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前方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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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前方有诈-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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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不是玲霏所为,却是说得模棱两可:“王府中的侍妾都有嫌疑,或者说都没嫌疑,也许陷害我的人是想挑起两国之战。”
  沐雪点点头:“还是王妃想的周到。”
  梦菲依照沐雪的说法来推测,当时火势迅猛,也就是燕王从梅香居赶到的时候,朝华居已经是一片火海,那他会不会以为自己葬身火海?现在身负重伤,也不知道那采花贼是何等人,武功如何,自己是否是他的对手,梦菲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沐雪见她一脸沉重,只以为她是担心今后生活,抿了抿唇,道:“王妃,我们现在很被动,你我都不会武功,若是采花贼硬来……”她一个丫鬟,比不上王妃身份矜贵,糟蹋了便也糟蹋了,只希望他不要染指王妃。
  “沐雪,你放心,有我在,我们都会没事的。”坚定地说着,自信的语气让沐雪稍微放心下来:“只要王妃没事,沐雪就放心了,沐雪愚笨,只怕保护不好王妃。”
  看着她眸间的真诚,梦菲淡淡地勾起了嘴角,尘世间,人情有冷有暖。
  心思周转着,梦菲只希望燕王来找自己,是的,她必须回到燕王府,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去,只因为现在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在燕王面前自杀的女子,为的是急于摆脱他。不过她现在身负重伤,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等伤病养好,再找时机让燕王发现自己的下落亦不迟,现在有机会
  出王府,应当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天,梦菲的心鼓动起来:“沐雪,我想出去看看。”
  “啊,不可啊,王妃,你身上的伤很严重,我们改日再出去吧,好不好?”沐雪眸中盈满着浓浓的关心,让梦菲打了退堂鼓,她发现自己的硬心肠一点点地被软化着,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现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只白色的狐狸奔进船坊,见梦菲醒来,好不兴奋,“吱吱吱”地叫着,以此引起梦菲的注意力,梦菲抬眸一看,眸中浮上几许欣喜之色,“
  这狐狸怎么在这儿。”
  “回王妃,这狐狸是那采花贼的……”
  “是么,这样说来,却是它救了你我呢。”若是没有狐狸带路,采花贼不会冒然去王府,没将她们带出,依照她当时昏迷的处境,不死也被火伤,想到这里,脸色柔和下来,“过来。”对着那狐狸不由得多了几分喜欢,这动物,真是灵性呵。
  沐雪惊讶地看了一眼狐狸,只见它兴奋地跑来,跳上船榻,粉嫩的舌头在梦菲的手心上舔来舔去,手心痒痒的,梦菲不由得笑出声来:“沐雪,当日我救下这只狐狸,现在它便来报恩,你说世间的一切是不是都这样,因果轮回着?”生死存亡之时,却在阴错阳差下被雪狐的无心之举从而化险为夷。。。。。。
  “啊……”沐雪不明所以,王妃和这狐狸有交情?
  梦菲轻轻一笑,眼角瞥向自己的腰间,忽然大惊失色,急忙将狐狸放下来,在腰间翻着,却是空无一物!
  玉佩不见了!娘亲送给自己的玉佩……不见了!
  燕王府
  朝华居已成一片废墟,房屋坍塌,梁柱烧毁,面目全非。几缕黑烟在空中年缓缓升起,焦炭味浓浓弥漫,男子站在废墟面前,白色的中衣染上炭灰,黑黑一片,狼狈之极,他的右肩上衣衫破烂,血肉呈现着黑色,昨夜大火,梁柱上的火将他肩膀上的肉狠狠地吞噬,便成了现在这番模样,他岿然不动地站着,风擦颊而过,掠起男子几许鬓发,一世苍凉。不是怕会引起两国交战,无法向皇帝交代,而是,一个自己也无法承认的理由,当他赶到朝华居的时候,整颗心在瞬间跌入谷底,心中的声音呼之欲出:不,不会的,她不会死的,不会……
  那一刻,他承认自己心中慌乱,并且害怕,一种恐惧从心底悄悄地攀岩,最终占据他整个灵魂,心神俱震,此时此景,还想说只是因为想折磨她,不甘心她这样轻易死去么,不,不是这样的,原来,他的心早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中。曾几何时,一颗冰冷的心死灰复燃般地跳动,他不知道,只觉得现在的自己脑袋混乱的很。
  再望了一眼那废墟,勾唇冷冷一笑,“死的好。”死了,就可以不再影响他,那抹倩影早已埋葬在这一堆废墟下,变成了灰烬,尸骨无存的灰烬,心狠狠一缩,只觉被细密的丝线拉住,直到血肉崩裂,绞出血来,他的脸色很难看,晨起的雾汽,使得发上一片的湿润。
  转身,风起,心绝,让一切都随风消逝!
  燕王咬紧着牙关,心情寂寥,一步步地迈着步伐,朝着自己的寝居走去,脚下被什么东西碦到,眉间成峦,移开脚步,垂眸望去,一块碧绿的玉佩静静地躺在发黄的草丛中,燕王蹲下身来,修长的指捡起玉佩,这玉佩是她的贴身物什,曾经一度和她缠绵,经常看到腰间缀着这一玉佩,她生病躺在床上,根本不可能走动,而这玉佩正巧落在朝华居的墙外……眉间的愁云顿时消散了去,黯黑的眸子微微一瞠,眸光熠熠生辉,和星辰的光芒有过之而无不及,燕王握紧着手中的玉佩,紧攥的拳头颤动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飘梦菲,你果真是没有让本王失望,不管你是以何种方法,或者是被何人弄出王府,最重要的是……你没有忤逆本王,你没有死!
  没有死!
  心中,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个声音,乐此不彼。
  朝华居,冷风吹来,男子鬓角柔和,笑意一点点地侵染上嘴角,他大喝一声:“明玥!”
  铠甲男子,眉头深锁,碎步跑来,半跪着:“卑职在,王爷有何吩咐?”
  燕王压抑着内心激动的颤抖,半响,他才镇定地道:“王妃没有死,本王不知道她是被何人所救,即刻命令你出动王府的精卫队,全方位搜寻,即使将整个皇城掘地三尺,也要将王妃给本王找回来!”
  明玥听罢,也不问出心中疑问,只铿锵有力地回答,“是,卑职现在就着手去办!”领命完毕,大步离开,对于王爷的命令他向来不会置喙,而且王爷说王妃活着,那么王妃一定就还活着,王爷做事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几名侍妾被燕王遣回,所以朝华居外只有燕王一人,风吹来,不觉得寒冷,反而十分的清爽,一颗沉重的心重重地落下,轻松、心安。
  他满面春风地朝着自己的雅轩而去,让大夫过来将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包扎,今日的王爷,敛去平日里的霸气和威严,居然是那么的……嗯,平易近人,今日的他给王府中的下人留下的就这样一副印象。
  换上衣服,来到书房,抓来一只信鸽,将一卷纸放进圆细的竹筒中绑在信鸽上,随手往空中一抛,灰鸽振翅两下,身影渐行渐远,渺小一点,直到消失在燕王的视线中。
  “王爷,皇上驾到。”一名家丁匆匆来报,王府出事,今日王爷没有早朝,只托礼部大人转告皇帝,事出突然。亚助坑圾。
  皇帝一下朝,便亲自前往王府来探望,可见他对燕王的器重,人尽皆知。
  不过皇帝的心思到底是如何,燕王其实是心知肚明的,彼此之间的间隙,维持在君臣和谐的表面下,谁都不曾点破,只是聪明地应对以及周旋。
  皇帝一袭紫色龙袍,祥瑞贵气盈盈身,快速地朝着书房走来,在门口处,燕王迎身上前,“微臣叩见皇上——”撩开袍角,还未跪下,便被皇帝一把扶住手臂:“三弟,在你的王府,这些君臣之礼就免了吧,你身上的伤……”转眸望着他的肩膀:“没事吧?”
  燕王凝着眉,淡淡地道:“多谢皇兄关心,微臣无碍。”
  “那就好!”皇帝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听说你王府无故失火,你为救王妃竟奋不顾身……”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似心有余悸。
  心中冷哼一声,燕王笑道:“让皇兄操心了,臣弟的不是。”
  “诶,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拍拍他的左肩:“王妃寝居失火,令人匪夷所思,定是有人蓄意为之,兹事体大,晋元皇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这次的战争是在所难免。”
  一席话,说的是国家安危,却是对自己的责怪,没有保护好晋国长公主,是他的不是,淡勾着嘴角:“两国交战,臣弟义不容辞地上战场。”
  皇帝俊眸一眯:“王妃……当真已经香消玉殒?”
  燕王锐利地扫了皇帝一眼,不满扫纵即逝,一扫而过,“皇兄是在责怪臣弟,没有保护好晋国公主?”
  皇帝笑之以对:“虽然是公主,却只是高级的贡品,晋元皇亲自送来的东西,我们岂会放在眼中,朕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对王妃情深意重,不过死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你切莫太难过才是!”
  燕王只是抿着唇并没有接话,皇帝以为他悲伤过度,不由得轻叹:“红颜薄命啊!”
  挑了挑眉,燕王说道:“皇兄,王妃可能没死,我已经出动全部侍卫去寻找,刚才就是想进宫问皇上要一批锦衣卫,暗中寻找王妃的下落。”
  “真有此事,王妃她可能活着?”说完的时候,皇帝才觉得自己过于激动,面有霁色。
  燕王含笑望着皇帝,“皇上对王妃的关心,让臣弟宽慰。”
  “呃……朕也只是担心你而已!”皇帝哪里听不出他意有所指的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朕即刻进宫,借你锦衣卫。”
  “多谢皇上!”
  燕王紧跟在皇帝的后面,空中远远地飞来一只灰色的信鸽,燕王心中一凛,“暗门”的灰鸽向来都是用来传送重要消息的,而白鸽则是一般的消息,这……来的真不是时候。
  灰鸽飞过空中,从这边而来,皇帝微眯了眼,“咦,三弟你喜欢养鸽么,朕以前怎么没见过啊!”
  灰鸽掠过他们落在书房的窗棂上,“咕咕”轻叫两声,一跃跃到燕王的书桌上,皇帝若有所思地望着,恨不得过去看看那信鸽脚上绑着的是何东西?
  燕王面无波澜,但勾着嘴角:“皇兄,这不是家鸽,是信鸽。”俊美的容颜,浮现着淡淡的笑意,从容淡定,一派自然。
  皇帝眉眼微挑,他当然知道这是信鸽,刚才的问题不过是一番试探,“果真是信鸽,朕倒是没瞧清楚。”
  王府中养信鸽,是否是图谋不轨,他可是在暗中发展着不为人知的势力?须臾的时间,皇帝心中一番沉思。
  燕王微笑着,折回房中,将灰鸽抱出来,一边取着它脚上的竹筒,走到皇帝的面前,将信鸽往空中一抛,取出细筒里的白纸摊开一看,喜上眉梢地,他将白纸递给皇帝,皇帝略一迟疑,白皙的手指伸过去接住纸条,一看,却是大喜,原来是师傅的消息,师傅他说他一切安好,让他们不必牵挂,心中的阴霾顿时化去,皇帝朗声笑着:“三弟,犹然记得当年师傅……”
  燕王跟在皇帝的身后,听着他提起师傅以及当年的往事,微勾起嘴角,信鸽飞来的时候,皇帝明显的起疑,怎样才能不让皇帝心存芥蒂,他灵光一闪,主意顿生,干脆将一切摊开来给皇帝看个明了,在他抱着灰鸽从书房走出来之前,袖中一卷白纸已经塞进竹筒中,好巧不巧,这是他昨日收到的飞鸽传书,正是师傅传送而来的,在皇帝面前,将一卷白纸拿出,消除他的顾虑,不露痕迹地将竹筒收在袖中,那竹筒中的真正纸书此时正完好无缺呢。
  燕王进得皇宫,从皇帝手中拨了一批人,大约三百余人,地毯式搜索整个皇城,燕王骑马亲自抵达城门口,询问看守城门的侍卫,是否有可疑人出去皇城,比如伤病的,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
  燕王的马在皇城的青砖铺就的街道上来来回回地行走着,他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地坐在马背上,引得一些曼妙少女的频频侧目,三王爷的俊美,可是人尽皆知,如此风流倜傥的人物,宛如谪仙,让人看了好不心动。
  不过他脸上一片阴沉,冰霜覆面,令人瞧着有些畏惧。一日无果,甚至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他不由得心中烦躁起来,难道只是他的错觉,她其实早已不存人世?那玉佩是否是其他的时候落下的?思及此,他眯眼沉思着,当日将她从柴房抱回来的时候,果真是沿着那墙边的,重新燃起的希望被覆灭,握住缰绳的手指节泛出骇人的白色,心,随着这破碎的希望隐隐地绞痛起来,疼痛如藤蔓缠绕,丝丝缕缕地纠缠着那一颗心,灼痛的感觉犹如蝼蚁噬心,“驾——”男子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手中的长鞭狠狠甩在马匹上,只见棕色的马身上掠起一道深刻的血痕,疼痛使得得它前蹄一扬,腾空的马蹄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一声长啸,于这街上狂奔起来,而街道两旁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燕王,那足以踩死人的阵势让他们胆颤心惊,纷纷地躲闪,甚至夹杂着尖叫声,马儿朝着城门口奔去,侍卫一见是燕王,正要开口,却见他如疾风般掠过,
  出得皇城,远远望去,只见道上灰尘滚滚,马蹄声声响。
  城门上的侍卫首领,低首问着下面的人:“方才那人可是三王爷?”
  “回禀统领,是的!”方才那名侍卫高声地回道。
  单枪匹马的出去,是何等的危险,侍卫首领当机立断道:“你去通知王府的首领明玥,让他代带兵出城保护王爷!”
  “是,属下马上去办!”那侍卫一听,飞身骑马即刻去寻找明玥。
  风声猎猎,吹得衣袍鼓动,燕王策马狂奔,身子前倾,冷峻的容颜上剑眉深锁,薄唇抿,“驾!!!驾——”
  强劲的风钻入眼中刀割一样,让人睁不开眼。
  夕阳晕染的天际,一片的血红,风卷残叶,于空中飘荡飞舞着。
  骄傲的眸透露着清冷凝视着自己,让他的心中徒然一震,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浮现着,挥之不去。
  她的讽刺,她的笑容,她的眼泪,每一种都深深地牵扯着混乱心。
  胸中奔流翻腾着,如惊涛骇浪,该死的,死了便死了,一个死不足惜的女人,为何让他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脱离自己的控制,变得如此不由自主,他愤怒自己的反应,厌恶那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为何,为何。。。。。。
  天地悠悠,风声呼啸,官道上,只听到马蹄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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