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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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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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子玄莞尔道:“贫道不认得你,有什么稀奇?”
  舒子陵道:“这个玉京城中,谁人不认得我?”
  “奇了。你又不是万人迷,又不是道祖佛祖,为何人人都要认得你?”师子玄道。
  舒子陵道:“我父可是当朝御史!”
  师子玄哈哈笑道:“舒公子,你父是你父,你是你。你总把你父亲挂在嘴边做什么?你父亲能人御史,御前奏事,这是他的本事,也是他的福报如此。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舒子陵怒道:“你说什么?”
  师子玄淡然一笑,也不做声。
  司马道子这时走了过来,在师子玄身旁说道:“道友,我看此人。似乎神智有点不正常啊。”
  师子玄道:“哪里是神智不正常。应是从小娇生惯养,骄纵惯了,养人了目中无人,横行无忌的性子。若非这样的人,又怎能做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抢良家女子之事?”
  司马道子点头道:“道友说的没错,应是如此。唉,那舒御史我也见过。却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哪想到会养出这么一个混账儿子!”
  舒子陵的恶名,司马道子也听说过。此子和张学士家中二子,真阳公主的夫婿庞驸马,还有当朝太傅三子一同,被称为“玉京四害”。如此可见一般。
  认出这其中指使之人,自然也无需多说。司马道子对舒子陵道:“舒公子,你带人来我道一司闹事这是什么意思?你父亲舒御史,我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却是胸怀坦荡之人,你身为其子,好的没学,怎就如此顽皮?”
  舒子陵被司马道子说的有些羞恼,自家身份又已揭穿,当即便道:“罢了。我也不多与你们废话!我就说一句话。把昨天殴打本公子的那个臭丫头交出来,让我带走,此事就算了结。不然怎与你们干休!”
  “你说什么?”
  师子玄脸色忽然转冷,看着舒子陵,森然道:“舒公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舒子陵不知死活,阴笑道:“我不注意又怎么了?那臭丫头,年岁不大,却是多管闲事的。坏了本公子的好事不说,还敢打本公子。不过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多做计较。只要让她跟本公子回去,做个小婢,这事就算了了。不然你这道一司就不要想着安宁!”
  师子玄此时真是动怒了。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恶毒念头竟然打到了白朵朵身上,这却是触怒了师子玄的逆鳞。
  师子玄冷笑道:“先有强抢良家女子在先,现在还把注意打到小孩子身上。这就是舒御史的家教吗?观子窥其父,我看也不过如此了!”
  舒子陵闻言,也冷笑道:“什么良家女子!本公子玩过的女人多了。想要什么女人没有?用的着抢吗?”
  师子玄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沾沾自喜,恬不知耻。你这等狂妄之人,若不小施惩戒,还不让你翻了天了!”
  言罢,师子玄一挥手,送出一缕清气。
  舒子陵感到一股风从自己身边吹过,却也没甚异状。
  师子玄背手在后,却没有其余动作,淡然道:“舒公子。你请回吧。七日之内,贫道就在这道一司中,等你登门请罪!”
  说完,理也不理,拂袖转身就走。
  舒子陵愣了半天,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师子玄背后,狂笑道:“你们听听,听听。还说本公子狂妄。这道人才真是狂妄哩!让我给他登门请罪?呸!”
  众人哈哈大笑,附声应和。
  司马道子自是不知道师子玄是有何凭借,才能放出这般话来。但真人开口,自然不会有假。应是已有办法,惩治此人。
  如此念头转过,司马道子便道:“舒公子,请你带人离开吧。再闹下去,可就不是你能担待的起了。道一司是什么地方,你也应该略有所闻。真闹起来,你父舒御史也承担不了后果!”
  舒子陵冷冷一笑,但心中却是升出了退意。
  他借机闹事,也是为了出心中一口恶气。若是师子玄没有把他从人堆里揪出来,那自然是闹的越大越好。就算闹的不可开交,大不了事后让几个人当替罪羊顶罪就是。但现在已经露了面,自然不好再闹腾下去。
  “哼。今日暂且回去。本公子明日还会再来!若你们不交人,我就日来,看谁耗的过谁!”舒子陵哈哈大笑一声,放了一句狠话,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狂妄之徒!”司马道子看其背影,冷笑数声。
  回去之后,司马道子找到师子玄,问道:“道友,不知你有何妙策?能让此人登门请罪?”
  师子玄闻言,微微一笑,却是卖了个关子,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说出来,就不灵了。”
  司马道子笑道:“道友跟我还卖关子?这可不厚道啊。”
  师子玄道:“莫急莫急,等几日。自见分晓。”
  
  第224章干柴烈火欲焚身,举而无力怪病缠!
  
  却说这舒子陵,在道一司闹了一通,虽没出尽气,但也心情愉快。打发掉了一帮流氓泼皮,也没回御史府,而是招了一帮狐朋狗友,去玉京有名的望花楼吃花酒去了。
  男人逗留风月场所,吃胭脂,喝花酒,宿花眠,也属常事,其中过程,也不必多说。却说这位舒公子,点了一位头牌,名叫思思。吃酒调笑过后,两人就滚上床去。
  但见这叫思思的女子,红妆未卸衣先解,鸳鸯红兜峰峦凸,欲拒还迎娇娇语,红浪惹人口舌干。
  这风尘女子,卖弄,极有手段。不过三两下,就将这舒子陵的挑动了起来。
  一个是年轻力壮男儿身,一个是貌美如花风尘女。加上这个望花楼酒水中,本来就有催情的功效。两人,纠缠在一起,就要一番好杀!
  但见红帐淫声荡语传来,衣衫横飞,舒子陵也是欲火焚身,提枪正要大开杀戒。奈何关键时刻,竟然不举起来!
  人至兴头,却戛然而止,这是什么感觉?
  舒子陵欲火正旺,但就是不举,这真是邪了门了!
  舒子陵正发愣,身下女子却是不断的扭动,娇声道:“舒公子,快来啊!奴奴等不急了。”
  舒子陵十分尴尬,说道:“等一下,刚才好像吃酒吃多了。”
  思思闻言,有点清醒过来,看了一眼舒子陵身下,软趴趴,心中不由暗道:“没听说过喝酒还能喝软的?更何况那酒水中,都有催情的药。这舒公子看起来英俊不凡,没想到却是个没用的软蛋。”
  心中这样想,难免神情上就流露出来。
  舒子陵十分敏感。一见思思神情变化,不由勃然大怒,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喝道:“贱女人!你这是什么眼神?嗯?看不起本公子是么?”
  这一巴掌,着实力气不小,直把思思抽的半边脸青肿起来,嘴角溢血。
  此女虽是风尘女子,但也不是省油的灯,平白无故的吃了一巴掌。也撒起泼来,大声叫起了救命!
  这望花楼虽是烟花之地,但也有看家护院的。
  没过一会,就有几个护卫冲了进来,叫道:“谁人在闹事?”
  思思捂着脸。泪眼汪汪的说道:“这人平白无故打人!”
  一个护卫打量了一下舒子陵,语气倒是十分客气的说道:“敢问客人,为何要打人?我们这里的姑娘,虽然都是贱籍,但也不是任人打骂的。来这里的,都是来寻开心的,不是来寻不自在的。你说是不是?客人?”
  舒子陵被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又是羞又是恼。
  他要如何说?说自己不举,恼羞人怒,失手伤人?这个要传出去。那真是丢大人了。堂堂御史公子,竟然是个不举之人,别看玉京很大,但想要传出去。却比长了翅膀还要快。
  舒子陵无奈之下,也没多说什么。只能认栽了,丢下了不少银钱,又憋了一肚子气,闷声回家了。
  回到家,正巧被管家撞见,管家说道:“少爷,你回来了。老爷早有吩咐,让你回来,就去见他。”
  “我爹找我有事?”舒子陵问道。
  管家说道:“是老爷的吩咐,是不是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舒子陵点点头,就去了书房请安。
  敲门等了片刻,就听里面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是子陵吗?进来吧。”
  舒子陵推门进了房内。舒御史正在读书。
  舒伯奇出身书本网,手不释卷,也是门风如此。但不知为何,这个好习惯,却没有传到下一代,舒子陵却是个不学无术,懒得读书之人。
  “爹,你找我有事?”别看舒子陵在外面骄横跋扈,但在家中,却十分怕老父。
  舒御史鼻子动了动,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一身酒气,还有胭脂味。你又去了花楼?我跟你说过多少回。洁身自好,乃为人之本。你又把我的话当人耳旁风了是不是?”
  舒子陵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乖巧道:“没有。爹。我只是跟朋友去吃了酒,早早就回来了。也没做其他的。”
  “朋友?哪个朋友?”舒御史问道。
  舒子陵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舒御史训斥道:“又是你那帮狐朋狗友?哼!年纪轻轻,好的不学,却学了一身纨绔习气。都怪你娘平日宠你宠的太过,慈母多败儿啊!”
  老子骂儿子,骂的再凶,做儿子的也只有受着。
  舒子陵低着头,任由舒御史训斥,肚子里憋着一股火。
  舒御史见儿子也不说话,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也收住了话,转而道:“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是什么事情?”
  舒御史道:“陈宫昨日给我来信,说她家小女儿也到了当嫁之年。论家势品貌,却是你的良配。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与陈家结亲,也是一件好事。但陈家小姐也是小有才貌之名,盯着的人可不少。若非我和陈宫有同窗之义,这好事也落不到你的头上。我今天和你说,是要你收收心,不管你是装也好,改也罢。总之等到陈宫来玉京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失礼。”
  舒子陵听的腻味,他如今虽然还没有人亲,但是妾室早有,并不缺女人。舒御史一说娶亲事来,他却没有什么兴趣。什么陈家小姐,才貌双全。再如何,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娶到家中,能有什么情趣?
  但老子的意思,又不能违背,舒子陵口是心非的应下了。
  舒御史也没有指望舒子陵一下子就能改变,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摆摆手,说道:“去吧。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舒子陵告退离去,心中很是烦闷。
  那风尘女子思思的鄙夷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怪事。平日雄风威武,今儿这是怎么了?”舒子陵心中琢磨着,就去了妾室柳氏的房中。
  这柳氏也不是个寻常女子,出身倒是官宦人家。但是家道中落,父亲犯事,受其连累,人了官妓。后来被舒子陵看上,走通门路,赎身娶到门中。
  刚娶回来的时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自不必提。但奈何舒子陵贪花好色,久而久之,也少来柳氏房中。今天突然来了,却把柳氏欢喜的不能。
  一个有意一整雄风。一个久旱甘霖,点火就着。
  一男一女亲热了一阵,就宽衣上床。
  但今天不知是老天作对,还是撞了什么邪,舒子陵的小兄弟就是不给面子。无论怎样,就是不举。
  舒子陵脸色十分难看,柳氏倒是个懂事的女子,柔声道:“相公不用着急。也许是这些日子累了,歇息几天就好了。”
  舒子陵闷不做声,但也只能如此。
  第二天,舒子陵还记挂着昨日的事。这一天也没出门,在家一通好睡,养精蓄锐。又命人做了些滋补的膳食。如此,当天夜里,又去了柳氏的房中。
  但今天也是与昨日一样,无论柳氏如何挑逗,舒子陵自己也是欲火焚身,奈何还是行不了房事。这回舒子陵真的慌了。
  柳氏见状,只能安慰道:“相公且宽心,我听说玉京有一位胡郎中,专治这种病,不如明天让我陪你去看一看吧。”
  舒子陵心中不快,但他不是讳疾忌医之人,点了点头,却也担心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怕被人知道,到时候太过难堪。”
  柳氏笑道:“相公放心。我们偷偷的去,乔装一番,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
  二人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偷偷去看了郎中。
  这一行十分顺利,去了胡郎中那里,刚好人在家。
  两人说明来意,胡郎中见这二人,都蒙着脸,也不觉奇怪。因为来这里看病的,都是脏病,谁人愿意抛头露面?
  胡郎中也没多问,就开始给他诊治。
  但是胡郎中摸了一下脉象,又让舒子陵脱下衣裤,看了一下下面,忽然脸上露出奇色。
  舒子陵心中惴惴,问道:“胡郎中,我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胡郎中道:“我诊断来看,你根本没病。阳元充足,气脉有力。根部也没有受损,应是十分健康才对。”
  舒子陵皱眉道:“那我为何会不举?”
  胡郎中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舒子陵冷笑道:“你这算是什么医生?连个病理都说不清!”
  胡郎中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身体没问题,脉象也正常,你再不举,只能是心里有问题!”
  舒子陵怒道:“你说谁心里有问题?”
  胡郎中气极反笑道:“哎呦?撒野也要看看地方,你当我这医馆是什么地方了?”
  胡郎中这一嗓子,立刻来了五六个学徒,神色不善的看着舒子陵和柳氏。
  柳氏十分害怕,拉着舒子陵,说道:“相公。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人多,我们又不能露面,还是不要多惹事端了。”
  舒子陵恨不能将这医馆给拆了,但听了柳氏的话,便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回到家中,舒子陵发了好大一番脾气,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柳氏被吓的呜呜哭了起来。
  不巧的是,舒御史今日早早下朝回家,路过门前,正听了个正着。
  
  第225章医者难医身窍病,锁窍固本无伤!
  
  房中一阵叫骂,柳氏呜呜痛哭。
  舒御史眉头一皱,上前敲了两下门。
  就听舒子陵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啊?赶快滚,不要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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