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 飞流激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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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 飞流激湍-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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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儿一个箭步上去,夺回自己的短刀。
烈中流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气喘吁吁道:「我。。。。。。我就。。。。。。就说了不要开门嘛。」他被打怕了,不敢再冒险,从凤鸣身后探出半张红肿的脸,畏惧地看着那美丽女子,半讨好半求饶道:「娘。。。。。。娘子,不要再打了,我皮厚肉粗,你的手也。。。。。。也会打疼的,对不对?娘。。。。。。娘子你。。。。。。你说话啊。」
那女子仿佛一腔怒火都已泄尽,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无助,猫似的圆眸子冷冷盯着烈中流,良久,浓密的睫毛一颤,两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她却没有放声大哭,只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杀了我吧。」语调凄凉而冷傲。
烈中流大惊,猛然跳起来道:「我不要杀你!我不要杀你!你可千万不要寻死,你死我也死!」
烈儿也猛然跳了起来,「是她,是她!那个副将就是她!我认得她的声音!是她射大王的,大哥快把她绑了!」伸出一只手指,指着烈中流的娘子。
「谁敢绑她,我和谁拼命!」居然是烈中流对着烈儿怒吼起来。
烈儿凶狠的视线,和烈中流激动的视线在空中相碰,火花四射。
房中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头疼。。。。。。
凤鸣转头看看烈中流,又转头看看一脸绝然的卫秋娘,脑门隐隐疼起来。
好了,先是哭城记,现在又来个寻妻录,烈中流的人生还真是多姿多彩。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总觉得好象哪里有点不对劲?
凤鸣苦思冥想,猛然想起一事,脑门轰地一声大响,顿时惨叫一声,「糟了!」转头看向容恬,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样子。
容恬见过他无数次震惊,要算这次眼睛瞪得最圆,也知道出了大事,沉声问,「凤鸣,怎么了?」
众人都吓了一跳,哪里还管烈中流和卫秋娘,目光都纷纷转到凤鸣身上,连声问:「鸣王,出了什么大事?」
凤鸣脸上好象被人倒了一盘颜料,青红酱紫,什么颜色都有。他僵硬了片刻,猛然抓住容恬的衣襟,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把容恬拽回他们自己的房间,一脚重重踢上房门,左右看了无人,又小心关上窗,这才回过头,气急败坏地问容恬,「你刚才擦拭自己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容恬皱眉道:「没什么啊,每次做过不都一样。。。。。。啊。。。。。。」他猛然醒悟过来,古怪地瞄了凤鸣的下身一眼,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糟了。。。。。。刚才擦拭的时候好象没看见那个羊肠套。大概是用力太猛滑落在里面了吧。」
凤鸣的表情相他如出一辙,不,比他更糟。
尴尬的俊脸扭曲着,几乎快崩溃了。
「怎么会这样?」凤鸣简直想去撞墙。
怪不得总觉得下面怪怪的。
古往今来第一个保险套居然因为使用不当而滑落在他体内。。。。。。
这个事实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这就是和一条没廉耻的色狼待在一起的下场!
报应啊!
容恬拧起眉,「或者是因为第一次,口子做得不够紧,射的时候滑落在里面了。不怕,我现在就帮你弄出来。」
「容恬,「凤鸣揉揉湿润的眼睛,凶凶地瞪着容恬,咬牙切齿地警告,「你要是敢偷笑,我绝饶不了你!」
「我怎么会笑你?来,让我帮你把它弄出来吧。」
「不!我打死也不会让你再靠近我半步!」
「乖凤鸣,张开腿。」
「不!不!不!你给我滚开!」
「对了,你说里面有东西的话,插进入感觉会不会不同。反正今夜还有不少时间。。。。。。」
「容恬你。。。。。。救命啊!救命啊!秋星秋月秋蓝容虎烈儿,你们快来!」
西雷鸣王凄厉的求救声,再次回荡在夜空中。
还在为刚才凤鸣和容恬的忽然离开而担忧的众人听见,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放心吧,鸣王叫得那么有精神,一定没什么大事。」
「嗯,鸣王叫救命的时候,其它人千万不要去打搅。」大家都很识趣。
烈儿的指头还在对准卫秋娘,「可是,这个射大王一箭的女人怎么办?」
容虎趁他不备,在他脑后敲了一记,「有什么好叫嚷的?先叫一队侍卫过来在屋外看守就好了,剩下的事情请大王明天定夺。就你事多,明知道大王和鸣王要休息,还硬把鸣王拉来看热闹,小心大王命人抽你几十皮鞭。这个毛躁任性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收敛?」
烈儿摸着发疼的后脑不满道:「大哥,你老婆娶过房,兄弟就丢过墙。有了秋蓝,就动手打我了?」
秋星秋月看得嘻嘻直笑。
明月当空。
凤鸣的求救声不绝于耳,偶尔有巴掌着肉声从房内传出。
进驻越重城的第一个夜晚,到处洋溢着刺激和柔情。。。。。。


第二十九章
次日阳光格外明媚。
越重城左右都是高山,清晨,各种不同种类的鸟儿一起欢快地唱起歌来,叫醒了睡了一个好觉的人们。
轻风在明亮的晨光和沾满露水的树叶上掠过,带着少许湿气的空气令人精神振奋。
唯一黑着眼圈醒来的,恐怕就只有天下以睿智机灵著称的鸣王了。
充当临时落脚地的主将府远远没有西雷王宫华丽,木制屏风后,大床上铺着的布垫被压出两个犹带体温的凹窝,凤鸣抱着双膝,脊背靠在床头,保持瞪视的姿态已经持续了半晌。
他瞪视的,当然就是逞了一晚淫欲,现在神清气爽的容恬。
至于罪魁祸首的羊肠套,早已被挫骨扬灰了。
「凤鸣,你听。」容恬忽然微笑着道。
「听什么?」鉴于下体那个小小的入口还在红肿地述说昨夜遭受的踩躏,凤鸣的声音听起来理所当然地有点粗声粗气。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越来越快?」做贼心虚吗?哼!
容恬脸上的笑容扩展得更大了。
这一笑,更显得修眉俊目,顾盼神飞,「当然是因为你,因为被你这样直勾勾盯着。」
「容恬!」凤鸣忍无可忍地大吼,「我这是在瞪着你表示愤怒,不是在勾引你!」
容恬呵呵笑起来。趁着凤鸣握拳的时候,迅速倾前,在他唇上偷吻一记,「昨晚,最后你不是也很高兴吗?」
「哪有?」
「那是谁在我怀里激动得哭得不停?」
回想起最后的场面,凤鸣的俊脸刷地红了一片。可是。。。。。。
「我在开始的时候一直在抗议啊!」在容恬炯炯有神的目光下,抗议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几分。
容恬用大掌爱抚他可爱的锁骨,「昨晚真的做得很过分吗?」
凤鸣低头,犹豫地小声道:「下次不可以,太。。。。。。太激烈了。」
那种脸红心跳,死去活来,再多经历几次,说不定会在床上暴毙。
从前就觉得容恬在床上太那个了,没想到还能更上一层楼。幸亏这个西雷王不是现代人,对于那些SM啊情趣道具啊还不怎么了解,否则自己每天晚上都要死上十次八次。
容恬又呵呵笑了。
他让凤鸣在自己平实宽阔的胸膛靠了一会,看看窗外灿烂的阳光,柔情缩蜷地低头道:「该起来了,我帮你穿衣服好吗?」
「才不要!」凤鸣坐直起来,把他给人极大压迫感的肩膀推开,还朝他做个鬼脸,「我不会轻易上你的当的。」
容恬由着他,自己跳下床拿起衣带,穿好白色的里衣长裤,扬声道:「都进来吧。」
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耀眼的阳光和新鲜空气随着房门的打开,高兴地跑进来玩耍。早在等候传唤的秋星秋月端着热水毛巾等跨了进来,「鸣王醒了?别急着下床,先用点热水敷敷脸。」
秋蓝另取了一盆热水,跑去伺候容恬洗脸换衣,烈儿咚咚跑进来凑热闹,笑道:「好久没有伺候大王更衣了,今天我也来帮一把。」和秋蓝一左一右,帮容恬将各件衣物一件一件顺序穿戴上。
不一会穿好衣服,子岩等人也过来请安了。
凤鸣记挂着烈中流的事,问,「烈中流和他的娘子现在怎样了?」
「烈中流人那么风流,我还以为他尚未娶妻呢,没想到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子岩想起烈中流鼻青脸肿的模样,也忍不住想笑,「卫秋娘现在被看管在房中,遵照大王吩咐,一丝也没有为难。烈中流担心他老婆寻死,又怕被他老婆打,整个晚上都待在房外廊下。」
「嗯,还探头住房里偷看了不知道多少回呢。」秋月插了一句。
秋蓝一边跪下,帮容恬把剑带固定在腰上,一边抿唇笑道:「我看这个烈中流,对他娘子倒是很好的。」
烈儿嘿道:「我看我大哥对嫂子你也很不错嘛。」
秋蓝久在凤鸣身边当大侍女,也不是好惹的,被烈儿揶揄一句,顿时反唇相讥,「最好的是那个永逸王子才对,我记得有一次他把你带走了一个时辰,回来的时候你连马背都爬不上去?」
众人一愣,立即明白,哄笑出来。
子岩跟着他们笑了一会,向容恬请示道:「属下清点过了,根据缴获的名录,越重城的将领士兵全部被俘,没有一人逃脱。这样一来,至少短时期内永殷王族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其它人都好办,依照惯例当成战俘关押起来。但卫秋娘是烈中流的娘子,这个女人怎么发落才好?」
容恬问,「卫秋娘还在烈中流的厢房里?」
「是的。」
容恬笑道:「那我们就先去认识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将军吧。」
领着众人,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房。
快到烈中流的厢房,从廊下远远看过去,可以瞧见房外伫立着几个被容恬调遣过来看守的侍卫。据说一夜都待在门外的烈中流反而不见踪影。
侍卫们见容恬出现,正要行礼,被容恬轻轻挥手制止了。他命令秋星等不要跟来,只带了凤鸣一人走到窗外,悄悄往里张望。
「没什么好说的,」卫秋娘冰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出卖我,出卖越重城,出卖永殷。我真恨透了父亲,竟将我许配给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
她坐在床边,两手都被麻绳从背后捆住,已经没有能力再痛打烈中流。
容恬和凤鸣心下了然,都暗道:怪不得烈中流敢进房,原来母老虎绑起来了。
烈中流的脸经过一夜热敷,仍然肿得厉害,额头和下巴上都有挨过拳头的痕迹,原本还有几分英俊的脸现在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他试探性地靠近绷着脸的卫秋娘,讪笑道:「娘子,你不要生气。。。。。。」
「我怎能不生气?」卫秋娘一声怒喝,把正想悄悄凑过来的烈中流吓退了一步。
「好,好,你爱生气,尽管生气。但不要气坏了身子。。。。。。」
卫秋娘对于他的讨好无动于衷,冷着一张清秀美丽的脸,不屑道:「烈中流,你少给老娘嬉皮笑脸,这可不是把你打一顿,或者赶你出家门就可以消气的。你这是叛国!今生今世,休想我原谅你!你走!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娘子,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再也不想听你那些什么立国谋略。。。。。。」
「鹿丹死了。」
房内的空气猛然凝结。
正怒到极点的卫秋娘像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呆住了,良久,才用微弱的声音问,「你刚刚说什么?」
「鹿丹死了。」烈中流脸上讪笑的表情消失,眼眸颜色微微深沉,「这个消息已经逐渐在十一国传开,很快,连越重这样闭塞的小城也会得到消息。」
「死了。」卫秋娘眼中恍然一阵空洞,像蓦然沉入了一个遥远的回忆中,很久都无法自拔。不知静了多长时间,才缓缓叹了一声,「他终究还是熬不过去。死了也好,这样痛苦,活着有什么意思?你不要太伤心。」
她刚才对烈中流破口大骂,毫不留情,此时低语一句「你不要太伤心」,却大有情意。
凤鸣在窗外和容恬互相交换一个眼色。看来这对夫妻,和鹿丹大有渊源。
他们应该是永殷人,怎么会和东凡的国师扯上关系呢?
只听烈中流道:「自从知道他死去的消息后,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些话。秋娘,我们新婚那天,鹿丹连夜秘密来贺,和我们高饮夜话,你还记得当时他说过什么吗?」
卫秋娘不知是否又想起了他干的坏事,不愿回答,抿唇不语,目光转向他处垂下。
烈中流本来也不指望她搭话,低沉地回忆道:「他说十一国不断纷争超过百年,到如今天下一统已成大势,谁也阻止不了。东凡注定迟早被消灭,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看着利箭从很远的地方射来,明知道自己即将中箭,却没有闪躲的能力。那是一种痛苦又漫长的绝望。从他决定留在东凡王身边的那一刻起,这种已经预知结局的绝望就不曾离开过他。」
烈中流脸上一贯的不羁放荡,仿佛被滂沱大雨涤荡过,冲得一丝不剩,取而代之的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沉郁和痛苦,「听说他在临终前,劝东凡王将东凡这个国家献给了容恬。鹿丹,鹿丹,天下只有你才有这样的睿智,这样的胆略。可惜,苍天却待你如此不公。」
卫秋娘默然。
两人在房中无语良久。卫秋娘才开口道:「就算他说的不错,天下迟早要被一统,那又如何?难道所有的人都应该学他那样,把自己的国家双手奉送给容恬?又或送给离国若言?如果看到他国强大就贪生怕死,跪地投降,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永殷是我的祖国,我绝不会看着它被他国威胁。容恬要吞并它,我就把剑对着容恬;若言要敢觊觎,我的剑就指着若言。就算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她自从听闻鹿丹的死讯后,怒色已经稍有回转,但这番话缓缓道来,一字一句都异常清晰,更显得斩钉截铁,坚定毅然。
烈中流「唉」地叹了一声,撩起下摆走前,像是打算在卫秋娘身边坐下。
卫秋娘霍然转头,瞪着他道:「你敢过来?」凤目生威。
有了这极凌厉的一瞪,因为鹿丹而变得低沉窒息的气氛才总算有所缓解。
烈中流只好停住脚步,摊手道:「不过来就不过来。只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卫秋娘别过头哼道:「你别再想用那些漂亮的言辞打动我。你暗通敌国,把越重城拱手送给容恬,以为说几句话就能哄得过去吗?」
听到这里,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凤鸣和容恬总算稍微明白过来。
不用说,这对夫妻恐怕早就为天下大势的取舍争论过很多次。
烈中流觉得天下最好早点统一,来个民族大团结,不要你打我我打你。
卫秋娘当然就是死也要保住永殷独立自主,能坚持多久就多久。难怪她那一箭射得毫不犹豫,因为容恬确实极有可能就是日后让永殷这个国家永远消失的人。
大概烈中流口才了得,每次都能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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