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皇后休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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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后休夫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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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儿传到哲哲耳朵,哲哲有心管教,想一想,毕竟是小叔子家事,又碍于布木布泰脸面,只得叫宝音悄悄透露给苏麻拉姑知道。好叫布木布泰出面,接东莪格格回来。传出去太后嫁了王爷,王爷独女反而住进庙观,总归皇家颜面不好看。

也是最近事多。布木布泰一心想给儿子挑个中意媳妇,初选近千名秀女,竟然不辞劳苦,一个一个亲自接见。还有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孔有德四家姑娘,也接进公主所,就近观察。另外还有几名汉族官员女儿,性情温顺、外柔内刚,颇有大家风范。布木布泰十分喜欢,留着等复选再观察观察。还有九格格额驸博尔济吉特哈尚病了,阿坝垓部十一额驸送信来,说十一公主病了,宫里头淑妃巴特玛也病了,少不得请医问药,派人多加照看问候。明年还要准备十二格格、十三格格出嫁,哲哲跟着忙了几天,也病倒了。大事小事全都压到布木布泰一人肩上,就连苏麻拉姑都没个喝水时候,一时间全忙了个脚不沾地。等到苏麻拉姑抽空说起东莪格格之事,东莪已经在白云观住一个多月了。

布木布泰连连拍手,“怎么就忘了这孩子。”急忙吩咐苏麻拉姑,亲自带人出宫,务必把东莪格格接到宫里住。找来顺治,提出要册封东莪为和硕公主。

一个丫头片子,不能袭爵,不能干政,只不过每年多几千两银子俸禄,顺治还不至于因为她跟亲娘闹翻,有可无不可地应了。说完这事,看室内无外人,顺便问:“怎么这几日多尔衮病了,不在宫里休养,反而跑到睿亲王府住着?”

布木布泰笑答:“我这边忙着选秀,顾不上。在王府里,自有其他女人伺候周全。”

顺治冷笑,“论理,这话不当孩儿说。多尔衮虽然功高,毕竟是臣。额娘您是太后,是君。哪里有臣子尚了君主,还留着三妻四妾、通房大丫头?这与不忠君王,有何区别。”

布木布泰垂眸,“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了。男人么,多个女人伺候,没什么。咱们满蒙,讲究的不就是宗族兴旺么。”

顺治嗤笑一声,念一句“宗族兴旺”,起身告辞。布木布泰送他出去,转脸换了颜色,“来人,叫何洛会到睿亲王府,把王爷给本宫——请回来。”

顺治回到养心殿,拿来岳乐私信看了。信中说起在江南见到菊格格,脸上痘痘少了大半,出门不用再戴帏帽,戴面纱遮住半张脸即可。心里略微宽松一些。想了想,提笔给岳乐回信,叫他专心军务。若菊格格有什么事情要帮忙,酌情处理即可。另外提到,有几位蒙古贵女未经初选,两宫太后直接擢升复选。接连说了几次,猜想岳乐定然会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菊花,这才收笔。叫来梁九功,命他将信传出。收拾收拾,准备去慈宁宫给哲哲请安。

刚出养心门,就见一个交泰殿小太监飞奔来报,“主子,苏麻姑姑让奴才来说,太后跟摄政王打起来了。”

“啊?”顺治一听急了,伸手挽袖子,一面往交泰殿跑,一面问:“怎么打起来了?告诉母后皇太后了吗?”

小太监回话,“已经使人去了。也不知为什么,奴才们在外头站着,摄政王回来,太后还高兴着亲自来迎。怎么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顺治知道他也不清楚详情,只得撒丫子往东奔。梁九功带着一帮侍卫、太监们紧紧跟着。来到交泰殿,一只脚刚踏进殿门,就听暖阁内,就听布木布泰哭着埋怨:“娶了二十多个侍妾还不够,你还想要哪个?”

多尔衮压低声音怒骂:“要个能生儿子的,你能吗?”

布木布泰痛哭,“多尔衮你混蛋!”

不等多尔衮回骂,顺治一头冲进暖阁,一进门傻眼了。只见布木布泰坐在榻上,多尔衮跪在地上,正捧着布木布泰两只脚揉搓,一面揉一面骂:“个老娘们儿,不就跟李氏多睡了几晚,你瞧你那模样,掉醋缸里了?”

顺治扭腰退出去,转身提溜着梁九功出了交泰殿,不管身后布木布泰哭骂:“就是就是,酸死你。”

梁九功不知暖阁内情形,偷偷抬头,看顺治脸色,暗想大概太后占了上风,皇上不担心,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不能多话。

顺治出了隆福门,迎面见哲哲轿子小跑而来,急忙挤出几分笑迎上去,说两口子吵架,常见的,已经没事了。请母后皇太后不必担忧。

哲哲坐在轿子里连声说:“这都多大了,还吵。”叹口气调转轿子,带着顺治回慈宁宫说话。

然而,这母子三人还是疏忽了。多尔衮不仅是布木布泰的丈夫,也是位军事家、政治家。安抚好布木布泰,第二日,多尔衮就以朝鲜不稳妄图判主为由,派亲信谭泰入朝鲜。名为镇压威慑,实则暗示朝鲜王:赶紧麻溜滴,把你家娇娇女献上,跟睿亲王府李氏侧福晋做伴儿,一同服侍咱们摄政王吧。

彼时,朝鲜大王刚刚因仁显王后与张嬉嫔妻妾不和而置气,哪里有什么心情嫁女儿。更何况,最大的公主不过两岁,嫁给多尔衮那个素有好色之名的恶徒,还是做小妾,如何舍得?一时间朝鲜宗族人人自危,生怕大王挑中自家女儿,送去火坑。

你推我让多时,最后,宗室李开音之女雀屏中选,恩封义顺公主,即日启程。义顺公主临出门前,李开音妻万分不舍,拢拢女儿袖子,小心塞给她一本画册,含泪殷殷嘱咐:“儿啊,此去万里。父母再也不能在你身边守护。你要学会学会保护自己,学会讨好丈夫,只有他高兴了,你的日子,才能好过。”

义顺公主哽咽着答应,伸手要取画册来看。李开音夫人急忙捂住,低声教导:“我的儿,那是教女儿房中之术。”

“房中之术——”
作者有话要说:避雷:本人玻璃心,不喜请戳右上角叉叉。第一章我就说过,不是历史、纯属胡诌。现在重新说一遍。不过人家既然说不看了,我想这里说了也是白说。想必人家说了不再看一定不会再看,一定不会再留言说情节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如果再有留言说这儿不好那儿不好,说明我写的还是不错。起码说了不看的人还是忍耐不住看了,亲们说是不是?避雷完毕,开始研讨班第三期:突然有种掐死多尔衮的想法怎么办,我突然想让那布木布泰生娃了,请选择:一,生二,不生三,生,还是不生讨论开始




、太后有喜

第二十七章太后有喜
“不可当着外人看。我儿自幼聪慧,又是正值二八年华,车里好好揣摩。此去不能回头。我儿只有奋勇向前,博得丈夫宠爱,方能有立身之处。切记切记。”

义顺公主默念一声,“房中之术?”回头对着李夫人笑笑,“母亲放心,孩儿记下了。”

多日趱行,到连山之日,清朝官员传话:“请公主准备准备,摄政王就要到了。”

义顺公主扶着嬷嬷下了马车,坐到驿馆房中,盖着盖头,小心取出画册,仔细观看揣摩。心里又怕一会儿嬷嬷要来请自己出去拜堂,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翻页都不敢随便。

没过一会儿,听见门外喧哗,有人恭贺,有人引路。义顺公主以为嬷嬷来请自己出去拜堂,急忙藏画册到枕下,乖乖坐着等候。

不多时,外头安静下来,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哐当一声关上。义顺公主打个激灵,急忙重新端正坐好。紧接着,一双靴子立在跟前。盖头被挑开,一根手指挑着下巴,逼着往上抬头。义顺公主只觉眼中酸涩,慢慢随着指头用力,往上看一眼,随即低头站起,对着面前中年男子行礼:“可是摄政王爷?妾身有礼。”

多尔衮皱眉,径直坐到床上,冷笑:“尔既然已经降我大清,为何还穿明朝衣服,还行明朝礼仪?”

义顺公主柔声细语回答:“回王爷的话,妾身年幼,出身卑微,见识浅薄。天朝服饰礼仪何等高贵,不是妾身这等卑贱之人得以轻易见到。若有失仪之处,还请王爷告知。待明日妾身请礼仪师傅细细将来,认真学习。”

多尔衮笑了,重新捏起义顺公主下巴,一阵打量,点头赞许:“不错,是个聪明孩子。谎话满嘴,居然还能说的如此动听。”

义顺公主两股战战,脸上只得装作羞涩模样,低头不语。

多尔衮伸个懒腰,往枕头上一趟,就要脱衣服睡觉。刚刚解开一粒扣子,就觉枕下有异物。顿时警觉,伸手掀开一看,“这是——”

义顺公主脸色更红,低头慢慢答话:“回王爷的话,是出门前,母亲给的压箱之物,说是、是房中七十二式。”

“哦?房中七十二式?”多尔衮兴致来了,“半岛小国,还有这东西。”翻开一看,大吃一惊,连连惊叹,“没想到,小国之物,比之天朝出品,有过之而无不及。”

义顺公主不知如何应答,只有低头羞涩。

多尔衮翻看半日,不过兴致平平。说句实话,眼前这个羞涩女孩子,比不得诺敏当年明艳大方,比不得如今布木布泰聪慧可亲,甚至不如睿亲王府李氏更有风情。捏着手里画册,再看义顺公主双手紧紧抓住衣襟,多尔衮顿觉无趣。

叹口气,若不是听李氏说,高丽娘们儿能生,他哪里会一时冲动,偷偷跑到连山来求子?这次偷跑出来,还不知道怎么跟布木布泰说呢。罢了,既然来了,总不能送到嘴边的肉不吃。于是乎,拍拍床板,直接招呼义顺公主,“脱衣服。”

义顺公主“啊”一声,只当是听错了,小心问道:“王爷说什么?”

多尔衮不耐烦了,“脱衣服,睡!”好在他还记着眼前这位乃是高丽选送,多少给些面子。耐着性子解释:“夫妻生活,你不是看画册了吗?”

义顺公主明白过来,顿感屈辱,慢慢说道:“可是,妾身与王爷,并未经过任何仪式,怎么就能、就能像夫妻一般,过起日子来。”

多尔衮睨义顺公主一眼,“不过是你家送来给爷暖床生娃的,朝鲜王封你为公主,你还真当自己是公主,还讲究什么礼仪?告诉你,你若是运气好,给爷生个一儿半女,太后面前,爷给你说说情,叫你跟李世绪之女一般,在王府里,做个小福晋。如若不能,爷自然不会亏待你。睿亲王府里,当然有你一席之地。”

义顺公主听了,流泪不语。多尔衮不耐烦了,拍拍手就要出去。真是糊涂了,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生孩子,跟个丫头片子较什么劲。

义顺公主明白过来,赶紧抓住多尔衮,“王爷莫急,妾身、妾身听您的就是。”

多尔衮转身看她一眼,背对门站着不说话。义顺公主咬牙,心里暗道:父亲母亲,自从朝鲜那日战败,淑媛娘娘被抢,为了活命,不得不隐姓埋名,谎称自己是李氏宗族之女,在多尔衮府里,生下咱们大王小公主,冒充王府格格。咱们宗室尊严,就已经被深深踩在脚底。父亲母亲,且莫怪女儿不知廉耻。

想完,不等多尔衮吩咐,自己伸手,解了衣钮,一层一层,礼服簌簌滑落在地。仅着白色内裙,站在多尔衮面前。松开小衣衣领,露出内里半边酥胸,学着画册描述,对着多尔衮微微欠身,“王爷请。”

多尔衮笑了,没想到,这孩子年龄不大,身段儿还算有几丝风韵。大马金刀坐于床前,指指画册一页,吩咐:“就按这个来吧。爷今日且偷得浮生半日闲,安心享用享用。”

义顺公主把泪逼肚子,抬头嫣然一笑,“是。”跪到多尔衮身前,轻手轻脚拉开多尔衮腰间汗巾子,抬头娇羞:“王爷欧巴,能与您共度良宵,让欧巴快活,妾身就觉得好快乐、好幸福。妾身不求别的,只求王爷欧巴回京之时,莫要忘了妾身。妾身愿与姐姐们,一同伺候王爷,让欧巴天天快活。”

多尔衮听了这番话,笑喷了。指着画册,“只管做就是,不必学那里说话。爷听着腻歪的慌。”

义顺公主这才低头,忍住胸中恶心翻涌,对着多尔衮张开嘤嘤小口,琢磨着如此郎伉之物,如何就能咬住?

多尔衮拿起画册翻看,任由义顺公主自己琢磨。正当义顺公主打量半天,准备下口之时,窗户外头谭泰冒死大声回话:“王爷,京里来信了。”

好事被打断,多尔衮难免发火,“什么来信了?等会儿再说。”

谭泰不敢大声说话,只有赔笑回答:“王爷大喜,京中来报,圣母皇太后有喜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您要添阿哥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就立面女子哎呀一声,紧接着,房门打开,多尔衮冲出来捏住谭泰,“此话当真?”

谭泰吱吱呀呀,指指多尔衮裤腰带,“王爷,外头还有侍卫呢。”

多尔衮这才明白,背过身三两下系好汗巾子,扭头沉着问道:“太后有喜了?”

谭泰脸上带了七分高兴,三分担忧,“是,京里八百里飞骑来报。说是,”

多尔衮点头,示意谭泰快讲。谭泰这才小心说道:“说是太后晕倒,太医看后,说是喜脉。另外,太后最近受了气,胎儿有些不稳。”

“那还等什么,赶紧备马,爷要回京。”多尔衮登时喜忧参半,张罗着往外走。

谭泰急忙跟上,赔笑说:“太后有懿旨,说是王爷最近操劳过度、身体虚弱,命我等务必请王爷坐马车回去。路上不准紧赶慢赶,一切以王爷身体为重。”说着,不由自主瞅瞅多尔衮腰带,低头跟着不说话了。

多尔衮停住脚步,瞥谭泰一眼,笑骂:“那还等什么,备车。耽误了爷回去看儿子,拿你是问。”

谭泰赶紧下去安排,多尔衮则叫来亲兵,披上披风,笑呵呵坐车回京。

随从看多尔衮高兴,也就陪着高兴,急吼吼收拾行装,不顾暮□临,出了城门,径直往京城狂奔。好在谭泰记着太后叮嘱,一心一意注意多尔衮身体。路上多尔衮虽然腿疾又犯,总归提前防备,未出大事。

这帮人只顾忙着回京,碍于太后有孕,有意无意忽略义顺公主。等到义顺公主陪嫁嬷嬷听不见外头人声,进院子察看之时,义顺公主已经趴到床上,哭了个昏天黑地。礼服、义髻扔的满地都是,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只剩下两只袜子。

嬷嬷心疼了,捡起衣服披到公主身上,当即也不知说什么好。因多尔衮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义顺公主虽自认从今以后就是多尔衮的女人,也不敢贸然追夫。只得老老实实留在连山,等待消息。

再说多尔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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