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兽 2 战火纷飞的爱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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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兽 2 战火纷飞的爱情传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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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托尼从来不费脑子去想这些自己弄不清的事情,径直往餐桌走去,穿著白衣的侍者人来人往,他随便拉了一个人问:「什么时候吃……我是说,什么时候……开始……」 
面貌清秀的侍者也是岩兽,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然后用熟练的英语回答他:「会议结束的时候我们立刻就会送上餐点,请稍候。」 
「啧!还要等啊?」托尼看着餐桌上发亮的银餐具,空空的盘子,折叠整齐的餐巾,不知为什么,肚子更加饿了,他郁闷地端了一个杯子,喝了两口水,回头隔着玻璃窗,看看会议室里面一本正经衣冠楚楚的一群,偷偷比了个中指。 
原来这就是帝国会议啊……很无聊啊,和埃柯里之前开的什么黑手党家族会议一样,那时候也是要自己出席,但是这次,似乎更加无聊。 
他端着杯子走到餐厅的一角,这里有一个漆成大红色的木头装饰,上面雕刻着富有中国传统色彩的雕花,中间桌子上是一个泥塑的雕像,红脸,长胡子,穿著绿色的长袍,手拿一把带着长柄的大刀,前面还摆着一个造型奇怪的炉子,里面插着三根冒烟的细条,非常‘中国’,看起来和整个楼层的西式风格都格格不入的样子。 
他正在好奇地看着那尊雕像,一股喷香的烧烤肉类的味道飘入鼻腔,让托尼的胃都几乎痉挛了起来,大喜过望地一回头,看见刚才说话的小侍者端着一个木托盘走了过来,里面有一只烤的油光四溢,外皮脆黄的小猪,他咽了口口水,死死地盯着侍者把盘子放在雕像前面,忍耐不住地问:「这个……是什么?」 
侍者面带微笑地给他解释:「这是烤|乳猪,是用来敬关二爷的。」 
关二爷……那是啥?托尼困惑地皱起眉毛,在家里也有人会给圣母像供上鲜花,但是,似乎从来也没有人拿批萨去放在神像前面吧,真是奇怪的香港人…… 
闻起来真是香啊,应该是刚烤出来的,肉皮上泛起油光,还咝咝作响,托尼心里一边纠结着:供奉的东西不应该动。一边悄悄地接近桌子,终于,越来越饿的肚子让他什么顾虑都顾不得了,使劲地咽了一口口水,用身体遮挡住自己的行动:掰下了烤|乳猪的一条后腿。 
作为第一次在帝国最高会议上露面的岩兽帝王,汤赫北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一切都已经由五十岚长田打点得妥帖,第一天他只要坐在这里,听各区代表的汇报就可以了,但是,不时有人投来的审视的目光,还是让他隐隐有一种危机感。 
尤其是,克莱尔。德。奥尔维克,曾经身为他父亲的贴身助理的银发雌兽,一手创立了汤氏集团的情报网络,是汤震齐在二战后最为信任的人之一,对自己可以说毫无敬畏,反而总是象一个老师那样,评价着自己,时刻都把自己和去世的父亲比较,纵然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但是面对他的目光的时候,总忍不住暗自回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做得不够完美,如果换了是自己的父亲,该会怎样? 
这些家主……除了新晋的意大利黑手党教父,和东道主唐祈年,又有哪一个不是自己父亲麾下的干将呢?他们对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年轻帝王,又会怎么看呢?毕竟现在已经不是要求绝对忠君的古代了,经过二战的洗礼,整个地球都在慢慢融合成一个群落,他们岩兽,在人类世界也越来越浮上表面,这一切的一切……还有自己身后长老会的那帮老家伙,还有怀着孩子远走他乡,至今杳无音信的自己的妻子…… 
他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但是在表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众人眼中的年轻帝王还是高高在上,冷峻地扫视每个发言的人,谁都不知道他的目光其实已经从上方飞过,注意到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上去了。 
是他的错觉吗?刚才目光划过玻璃窗外的神龛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敬神的烤|乳猪少了一条腿,露出皮薄肉嫩的豁口。 
唐家不会这么糊涂吧?拿三条腿的|乳猪敬关二爷?这么大不敬的举动完全不该是黑道出身的人所为啊。 
「陛下……」 
他收回目光,对要发言的罗尔丹点了点头,注意听了片刻,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游移过去……咦!另一条后腿也没了!! 
再过五分钟,他抽空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烤|乳猪只剩下一个身体和一个头,四条腿都不见了! 
他飞速地看了一下室内,只有一个座位空着。 
是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妻子,他有印象,是那个敢和自己的小姨子秦予风对阵的雌兽,东方血统,浓眉大眼,野性十足,尽管当了主母还一副随时可以卷起袖子打架的德行,不会是他吧…… 
就在他走神的这短短一瞬间,烤|乳猪只剩下一个头! 
「嗯。」年轻的帝王霎时打好了主意,轻咳一声,站了起来:「今天第一天会议,不要太辛苦了,我看,上午就到这里吧。」 
他发了话,别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除了克莱尔有些不满地皱起清秀的眉头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唐祈年笑玻Р'地说:「我已经准备了餐点,请大家移步,因为下午还要开会,午餐是冷餐,也没有准备酒水,请见谅。」 
他一边客气着一边亲自去开门,各位家主,包括坐在会议室四边的随从纷纷鱼贯而出。 
就这几分钟工夫,汤赫北瞥了一眼玻璃窗外面,好家伙!一干二凈!连猪头都没了! 
第九章 
「托尼?你没事吧?」埃柯里有些担心地看着捧着一盘水果沙拉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的妻子。「胃口不好吗?吃不下去吗?是不是不太可口?」 
「嗝……」托尼刚想说话,就打了个饱嗝,他摆了摆手,端起一杯柠檬水,一边酸得龇牙咧嘴一边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没事,就是想吃点爽口的。」 
「呃……」埃柯里诧异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等会回房间休息吧,下午的会议不用参加了。」 
托尼用银质的小叉子随便摆弄着盘中的水果块,郁闷地说:「不行,大家都在,我回去了,你多没面子。」 
「呵呵……面子这种东西,永远不如实力来得实惠,再说,没有什么事情,重要到我会这么勉强你。」埃柯里拉下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脸颊,「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托尼随手把吃剩的食物放在一边,回亲了他一下,「那我在房间里睡一觉,你回来之前叫醒我,今晚是不是有聚餐?」 
埃柯里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餐厅,转身对上杰拉尔玩味的眼神,耸耸肩:「托尼不太舒服。」 
「呵呵,理解,理解。」杰拉尔笑着说,「如果克莱尔不舒服而又坚持办公的话,我不会说那么多……我会直接打横抱起他回去休息的。」 
埃柯里彬彬有礼地问:「你是在炫耀么,将军?」 
杰拉尔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犬齿,映着脸上的伤疤,显得煞气十足:「我就是在炫耀,教父。」 
莫一凡的目光,始终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托尼身上,他一边心不在焉地跟在唐祈年身边和一些客人寒暄,一边频频向那个身影张望,手中的餐盘上几乎什么菜肴也没有,只有几片蔬菜叶的沙拉,被他拨来拨去,一口都没有吃。 
不是没有注意到妻子的异样,但是唐祈年老谋深算的眼睛里,却没有引起一丝波澜,始终还是镇定自若地谈笑风生。 
看见托尼从头到尾就吃了那么一点水果,而且脸色不好,莫一凡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是想去亲近他,关心他,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明明今天才第一天认识,在靠近他的时候,还会感到一阵阵的痛苦,犹如伤疤被揭开,再也不愿想起的往事被提醒。 
他终于憋不住了,托尼离开餐厅的时候,他也跟了出去,其实莫一凡心里根本没有任何计划,他只是本能地想离托尼近一点,不要让他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在脚步迈开的一霎那,他就觉得自己很傻,但还是走了出去。 
没想到他刚走出餐厅大门没有两步,就看见托尼和秦予风两人剑拔弩张地站在拐角,托尼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秦予风脸色铁青,吼了起来:「我要告你诽谤!小子,你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呸!」从小在社会的最底层长大,然后又跟着埃柯里做了几十年黑道生意,托尼对‘法院’这个词敏感得很,看着对方一身名牌西服,透出一派公子哥儿骄矜之气,明显地出身良好,更加不顺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本来胃部的不适也化成了怒火,直接喷发了出来,「磨磨蹭蹭的!还是不是男人啊!动不动就上法院?有种就在这解决!看谁的拳头比较硬!」 
秦予风帅气的脸气的都变了形,素来脾气不太好的他从小也是打架长大的,在这样的挑战下自然不会妥协,呼地一声,挥起拳头对着托尼的脸就揍了过去,托尼灵活地一闪,抬起手臂架住,右拳又准又狠地招呼了过去,秦予风也不是没经验的,早有一拳在等着他,两人拳来脚往,顿时扭打成一团。 
「住手!」莫一凡过来就看见这么个局面,惊得脸色都变了,三步两步走过来,一边经过的保镖也纷纷跑来准备拉架。 
秦予风和托尼喘着气,各自往后退了一步,有人在的话,架是打不起来了,只好用目光狠狠地对视了一秒钟,然后扭头气呼呼地走开。 
托尼走了两步,忽然一个踉跄,一只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身体也弯了下去,本来就担忧地注视着他的莫一凡心惊肉跳,急忙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臂:「你不要紧吧?受伤了吗?」 
「没事……呕……」托尼刚想说话,喉头痉挛了几下,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莫一凡,几步冲进了不远处的厕所,门被砰地摔上,几个路过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莫一凡根本不考虑,也跟着跑进了厕所,立刻就听见托尼的呕吐声从里面传来,掏心挖肺地把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都给吐了个一干二凈,胃容物的异味弥散开来,守在门口的侍者急忙拿出空气清新剂喷着,而莫一凡却一步都没离开,站在隔板前焦急地问:「你怎么样?很难过吗?来把门打开……」 
「呕……」托尼几乎是抱着马桶在吐,虚弱无力地拒绝,「我没事……恶……」 
莫一凡被他哇哇的呕吐声弄得胸口象窒息一般难受,好不容易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托尼脸青唇白地走了出来,擦去唇边的污渍,对他笑了笑,跨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漱口,一边的侍者适时地送上雪白的毛巾,被莫一凡接了过来,拿着想替他擦去额头的冷汗,又觉得有点不妥,就这么僵在那里。 
「呼……真不爽!」托尼却没有他那么多虑,漱口之后还顺便洗了把脸,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莫先生……是莫先生吧……那个……抱歉啦,我不是要故意打架的,谢谢你。」 
他一手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莫一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俊朗的五官,似曾相似,心底涌上的冲动让他浑身发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怀疑过:面前的这个男子,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小维克多? 
「嗯?」托尼不解地看着他,心里嘀咕着这位唐家主母为什么这么奇怪地看着自己?是不是自己又有哪里做错了? 
「我送你回房间。」莫一凡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低下头掩饰有些发红的眼圈。 
「啊?不用啦,我认得路。」托尼拒绝了一下,但是在莫一凡的坚持下,他还是无可奈何地跟在莫一凡身后,走回了自己的楼层。 
进了房间之后,托尼本来想道个谢就客气地请他出门的,但莫一凡却更加坚持起来,一定要他躺回床上休息,托尼别别扭扭地在他的监视下躺回松软的大床上,嘴里还嘀咕着:「我没事啦,刚才就是……刚吃饱了就动手,激烈了点。」 
「你哪有吃什么东西,就几块水果……是不是冷餐不合胃口?」莫一凡立刻拿起电话,「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做了送上来。」 
被这突然的热情弄得很不好意思,托尼涨红了脸:「随便……我现在也吃不下去什么。」 
「那就粥吧,粥清淡,对胃也好。」莫一凡对着电话交待了几句之后,坐到床边,温柔地看着他,托尼被他看得有些不安,向被子里缩了缩身子。 
「你说你在意大利长大啊,那你的爸爸妈妈呢?」莫一凡试探地问,他期待着一个结果,但是又有些害怕,失望和希望反复在心里交织着,逼得他不得不开口问个清楚。 
托尼把手臂枕在脑后,想了一想,老实地说:「我不知道……没有什么记忆了,老头……呃,嗯,我的养父,养父!说我是香港人,我父母也没有什么东西留给我。」 
他说完看了看莫一凡,笑着说:「莫先生,你不是想替我寻找一下家人吧?埃柯里早就找过了,没有什么消息,哦,他说了,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很多资料都没有了。」 
「是啊……」莫一凡喃喃地说,「战争毁灭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资料……来,把枕头垫在后面,不然你的手臂会发麻的。」 
被他精心照顾成这样,托尼尴尬起来:「没事!我强的很,就是挨一刀也无所谓。」话虽这么说,还是乖乖地把手臂给抽回来,在脑后垫上了枕头。 
「那么你……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哪一年生的?」莫一凡继续试探着问。托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老实地说:「我不知道!埃柯里把我们遇见的那一天当成我的生日,其实生日有什么用啊?除了每年那一天可以吃蛋糕之外。」 
「那你多大了?」莫一凡坚持地问,岩兽成|人之后,在外貌上是看不出年龄差别的,年已过百的唐祈年和刚刚三十出头的汤赫北,看起来都是一样,只有在生命的最后才会急速衰老,那通常也就是死亡的预兆。 
托尼皱起浓眉,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很清楚……嗯,二七年吧?」 
提起的心被重重摔了下去,莫一凡的嘴唇都哆嗦了起来……他不是……不是我的小维克多……比他大了一岁……这只是另一个可怜的,父母双亡的孤儿,而且,他生活在意大利……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已经死在战火纷飞的法国了,和我的初恋一起,埋葬在那片浪漫的土地上,我有生之年最幸福的日子,曾经和卡尔斯携手漫步过的地方…… 
「哎?」托尼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面容迅速黯然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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