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天下之神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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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天下之神隐-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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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等你到甘愿那一天。 

“忘了吗?”沐云再次问道,缓步走上前,抬手将江远逼上一根廊柱。 

没有。江远心在叹息。即使他真忘了,他对他有别于他人的礼遇对待,大异于旁人的细致的关怀,还有如此刻般火样的眼神,都在毫不费力地时时提醒着他。 

但如果可以,他宁愿装作忘记。 

“没有。”江远轻声回答。 

“那你的答案?”沐云看住那双眼,这样这个人的一切情绪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回音,良久不曾出现。 

“不愿意?想要女人吗?像摇情那样漂亮的女人。” 

“不。”江远摇头否认。 

沐云瞬间扣住那方正的下颌,头一低,不轻不重的一个吻。江远怔过后就要推开那双欺上身来的臂膀。 

“别动。”平日森冷的眸显得异常黝深。江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细细打量这双眼。不同往日的淡绿,这眸子竟在深夜时变为冰蓝色泽。显得越发让人吃惊的深邃。 

“江远,”沐云再次叫他,“我可以用身份命令你,可以用武力强迫你,可我现在在等你。” 

为什么,你知道吗? 

江远仰面靠着身后的廊柱,被那深邃的蓝眸紧盯猎物般逼迫着。“从来没有人可以让我等这么久。” 

“江远。”吻,再次落下,不再轻如点水。被压在冰凉的廊柱上,江远感到一阵寒意。他动不了。这个男人今天的情绪有些异常。 

用力的,疾如暴风的吻,一开始便仿佛没有结束。 

被逼入了死角。如同他们的关系,如同今后他和他将要走的路。 

不是大道。 

或许,在前面某个转角,他们—— 

便看到了尽头。 

### ### 

“主人,有什么特别的事让您这么开心?” 

华程玉细长的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刚刚看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精瘦的蓝衫男子询问,口气中满满的忠诚与恭敬。“什么有趣的事可否说来让属下也笑笑?” 

“一只傲视天下不可一世的孤狼喜欢上了乔装成无害绵羊的猎人,却浑然不觉。而更有趣的是猎人本人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也对这只狼并非无动于衷。真有趣——” 

“有这样的奇事?”精瘦的男子一脸大诧,完全不认为世界上有这样的怪事。 

华程玉嘴角拉得高高的。 

精瘦的男子看着,也笑了。他的主人总是能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理解常人无法理解的事。“主人,相思姑娘已经来了。” 

“我就过去。” 

挥挥手,蓝衫人无声退下。 

居然有这样的事,今后会发展成什么状况,只要一想,便会血脉沸腾。呵呵—— 

华程玉望着窗外大好夜色,笑意渐深。不再是人人熟悉的风流潇洒样,笑意,冷酷分明。 





第十七章 

在翠云阁西苑,留园是完全隔绝禁止外人出入的。半月以来,留园中那个人的身份仍然是个谜。除了留园中的使女,并无任何人见过他的面目。 

“随王殿下,这几日身体恢复可好?” 

看着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纤长的扇睫骤然一僵,尔后又自然地开合起来。 

沐云站到床前,冷然一笑,居高临下看着床上之人。“你还想装到何时去?” 

床上之人摆出一脸疑惑姿态。 

“从初见你,我便有所疑惑,只是你扮得太过逼真,才让我不能确定。无论气度谈吐容貌都足以以假乱真,只是——终究是差了点什么,让人生疑。”沐云冷笑,换上审视的态度。 

静默片刻,床上的‘随王’发出两声咯咯轻笑。“阁主,看来,你太不熟悉自己的对手了。”笑意中充满浓浓讽刺。 

“只要真见过随王的人,便会一眼看穿,我这样如何能以假乱真。真假之间,又岂止差上‘一点点什么’,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沐云眸光一紧,终于承认了。毕竟猜测是一回事,而听本人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你,到底是谁?”凝视着那张仙人之貌,沐云缓缓问。 

“无名小卒一个。” 

“真正的随王在哪里?” 

“不知道。”床上的少年笑着摇头,捅破了身份,也不必刻意模仿,声音顿时生动了不少。 

“等待你的会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 

少年微微一笑。“请便,不过以我的身体,我想我可能撑不过一柱香便断气。” 

沐云满脸阴沉:“即使不用刑罚,也可以用药物让你开口。” 

“没用的。”少年道,“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身为随王,有多少小国刺客暗杀,又有多少朝廷政敌暗害。四面八方都是险境,替身何等危险,万一被抓,泄漏秘密反而弄巧成拙。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什么都不要知道。” 

“不试又怎知你不是信口开河。”看着少年一脸悠然,沐云脸色更为阴深。 

“请便,不过你觉得随王是如此冒险之人吗?” 

沐云冷哼:“随王也是人,总有疏忽大意时。” 

床上少年忽然一连几声咯咯轻笑。“你错了。悠悠苍天芸芸众生这世间或许不乏能人异士,英雄人物,如阁主你少年成名,更是天纵英才,但不管怎样厉害,都是人,都难免会犯常人会犯的错误。而那个人,却不会。他就像神一样。” 

少年惊人秀丽的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一时间,连重伤黯淡的眼神也亮了不少。 

沐云双眸却是越来越暗沉,脸上呈现的深重煞气让人刺痛。心知这男人恐怕下一刻便会化作魔鬼将自己撕裂,少年仍是脸带绝美微笑,一脸坦然。生死早抛开,又何惧。 

“即使他是神,我也总有一天会把他踩在脚下。”沐云长声冷笑,吐出桀傲之语,满面霸气纵横于那张线条冷利的脸上,让人见之心内震撼。少年怔住,瞬间又从震愕中回过神来,“你,不可能。” 

笑意,从脸上嫣然荡开。绝秀的脸,更催魂夺魄。 

沐云眼中光芒凌厉闪过,带出几许邪气,伸手按上那张笑意未抿的脸。“虽不是本人,至少,这张脸应该和本人相差无几吧。”邪佞的笑意让少年猛然明白这个男人要做的事。不,他不要。带着这张脸被这个男人糟蹋凌辱。病体重伤之躯,再激烈挣扎也如蝼蚁之争。 

“对着这张酷似的脸,也能提前享受一下将他踩在脚底的快乐。这么美的脸,不享受一下,岂非太可惜。” 

果然,不愧是他一生的劲敌,是他多年前便认定的那人。若真如此轻易便被他抓了来,岂不太过无趣。说不清失望还是欣慰多一些,沐云心情难言。随王,他到底在哪里。 

撕下薄薄外衫。沐云满意地看到这酷似随王容貌的少年面色灰白。不由泛起一抹残酷笑意。不管他在哪里,总有一天,他要把他如现在这般凌辱践踏,让他臣服于他。让那张酷似身下容貌的美丽的脸露出痛苦屈辱。 

沐云俯身压上有如献上祭坛的猎物,咬住那脆弱得透明的肌肤。仿佛瞬间抓住了那个多年前让他整个世界为之惊惧的人。让他斗志燃烧的人,改变他一生的人…… 

…… 

“主上。”外面的使女听不到房中衣物相擦以及低低的气喘。平生静气地在门外报备。 

“江公子来了。” 

压在少年身上正要攻城掠地的人听了,有一瞬,动作僵住。“让他在外面稍等……” 

“我已经进来了。”门外来人道。 





第十八章 

凌乱的床铺,撕裂的衣服,甚至还有那玉样肌肤上凄惨的红痕,都毫无遮掩地昭示方才房间里正发生着什么。江远并非第一次撞见这种情景。只是若主角之一是前不久还在耳边信誓旦旦地表白过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双目朝床上似已昏去的人扫过,神色显然一变,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原来主上‘正有要事’,远先行告退。” 说罢竟真施施然退了出去。 

沐云脸上略有尴尬之色,此刻见他神色不悦离去,停了少许便整正衣襟跟了出来。 

“江远!”疾去的脚步未因叫唤有丝毫停步。 转瞬,沐云拦在了他面前。 

“江远。” 淡然如水的眼。正是这双眼!这淡然的眼神吸引着他,牢牢牵住了他的视线。而此刻这双眼正对他露出些许嘲弄之色。 

“主上何必跟来,不是正有‘要事’?” 

沐云被那笑激得火起。“我只不过是想惩罚他一下。你以为我那日说的都是在骗你?” 

“主上自以为呢?”语中的讥讽让听的人更为恼怒。 

明知该为方才状况解释,怎奈飞云阁主天生桀傲,从来就无向人解释的习惯。“我如此待你,你竟还不相信我?”面前之人越是淡漠他便越是焦躁。仿佛一个苦等花开的人,在正要花开之际,眼睁睁地看着那朵希望之花在自己面前以半开之状萎缩凋落。 

“我所说所做莫非你从未相信过?”沐云低了嗓音,心微微下沉。 

江远摇着头,微笑淡得没了一丝愉悦颜色。“不,我相信,你所说所做,无非是对我有兴趣。既然这样,江远的所有一切都在这里,身体也好,性命也好,主上想要尽管来拿。” 

一身青衣,昂然笑立。“只是要我甘愿,恐是万万不能。” 

此时说出这等话来,这两人之前所点滴累计起来的那且浓且淡的暧昧情谊,可谓功亏一篑,冰消瓦解。 

轰地一声,江远脚畔竟被沐云以掌风击出一个大坑。 

“不要以为我喜欢你,就不敢杀你,江远。”飞云阁主脸上,是一脸让人颤栗的寒。 

无奈面前之人全无惧色,头稍扬起,竟也有几分傲然之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主上所愿,江远哪敢惜命。”说罢,竟向前一步踏进被掌气震出的土坑,一派视死如归的气势。“我的人和命,主上既想要,随时都可以来取,江远决不反抗。” 

眼睛盯住那青色背影,那双瞬间可穿石裂云的手经脉突起,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两人默默对峙片刻,江远跨出土坑。“既然主上不想要,那远留在这里也无用处。伤已大好,明日我便搬出露园。” 

“你敢!”沐云寒声道。 

微微顿住身形,江远却是头也不回。“阁中诸楼楼主正在大厅等候主上议事,江远告退。” 

人,径直离去。 

望着洒脱离去的背影,沐云神色复杂,时而,狠厉的暴戾,时而,充满无奈的温柔,最后终是归于平静。想击碎他脸上那抹漠然无害的微笑,却又不自禁地被那抹微笑后的自信无惧所吸引。 

想要主导二人的关系…… 

左右思虑却皆无办法…… 

*

小云,你快出来,别躲姐姐呀。美丽的女人带着甜笑,眼却如毒蛇吐信。瞬间,那脸那场景,顷刻间,变了模样。骏逸的战马,明黄的披风,头上的紫金冠迎着太阳熠熠生辉。朗笑穿透整片黄沙,却看不清那人面容。一如七年前。正待走近细细辨认个清楚时,黄沙漫天一会竟又变作翠云峰上,各种表情不同的江远的脸……盘坐林间替浅笑着他烤山鸡的江远,摇摇欲坠的石室中一派从容端坐替他疏通经脉的江远,山洪爆发中带着他冲出石室鲜血淋淋的江远…… 

沐云从床上翻身坐起。议事过后小睡一下,竟至月挂中空。梦到了那个女人,也梦到了他。梦里都不肯将真面目示人,依旧是那么神秘。神?沐云冷笑,即便是神,他也要把他从云端拉下。 下床披衣推门,走至中庭,月光清明,树影婆娑,四周静寂无声。独立风露中的人,伫立片刻,心中脑中竟都是平日所见的那一抹浅笑。梦境结束前竟梦到了他,就本身所固有的傲慢矜持来说,沐云心中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但,却不突兀。一张张的表情,并未刻意去记刻意提起,原来竟是早已刻在脑海中,便如一副副活动的图画般,深刻而鲜明。 

当下再也不作迟疑,出了自己寝苑,朝露园而来。 

秋云正领着两个小丫头乘着月光大好在庭中清扫院子。见自己主子这种时候出现在露园,先是一怔,尔后大大兴奋了一下,朝着沐云眨眼又拧眉:主上,公子现在浴池。 

小丫头鬼祟地跟在沐云身后。沐云一个转身:“把这缠人的东西给我弄出去,你和它都绝对不许进来,绝对!” 沐云把方才一直粘在他腿边的碧眼大猫用脚扒开。喵呜喵呜,碧虎满眼委屈却不再上前。它尽日和江远缠夹耍赖,却不敢违逆自己这煞气腾腾的主人。 

秋云更是失望得落泪,却只得乖乖听令,抱着碧虎,一人一猫三步一回头地可怜兮兮地走了出去。摸摸那颗软软脑袋,唉,虎哥,没得好戏看了,秋云叹气。她可是盼了好久了。 





第十九章 

长发,比鸦羽更黑。 

浮在池水中,似一匹发着珍珠光泽的黑丝缎,而随着池水轻波摇荡,又似一带黑色流泉,充满着无法言明的神秘诱惑,让人无法抗拒,细丝般牵引着门口来人的视线。 

或许是来人有意隐去气息,池中人浑然不觉有双光芒跳跃的眼窥看多时,轻闭着眼享受温润水流包裹的舒适爽透,待泡到全身筋脉活络神清气爽时,手一把捋住发欲将飘散在水中的发拧干。 

“不要动它。”命令的语调,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柔。 

江远微惊回头。浴池帷幔入口处站着的男人,一身宝石蓝宽衫,是一种与平日一身尽黑所全然不同的祥和优雅。往常载满煞气的眸,此刻却近似入迷地盯住水中光华流动的黑缎。 

“就让它那样。” 

江远转过脸冷声道:“主上中夜来此,便是为看属下洗澡?” 

身后之人并未即刻回答。只闻池水哗啦作响,顷刻温热的气息已在耳后。似迫不及待了许久,手指插入发的顶端,轻抚着缓慢下滑。指尖过处,那黑缎裂成几缕,之后溶入水中,却又回复成那副怎样捣弄也无法碎掉的天然完美,手指的主人显然得到了极大的乐趣,乐此不疲地绕着那柔丝玩了起来。 

“本来只是想找你说说话——却发现更喜欢看你洗澡。”一声意图不轨的轻笑喷在江远耳后。 

沐云笑了。坚毅的嘴角都是浅漾的笑意,双手试探地贴上水珠莹润的肩头,那肩微动了动,却未作过多的反抗,身后的人更加放肆,将已完全浸湿的衣衫贴近光裸的脊背。“还在为白天的事恼怒?或是……看到我和别的人亲热心中那股酸气还未消去?” 

问话,到最后已明显地居心不良。 

江远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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