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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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不好当-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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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关的书?”季旬有些不解,怎么这董樱竟不是来推辞差事的?
  “就是,就是类似春。宫图之类的。”董樱说罢脸上已是红了个遍。
  季旬差点一口春茶喷了出来,他当然知道相关的书是什么,他只是没想到董樱竟真的打算做这份差事,更没想到董樱竟开口将春。宫图一词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
  饶是季旬忍功了得,脸上也不由添了一抹红,一是因为一个俏龄女子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二是因为强行将那口茶咽了下去。
  “我会让人去买一些给你送过去的,你先退下吧。”季旬语气淡淡道。
  董樱亦是羞得不行,听此忙应声离开了,一路小跑着出了正院,董樱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自语道:羞什么,咱也是为教育事业出力,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季旬手下的伙计办事效率素来极高,不到晚上,一沓数本春。宫图被送到董樱的房间,董樱吃完晚饭,特意点了灯将这一沓书拿到次间研究,这次间是董樱专门开发出来做书房的,这会儿头一次派上了用场。
  然而,将所有的书都翻完后,董樱不由皱紧了眉头。这几本春。宫图,要么就画得模糊不清连男女都看不出,要不就画得太直白看起来只觉得恶心,一点美感都没有,更有甚者尼玛画得全是群戏,还都是一男n女的群戏!
  节操碎了一地的董樱一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好不容易下定一个决心这才在凌晨时睡着,这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董樱收拾了下神清气爽地去找季旬了。
  到了正院,却得知季旬回镇国公府了,便只好找了银宝要了些纸笔颜料,这才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去了。
  季旬这次回镇国公府很是住了几日,一是祖父近来身体有些不好,二是府里有几个隔房的叔伯又不知死活地闹腾了点事,三是祖母又胡乱在外给他说亲事。
  陪了祖父几日,暂时打消了祖母给他说亲的念头,又杀鸡儆猴震慑了几个闹事的,镇国公府看起来安宁了些,季旬这才回到城南的季宅,处理了半晌杂务有些倦怠,便睡了场午觉,起来后才听银宝说起董樱要纸笔颜料的事来,且听说这几日董樱神神秘秘地将自己关在屋里似是在作画。
  季旬听此不由纳起闷来,消息里没说董樱擅丹青之道啊。
  季旬一时起了兴致,想知道董樱在画些什么,便来到了雪安院,见院子里只一个粗使仆妇在打扫院子,而东次间的门窗紧闭,便知道董樱是在这东次间了。
  季旬从轮椅上起来,悄声走到东次间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屏风后董樱正坐在桌前低头专心致志地执笔画着什么,便绕过屏风走到她的身后。
  看着大圆桌上摊开的几张色泽素雅笔触细致的风景画作,季旬眼前一亮,再一细看,顿时眼角抽了抽,每一幅风景画中的某一个角落都有两个衣衫半解的男女倚在一起,至于倚在一起做什么,显然不必说就知道了。
  不同的画里男女的姿势虽各不相同,却都能看出情意绵绵交解难分的缠。绵情动,画里甚至每一处细节都面面俱到,连那男女面上的酡红都轻轻一笔带出,更添几分真实感。
  再看董樱笔下正画的那幅,画中竟是一架紫藤萝缠绕的秋千,秋千上两名衣着还算整齐的男女对面交坐,秋千正随风荡起,男女二人正抱得紧密,面上的酡红也更大一些,这是,更兴奋的意思?
  季旬这一通看下来,鼻尖又萦绕着身前女子微微的体香,一时竟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在他看来,市面上甚至私下刊印流传的那些春。宫图都不堪入目得很,因而年少时看过一回后便再无兴趣。没想到今天看到这几幅图后竟有所意动,想来是这些图画得太有意境又不失真实吧。
  季旬按压下心头的悸动,退开两步,这才吭声道:“在画什么?”
  董樱正画得着迷,耳边乍然传来这一声问话,顿时惊了一跳,手下也抖了下,导致正在画的女子手上多了个墨点,一下子毁了整幅画,这可是她画了快一个时辰的画啊!
  董樱气得将笔扔到一边,站起身来叉起腰就准备发飙,可一抬头看见两步开外的竟是东家季旬,一时再大的怒火也不得不憋了回去。
  “东,东家,你怎么来了?”董樱有些气虚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季旬没答话,只抬脚往桌边走,才走一步就见董樱紧张地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这才停下脚步,道:“银宝说你这几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可能是想不开,说罢,什么事让你想不开了?”
  董樱一听傻眼了,她什么时候想不开了,她这叫闭关创作好吗?不懂不要乱说啊,还是她什么时候得罪了银宝才让他说出这种话来?
  当然,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现在是她的顶头大老板在问她什么事想不开,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东家对她不信任啊,而且对她的工作态度产生了深刻的质疑,这对于她一个还在试用期的伙计来说简直就是要命啊。
  意识到这一点,董樱本来还怕被季旬发现自己偷偷画春。宫图的事,现在却是急需用这些来证明她勤劳的工作态度。
  当下,董樱堆起一脸笑道:“东家您误会了,我这几日关在屋里是在认真备课,绝对不是想不开,东家您想想,您给我这么好的待遇,我要是还想不开,那我成啥了。说起这个备课,我是觉得市面上的那些个图都不适合给大家小姐们上课。”
  说到这,董樱顿了顿,又接着道:“所以呢,为了保证这个教书质量,为了不辜负东家您对我的重大期望,我就自作主张自己画了几幅,正准备画完之后拿给东家您品鉴一二的,既然东家您亲自来了,不如东家您现在就看两眼?”
  董樱说着侧过身来给季旬让出道,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来。
  季旬却没有动,只挑了挑眉道:“我对你的重大期望?你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这,这是东家您亲口承认的啊,您不是说了,从前没有教这个的女先生,从我开始就有了,这不就表明您希望我能够开创这一行的教育事业吗?这么高难度高挑战的差事,您交给我来做,不就是证明了您对我的重大期望吗?”董樱分析完眨了眨眼。
  季旬:“……”这差事确实高难度,可他交给她做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迎难而上啊。
  事已至此,季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走到桌边拿起一幅画来一本正经地品鉴起来,看完了还要斟酌着点评两句,既不能打击她的信心,也不能让她太自得。
  董樱听着季旬夸一句贬一句的,心里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做东家的,手段就是高,无时无刻不忘收买人心。
  季旬看完了桌上加起来共七幅画,便道:“虽然有些细节有所疏漏,但总体而言还是一套不错的画作。不过,你日后要教的学生不在少数,要是每个学生都要发一套图的话,你岂不是要日夜作画?”
  董樱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想了想,忙道:“那能不能把这套图印出来?”
  “你这套图画得精细,若要做成图模,也需要十分精细才能保证印图水准。这样一来,所费颇多,你有这个银子吗?”季旬慢悠悠问道。
  “这,我还一次月银都没拿过呢,哪儿来的银子啊?要不,东家您每个月扣我一半月银,直到把印图所费扣完为止?”董樱提议道。
  “不光图模,连印图的纸张亦需要用高档的徽州宣纸才能入眼。这样一来,即便把你每个月的月银都扣完,恐怕还及不上当月印图的花费。”季旬语气担忧道。
  “啊?”董樱再次傻眼,怎么会这样,那她做这差事岂不是纯亏钱?难道这就是做开创者的艰辛之处?
  董樱犹豫了下,不知道是就此放弃,还是干脆将那包首饰拿出来做贡献?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却听季旬开口道:“倒是还有个法子可有不用扣你的月银?”
  “什么法子?”董樱声音激动道。
  “用你这套图制出图模,可以多印几套拿出去卖,多少能赚一些,这样也能补上你这边印图的花费了,若是补不上的,再扣你的月银也不迟。”季旬懒洋洋道。
  董樱听此顿时眼睛发亮,忙点头同意:“还是东家您英明,想出这么个好法子,那这套图就交给东家您处理了。”
  “你这是同意将这套图的处理权交给我了?”季旬挑眉问道。
  “那当然,随东家您处置。”董樱点头确认。
  “既如此,我总不能让你亏银子,这样吧,以后每个月有不足的,就从我这里出了,不必扣你的月银。”季旬语气大方道。
  董樱当下更感激了:“谢谢东家,您就是世上最好的东家,没有之一。”
  季旬眼角抽了抽,指着桌上的画道:“将这些画都卷起来整理好给我带回去。”
  董樱欣然答应动起手来,在整理最后一幅画时,才记起这幅画在收尾时落了个污点,忙道:“东家,这幅画没画好,等我待会儿再画一幅给您送过去。”
  “你是指手指上那点墨迹?这个简单,你多描两笔,画上一枚宝石戒指不就行了。”季旬指点道。
  “还是东家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东家您稍等,我这就把它补上。”董樱说着坐了下来拿起笔开始描补。
  季旬见董樱坐下来画画时极为认真,全没了方才的跳脱,心下不由好奇她究竟是哪种性子,似乎每一次都能在她身上发现极为矛盾的地方,有时会觉得根本就是两个人,有时又会觉得这只是她的两面性格。
  虽然有些好奇,不过,季旬并没有在这一点上纠结下去,只等董樱将画描补完晾干后,将一共七幅图拿着便转身离开。
  董樱殷勤地送季旬出了小院,期间还偷偷瞪了两眼在院里等候的银宝,弄得银宝莫名其妙,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究竟哪儿得罪了这位姑娘。
  送走季旬,董樱回到东次间,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心里竟有些空空的,毕竟是自己耗了几天时间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就这么一下子全交了出去,自然有些不适应。
  想着想着,董樱竟莫名有种被坑了的感觉,可是不应该呀,这事上她才是占了便宜的才对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等了半个月的时间,董樱才拿到了两套刊印成册的图,虽然刊印的图比她所画的原图要小上许多,但精细程度却不减,董樱翻来看去了好半天,越看越满意,这好歹也是她第一次出书啊,虽然上边没有一个字,但图册也应该算书了。
  唯一遗憾的是,这书上没有她的署名,这样一来谁还知道这是她的大作?遗憾归遗憾,董樱自然知道若是被人发现她是这种书的作者,肯定会被大众的唾沫给淹死。
  又过了两天,董樱接到传话,说是让她准备准备,第二天去陈员外郎府里去上课。
  虽然有些突然,董樱却不怎么紧张,毕竟这都等了半个多月了才等来第一个女学生,她都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了。
  不过董樱倒是颇为感慨,别人穿越,都是跟好男人结缘,她呢,偏跟上课干上了,之前一直是别人给她上课,现在则是她给别人上课。简直有种还没毕业就要留校教学生的错觉,这种错觉其实是因为董樱这几日一直在后悔一件事。
  那就是之前在长公主府,她由于抵触心理,让嬷嬷教的媚术课程进行得颇为缓慢,以至于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房中媚术,她就逃出来了。试想要是她学到了最后一步,随便拿一点出来教教那些闺秀小姐,都绝对是秒杀的效果。
  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董樱第二天只能带着两套图到了陈员外郎府,这次要教的是府上的唯一的嫡小姐陈大娘子,几天后便要大婚了,听说要嫁的是工部侍郎家的公子,从家世来看,这位陈大娘子算是高攀了。
  一路被陈府丫鬟引到陈大娘子的院子,到了书房外,见陈大娘子正恭敬地站在门口候着,董樱不由点点头:嗯,是个守礼的好孩子,这次上课应该会很顺利。
  陈大娘子陪着董樱进了书房,请董樱在桌边坐下后,这才坐在了董樱对面。
  董樱对这陈大娘子愈发满意了,能够对她这位女先生如此懂礼守规矩,可见其品性极好,素养极佳。若非这位陈大娘子看着年纪不过十三四岁,董樱都有些亟不可待地想要赶紧多教教这位听话的女学生了。
  “先生,您看起来真年轻,竟然就已经做书画先生了,真是了不起。”陈大娘子腼腆笑道。
  董樱:“……”什么情况,她怎么变成书画先生了?再一转眼,见旁边刚才引领自己来这儿的那个高个儿丫鬟在冲自己使眼色,这才猜到书画先生是自己来教书的遮掩,而这位陈大娘子,极有可能根本不知道她今天真正要学什么。
  董樱虽有些诧异,可也将这归咎于陈家教养严谨,或是怕走漏风声影响陈大娘子名誉。当下不再多话,直接从袖子里将两卷画册拿了出来,将其中一份递给陈大娘子。
  陈大娘子欣喜地接过画册,略有些激动地问道:“这是先生的画册?”
  董樱点了点头,陈大娘子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画册,董樱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陈大娘子双目圆瞪,‘啊’地惊叫一声,便翻着白眼倒在了桌上。
  一众丫鬟顿时慌乱了起来,或是不停叫喊,或是掐人中,或是跑出去找人,至于那个引董樱过来的高个儿丫鬟则是伸手将陈大娘子昏倒前掉到地上的那本画册捡了起来,一翻看,顿时红着脸怒指董樱道:“你个下流东西,怎么敢拿这种脏画给我们小姐看?”
  董樱刚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就这么被指着鼻子骂,自然是不乐意了,当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谁下流?我可是你们府上恭恭敬敬请过来教你们小姐的先生,我要是下流,那你们小姐作为我的学生,又算什么?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拐着弯儿地骂你家小姐下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高个儿丫鬟没想到董樱一个教这种事的年轻姑娘竟如此彪悍,当下气焰灭了些,却还是指责道:“我家小姐最是守规矩,根本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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