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岳母(诚征后母)(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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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岳母(诚征后母)(寄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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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一个小声的放好,算好大概的距离目测了一下,确定里头的人开门出来一定会没防备地一脚踩下去,到时他再跳出来嘲笑一番。

    谁叫她笨得透露半夜不喝牛奶会睡不著,刚好给他机会设陷阱。

    小小的影子暗笑著退回房里,等著看戏。

    但是——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後,门前摆满老鼠夹的那扇门悄悄地拉开,一道曼妙的身影弯下腰,小心的挪开老鼠夹,清出一条可走的路,再小心移至另一个地方。

    不过在这之前,她将先前准备好的水果大餐吊好,量量倾斜的角度绑好尼龙绳。

    「笨呀!小鬼,你没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随便说你也信,真是蠢到没药医。」

    得意的审视自己的设计,怕被人发现的她赶紧溜回房,反正总有人会倒楣。

    夜深了。

    客厅的老钟发出当当的声响,连敲十二响告知时间。

    一道修长的人影打开门,神情疲惫的往客厅走,为自己倒了一杯冰茶喝了几口,累得没精神想其他。

    滕尔东现在只想洗个澡上床休息。没想到雪梨的大风雪会影响到墨尔本,不提早离开便会困在风雪中动弹不得达三周,他没那么多时间好浪费,索性先回台湾了。

    一步、两步、三步……

    丝毫不觉有异的男主人一步步爬上楼梯,就在他走向自己的房门口时,「啪」的一声忽起,脚下一痛的低头看去。

    然後……

    哗啦啦的水声由头顶淋下,他身上顿时一片黏稠。

    「噢喔!糟糕。」听到声响探头一视的小人儿连忙缩回去,房门底下透出的光线让人知道房内人尚未就寝。

    「滕问云,你给我滚出来——」

    一道吼声如闪电打雷般劈下,相信没几人能睡得安心,不过吼的是小少爷的名字,与他们无关,因此无关紧要的人继续蒙头梦春秋。

    一门缝边有一颗心虚不已的小脑袋不安的探出,踌躇不前的低垂著头,眼睛盯著脚趾不敢开口。

    走廊的灯光微微泛著晕黄,拉长的人影身上不停滴落不明物体,看起来像是水但又黏糊糊,有蜂蜜的味道,以及……一粒苹果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想捉弄谁?

    「还不过来,要我发怒吗?」他玩得太过分了,不略施惩戒会更加不可一世。

    你已经发怒了。滕问云放在心里一说。「爹……爹地,你不是再三天才回来?」

    「你是说我不该回来了咯?」还是他回来的时机不对,需要他的批准?

    「没有啦!我是说我很想爹地。」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小步地贴著墙移动。

    抹去脸上的黄泥,滕尔东神情冷厉的取下脚上物品。「你哪来的老鼠夹?」

    「买……买的。」他嗫嚅的道。

    「你没有一天能安分吗?」他一拳击向墙壁,黏在手臂上的黏稠物跟著挥动弧度飞溅。

    不意有几滴溅上忏悔的小人儿,他不解的伸手一摸。

    「爹地,外面在下雨吗?」哇!好恶心,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说呢!」滕尔东的声音低沉得骇人,像是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在走廊上吊桶子,真的。」他心慌的解释,但越急越像是他所为。

    「你敢说这一地老鼠夹不是你的杰作?」他实在太令人失望。

    滕问云瞧了瞧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老鼠夹。「是我摆的,可是……」

    不是放在那边,他明明放在她房门口呀!怎么老鼠夹会自己长脚移动了?

    「用不著狡辩,你已经顽劣到无法管束了是不是?」或许他该把他送到英国的寄宿学校就读,免得气死自己。

    一脸委屈的滕问云偷瞄了他一眼,噗哧笑声不受控制的出口,爹地的脸好好笑哦!

    「你还笑得出来,连我都不放过……」该死,他是怎么把桶子吊上去的?

    肯定有人帮他忙,否则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爬到天花板绑好绳子又吊上一桶……怪东西。

    看来家里的佣人是该整顿了,只会纵容他胡作非为,让他不懂事地一再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把一个好好的家搞得乌烟瘴气。

    「爹地,我可以发誓桶子的事并非我所为,我只有放老鼠夹而已。」好难过呀!不能大声的笑出来好痛苦。

    「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恶作剧的方法。」自己儿子的个性他岂会不了解。

    滕问云聪明的想到这是谁所为,她太卑鄙了。「是保母啦!她欺负得我好惨。」

    「一向是你在捉弄保母……不对,哪来的保母?」上一个姓邬的保母不是被他辞了,她还敢留下?

    「爹地,那人一定是假冒的,我们快去赶她离开。」他异常兴奋地喊著,可是不敢去拉「怪物」爹地的手。

    他太恶心了。

    「赶她离开?!」膝尔东神色怪异地一瞟,「你是说她住进家里了?」

    「对呀!而且好无赖地挑了那间最好的客房,还请人重新装潢过。」很过分了是不是?爹地一定会把那个坏女人赶出去的。

    听他的描述,一道模糊的影子呼之欲出,好像不久前他曾遇过……「她叫什么名字?」

    「周慷文。」

    半醒半睡的柔哑声代为回答。

    父子俩同时将视线调往出声的方向,两人同时瞠大眼的张著嘴,像是被人点了穴似地久久阖不上,下巴都快垂到胸口了。

    直到一句童稚的呐喊响起,才让滕尔东回过神来。

    「她没穿衣服。」

    ※※※

    死小鬼,烂眼睛,肯定少吃一吨鱼肝油,他是瞎了眼不成?谁说她没穿衣服,人家穿香奈儿五号,且好歹裹了好几层布,虽然短小轻薄。

    她可是很重时事的人,每天的新闻一定不放过,不必某人的通风报讯,她也算得出滕尔东这个分秒必争的生意人,绝对不会逗留在风雪中什么都不做,即使某人也事先拨了通电话通知。

    当然她很有义气不出卖某人正好是他的秘书,她们两人在飞机上一见如故,互相欣赏,所以她有了最棒的线民,帮她全程掌控他的行程。

    射将先射马,笼络他周遭的人还怕他不手到擒来,有智慧的女人是懂得为自己铺好路,走起来才会顺顺当当。

    「呃,你要不要披件睡袍什么的?」口乾舌燥的滕尔东此刻只想喝一大杯冰开水降火。

    「拜托,热得要死还披睡袍,你没瞧我一身汗呀!」她刻意拉起有些透明的薄纱围巾扇风,若隐若现的胸线引人遐想。

    「房间不是有冷气?」一说出口,他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好像应该先问她为什么在这里,而非像正值青春期的男孩似的直盯著她几近赤裸的身躯不放,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冲动,包括面对他表面温柔贤淑的亡妻。

    周慷文斜睨再度惨败的小鬼。「问你儿子呀!为什么冷气的出风口黏满强力胶?」

    「问云。」滕尔东目光严厉地看向一旁明显一栗的儿子,不敢相信他会恶劣至此。

    据他所知,这几天台北的温度高达三十七度,若没有冷气,恐怕真的会被蒸出一层油。

    「她……她也在我床上摆了一千个果冻呀!害我一躺下去浑身甜腻腻的。」他洗了三次澡才冲去味道耶!

    「果冻?」他不敢瞄向那具撩人的胴体,灯光下的照射显得其特别娇媚。

    要命,他起了生理反应。

    叫自己别去想,偏偏那一瞬间的影像深镌在脑海中,忘也忘不掉地频频浮现眼前,彷佛近在伸手可及的位置等人爱抚。

    她简直是一道可口的大餐引人食指大动,一向自诩自制力过人的他也难免心动,极尽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走向她,否则会做出什么事难以预料。

    此时他想到一句广告用词美丽坏女人。

    「滕先生可别误会我虐待你儿子,我纯粹是好心先将果冻一粒粒挤出省得他动手,我是不是好保母?」她换了站姿斜倚门边,看起来更加风情万种。

    滕尔东吞了吞口水,光是影子的晃动就够引人遐思了,何况是光影下的人儿。

    「爹地,她最会骗人了,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把我欺负得好惨。」她果然是狐狸精,故意穿那么少引诱爹地。

    「是吗?」他倒是觉得欣慰,终於有人治得了他聪明过度的儿子。

    「咳、咳!小孩子说太多谎是不好的事,我有欺负你吗?」欸!人要笨,大罗天仙要救也没用。

    周慷文再度撩撩薄纱,一副慵懒爱困的模样,笔直的长腿交叉地换来换去,起伏的曲线散发暖昧女人香。

    说起来她的穿著和时下的女孩无异,一件短到露肚脐只遮住胸部的T恤型小可爱,低腰的牛仔短裤刚好到臀部,大半片春光微露。

    若她不拿薄纱披著还算得体,反正满街是辣妹,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大家都差不多。

    偏偏这么一披成了画龙点睛之妙,半遮半掩流露出一丝挑逗意味,十足的展露出成熟女子的自然风情,让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胶著在她曼妙身躯上。

    「我……呃!」头一次看她这么骚……是这么女人的一面,滕问云反而说不出话来。

    天哪!她是妖怪不成,白天像是男人婆,到了晚上化身倩女幽魂,柔得快滴水了。

    「没事别吵人睡觉,你们不晓得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是女人美容觉时间吗?要是害我变丑了谁要负责。」她口气一恶的告诫父子俩。

    我。滕尔东在心里喊出这个令他错愕的字,不解自己为何会受她吸引,她并不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子,但是他的心确实被她撩拨了一下。

    他归究是工作太累的缘故,等他洗好澡、睡个觉之後,一切都会回归原来的平静,是潮汐的作祟使人失去判断力。

    「周小姐,你……」

    「叫我慷文,周小姐我以为在叫我妈呢!」她母亲也姓周。

    同姓结婚吗?

    不不不,而是母亲是前卫的女人,走在时代尖端,早年宁为已婚男人的情妇也不愿结婚,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一直到父亲的元配去世才正式同居,但两人仍未注册。

    她喜欢人家叫她周小姐,表示还年轻,即使她看起来像三十出头的职业妇女——保养品的功劳。

    「令堂姓周?」咦?他干么做身家调查?

    周慷文扫过他全身,轻笑出声,「滕先生,你打算顶著一身狼狈和我聊通宵吗?」

 第四章

    「魔镜呀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魔镜对著皇后说:皇后陛下,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後母皇后听了很高兴,决定到百货公司买更多折扣的新装回来打扮,好把国王迷得晕头转向,忘了今夕是何夕……」

    站在游戏间外的滕尔东不自觉地扬起笑容,白雪公主的故事是小朋友耳熟能详的童话,相信十岁大的男孩是听腻了。

    瞧他边打哈欠边硬撑的神情便叫人忍俊不已,几时他曾这么乖过,能坐得住十分钟已是极限,除非玩游戏机。

    昨夜无眠地睁眼到天亮,他一直以为是黑夜的朦胧美化了她,肿胀的欲望才老是不消的惦著她,心想等到天亮一切便会还原,夜的魔力掌控不了他。

    可是此刻一瞧,他必须承认自己错了。

    淡淡金阳透过玻璃照在她身上,立体的五官显得纤柔,鲜明的表情生动活泼,像是流动的水带著惊人的生命力,一波波上下舞动著。

    当初在飞机上他就受她影响了,平时冷静的他居然会因为听见高跟鞋的答答声而分心,继而没理性的同意一位空服员成为儿子的保母,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几天虽然忙於工作的四处奔波,心里总存著一道不明显的影子,让他不管走到哪里老牵挂著,下意识地想早点回到台湾。

    原来是她的缘故。

    「魔镜呀魔镜,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魔镜对著皇后说:皇后陛下,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但是白雪公主比你更美丽。皇后一听可著急,她赶紧去瞧瞧化妆台上的保养品有没有过期,好去消基会告推销员卖得不实在……」

    很想不出声的滕尔东咳了一声,将笑意化在轻咳中,听她讲来的白雪公主显得人性化多了,而且具有现代感,让人觉得皇后很可爱、非常有品味。

    「爹地,你今天不用上班呀!」一见到他特别兴奋的滕问云连忙跳起来,终於他不用再受童话故事的荼毒。

    「坐下,故事还没说完,你心急个什么劲!」周慷文瞪向一家之主,怪他坏了说故事的气氛。

    「不要,故事好难听……」他都听到耳朵快长茧了她还说个不停。

    「嗯——有胆你再说一遍试试?!」敢说她最爱的童话故事难听,大概没尝过鸡蛋洗脸的滋味。

    整颗往脸上丢,一好球、两好球、三好球,出局。

    滕问云小小的给她怕一下。「我是说很好听,非常好听,可是天天听会受不了呐!」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天天翻新,皇后每天做的事都不一样。」没人是一成不变的。

    所以咯,她安排皇后上美容院护肤、做脸,顺便局部塑身,还有逛街啦、开舞会、抢购打折商品,要说上一辈子也说不完。

    是他命好才有机会听她说故事,换了别人等到死都不定有此荣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我又不是皇后,不必每天对著魔镜说恶心巴啦的话吧!」什么用蛋白美容皮肤会又滑又细,烫睫毛要夹三十分钟。

    他是男生耶,真要照她说的做准会被同学笑死。

    「你不觉得皇后坏得很有魅力?她的存在是在提醒天底下的笨小孩,吃苹果之前一定要洗乾净,不然会有农药残存。」白雪公主就是母亲死得早,家教不好,才会乱吃陌生人的东西。

    而安全手册明明有印到不要跟陌生人走这一条,偏她贪玩不爱看书,因此才会被人带到宫外准备杀掉。

    滕问云无奈的露出想喊救命的表情。「我还没长大,不需要知道皇后的魅力。」

    「你是没必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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