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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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远点-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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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什么?况且你们曾经是夫妻吧?朋友是吗?我早就跟你说,她肯定是不甘心了,想和你再续前缘!”

“程佑宝!你太过分了!”这次聂维扬几乎是吼出来。

“我过分?”程佑宝幽幽说着,一点不惧他的怒意,猛地坐起来,就这样和他直视,突然苦笑,“对,我就是太过分,过分在乎你了!不在乎你,谁管你去跟前妻续情还是跟新欢说爱?”

她也终于明白了阮阮说的,女人可以认真,但是不能比男人认真,认真就输了。

可惜明白得太晚,他对她的好,她对他的情都刻在心上了,就是此时不想要也不行,那得把心挖出来,会疼的,她很怕疼。
冲动是魔鬼,聂维扬不想再吵,他随手拿了外套就要走。

“聂维扬,我一直听你的,你说什么都是好,你让我做什么,虽然我有时候不高兴,可是想着你对我好,我也让你说了算。这回你能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听我一次,今晚哪里都不要去。”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很心酸,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今天以前明明还好好的,他们计划着蜜月,商量着未来,一切都那么的好啊。

她只是不想他和安茹再有纠葛,让她破坏他们感情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可是聂维扬还是走了。

程佑宝把脸埋在被子里,背上一起一伏,哭得不能自已。

她捂着自己揪成一团的心,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哭着喃喃:“聂维扬……你知不知道我也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她中了一种名叫爱情的毒。

聂维扬心烦意乱,不过想的不是安茹,而是佑宝,他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而他们之间又怎么了。

他把阮澈叫了出来,两人去了常去的夜店,要了个包厢。

阮澈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聂维扬一个人已经喝开了,做朋友这么久,很少见他这样,分明是借酒浇愁嘛。

“你这是怎么了?和老婆吵架了?”

聂维扬抬眼瞪了他一下,拿了啤酒瓶就直接灌,理都不理他。

阮澈觉得委屈:“哎,我那么仗义地为了哥们抛弃温香软玉来这儿,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总不能是半夜三点想喝酒了?”
他知道聂维扬顾忌她老婆,又想尽快要个孩子,已经很久不碰烟酒了。

“安茹,不对劲……佑宝她,也不对劲。”好半天聂维扬才憋出这么一句。

阮澈是脂粉堆里养出来的,就算他语焉不详,可是结合前后也猜出了七八分,就是安茹这个名字让他皱起了眉,什么事扯上了前任都是说不清的。

“你和安茹不是八百年前就没关系了吗?怎么又关她的事?你也不是拎不清的,怎么不知道女人最顾忌的就是男人的前任,就是呼吸在同一片天都是罪过。”

阮澈说的是实在话,他和阮澄不愧是兄妹,两人对感情的事都看得特透。

“安茹她,她在医院。”聂维扬一边喝酒,一边把之前的事,还有今晚的事都说出来,只是叮嘱好友,不要再跟别人说,毕竟是涉及到了隐私。

阮澈听得瞠目结舌,有些不可思议地说:“这安茹倒是厉害,忍了这么多年,怎么今时今日才跟你说?不会真想跟你有点什么吧?”

“怎么你也这样说?”

“不然呢?你老婆说得不错,凭什么三番两次来找你,肯定是见你再婚了她却还单着,心有不甘了,不来搅局显不出她重要。安茹那种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半夜里打给刚新婚的前夫,任谁都要生气。我说你也不是那种分不出好歹的,现在怎么当局者迷了?还是安茹流产过,你愧疚了?”阮澈一针见血的本事,比阮澄有过之而无不及。

聂维扬别开眼不说话。

“不会吧……兄弟,我劝你一句,快把不必要的同情心收起来。如果你知道她宫外孕流产还坚持离婚还不管不顾,那是你混蛋,可是明明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安茹缺胳膊少腿的,现在出了问题,与你有什么关系,是前妻重要,还是老婆重要,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知道。”聂维扬叹了口气,又觉得这酒怎么喝了那么多也没点反应,他反而更加清醒了,“我就是气她说话没个分寸,最近她别扭得厉害,动不动就跟我闹,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阮澈没好气地赏他一白眼:“你以为娶貌美如花的妻子是那么容易的?女人不都那么情绪化么?她对安茹的反应那么激烈,也是因为紧张你,还是回去哄哄她吧。”

不过聂维扬还是没回去,他喝太多酒,不合适开车,又怕程佑宝更反感,直接就去了阮澈那儿眯了一会儿,他们哥俩的身材差不多,就换了他的衣服,第二天就直接去上班了。他给程佑宝发过短信,她也没回,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白天聂维扬让赵宏准备了些东西,借了中午休息时间去了躺医院。

去了才吓了一跳,安茹在外人眼里一向是艳光四射自信十足的,哪里是现在这个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形销骨立的女人。他们也才几个月没见面。

安茹见了他就是哭,一直嚷着不想做手术,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说帮她联系更好的医生,国内没有就去国外找,然后再做一次会诊。

好说歹说安茹总算冷静了一点,又神经兮兮地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聂维扬叹了口气,觉得她这辈子什么都赢,就输在好强上。

可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晚上有个饭局,是他老领导荣休,不能不给面子,一时被多灌了几杯,回到家已经很晚,本来他还打算跟佑宝再好好谈谈的,可是身上味道不好,家里安安静静的连灯都没开,想着佑宝可能睡了,就去了外间的浴室洗了倒头就睡。

他以为改天再说也是可以的,却不知有些话可以晚,有些解释却不能迟。

程佑宝在房间里一直等他回来,她今晚让保姆阿姨不要来,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

她觉得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事情大家就说。

她忍住不让自己想他昨晚去了哪里,是不是见了安茹。

可却等来了他晚归,还不回房。

程佑宝走出来,看了书房一眼,又下楼去了厨房,把留的菜抖倒到了垃圾桶里。

要是糟糕的心情也能这么轻松地倒掉就好了。

、63、剧烈 

程佑宝一夜辗转反复;快天亮才睡着,聂维扬却要一大早起床去上班,临出门前不放心,还去看了她一下,见她在熟睡;心稍微安了些。

阿姨来打扫了卫生,又做好早饭;到房门口叫了声程佑宝,程佑宝推说没胃口,午饭也不用做就让阿姨回去了。

她起床以后就觉得很不舒服;以为是没吃早餐的缘故;就自己煮了碗面,哪知才吃了两口就想吐,可能是这几天心情太差,她又接着睡了,越睡头越疼,总之浑身都不对劲。

程佑宝发现自己很没出息地开始想聂维扬了,算前算后也两天没说上话,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哄哄人的话,也许自己就会舒服了。她从未在他上班时间给他打过电话,就因为这个想法,在今儿破了例。

电话好长时间才被接起来,然后就听见聂维扬低沉的声音:“佑宝?”
程佑宝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先打给他,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先低头了?

聂维扬似乎等不及,又问:“佑宝,打给我有什么事?”

程佑宝一肚子想和好的好话,听了他不耐烦的语气,说出的话也变了味儿:“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

安茹还三更半夜打给你呢,怎么不见你不耐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从会议里出来的,要不等我回家再说?”聂维扬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所以放软了声音,心里却是高兴佑宝主动找自己。

程佑宝就想听听他的声音见见他而已,哪有什么事,就嘀咕说:“你中午回来吧,我来做饭。好不好?”

和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聂维扬却犯了难,中午他约了安茹的父亲,有了阮澈的提醒,他也觉得再和安茹接触不大妥当,可是丢下安茹自生自灭不厚道,所以就找了机会跟她家人把事情交代好,就算关系不好,毕竟还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总会照顾得到。

他想了想,就放缓语气哄道:“中午真不行,还有要紧的事要去办,我晚上早点回家。”
又是这一句。

不过再多说也没用,他做了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程佑宝又些丧气,“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好没意思。
聂维扬瞪着手机好几分钟,奇了怪了,怎么好声好气跟着丫头说话,她还是那样?

走廊那边赵宏在给他打手势,提醒他该回去主持会议了,他叹了口气,暂且把家事放下。

先前是忙结婚,现在是为了空几天假期陪佑宝去旅游,工作都成山了,虽然换了地方出差少了应酬也不多,可该做的事一样不少。

程佑宝知道自己就是无聊、寂寞,想要人陪,精神不好,也没心情去找工作。她不想这时候回娘家,怕爸妈担心,聂维扬又没空理她,打给阮澄是关机状态,倩倩呢则是一直不接电话。

她突然觉得世界好像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似的,她只是结了婚而已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脑袋又疼了,她精神不济又躺回床上,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她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勉强看一下时间,居然又睡了三个小时。

她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病了。

房间的窗帘都被她拉了起来,所以屋子里漆黑一片,倒是像黑夜,她人一不舒服就心慌,难受得跟什么似的,想喝水,却胡乱地摸到床头柜搁着的手机。

矫情就矫情,娇气也娇气,程佑宝再一次拨通了聂维扬的电话。

“喂?”这次聂维扬很快接起来。

程佑宝直接就说:“你现在回来行么?”

“我不是说了么,我现在有点事,我晚上就回来了啊。”聂维扬好声好气地说,可是有旁的人在场,又不好哄得太过,那人还是他的EX老丈人,各种尴尬。

“我难受,想见你。”程佑宝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呼气,觉得心里堵得慌。

“怎么难受了?不舒服?可是我……”聂维扬一听她说难受就皱眉,还担心着,话没说全。

坐他对面的人就开口了:“维扬,是不是家里有事?你先回去吧,小茹的事我来处理就行。”说着似乎还隐隐叹了口气。

可能是他们周围的环境太安静了,以至于连电话另一端的程佑宝都能听到那个人说话,声音很沉,像长者般徐徐而至。

小茹,可不就是安茹?这个名字像幽灵一样不合时宜地出现在程佑宝的生活里。

她听见聂维扬礼貌地和那个人说“没关系”,又对自己说:“我等下就回啊。”

“你忙你的吧,我没事。”程佑宝忽然觉得无所谓了。

聂维扬他知道佑宝不喜欢安茹,他自己也不喜欢和安茹牵扯不清,就把自己联系到的医生还有一些资料全部交给了安茹父亲,就此不再沾手安茹的事。

他惦记着佑宝,下午从茶座出来就电话交代赵宏办几件事,自己则开车回了家。

偏偏遇上全城大堵车,移动的速度比龟爬还慢,期间打了几次给佑宝想问问情况,可她手机不接,家里电话也不接。

等聂维扬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了,他发现屋里的灯全开了,客厅的,厨房的,走廊的,照得比白天更亮堂,佑宝的白色手机在客厅茶几上,怪不得。

他把外套,包,领带都扔沙发上,直接去回了房。

房间里也所有的灯都开着,聂维扬觉得奇怪,看见佑宝蜷在床上,喊她她也不应,他走过去,却发现她是醒着的,看来是又生气了。

他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他总喜欢做这个动作,佑宝也喜欢他这个动作,她觉得很温馨,可是这回她避开了。

他也不在意,轻声问:“你怎么都不接电话啊,阿姨怎么没来做饭?”

程佑宝没理他。

“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吃辣的或者吃海鲜吧,你最喜欢的,不过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先请家庭医生来?”聂维扬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是有些苍白,也让自己尽可能耐心地跟她说话。

可程佑宝依然没反应,她又想吐了,就想下床,可聂维扬像座山一样拦着。

“那晚就那样走掉是我不对,你说的话……我也是气头上,有些不理智,不过现在好了,事情都解决了。”

他以为他说了,程佑宝就会像从前那样高兴回来,要不就念他几句,或者像上回那样要他做些滑稽的事情解气。

可真的不是事事都可以在人的掌控之中的。

程佑宝连眉眼都没抬,只是面无表情地说:“走开。”

他和安茹之间的事她没兴趣知道。

聂维扬眉一皱,不太习惯这样的她,还是耐心地说:“丫头,咱们好好说话,你别这样跟我置气,我心里不好受。”

“你不好受?”程佑宝听了他的话,突然歇斯底里开来,猛地推开他站起来,又眼前一花跌坐回床上,“我比你难受一千倍一万倍!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没设防的聂维扬被推倒在地,狼狈地爬起来,瞪着她问:“我怎么不在乎你了?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你一不高兴我都得担心半天,哪次不是我低头哄的你,倒是惯得你不像样。”

程佑宝摇了摇头,他还是把她当做不懂事的丫头,而不是妻子,以为哄哄就万事大吉。

她苦笑:“我是不像样,自从结婚以后,我的一切都不像样了,能怪谁呢?”她自己选择的,必须自己负责。

妈妈总说她结婚太早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只是她的自嘲在聂维扬耳朵里听来,就是跟他结婚不好,本来还耐着脾气的,也不悦起来。
见她还是想避开他,他非拦着:“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和你谈!”程佑宝回瞪着他。

这样怒气腾腾,丝毫不想让的模样哪里像个不舒服的?就是心里不爽也不能拿身体来开玩笑让人担心啊!

他紧赶慢赶回来,一路担心得要命,打她电话又不通,真怕是出了意外,他没想过要回来跟她吵架的,可脾气再好的圣人也会有火。

他似笑非笑:“反了你了,今天你不想谈也得谈!”

程佑宝最讨厌他这种强势的模样,今儿个把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往床上乱抓,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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