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天下之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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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天下之神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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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只觉五脏六腑俱似着了火,体内似充气般难受,叫嚣着想找个发泄口,然理智却牢牢地攫住他,唯其清醒如此,便更觉难受。正处水生火热的之际,只感一个冰冰凉凉柔柔软软的躯体朝自己靠来,那凉沁沁的手掌在自己身上轻柔如丝也般滑过,每一个抚触都让他神经颤栗理智绷断。他无法抑制地想要更多,手腕一翻已抓住了那只沁凉干爽的手掌,喘着粗气,嘴里说出的却是:“羽儿,你快离开这屋子……唔,我命令你离开!” 

从未见过这人理智丧失迷乱至此之态,此时见了,少年自身已是情动如潮,兀自伸出粉嫩舌尖在江远胸膛上轻舔生涩地逗弄。 

“公子,我这辈子就只这个心愿,能被你宠着被你抱着,今日可要遂了我意了。”说罢,竟独自一脸笑得极是开心,如玉的脸也泛起绯红,艳艳的,似朵朵桃花,抱枝怒放。 

娇媚无比。 

江远凭着一己理智,苦捱到如今已早是心内迷蒙一片,见了这般勾人甜笑,嗯了声,也不再顾忌什么,翻身将身上的人压到身下。少年发出一声轻呼,尾音却尽是愉悦,双腿缠缠绵绵地绕在了江远背上,闭了眼,表情若处迷离梦中,嘴中喃喃,“这身体成了你的,日后我便是死了也是高兴的。” 

江远此时已是浑然未闻,唇舌在少年身体上辗转吮吻,不多时,屋内已只剩欲望难舒的粗重呼吸与少年暧昧的喜悦呻吟。 

屋外更声迭重,屋内春意正浓。 





第三章 

窗外,鸟声碎,日影重,屋中独眠之人长发披洒枕前,仍无苏醒之象。棉被无意掀起的一角露出一片裸露胸膛,原是光泽细腻,只是那丝缎般光滑的肌肤上竟道几寸来长的伤疤,虽然红痕已去,只是在让人觉得在如此完美的胸口上留了这道创伤,实为憾事。 

啾啾声由远至近,一只身形较大的鸟儿停在了窗边一棵竹枝上,嘴一张,竟对着屋内‘唧唧’乱叫起来,存心要打扰屋内男子好眠。 

江远睁开眼,正看见那只扰人清梦的家伙飞离枝头。房间整齐洁净,便如从他人来过,手一探旁边枕席,余温已散,人已去,香独留。一张薄笺端正置于桌上用砚台压了: 

公子,请原谅羽儿昨夜冒犯之罪,羽儿之身已是公子所有,心足已,今后即便丢了这个身体来完成公子命令也毫无牵挂。日后若得惩罚也自甘之如饴,今日先去。公子在外多保重。 

想起昨夜荒唐之事,江远已不知该对那个任性的孩子气还是怜,无论怎样也未料到他竟会固执到对自己下药。未及穿戴整齐,江远从墙角暗门中拿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挑了些碧玉色泽的粉末放香炉里拿到屋外焚烧。顿时,一缕极轻极淡却香味悠长的无色烟雾自院中向远处飘散。 

一切安排妥当,方进屋内整装梳洗。不过片时,兀自擦着手的江远忽对门外道:“进来。” 

门悄然打开,一面容俊秀的青衣男子步履轻盈直若无声地走进屋内,屈膝下拜:“主上!” 

“这月由你一人当值?” 

“还有一人,昨夜已暗中护送羽公子离去。” 

“羽儿是昨夜离去的?他身体怎样?”江远虽是沉声发问,然实则心中尴尬不已,青衣男子答对之间神色仍是恭谨之至。“只是有些虚弱,没有大碍。” 

江远缓缓点头,“你日后期满回去传我口令:若无大事,不许他随意外出,若违此令,重责不饶!” 

“是!” 

“另外……要长清好好看着他身体,别让他闷着……” 

“是!” 

“还有件事要你近日紧快去办……” 

江远交待完,摆摆手:“没事了,下去吧。” 

青衣男子躬身,悄然带上门消失在门后。 

江远走进院中,地上日光点点,因周围繁茂的竹枝投影而被划得斑驳,就如一幅上好丝帛被割裂成无数裂片。江远沉然注目良久,忽抬手折了根竹枝,身形疾动,以竹作剑在院中舞起来,顿时院中只见一片清影晃动,‘刷’、‘刷’之音不绝于耳,翠色的枝条如雨般下落。不多时,那股青色旋风即止,江远手持竹枝立于院中央。 

先前那片枝叶繁茂的竹林顷刻间竟已只剩笔直的枝干青涩挺立,地下落了一层细枝翠叶。再低头,地上只余一修长人影,日光如水均匀漫溢地铺洒在地面,似完美地上了层淡金色水漆,不见了先前的斑驳与零乱。 

“我就不信,在这纷乱中还治不出个安宁来。” 

院中人仰首一笑,倏地将手中竹枝往地一掷。 

细竹尽没土中。 

*** 

程玉,人实如玉,白绸蟒袍,衬以金丝坠底,玉冠折扇,更难得面容俊美如斯,分明就是一翩翩公子,那一脸多情笑意不知令过多少闺中少女为之心折,只可惜华家一门三代为相,光鲜荣耀确已至人臣之极。偏偏这位公子又是少年高官,十五状元,十八拜相,如此人物,恐怕早有个娇媚高贵的公主等在宫中。更让人恨得牙痒的是偏生本人又毫无自觉多情得很,还真叫那些二八红颜名门淑女个个怨痛了心也恨断了肠。 

此刻,这等人物正在摇情坊里,品着美酒,赏着佳乐,更有美人珠坠摇曳持壶斟酒。 

“华相爷,摇情替了相思姐姐来作陪,你不会不快吧?” 

“摇情姑娘竟亲自作陪,何等荣焉,要知那京城多少贵公子赶到扬州相见姑娘一面不得而黯然回返。” 

华程玉侧首对旁边一人笑,“江兄,你说是也不是?” 

一旁的江远说了声“华兄说的极是极是”便垂了头饮酒,语态颇不自然。 

与一身华服生辉的当朝相爷相比,江远仍是一身青色布衫,发用一根木簪绾了只留少许几缕垂下,极为素朴,只因那张端正脸上表情恬淡豁达,此刻与华程玉坐在一处倒也不显局促之相。 

摇情脆脆哼了声,语带冷诮:“相爷你还真会说笑,你道那京城贵公子不远千里巴巴赶来就为见我一面,可恐怕此间有人心里正不舒坦着呢,待得片刻说不准又要从哪扇窗子里跳出去。”嘴里说着,眼睛却瞟着一心一意低着头喝酒的人。 

华程玉也瞧出了点儿端倪,笑意更浓,故意一问:“噢?竟有这样不识趣的愚人,哪天也来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摇情斜着眼朝江远一瞥即收回,纱袖一甩,从江远的酒盅上拂过。“相爷你还是不要认识那种男人才好,免得被他沾染了些木头呆气污了你华相‘惜花相爷’的美名。” 

“哈哈哈,”华程玉见此情景再忍不住大笑挑明,“情姑娘,江兄乃是我救命恩人,生性端正耿直,你可千万看在我薄面上别欺侮着他才好。” 

江远被两人来回着拿言辞抵对,也不吭声,喝着酒,连先前仅有的一丝不自然也没了。摇情一旁瞧着已是心中窝火,想发作偏又碍着堂堂相国在此,也只得恨恨一声。 

江远此时却微笑着提议,“素闻相思楼摇情姑娘善剑舞,今日可否为在下等一开眼界?” 

华程玉听了,抚掌赞同:“极是极是,我也久不来此,今日可要饱足眼福。” 

不知为何,摇情见了江远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明知他是想借机转移话题,却突然就不那么生气了。当下去里间换了身舞剑穿的束身劲服,红妆劲姿,娇媚中多了分英气,华程玉见了先拍抚掌数声叹,“好一个美娇娘。” 

摇情见两人眼中俱显赞叹之色,心中也甚为高兴,当下就摆正身姿在空阔处开舞,外间却喧闹渐响,听了听似朝摇情坊这间而来。 

“这位公子,摇情姑娘正在会见贵客,老身并未骗你……”老鸨急促抖动的拦阻声已清晰传进三人耳内。但显然来人未听进耳中,“这位大爷,大侠!摇情姑娘确实有重要客人,若您贸然闯进,老身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鸨话语未竟,摇情坊的精致香木门已被来人推开。 

摇情柳眉一竖,正要发火,却在看清来人后,面色剧变为惨白,竟是一脸见鬼似的惊悸。 

门口之人一身黑衫,从头至尾,除了腰间一块不甚起眼的玉佩为饰,便再无任何起眼之物,但整个人站定,不知怎地就有那么股子唯我独尊的味道,免不得给人种难以忽略的威压之感。 

看清来人面貌,江远也是怔在当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第四章 

“阁下有何事,竟敢擅闯?”当朝相爷脸色顿沉,只是皱眉打量来人,并未注意到摇情的色变。 

来人眉宇少扬,嘴角逐步上拉成一条薄而冷酷的线条。看似便要开口,江远却先一步对华程玉笑了,“误会误会,这位是远的朋友,因前日有约一时忘了,竟寻到了这里。”说罢一双眼转而对上来人,说,“这是华公子。” 

来人看了江远几眼,竟敛了戾气摆出一幅话家常的模样来,“华公子,敝人沐云,前几日约好了江远公子。”单听这似模似样的措辞倒也还过得去,只是言语间赶人的意味也是再明显不过。江远当下也只得暗自无奈对华程玉揖了揖,“华兄,今日事出突然,他日若有空闲再把酒畅饮一番。” 

华程玉本就剔透之人,见江远已有为难,便朗声笑着向二人告了辞,出门自行离去。 

顿时,方才丝竹欢鸣的摇情坊瞬间静得可怕, 

“哐啷”一声,摇情手中的剑竟跌落地上,身体一道跪下声音颤悠悠地响道:“摇情参见主上。” 

江远也随之拜下。 

沐云扫了她一眼,摆摆手:“你先下去,不要惊动其他人,我来此只是看看扬州风光。” 

“是,属下告退。”摇情那股泼辣豪放的英气顿时不见,温驯如绵羊,偷偷看了江远一眼,踏出门时还带着一脸惊魂未定的惶恐。 

此时房内更无一人,江远独自晾在男子冰冷的目光下,似有些手足无措,那眼神着实让他难熬,太冷!偷眼一瞥,那冷中竟似还带有几分怒?…… 

江远知他怒从何来。 

“……主上……” 

“你胆也不小,接到我传书竟不去赴约。” 

江远头垂得更低。前几日收到他传书说要来扬州要他一见,他便有心躲避,此刻反倒惹了他怒气。 

“属下……今日因朋友来访,是以耽误了些时候,刚才正打算出了这里再启程上杭州去赴主上明日之约,不想你今日竟来找属下。” 

坐在椅上的人嘴一张,“我约你,是在、昨、天。”一字一句,声音似百尺潭下敲鼓,沉闷得让人难受。 

顿时,江远脸一皱眉一紧,再也说不出话来。 

沐云斜斜坐于椅上,看他一脸紧张失措模样,嘿嘿两声,怒气倒作笑意迸发出来,“你忘了我的约定,倒记得来这摇情坊喝酒玩乐,你还真行啊。” 

江远头垂得不能再低,连嘴角都似缝了线不动上一动——这种时候,缄口默然是下下签里的上上选。 

沐云看他一会儿,忽问:“你与那华程玉是如何结识的?” 

“远曾无意间救过他性命,因此识得。” 

“这么简单?”沐云似信非信地一挑眉。 

江远脸色一肃:“江远以前只是个飘泊江湖的无根浪子,与他相识纯因两年前一次偶然救他。莫非主上竟有甚怀疑?” 

这话实则有抵触之意,沐云听了不怒倒呵呵一笑,身体凑近,语声一味低低的暧昧:“我就喜欢你这种能伸能屈的傲气。平常倒不见得,一到某些时候就显出来了。”气息贴着耳根子吹进耳内,酥酥麻麻,逗弄之意明显。 

江远倏地退开。 

“主上!难道您忘了曾经的允诺?” 

沐云眉一挑:“你是在提醒我只要你不是飞云阁的人便可?” 

江远霍地抬头, “远并未犯任何过错,当初更是将性命交托,主上今日如何能轻易说出将远逐出飞云阁之类话语。” 

邪佞促笑缓缓聚集在沐云嘴角:“这样可好?只要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五十招,我便放过你,不然,你便任我处置。” 

“属下不敢。”江远敛眉躬身。 

“你反抗我偏就敢?” 

江远情知今日恐是躲不过,总是这样硬碰硬地与这个人抵触也是不行,先前那股惊惶之感倒淡了去,当下起身,眉眼间一派看开的淡然:“主上这与强逼何异?能在飞云阁主手下过五十招的,普天之下恐怕是没有几人。远没以为自己能厉害到如此地步。” 

沐云眯着眼在他身上逡巡数度,忽尔一笑道,“为你破例一次,三十招。来吧。” 

江远当下只觉一道凌厉剑气挟着劲风扑面倒来,心中一凛,只得被逼应战。眼前这人分明是要逼迫于他,自己却又辩解不得。 

“第一招。”沐云立在原地,身形未动,竟以气御剑。那气剑无形无状,无招无式,不可估摸,下一招沐云要如何施为,根本不得而知。一招即出,江远躲得狼狈不堪。早知眼前这个男人有身神鬼莫测的武功,平日也见过他一两次出手,但如今日面对面与他过招却是第一次,竟有一种当时置身事外无法体验的惊惧。何况他今日有心要制住自己,又岂肯容情。 

“第七招……”无形剑气‘嗖’地自江远腰侧错过,遇上前面墙壁竟无声无息折返,沐云甩回衣袖,微笑站立当地,嘴里戏谑叫道,“第八招……” 

以气御剑,以心御气,收发随性,这人武功竟至如此神境。一时之间,本是芳情幽幽的摇情坊早是衣袂翻飞剑气纵横。 

“若再不放手一搏,三十招一过,你便是我的。”沐云朗笑,“第二十招……” 狭窄房间内江远被满屋剑气逼得险象环生,已无还手之力,防多攻少,偶尔反击几招也被沐云轻易接下。 

‘嘶’地一声布帛碎裂清响,江远衣袖被气剑割裂,虽则险,总算勉强躲过。 

“第二十九招……” 

话语刚落,沐云身形猛地腾起,衣袖如黑云一般朝被逼在墙角的江远袭去,迅如闪电,让方险险躲过上一招的江远毫无喘息之机。至江远面庞,明明拍下的那掌忽变幻为爪从一诡异角度搭上江远手臂,往胸前一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第三十招。”看着落入怀中的人,沐云笑吟吟地数道。江远脉门被制,脸霎时泛起苍白。 

沐云低头凑至他耳畔,“今日你是我的了。” 

气息贴着耳畔敏感处吹进,江远一时又羞又恼,那双眼竟全是晶亮之色,华彩鲜然,在近处看来,仿若真个能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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