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自己的上司是多麽多麽的不爱护身体,在寒夜里跑到外面去吹风,浪费药物浪费人力……坎宁安就知道今天真的不好了,果不其然王子马上竖起眼睛,第101次的转头对他说。 

“坎宁安,我要派一个全天监护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艾德已经做的很好了……” 

啊,每天重复这几句话自己都觉得厌烦了,偏偏这些人看起来就是一付不依不饶的样子……啊,生病的自己真的这样没用吗?为什麽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样子?呜……好想哭。 

“你们相信我,我发誓好了以後,我一定会好好的注意身体,绝不再感冒发热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绝对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看看这都到了什麽地步了,还要发誓诅咒,真命苦,偏偏这般的对天睹誓还没有人信。 

“这话我都听你说了100遍了。” 

“就是,而且坎宁安教衣,您说错了,您生病的话,不但会麻烦我们,最重要的是,会造成我们比生病的您还更难过的心情。” 

“说的没错。” 

“所以说,就算不为您自己,您也得为了我们好好保重身体。” 

“说的好,听到了吗?坎宁安?你要好好记著。” 

看著眼前的这2个人一唱一和,坎宁安无奈的只得第101次的低下头,认真而忏悔的以万分虔诚的心态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没考虑你们的心情,真的对不起,请原谅我……” 

“这还差不多。” 

“您要记好这次生病的教训哦。” 

好的好的,死都记得。 

终於教训坎宁安的话题告一段落,那个逾越身份的侍从终於想起自己的职责来了,急急忙忙的跑去帮王子倒茶了。 

松了口气,坎宁安转头却突然发现王子的脸离自己不到10公分,当即吓了一跳。 

“怎麽……” 

话还没出口,就被伸到额头上的手给挡了下去。 

“好象真的没事了……” 

额头上的手温热而骨感,王子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前颤动著,听到王子喃喃的自语,一股热气瞬时冲上坎宁安的脸。他浑身僵硬的定在床上,不敢抬起头来。 

王子的发丝轻抚过坎宁安的脸庞,在如此之近的距离里,产生了一种彼此的呼吸都交融为一体的错觉。看著那微微开合的嘴唇,坎宁安恍惚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王子亲吻自己的美梦中一般。 

目眩神迷的,不由自主的,缓缓的接近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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