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颠覆香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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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颠覆香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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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坏呀,合着人家小燕子就不是老五家的?!!
索绰罗氏福了一福,恭敬道:“回皇阿玛,儿媳并非有意顶撞白常在,只是见天色已晚,白常在留在贝子爷的下榻之处多有不便,只好出言相劝。肖氏与白常在素来交好,言语间难免有所误解,请皇阿玛恕罪。”
含香忍不住多瞧了这个索绰罗氏几眼,看她平时既不显山也不露水,没想到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淡淡的几句话,给白吟霜扣了个大罪不说,还掉过来给小燕子求情,倒显得自己当主子的宽厚大度。
对了,这肖氏自然就指是小燕子,改名儿的原因嘛,据含香推测,是自家爷嫌“小燕子”叫起来太二了。不过,肖赝滓,这不骂人嘛!
“皇阿玛,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肖氏某赝滓一听这话自然是立马就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架势像是要上去再推索绰罗氏一把,“吟霜来找我聊天,凭什么你出来管东管西的?别以为出来贝子府就能轮到你说话了,我告诉你,没什么两样!在贝子府你管不着我们,在这儿也是一样!吟霜是我小燕子的朋友,是永琪的朋友,是我哥哥的朋友,你休想欺负她!”
一个堂堂的侧福晋,还管不了她?
乾隆爷眯了眼,且不论这货前面的那些混账话,但是,“肖氏,你不是孤儿吗?何时有了哥哥?”
小燕子并没有注意到乾隆对她称呼上的转变,就她那粗神经,连神武门的侍卫为何拦下她不让她进宫去看令仙子都搞不明白。五阿哥自然早就看出乾隆对他们的态度早就不如往昔,但他猜测这只是受了福尔康的牵累。那个蠢货,竟然胆敢谋害龙种,可怜他也被龙威迁怒。不过他认为这只是暂时的余怒未消,完全没明白是乾隆爷自己不爱看他们唱戏玩儿了。
至于小燕子,很快就被找到亲哥哥而分了神,早忘记延禧宫里还有个依旧禁足中的魏答应呢。她现在既有宠爱无极限的皇子夫君,又有武功高强的亲哥哥,气焰更是嚣张。没有了紫禁城的高墙深院,没有了规矩礼仪,她在贝子府基本上都是横着走的,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侧福晋放在眼里?
“皇阿玛,我这个哥哥可厉害了,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英雄!他还有个诗,叫做‘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也难为了小燕子,为了时常拿着武功高强的哥哥出来显摆,硬生生是背过了这句话。
一笑一贱?
乾隆爷纳闷了,莫非是个戏子?
听说江南的烟花之地还有小倌,难道是这么大名鼎鼎的?
“对,”小燕子得意极了,虽然刚才乾隆横了她那一眼让她心底一凉,但现在看来,皇阿玛依然是对“关怀备至”的,连对她的哥哥都这么感兴趣。
“还有一句,还有一句诗,我得仔细想想,那个太长了。前边是书画琴棋……去赏花,当年天天……不理他,如今,如今费事儿又操心,最后一句……啊,最后一句是,箫剑江山就是家!”
乾隆爷嘴唇紧抿,箫剑江山?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箫剑!”小燕子一拍胸脯,骄傲道:“我哥就叫箫剑,亲哥哥!”
得!含香心底替那位一箫一剑的抹了把汗,先不说他是不是好的,但被这位爷惦记上,肖氏兄长,你自求多福吧!
被小燕子的胡搅蛮缠打岔,万岁爷好歹还没忘了刚才的问话,“白氏,你怎么说?”
含香不得不感慨,经过两年“类冷宫”的生活,白吟霜果然比刚来时懂规矩多了,起码知道了主子爷不问话,自己就没有咋咋呼呼起来辩白的权利。可这风韵气质嘛,可真是半点没变。不愧是风尘里讨过生活的歌女,跟魏答应比起来,更有扬州瘦马的范儿。
“求皇上恕罪!”白吟霜跪的很干脆,纤腰一扭,端的是姿态撩人,“奴婢只是跟肖格格一见投缘。况在宫中时,愉妃娘娘对奴婢多有关照,奴婢感念恩德,对贝子府上下也倍感亲切,跟肖格格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求皇上恕罪!”
聊天啊?
乾隆爷眼睛一眯,“听老五家的说,老五也在?”
他的常在,找他已经成了年的儿子聊天?
“启禀皇上,贝子爷起初是在的,只因愉妃娘娘思及热河凉爽,命奴婢捎了件披风转交贝子爷。娘娘吩咐的事,奴婢自当亲手办到。后来,贝子爷就跟箫,肖氏的兄长离开了。”
亲娘给儿子捎件东西,也不是什么罪过。而且这种事的真伪,一查就知道,谅这女人也不敢说谎。
乾隆略一沉吟,方缓缓道:“既然你与肖氏交好,在热河期间不比宫里,多走动走动也是可以的,只不要误了时间,惹人议论。”
白吟霜叩首谢恩,小燕子得意的瞪了索绰罗氏一眼。
“肖氏!”乾隆爷枪口一转,语调立马严厉起来,“对主子不敬,还敢口出狂言、拳脚相向,着其降为使女,命府中嬷嬷严加管教。索绰罗氏管家无方,致使奴才不分尊卑、举止无状,罚俸银半年,抄写《内训》百遍!”
小燕子本来还想反驳,但瞧索绰罗氏也受了罚,而且她这辈子最怕跟文字有关系的东西,又不太懂什么格格、使女、奴才的,只道皇阿玛还是偏心她的,你看罚这坏女人就罚得比自己重嘛。好歹刚才推了她一把,也就出气了!
遂勉勉强强的跟索绰罗氏先后跪下,领旨谢恩。
乾隆爷打发了儿媳跟奴才,像是猛然间又想起件事儿,回头招呼不远处缀着的随侍人员,“小路子,带白常在下去沐浴更衣,朕今晚翻她的牌子!”
白吟霜行了礼,袅袅娜娜的跟着小路子走了,经过含香身旁,还不忘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那表情,简直跟刚才小燕子瞪索绰罗氏如出一辙。
含香郁卒了。
白花姑娘,我真的不羡慕你天天数绵羊数到天亮,这样的“侍寝”,你还是自己偷着得意吧!
等原地又剩了俩人,容妃娘娘戳了戳万岁爷的胸膛,“你太坏了!”
万岁爷把爱妃拉进怀里,嘿嘿一笑,“放心,这种日子也长不了了。”
“怎么说?”
“你以为那只鸟受了爷的训,就能消消停停过日子?”
对哦!
含香点头,鸟使女闯祸的本事,地球人都知道,连累身边人的本事,连火星人都晓得。万岁爷鼓励俩人继续来往,将来犯了错,小白花可没有一个爱美人不爱人伦的“情圣”阿哥给顶着,所以……
唉,皇后你真是找了把钝刀!
“可索绰罗氏又没有错,为什么要罚她?”含香一直认为自家爷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挺满意的,尽管只是个侧室。
乾隆爷叹了口气,“那个孩子也是可怜,被那只鸟整日在府里折腾着,还有朕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朕这次若不一并罚了她,被那只鸟记恨上,她回去还得受那混账东西的气。如今她有借口躲在自己屋子里抄书,反而能免去不少麻烦。”
永琪出宫开府的时候,乾隆爷赐婚,却只给他指了位侧福晋,也就是现如今理当在贝子府管家的索绰罗氏。万岁爷心里不是没有嫡福晋人选,但儿子歪成这样,他实在不愿把有意笼络的重臣搞成怨怼亲家。
至于小燕子,含香想,乾隆爷对于五阿哥仍旧还有些父子之情的。儿子再不争气,终究是自己的血脉。史籍曾书,孝贤皇后丧事期间,乾隆申斥皇长子永璜不能尽哀,致使其郁郁而终。这位爷嘴上不说,心里估计是极其后悔的,对于剩下的几个儿子,尤其是小时候还蛮讨人喜欢没长这么歪的皇五子,就算不指望他继承大统了,也不愿跟他父子反目的。
麻痹的,偏偏为这么个鸟东西整天要死要活!
万岁爷愤恨的心里诅咒,回头将她的爱妃又扔上了马背,自己纵身而上,“走,回去看看和靖去。”
好在还有个闺女讨人喜欢!
“折腾一天她早睡下了,你别又去闹她!”又是赛马又是晚宴的,才满一岁的小孩子哪还有精力。
“好,朕不闹她,”乾隆爷低头把下巴在爱妃的颈窝上磨了磨,“朕回去闹你!”
你……含香双颊飞红,你就没能有个正经事儿啊!!!

第六章 兵不血刃

“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香芒,万岁爷跟太后留了些,吩咐剩下的赐给诸位姐妹。这里不是紫禁城,咱们也不要拘于那些虚礼,各位妹妹自己挑吧。”在这热河行宫,庆妃年纪最长、资历最深,况且养着十五阿哥,代皇后管理一众宫眷的事宜,自然是责无旁贷。
芒果啊!
含香咽了咽口水,上辈子吃到伤的东西,在这大清朝的北方,却是个不可多得的稀罕物。尤其是皇家贡品,哪又岂是随便什么地方买得到的?
不过,乾隆爷留下的那一批,好像都运进西跨院了……咳咳,自己还是正襟危坐,装一下谦让吧。
“吆,你看咱们这些没见识的,上赶着的抢,”颖妃巴林氏的话里,蕴含着浓浓的醋味,“哪像人家容妃妹妹呀,得尽了万岁爷的宠爱,这香芒臭芒的,怕是都吃腻了吧?”
你看,我孔融让利还让出错来了!
含香依旧微笑,她在这后宫学的最有用的本事,就是逢人三分笑。
什么?你说威严?你说气势?
哼,等她万万人之上的时候再说吧!
“颖妃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千万不要以为这位姓博尔济吉特氏的豫嫔是来打圆场的,她跟同是蒙古妃嫔的颖妃向来是一唱一和,搭配默契。
“万岁爷享用的香芒,自然都是放在西暖阁的,现如今,谁最便利?”豫嫔的媚眼一瞟,众人的目光全部到落在了最下首一个身着素色旗装的女人身上。
咳咳!含香依旧微笑。
不笑怎么滴呢?难道跳出来给解释说其实椒房专宠、日日翻牌不是大家想想的那样?说实话,她挺乐意有人能帮她分散一下后宫里含酸带妒的注意力。
白常在,干得好,加油吧!!!
可怜白吟霜日日望天数绵羊,晚上不敢睡白天也不能睡,原本清秀的脸蛋日渐消瘦、颧骨高耸不说,连那青青的眼圈也已遮盖不住。这副模样落到众妃嫔眼里,各个都羡慕嫉妒恨的YY着龙床上折腾的画面呢,其中真相……嘿,白吟霜哪敢说?
而且,她其实还挺享受这种“集体用目光杀死你”的待遇。想她当年跑江湖卖唱,受的都是良家女子的唾弃跟白眼;进了宫以后,又只是个低微的宫女;好不容易爬上龙床封了个答应,却被扔进了延禧宫,整整两年无人问津;后来她的品级比魏答应高了,可那却也是个颐指气使的主儿,又是使唤惯了人的,延禧宫上上下下都被她奴役惯了,谁又敢在她面前端架子、寻不是?
现如今,满洲贵女又如何?蒙古美人又如何?回疆公主又能怎么样?哼,还不是一样嫉妒我受尽皇上宠爱,至于真相,我不说,谁知道呢?
白吟霜在众人汹涌的眼光攻势之下,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心里却满是志得意满的喜悦。
“哇”的一声啼哭,终于唤回了屋内诸人的目光。
含香循声望去,自家闺女若无其事的坐在炕上东张西望,身旁的十五阿哥却张着嘴大声啼哭,小眼泪汪汪。
含香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厉声训斥:“和靖,你怎么能欺负哥哥?”
庆妃张了张嘴,噎住了,其他妃嫔自然也没再开口。
谁能把三岁男孩的哭泣,怪罪到才刚满一岁的小女娃身上?含香的一句“哥哥”,让她们齐刷刷的都闭了嘴。
小和靖眨眨眼,显然不以额娘的厉喝为意。这么大小的孩子,还不能确切明白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但对说话人的语气却是极为敏感的。额娘是真怒还是假怒,她自然能听的出来。
小丫头咯咯一笑,小胖手戳着身旁放着的一只香芒,冲着含香示意道:“香香,安安,安安……”
女儿从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自己身边,即便这语焉不详的几个词,含香也能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姑娘才一岁大,就惦记着往未来婆家捣鼓好东西啦!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T_T
含香已走到闺女面前,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这不是给安安的,这是给哥哥的。”
她指了指已然停止哭泣的十五阿哥,“把香芒还给哥哥。”
小和靖没全听明白,但好歹意识到额娘这是不同意的意思,两只小胖爪子一下就摁到了香芒上,固执的叫道:“安安,安……安安!”
含香忍不住翻白眼儿,你个小气丫头,昨晚上守着西跨院那么多香芒,没想起来给人家福康安留两个,今天见了别人的又惦记起你们家安安来了,让我说你是强盗好呢,还是守财奴好?
含香白眼还没翻完,乾隆爷的声音已经自屋外传来:“十丫头,你又有什么事要找福康安啊?”
众人纷纷行礼后,乾隆爷径直走到和靖身旁坐下,没看那小脸犹挂着泪痕的永琰,只冲着自己的小女儿笑道:“告诉皇阿玛,找福康安什么事?”
万岁爷不太喜欢自己的小儿子,这在紫禁城里不是什么秘密。延禧宫曾经宠极一时的令妃娘娘如今被降到小小的答应,也更不是什么秘密。宫里人好奇的是,万岁爷是不喜欢这个儿子而连带着厌恶儿子的生母,还是因为厌恶他的生母从而更加疏远自己这个儿子?
不过众人都清楚的一点是,十五阿哥也确实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他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是挺健康的,不像他的同胞哥哥永璐,病从胎里来。可半年后却患上了百日咳,这个病在小孩子身上还是挺常见的,太医院的韩太医主治小儿病症,对此极有研究,本该是药到病除绝不留根,谁知这回韩太医却失手了。宫里人只知道韩太医医治无方,以致十五阿哥久病不愈身体亏损,被万岁爷一道指令贬出了太医院。可宫外人还知道,这韩太医被贬黜的第二天,悬梁自尽了。是因为羞愧被贬,还是,另有什么别的原因?
含香每次看到十五阿哥,就会不由想到自己未曾谋面的那个孩子。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
她想,万岁爷大概,也是跟她一样的。
“皇阿玛!”小和靖每当有求于人的时候,嘴皮子就极为利索,绝不会叫错。
乾隆爷果然喜逐颜开,“什么事?”
小胖手拍拍澄黄的香芒,语气坚定毫不妥协,“安安,戈(给),安安!”
乾隆爷可一点不嫌自家闺女财迷,一把抱起小家伙转身就要往外走,“小丫头还挺有良心,吃好东西没忘了福康安,也不枉他整日介扛着你。走,咱们去找福康安去。”
回头又对含香吩咐道:“你去给她拿件斗篷,外面风大。”
含香抿嘴偷笑,拿斗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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