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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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婚礼-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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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逮罪犯的,哪有那么多的犯人抓,而是密切注意意识形态新动向,有没有男女干坏事,有没有女人偷偷溜进了男人的客房。


第一部分少女怀春(3)

    我记得上海新闻界就出过一件这样的事,在上海外滩的黄浦公园内,是夜,一对鸳鸯缠绵,更在树丛里……被前去巡逻的派出所干警和联防队员逮个正着,拉到联防办公室,被要求出示双方证件,都是未婚,而且那男的竟是颇有名气的搞文学研究的大学中文系副教授,女的也不差,是本地最大报社的名记者,最后联防队员把他们当捉拿的动物般囚禁在临时的办公室过夜,并在次日一清早通知了双方的单位领导,让他们来领人,要求在一周内递交检查书。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文学、新闻界,这对鸳鸯至终劳燕纷飞。有趣的是,那男的日后与本地电视台主播相恋,在准备结婚前,那主播在了解了男友详细背景外,还亲自跑到了未婚夫前任女友所在的报社,向领导核实那一段绯闻的实质内容。    
    当然,他们还是结了婚,只是从此远远地离开了这块“人言可畏”是非之地,报社的那个女记者,也放下了自己的那支犀利的采访笔,远嫁美国,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说回“老爸”与盛燕子在咖啡馆约会的事吧。“老爸”长得风流倜傥,眼睛不大,看起人来却是色迷迷的。鼻子很直,嘴唇极有棱角,人很挺拔,玉树临风般的感觉。    
    盛燕子说那晚老爸的表现十分正人君子,澹定得很,他为她脱去袜子,将她的那只玉足拿在手中不断地按摩摩足背搓搓,脚底心压压,扭伤处更细心地抚弄,老爸告诉她,女人最性感的部位就是玉足,他赞她的一排玉趾靓极了,说从未见过这么柔软,光滑,精致漂亮,白玉般的女人的脚。老爸从爱上这只女孩的玉足开始,对她有了“性”趣。    
    他们喝着咖啡,在黯淡的光影下,老爸那一双一往情深的眼睛一直紧紧抓住她,深深探着她,弄得她的心中像小鹿乱撞,主动投怀送抱。    
    燕子说,那一刻她心中那种爱情的感觉很强烈,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被老爸吻得意乱情迷。    
    老爸知道,已吊上了她的性子,就拥着她离开了,对于老爸这样一个并不性饥饿的有家室的男人,自然不屑于在咖啡馆偷鸡摸狗的调情,他在医院附近有一间房,那是以前他们全家三口住的地方,后来知识分子落实政策,医院又分给了他一套二房一厅的新居,只是在浦东,所以他们把家搬到了浦东,这间旧居只是他中午休息或工作忙的时候留宿的地方。    
    他把她带到了这儿。他拉上窗幔,将调光灯拧到昏黄,他让老式留声机里轻旋一首首抒情的老调后,就迫不急待地吻了她,他熟练地解开她的乳罩,深深吮吸着她的乳房,他褪去她的内裤,深深的吻就落到了那一处,燕子说:“哇,那一瞬间不知该怎样形容我的感觉,舒服得整个儿滩成一泓水了,我渴望它的探入,让着了火似的感觉一直蔓延到生命里面。”    
    盛燕子度过了最幸福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她就对原先的男友说Bye…bye了,男友摇着她的肩膀问:“为什么?为什么?”她看也没看他一眼,扔下一句“对不起,我已移情别恋!”就扬长而去。    
    盛燕子如此煽情的故事,令处女的我长夜难眠,浑身不自在,夜半情话,如梦似幻,把我却推向了一个意淫的缤纷世界。    
    我开始渴望爱情,与盛燕子,一朵“白玫瑰”,一朵“黑牡丹”走在校园的时候,尽管仍装成旁若无人的样子,眼睛的余线却不时瞟几眼向我投来仰慕目光的男生,但没有一个能让我眼睛为之一亮的,我在期待,我在捕捉。    
    有一天放学回军营,刚踏进家门,就看见董姨稀有地坐在我家里。母亲对我说,董姨来给你介绍对象了,对方是个某军区总司令员的独生子,那青年来咱们大院玩时已见过你,对你很有意思,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要,总司令员奈他不得,恐他患单相思,就托董姨来提亲。    
    我一口回绝,没有商量的余地,因为我铁定心不找高干子弟,不找穿军装的。在我眼里,他们都像“政治部主任”一样粗俗,不刷牙,不洗身子的。盛燕子说过了,男人要用唇和舌去吻遍你身上每一处的,不刷牙的臭嘴巴,不洗净的身子,恶心死了,还会有什么好享受。董姨说见一面再说吧,对方可是个少有的英俊小伙子哟,人厚道又健壮,是在“八一”部队打篮球的运动员,这么出类拔萃的青年,肯定是无数少女梦寐以求的对象……    
    董姨没说完,我就进了自己的小屋,只听见母亲在叹道:“女大主意大,已由不得我们作主了。”董姨没趣地怏怏离去。我知道她一定在想,不就是一个外国语大学的学生吗?出落得绰约一些而已,看你能嫁到比总司令员家更高门第的。    
    有一天,放学后我在操场上与同班几个男女生在投篮球,抬头望去,不远处有位男子正愣在那儿看我们,他是一张陌生的脸,人长得又高又挺,十分英气,他朝我笑笑,我也鲜有地报以一笑。不知怎的,我就再也没有心思打篮球了,时不时瞥他一下。    
    见我们老是投不中篮,他径直地朝我们走来,给我们示范了一个又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男女生都“哇”地喝了采,忽听一个男同学大叫一声:“你不就是‘八一’部队主力李阿根吗?”    
    “八一”部队,好熟的名称,我很快记起来了,董姨要给我介绍的对象不也是“八一”队的吗?    
    “嗨,你是‘八一’队的,你认不认识你们的一个队友,他父亲是××军区的总司令员。”    
    “认识。”他答道。    
    “那人怎么样?”我好奇地打探,我想知道那个人是否也有眼前这男子亮眼。    
    “没怎么样,好普通啊,跟我差不多吧。”他说。


第一部分少女怀春(4)

    我顿时对这个篮球名将充满了好感,他这么帅,这么健硕,这么有名,还这么谦虚呢!    
    他提出要我陪他去大学书店看看,他想买些英语书,他说退役后打算去解放军军事外语学院深造。    
    我打心眼里对他感觉舒服,特别是他一口清洁整齐的牙齿,总笑出一种十分阳光般的男性之魅。    
    我神思恍惚,开始想入非非,盛燕子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男人会用唇和舌来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处呢!我想像他将成为我的男友给我体验一下盛燕子享受过的快活得要死的感觉……    
    “哎,咱们走吧。”他唤着我。在我愣在一边走神的当儿,他已把要买的书都一一找到,付完款了。运动员的动作真是敏捷,雷厉风行似的,我想。    
    他提出如果我回家,他开摩托车可以送我。    
    我说:“不用的,我住得挺近的。”想了想,又接着说:“那好吧。”    
    我们一起走到专门放单车的地方,他崭新的红色摩托醒目地停在一排破旧的单车中间,鹤立鸡群。就像走在大学校园里的他,在一众戴着眼镜,无形无款,个子不高或绿豆芽般的男生间,很自然就出类拔萃地显现出来了。    
    他让我坐在他的后面,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腰间,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男子靠得这么近,有这么紧贴的身体接触,我的心“卟卟”乱跳。    
    我们的摩托穿过街角,他故意逛了一个大圈才拐回到我告诉他的军营大院的方向,我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到他的背上,他不时地问我:“冷吗?”从背上传来的声音带着身体的回声,仿佛声音扩散成一种共鸣。我轻轻的说:“不冷。”小鸟依人地伏在他的背上,一阵温馨在心间流过。连我平时总想快快回的家,这个时候,我倒希望骑着的这匹马儿啊!你慢些跑。    
    到了家我向他致谢,出于礼貌,我问他:“想进来坐一会儿吗?”他真的进来了,这倒出乎我的预料,我慌了手脚,端茶杯的手也是颤颤的,这时,母亲从里屋出来,看见我带着一个这么英俊高大的小伙子回家,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她一定以为是我暗中已交往多时的男友吧,怪不得我对董姨的提亲会一口拒绝,原来女儿瞒着家人,已悄悄在谈恋爱了。    
    “喝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新茶。”母亲热情招呼道。“待会儿,就在我们这里吃顿便饭,我这就去准备,你们慢慢聊。”母亲说罢,就带上门去厨房忙乎了。我们相视一笑,不知从何说起,一、二个小时前我们还是陌生人,就连现在彼此还都不知姓名呢。    
    他显得有些拘谨,亦有几分腼腆,我鼓足勇气开口:“嗨,你叫什么,我班男同学刚才叫你什么来的?”    
    “我姓李,名阿根。”他答道。    
    “我叫……”他打断我的话:“你名字我早已知道,我甚至还知道你在学校的外号呢!‘白玫瑰’是不是?”他诡秘一笑。    
    这使我吃惊不小,我在学校可从没有像“黑牡丹”的盛燕子那么张扬,那么出名,怎么他也会知道我的名呢?    
    “你还知道我们学校的谁?”我猜测他是不是盛燕子早已搭识的朋友,因为不少在校园的陌生面孔,大半都是冲着她来的。    
    “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他说。    
    “那么,你认识‘黑牡丹’吗?”我提醒他。    
    “什么黑牡丹,我没听说过,我只知道‘白玫瑰’,我心里只有‘白玫瑰’。”他一鼓作气地说。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事真悬乎,太富有戏剧色彩了。我弄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就这样,这位刚请教过尊姓大名的陌路人,如家人似的,与我们母女俩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随后他起身告辞,嘟嘟的摩托车声消失在夜色茫茫的大院里。    
    这一次之后,他就成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常客,我们间也十分自然地谈起了恋爱。    
    有一次,我与李阿根在军营院子里饭后散步,正巧碰上了从集体浴室出来的董姨,她用十分惊喜的神色唤道:“唉哟,你们真谈上对象了,真是般配,董姨打心眼里替你们高兴,到时,别忘了谢我这个大媒人啊!阿根,总司令员身体还好吧,代我问候他。”董姨眉飞色舞,告辞后还不时回过头来窥探,笑得颇有意味。    
    直到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先前所有的疑惑和好奇,一下子全驱散了。    
    我哭笑不得,也不想退却,我只是用手狠狠地在他的肩背上打了几下,“你好坏,你好坏,你骗人,你是骗子!”我撒娇着。    
    “我骗你什么了?”他抓住那只雨点般打在他身上的手。    
    “你骗,你骗我的感情,骗走我的心……”我嘟哝道,因为那时我已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他一把抱住我,重重的就将唇压上了我的唇,这是我们间真正的第一次吻,也是少女的我的初吻,之前我们有过拥抱,他也吻过我,只是吻我脸颊,或是在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刹,我的矜持不可能让他走得太远,少女之路要慢慢的走。


第一部分少女怀春(5)

    那时候,我已临近大学毕业了,我大学里学的专业是日语,第二外语学的英文也十分有水准,而且“国际新闻”这一门学科,我更是全班遥遥领先的第一名。我的志向是毕业后能在电视台,广播电台或报社当个国际新闻记者。    
    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竟被分配到李阿根父亲所在城市的市政府外事办公室任日语翻译,工作内容是接待日本政要、商界人士的访华洽谈。与此同时,李阿根亦从北京“八一”队退役了,在与我同一城市的军事外语学院办妥了入学手续。我这才第一次看到,我嫁往李家的路已愈来愈短,21岁的我开始必须面对人生的婚娶。    
    就在我工作才三个月,李阿根的父亲就亲自去上海我的家,向我母亲提了亲。其实从与阿根恋爱起,我就已认定他是我的第一个男友,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每一次总是在两情相悦的亲热时,保持最后一道防线的完整,尽管我一次一次想到盛燕子的话,一次次梦想她告诉过我的那种欲仙欲死的舒服快活,但传统的戒规太根深蒂固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是我,我永远成不了盛燕子,同学们不是已给了我们各自恰如其份的称呼吗?“黑牡丹”是神秘、性感和娇艳;而“白玫瑰”永远只是素雅、纯洁和宁静。更实质的差别还在于我十分理性,不看重一朝一夕的的快乐,不是今日有酒今日醉的女孩,我要把完好无损,白璧无瑕的自己交给新婚之夜的丈夫,我相信那个时代的中国女孩绝大多数都是带着这样的处女之身进入新婚的,谁愿意给人看不起,一辈子抬不起头呢?属于自己的东西逃脱不了,等婚后慢慢品尝如燕子描述的性爱的甜蜜吧!    
    在我对未来有着美好憧憬时,我的心里总莫名地有一种隐患,就是李阿根的母亲并不喜欢我。我每一次去他们家做客,见到她就会很紧张,似乎彼此有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从阿根那儿知道,她母亲曾钟意儿子娶一位与阿根青梅竹马的将军的女儿小红,只是阿根一直死活不肯,说对小红没有一点儿那感觉,母亲也就没办法,阿根是她的独生儿,是家中的命根子。阿根还告诉我家中的秘密,他的父亲的前妻是个乡下妇女,生过两个女儿,他的父亲是在五十年代中期才娶了他那当时才18岁的当护士的母亲的,父母亲之间相差二十好几。    
    我知道阿根的母亲看我总是不顺眼,甚至目光里还充满了敌视,但我以为她爱阿根,日后我嫁入李家,一切会慢慢好转的,中国有句谚语不是说“爱屋及乌”吗?    
    我们结婚了,我才21岁半,由于我5岁就入小学,所以一路比别的同学都小,我是大学同学中结婚最早的一个。    
    恕我喋喋不体地描述世俗的繁文缛节,中国人结婚就是热闹,一个“闹”字可概括全部,还有就是满堂的喜庆写成的一个“红”色,因为在中国,红色是代表着吉利。红包,红盒子香烟,红旗袍,藏在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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